第二十六章 失忆的阿奴和他的救命恩人
第二十六章 阿奴 冬天已至,圣瓦伦宫落了一场雪,庭院中移植的梅花开得红火。距离那场残忍的绞刑已经过去了月余,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高璃听闻了宋晓寒的死讯,再度缠绵病榻。直到现在病情已然稳定,在塔斯齐的授意下,高璃被允许在侍女得搀扶下在花园中散步。 行至一处小径,梅花深处隐约传来一阵细簌声音,高璃循声望去,只看到一个身着白色侍从服的青年正垫着脚去摘那开在树梢上的梅花,那颀长的背影莫名眼熟,令高璃忍不住驻足,待看清了那青年的容貌,他不禁惊叫出声: “宋将军?您...怎么在这儿?” 青年回过头,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肉,但比起之前被囚禁时死气沉沉的样子,此刻已然是好了许多。虽然仍是瘦,但四肢修长匀称,也不再是曾经纸片般单薄的模样。 “您在叫我?”青年怀里抱着一篮梅花,一转身便是一阵馥郁芬芳,配上那双璀璨迷人的眼眸,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高璃从未见过青年这样容光焕发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他只是认错了人。”塔斯齐带着笑,踏雪而来,张开手臂将那青年一把揽入怀里,对着青年露出一个无比温和的笑容,道:“你知道的,人上了年纪就容易糊涂,大概是把你当成故人了。正好给你介绍这位老人家,他是高璃,我的父亲大人。” “大人,我叫阿奴,是塔斯齐的侍从。”青年在高璃震惊的目光里俯下身,行了一个标准的联邦侍从礼。 “这...”高璃瞪大了双目,此刻他分不清是塔斯齐的一句父亲大人让人震撼,还是眼前这个阿奴让人震惊,可怜的老人家哆嗦了半天,被这荒诞的一幕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阿奴,起来吧,父亲大人只是没回过神来。”塔斯齐面上依旧是一派和煦,他将阿奴扶起,接过阿奴手里提着的篮子,一篮子红色的花儿香气扑鼻,每一朵都开得正好。再看阿奴,那张清俊的脸容似乎被这花儿也染红了一般,塔斯齐瞧着喜欢,抬手擒着下巴将脸抬起俯身凑上去细瞧。 “大人...别这样...”阿奴羞红了脸,却也不敢闪躲,一双浸了水的眸子望着高璃,眼神中带着羞窘。 高璃瞧得分明,那阿奴并非是厌恶塔斯齐的轻薄举动,反而面上带着几分羞赧和慌乱。高璃的心沉了下去,他什么都明白了,那副身体里属于宋晓寒的记忆,只怕是被彻底抹去了。如今这副身体里,只剩下一个苍白的躯壳,而空白的回忆是可以被人随意书就的,塔斯齐不知扯了什么谎,看着昔日清冷耀眼的青年少将如今卑躬屈膝地侍候他人,高璃也说不清自己是何滋味儿,他看着塔斯齐拦腰将阿奴抱起,渐渐远去的背影,暗自叹息。不过好在失去记忆的人儿不会再反抗了,这样...在塔斯齐手中不至于受太多罪。 好容易抱着人回到寝宫,塔斯齐早已欲火焚身,他一把将人扔到床上,几下便扯开了那身侍从服,带着调侃的语气,他逗弄着床上青涩的青年:“叫你去摘花,却穿得这样少,说,是不是成心勾引我。” “大人...请您不要这样...”阿奴的眼眶红了,声音微微颤抖着,他刚醒来的时候便被塔斯齐压着做了一次,一开始确实是舒服的,可是到了后来,塔斯齐顶弄得越来越深,不知碰到了哪里,竟是一阵令人胆寒得剧痛。他实在害怕这样的情事。 闻言,塔斯齐竟真的住了手,将手臂支撑在阿奴耳畔,声音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阿奴,你忘记你做过的事了?” 阿奴身子一僵,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沿着形状优美的脖颈,流过阿奴白皙的锁骨上一刻嫣红的小小朱砂痣。塔斯齐顿时觉得下身阴茎暴涨了几分,但是他依旧有着足够的耐心,等待着他眼前这块甜蜜蜜的小点心,呜咽着“同意”这次性爱。 “我...我没有偷东西。”小点心呜咽了半天,竟然吐出这样一句带着哭腔的话。 塔斯齐被逗得笑出声来,带着恶趣味,他将膝盖顶在阿奴腿间,反问道:“哦?你不是失忆了?怎么知道你先前不会偷东西?” 察觉到那瘦弱身子的颤抖,塔斯齐接着攻破阿奴不堪一击的心理防线:“你带着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想要偷跑出宫变卖,在翻越宫墙的时候失足跌落,摔到了头,我母亲的遗物也被你摔碎了。我是可怜你才允许你留在我身边当侍从赎罪的,难不成你失忆了是装出来的?”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可是我...”单纯的阿奴哪里玩的过塔斯齐,他张着嘴想解释,却又百口莫辩,凭借本能,他知道自己不会偷东西,可是塔斯齐这样说,周围的侍从也曾经议论过,他甚至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偷了东西。 “够了!别解释了,若是不肯做我的性奴,那么便去军部领受对逃奴的刑罚吧,到时候打断了你的腿,将你丢到死囚堆儿里,你说说,你这一身细皮嫩肉能熬几天?” 见阿奴被自己唬得嘴唇都失了血色,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塔斯齐满意地含住那柔软的唇瓣,一寸寸地舔舐着,直到身下人被吻得浑身发软,才伸出舌头撬开虚软的牙关,去逗弄那条柔软青涩的小舌。 身下人才从记忆清洗中恢复过来,身体对于这种亲密接触很是陌生,秋迪所言不虚,他确实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联邦和帝国,塔斯齐本来和秋迪商议好,要待宋晓寒如同伴侣,可当看到那双纯净如幼鹿的黑眼睛缓缓睁开,向他投来不谙世事的干净目光之时,他心中的恶念再也无法控制,他用一段漏洞百出的经历半是威胁半是诱哄,让人乖乖留在自己身边当了侍从“赎罪”。每当那双带了歉意的眸子含着泪注视着他,却并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时候,塔斯齐潮湿阴暗的内心总能得到巨大的满足。 结束了这个漫长的亲吻,塔斯齐满足地起身,准备去柜中取来很早就备下的扩张器具,自从上次兵荒马乱的发情期,塔斯齐便再也没有进入过那个窄小温暖的生殖腔,虽然艹生殖腔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疼痛,但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还是令他心驰神往。 怎料他刚迈出一步,阿奴温热的身子从背后扑了上来,环住他的腰身。 “大人...对不起,我对不起您,您罚我吧,这次我不躲了...” 阿奴抽噎着,泪水浸湿了塔斯齐的丝绸衬衫,在背后凝成一小片温暖的湿润。塔斯齐内心深处最后一点儿不安也消散了,他简直要被这小傻子逗得笑出声,奈何做戏要做全套,他依旧神色冷淡,抬起阿奴的下巴,言语间带着浓浓的怀疑: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弄丢您的项链,也不该...明明答应补偿您,却还要躲开。”阿奴哭得眼角眉梢都是红晕,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歉意和内疚:“大人,对不起,请别送我去军部。” 不得不说,这样温和乖顺的阿奴大大讨好了塔斯齐,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将生殖腔调教往后移,毕竟宋晓寒曾经也是顶尖的科学家,智商和那些被驯养的性奴天差地别,若是为了一时之快让人疼狠了,起了离开的心思,难保不会节外生枝。 塔斯齐将人按回床上,阿奴果然乖顺地闭上眼,等待他的临幸。塔斯齐将大涨的分身掏出,抵在那个因为羞涩紧闭的后穴处。当初在军部,宋晓寒的后穴已经被开发过,若只是普通的性爱,他自己也可获得极大的快感。但在人刚清醒没多久的时候,塔斯齐便已经按着人做了一次,只是那时塔斯齐急功近利,一心想艹进那隐秘紧致的生殖腔,仅仅一下,便让阿奴从快感的云端一下子跌进疼痛的地狱,所以阿奴现在抗拒的也不是性爱,只是对生殖腔的亵玩,想明白了这一点,塔斯齐决定先把人的毛儿捋顺,最好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的调教。 他俯下身,在阿奴耳畔轻声道:“你不要怕,这次不碰生殖腔,我会让你舒服的。” 塔斯齐并不是会伺候人的个性,军人出身的他手劲儿大得厉害,他掐着阿奴的窄腰,将分身缓缓送入后穴,被调教得敏感温润的甬道自动泌出肠液,塔斯齐舒服地叹了一声,便大力抽插起来。阿奴只觉得腰上按着的大手力大无穷,几处细嫩的皮肉被掐痛,他也不敢吭声,只得默默忍耐,后穴有麻又痒,心中羞耻更胜,他将脸埋进被子里,只盼着这种“赎罪”能早点结束。 抽插了上白下,塔斯齐终于将白浊射进肠道深处,却见阿奴趴在床榻上,清瘦的脊背还在微微颤抖着,塔斯齐想要将人翻转过来,看看他是不是又哭了,刚抬手,便看到那腰间白皙的皮肤上,自己留下的乌青的两个手印。 “...”塔斯齐沉默了半晌,释放了些许安抚信息素,在阿奴白玉似的肩头,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习惯侍寝,没关系,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的。”塔斯齐低声呢喃着,顺着肩头一路吻到小巧的耳垂,然后就看到白嫩的耳廓在自己的舔弄下烧得通红,他怜爱地吻了吻这处敏感的软肉。 阿奴直到塔斯齐离开寝殿才直起身子,小腹酸酸涨涨的,腰上的青紫一碰便疼得厉害,他嗅着空气中残存的信息素,脑海里骤然闪过一张全然陌生的脸,他捂着酸痛的太阳穴,心中空落落的,好似被挖空了一块。 阿奴并不清楚自己叫什么,他一睁开眼,便什么都记不起来,眼前是精雕细琢的华美宫室,周围都是陌生而带着敌意的脸孔。只有一个蓝灰色眼眸的男人温柔地告诉自己,他的名字叫做阿奴,是犯人之子,而眼前的男人,正是收留自己的恩人。 他遗忘了一切,遗忘了姓名,连周围的侍从都对他怀着莫大的敌意,他听过侍从们背地的议论,人们都说他忘恩负义,手脚不干净,言语之间的鄙夷让他本就惴惴不安的内心时刻陷入惶恐,而塔斯齐,似乎是这灰暗世界唯一的亮光。塔斯齐会给他带好吃的点心,会和颜悦色地对待他,即使偶尔让他疼痛不堪,但事后也总会温柔地哄他,差人送来琳琅满目的珠玉宝石,各式各样的奇珍异玩。 或许这世上,塔斯齐是唯一肯对自己好的人吧,自己什么都不会,也许这是自己唯一报答他的方法了。阿奴想着,苍白的脸颊浮起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