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乱浮生(高干)在线阅读 - 22、露华(H)

22、露华(H)

    牌桌上有人认出了桃夭,不由诧异地看着魏鸣珂:“行啊老魏,云楼的美人儿都让你搞定了,这是打算遵从母命收心了?”

    这句话信息量巨大,在场诸位瞬间把自由散漫的状态切换成了全神贯注。

    有人作如梦初醒状:“这不是……苏老太爷寿宴上的美女,小四的朋友?”

    “嘿,还真是!”另一主儿接言,“老魏,好手段啊,你当时该不会故意安排见家长的吧?”

    有个没能参加寿宴的人也吃惊:“我想起来了,十分钟内火遍朋友圈儿、那个跳舞的汉服小姐姐!对吧?”

    作为话题焦点人物的桃夭,冷眼看着这票人说群口相声,不置一词。

    反倒是魏鸣珂慌了,把桌上桌下的那些位瞪了一圈儿,警告道:“别满嘴胡吣,江宁来了撕了你们信不?”

    一干人不买账:“又关江宁啥事儿啊?”

    这时坐里面沙发上玩儿手机的一人缓缓抬头,重新审视桃夭几秒,给出了答案:“如果我记错,上回江宁住院,这位美女还巴巴地去瞧他了吧?”说着倒吸口凉气,“嚯,你们仨的关系够复杂的。”

    桃夭干脆找个空位子坐下,近距离围观他们的脑洞现场。

    最开始认出她那仁兄绷不住了,脸上干笑:“美女你……好淡定啊……”

    桃夭莞尔:“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见过好几面了吧?”

    “是啊!”对方自报家门,“我姑去你们那儿唱过啊,忘了?她跟上面唱,你在台下弹琵琶伴奏,你边儿上还有一个弹三弦儿的,不才正是在下啊!”

    她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上次在长宁俱乐部,也是这个自来熟凑过来搭讪的。

    沙发上玩手机那位又说话了:“哎哟,没看出来呀袁子硕,你还有这高光时刻?不对啊,你小子风流债里急先锋,就没点儿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

    见桃夭脸色沉了沉,魏鸣珂一声干咳:“还没喝酒呢,就开始说醉话了?”

    袁子硕也帮腔:“就是,怎么说这也是我姑她们的朋友。真要论资排辈儿,恐怕在座的诸位都是侄子!”

    包括魏鸣珂在内的一干“侄子们”听了想打人,袁子硕是有名的伦理狂魔,虽然也爱玩儿,但什么圈子的人不能招,他心里门儿清。听他这么说,还想逞口舌之快的人都悻悻住了嘴。毕竟云楼声名在外,他们就算没去过,也多多少少听说过。

    一个常年跟他们父母辈、祖辈打交道的女人,就算来历不清出身不明,那也不能按照嫩模网红小明星的标准去对待。

    “我有正事找你,是在这里说还是出去?”桃夭看着魏鸣珂,但笑不语。

    大概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对方故意吊着:“你跟我能有什么重要事儿,要不就跟这儿说呗!”

    桃夭轻笑:“说的也对,反正对我还真不太重要,对你们可说不准。”

    魏鸣珂怔忡一瞬:“你说的是……原来那件事啊!”

    她眉毛一挑:“你以为呢,我来这谈风弄月找情郎吗?”

    给魏大少怼得没了词儿,他站起身,拉了玩儿手机那人顶缸:“钟洋,先帮哥哥打着。”说完在几个朋友复杂的眼神下离场,领着桃夭去了庭院的泳池边。

    两人坐个对脸儿,桃夭不绕圈子:“你尽快安排我去一趟伫宁,但不要透漏我是谁。打的名号也别太生硬,你在那边的基本盘,我需要尽快了解。”

    魏鸣珂一嘬牙花子:“这事儿你直接找江宁说就是了,找我干嘛?”

    “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个盘最开始是你自己接的,褚江宁也好杜老板也罢,都是后来入伙的。你揽的活儿,一直语焉不详的,不找你找谁?”

    被揭了短的魏鸣珂,开始转移话题:“我说,你就一点儿都不关心江宁?”

    桃夭眸光定住,脸上仍就从容:“哦,他怎么了?”

    “唉,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可怜我那好兄弟江宁,那么缜密一人,以前无论干什么都沉得住气,这倒好,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心要给有些人出气,愣是毫不手软地给高万成送了进去。结果好嘛,红颜铁了心跟这儿装蒜呢!”

    不想桃夭却反问他:“既然这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怎么不拦着他?”

    “嘿……”魏鸣珂面带讥笑,话中有刺,“你们都这关系了,还不了解他?江宁认准了的事儿,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你别说我劝了劝不动,当年他爸硬逼着他上军校,他宁可挨藤条跟床上躺俩月也没服过软。”

    桃夭不急,立马戳破了魏鸣珂道德绑架的套路:“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事知道轻重。你少在这儿含沙射影的,转转你自己脑瓜子想想,这件事的源头是出在我身上,还是你们那儿?那次的茶局,盘算着借我一瓯春的名号,给你自己贴金的是谁?没当场拆穿你,就真当我是傻子了?”

    魏鸣珂被呛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氛变得阴云密布时,一边突然传来褚江宁的声音:“你怎么过来了?”

    这话显然是问桃夭的,她慵懒地侧目过去,淡淡说道:“公事。”

    魏鸣珂总算找到开溜机会:“里边儿还等着我打牌呢,你们聊。”

    褚江宁脸上隐约散发着醋意,见对方走了,伸手紧紧圈住桃夭:“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是呀!”她目含幽情,靠近他耳畔低声说道,“我想你了。”

    说完还探出舌尖一舔褚江宁耳垂,男人只觉身下一硬,眸中近乎要喷射火星子。怔了一霎才推开她,站起来也往内厅走。

    “你去哪儿啊?”

    褚江宁没回头:“跟着我。”

    两人穿过厅堂,绕到后面的小径,然后顺着外接楼梯一前一后上到三层的露台。那里是座构建巧妙的空中花园,中间花团锦簇,四周栏杆堆砌,别致中透着安静。

    上面空无一人,褚江宁特意将门栓插上,才牵着桃夭的手往里走。

    凭栏远望,四周烟水苍茫,澄净如练,置身其中,有种莫名的宁谧。

    褚江宁双手撑着栏杆,侧头看桃夭:“我要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从来不带理我的是不是?”

    “我那是怕打搅你。”

    “我看你是不想被我打搅吧!”

    “随你怎么想。”她眉尖一挑,转身就要走。褚江宁才不依,抓住她腕子顺势往怀里一带。

    桃夭险些站不稳跌倒:“你疯了?”

    男人唇边勾出笑意:“和你在一起,我哪一次不疯?”说话间,手指已滑去她腰间,将其环住,“来,哥哥亲一个。”

    “你别闹,在外面呢!”推了褚江宁一把没推动,她忽然脸色一白,动作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了?”看出桃夭的不适,褚江宁连忙打住。

    她愣了一晌,刚摇摇头,不防双乳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疼,难受到她两臂紧紧在腋下夹着,半天才缓过神来。

    “老毛病了,每次月经前一周,冷不丁就针扎似的……哎呀!”又是一阵疼痛袭来,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褚江宁的手轻轻抚上去,隔着衣服缓缓揉捏。桃夭依稀有些好转,叮咛他:“你再轻点儿。”

    男人应着,手指解开旗袍前襟的盘扣,蓦然瞥见里面那件肚兜,气息不禁又重了两分。把那一列扣子解完,只留着领子上的三粒,她胸前的春色登时大泄无遗,偏偏从后看还是一点不露的,这便是旗袍的玄妙之处。

    褚江宁把桃夭抵在栏杆上,用手肘垫着她的背,另一手已绕到背后解了胸衣扣,手指柔柔地从肚兜一侧穿进去,掌心把着那浑圆软玉温香,微微收力,循环往复。

    “还疼吗,嗯?”他说着,鼻尖触碰她的唇,而后轻扬下颌双唇相印,撬开贝齿,探舌深入。

    “嗯……”娇喉里溢出一声嘤咛,桃夭觉得四肢都酥了,双手吃力地反抓住身后两道栏杆,小腿不由自主地在颤抖。

    “好香啊,胭脂里加了玫瑰花,对不对?”褚江宁故意吊着她,唇舌在桃夭口中打转,“怪不得贾宝玉爱吃女人嘴上的胭脂,这么好的味道,谁忍得住?”

    她身子颤得说不出话,只觉一股春意顺着大腿往下淌。

    男人兀自从容地附耳低语:“我这还没把你怎么着呢,就骚得站不住了?”这话犹如一坛烈酒,浇得桃夭身子滚烫,娇弱无力。

    褚江宁故意问:“还疼不疼了?”本就没有要她答的意思,他笑着弓身,双手最终按住她的手,牙齿咬住肚兜一侧掀开,改用口舌去抚慰她时而疼痛的嫩乳。那形状真美,侧看像一双甘美的桃子,只是比桃儿还要滑腻温软,牙关轻咬鼻息深嗅,体表的香气不知不觉间充斥了他的鼻腔。

    把一只乳吮到露华浓润,他又侧过头去咂另一只,真个弄蕊寻情,尚带唾痕香凝,怎忍攀摘,艳水渐暖溪阴。

    桃夭最怕他这样熬自己,顿时泪盈于睫:“褚江宁,你别折磨我……”

    男人直起身来,笑着咬她下巴:“哥哥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折磨你。就是你这些天连句知心话都不和我说一句,哥哥怕你忘了我。”

    她静静喘着粗气,只觉度日如年,腿间泥泞,已经一路滑落到脚踝。

    “我看看,想哥哥想到什么程度了……”热气在她小腹间喷薄,随即那双手褪下她腿间的潮湿,“啧啧……从上湿到下,真这么想我?”

    桃夭不言,胸脯剧烈起伏着,两只紧握栏杆的手,已然暴出青筋。

    褚江宁站起身,扶住她身子重新倚住栏杆,之后松开腰间皮带,放出自己挺立硬实的器物,插入她腿间。桃夭被烫得身子一缩,褚江宁蹙眉,手一摁她的腰,使她两腿紧夹住了金茎。

    她也不再躲,泪眼迷离地靠在男人肩头,嘴里哀求:“你快点……”

    “我偏不!”褚江宁赌气似的在她双腿间抽动,闹得她芳心更乱,春透海棠。

    花心一簇雨露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又好似落在了男人心头,让他收了玩闹之意。

    褚江宁抓着桃夭一只脚踝抬高,接着让那火热滚烫的器物猛地侵入,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似的,意识混沌。张着嘴想发出声音,又猛然意识到所处的位置,就在他们脚下站的房间里,还有一干人在打牌说话。于是她只能紧紧咬住牙关,身子随着男人的动作,屈伸起伏。

    男人却喋喋不休:“哥哥操的你爽不爽?怎么不叫了,以前哪次不是浪叫得停不下来?”

    桃夭气得重重咬住对方的唇,把那些咿咿啊啊,都与他吞进嘴里,咽下肚子。

    明明光天化日下的欢爱,令她羞耻万分,可这偷情一般的紧张与热切,又使她新奇而欣喜。

    偶有清风徐来,将四周的一汪水镜吹出皱褶。露台上的一双鸳鸯,酥乳儿贴胸,鬓云儿已松,阳台浪把欢娱纵,人儿在外醉酥风。

    不知过去了多久才云收雨散,褚江宁帮桃夭整理好衣服,抱她坐在花架旁的长凳上缓神。直到意识完全恢复了,桃夭才想起来这阳台上的花园只有一道镂空铁门,挡得住人,挡不住人的眼睛。于是她原本平复的心跳蓦地又加快许多,恨恨地咬了褚江宁肩膀一口:“你个混蛋,刚才万一有人过来怎么办?”

    褚江宁任她牙关用力,手掌摩挲她的后背:“知道咱们在,没人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