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被驯化的战神在线阅读 - 师娘拉楠

师娘拉楠

    凯尔斯泛着白眼,跪在一阵金光中。

    那金光从战神雕像上挥洒而下,带着恐怖的神性与强大的魔力,让人无法理解是怎么如此轻易就注入了凯尔斯的身体。

    在这磅礴的力量灌溉下,凯尔斯的身体甚至颇有再度生长的倾向,他的阴茎越发肿胀、骨头咔咔作响地长着,看上去全身肌肉都大了一圈,变得比以前还高大。

    “咕——”已经没有自主意识的凯尔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将自己裹在风中飞速闯入的艾德,正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心里一颤。

    虽然知道情况,但是亲自看到凯尔斯被注入神力又是另一个心情了!

    布坎达看着艾德,似乎早就知道对方会来。

    【来了又如何?不过是个年轻的法师。】布坎达傲然想着,用左手凝结出一把金色武器——它由镰刀与带刺的铁球组成,两者中间以一条锁链连在一起。

    如果是将这个东西丢出去,那它必定会对被锁链缠住的敌人造成不小的伤口,更别说镰刀与尖刺上都闪着些许暗光,也许有毒。

    布坎达将它对着艾德甩了过来。

    艾德握着鎏灯,借助鎏灯的驱动力堪堪回避着,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改变位置,那武器都紧追不舍地朝着自己回旋飞来。

    趁着这空隙,布坎达握着一个被用火焰烧红了的赤色烙铁,往凯尔斯的胸肌上印去。

    凯尔斯本应该因剧烈的疼痛而发出狂吼,结果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他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痛觉。

    也不知道那烙铁是做了何种特殊的处理,没有被凯尔斯身体中的战神力量抗拒,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发出阵阵焦声。

    烙铁挪开,留下了一个艾德从未见过的印记。

    “哈哈哈哈哈哈哈——”,布坎达近乎癫狂地大笑了起来。

    尽管因为外界的入侵速度超过想象,甚至派出了其他所有的战神殿祭司出去镇守,以至于仪式流程不得不一缩再缩,最终注入凯尔斯身体内的力量不足当初计划的三分之一。

    但是这也足够了!

    分灵仪式,是以最高级战神神术降临为基础改进后的产物。

    降临原本,是战神的信徒遭遇了极端危险情况时,以一具战神后代的肉体为仪式代价,祈求战神分出一部分力量落至人界、解除危机的神术。

    而在战神已经陷入百年沉睡后的现在,降临本不可能实现。

    但是,既然已经沉睡,为何还能适当回应信徒,甚至战神殿依然生生不息?

    很显然,神明的沉睡并非凡人可以理解的。

    布坎达笼络了一批战神殿祭司,以大祭司的实力逼迫,再以肆意玩弄古尔巴切的肉体、建立战士性奴培养基地一类事情作为利诱,成功得到了支持者。

    然后再借助谎言神殿的支持,最终在这二十多年间,研究出了不会触犯战神神威、却又能得到一个神力奴隶的方法。

    那就是分灵仪式。

    布坎达知道,当这个奴隶印记烙下,再根据之前让凯尔斯在被催眠状态中签下的奴隶契约,分灵仪式的最后一步就算完成了。

    结果布坎达的癫狂笑声突然中断,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按理来说,当烙印成型后,布坎达与神力傀儡之间就会产生联系。

    然后那神力将会逆流而上涌向他,以至于赋予他近乎无敌的肉身。

    但是此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布坎达慌乱地确认着,却没发现任何改变。

    他又看向了凯尔斯,发现凯尔斯缓缓站了起来,原本勒得他肌肉紧绷、阴茎淫乱地充血勃起的那些粗绳被尽数崩开。

    凯尔斯像是镀了一层金色,他睁开自己的眼睛,平稳无波地看向布坎达。

    这眼神毫无任何服从,亦无任何情欲,仿佛布坎达在他眼中是一粒尘埃。

    仪式没有成功!布坎达疯了一般地抓住凯尔斯的手,将他往自己这边扯。

    深陷慌乱中的布坎达没意识到,对于一个有着神力的高大男人这样做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好在凯尔斯并没抗拒,而是顺从地任由布坎达对待。

    这让布坎达心里舒服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这个傀儡还没脱离控制的迹象,那只要把艾德解决了,后面有的是时间去捣鼓——

    艾德使用了几道法术打得那凶器歪歪扭扭地失去力道、落在地上,然后看着凯尔斯站了起来,他心中一凛,加速飞了过去。

    艾德其实知道分灵仪式大概的流程!也知道最后一步是进行奴隶烙印,以利用世间规则的力量来让神力傀儡服从。

    【不好意思,凯尔斯早就被我内射后,变成我的性奴了!】艾德冲向布坎达。

    “杀了他!”布坎达对凯尔斯下令。

    凯尔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手动了起来,一把巨剑由无数黑色粒子组成、然后出现在他的手中,单手抡向了艾德。

    结果在眼看着就要斩中艾德时,却突然往旁边一斜,歪了过去。

    布坎达不可置信地看向凯尔斯,发现凯尔斯正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头,在凯尔斯额头正中心有一个银色的标记,正散发着点点星光。

    星空的力量!

    布坎达知道了这是艾德留的后手,他将自己的权杖一甩,那权杖就展开,形成了一把巨大的战斧。

    层层叠叠的战神神术落到他的身上去,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肉体强化神术。

    正处于不稳定状态的凯尔斯,布坎达不敢强行命令他,以免出现事变。

    那还是由他来亲自杀掉艾德吧!

    看着摆出了进攻架势的布坎达,艾德连忙将鎏灯举起来护在自己身前。

    这不比之前入侵爱神殿,不是以快取胜的情况,他必须要尽量拖到那群爱神殿祭司过来,这样才有制服布坎达的可能。

    艾德知道,永远不能小看一个任职大祭司几十年的老妖怪,更别说艾德自己魔力所剩无几,身上唯一能用的魔法造物还只有鎏灯。

    看着巨大的、带有机械美感的鎏灯挡在自己面前,布坎达却是得意的笑了笑。

    一道虚虚实实的黑影从布坎达的战斧上冒出,眼看着就要伸出手指点向鎏灯。

    正是那能改变金属的深渊生物!

    一看到它,艾德就急速得咏唱了一段咒文,而鎏灯被他挡在身后。

    电光火石间,艾德以自己身为大法师的极限水平完成了魔法,他举起自己的双手——

    小小的、像黑色小狗一样的灾狩,被他举在手里。

    “汪?”

    艾德再度开始了咏唱,他以古代南方语说:“再给你一年份的肉!”

    在布坎达的呆滞中,一个恐怖的巨狼黑影出现在艾德身后,她好似一直在那里、又好像本身就是房间的一部分,然后她张开嘴吼了一声。

    “吼————”

    整个神厅狂风大作,那控制金属的深渊生物竟然被风卷走,带进了巨狼的嘴巴里。

    艾德早就对这个东西有所防备,他知道这个东西如果被人驾驭着,就会持续性的对周围的金属产生压迫,但如果没有任何人护着,那么......

    它很弱。

    而且在部分魔法师与深渊生物面前,其实它很好吃。

    巨狼黑影似乎还想继续做什么,结果凯尔斯眼一冷,一道恐怖的剑就斩了过来,逼得巨狼赶紧避开,遁走了。

    布坎达大概明白了凯尔斯的行动模式:不攻击艾德,但是会攻击此外所有的敌对事物!

    他抄起自己的战斧就砍了过来,进攻迅猛得艾德都无法反应过来,好在鎏灯就在一旁,赶紧护了过来。

    沉得艾德手都麻了的力道将艾德与鎏灯一同击飞了出去。

    艾德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他环顾四周,发现在这个不大的神厅的神像后方,有一个如棺材一般的柜子,由深色的木材制成,一点都不像是战神殿的审美风格。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早在明确了战神殿拥有控制战士们的力量后,艾德就一直在思考究竟战神殿是如何办到这件事的。

    谎言神术确实可以勉强做到这一点,但是这需要很多祭司来进行,甚至可能谎言女神的神像都要搬过来。

    再结合爱神殿大祭司失踪一事,计算了一下失踪时间以后,艾德觉得爱神殿大祭司应该就是被战神殿以偷袭的方式虏走,以压制意识的形式藏在了哪里。

    然后以爱神大祭司的力量,结合谎言神术,才能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地下工坊,彻底扭曲着无数战士的心灵。

    艾德觉得那个棺材里封着的就是爱神殿大祭司,拉楠!

    借着往后的冲力,艾德顺势往棺材那边飞去,结果半路又迎上了快速追来的布坎达。

    两人短兵相接,艾德做好了鎏灯被斩断、自己被甩到地上去的准备,结果空中一阵波动,一道人影冲了过来。

    那是身上铠甲有些许破损的安,他浑身笼罩在圣光之下。

    布坎达被安拦了下来,传来了几阵武器碰撞的闷声。

    看着安竟然能一时拖住布坎达,艾德继续不作声息地朝那柜子摸去。

    艾德装作自己好似在躲避攻击一样,实则悄悄靠近着柜子。

    结果他看到布坎达嘴角勾了起来,正心道不好,下一秒如雷霆般的轰声响起。

    凯尔斯挥动着自己的拳头,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打向了安,直接将安打得陷进了石壁内。

    而布坎达再度袭向艾德,从斜方向拦了上来。

    还没反应过来的艾德,就带着鎏灯被击落了下来,十分狼狈地倒在地上,鎏灯也甩飞了出去。

    “你,想解开封印,是吧?”布坎达脸带嘲讽,尽管他年岁已高,但是一个贫弱的魔法师就算借助风的力量,也无法逃过他的追击。

    布坎达早就发现,艾德是冲着封印了拉楠的圣柜去的。

    他绝不会放任艾德解开封印,他要把艾德半路拦下来,然后就地杀死。

    “你过不去的。”布坎达举起了战斧,对着艾德砍下。

    结果却发现自己身体无法动弹。

    他的眼珠颤抖着往上抬起,发现那被击飞的鎏灯正插在圣柜上。

    布坎达并不知道鎏灯还能自主行动,更没发现并非是艾德释放了飞行魔法,而是鎏灯带着艾德飞行!

    鎏灯中似乎封存了一个爱神神术,浅浅的粉色光芒在圣柜的盖子缝隙中闪过。

    然后,圣柜被从内打开了。

    一只白白的手掌将圣柜的盖子撑开,然后带着倦意的声音响起:

    “那边的小家伙,能告诉我,我睡了多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