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关于如果你俩同时掉水里我会在你们的火葬场上吃席这件事(含一个千字肉蛋?)
被亚尔加的蛛丝死死的贴在床上的安南生无可恋地看着一只雌子和一只雄子为他骂街。 而且还有越骂越上头的意思。 安南甚至都可以想象明天登上社会新闻的头条报告—— 然后这世界上就会多一只被社会懂王指指点点无地自容的未成年小雄子。 为了为即将社会性死亡的自己争取生存空间,安南猛地一挣—— “喂喂喂,你们别吵了,都快给我回去睡觉,我困了。”听到安南的声音在身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蛛丝竟然被这只小幼虫挣脱的亚尔加几乎是震惊地转身。 结果发现安南是把半床铺盖都卷在身上过来的。 失算了不该以为挣得开的,现在只能像个收拾好包袱准备远走高飞的流浪汉一样,而且还是那种自带铺盖随身携带随地展开就可以席地而睡的高配置流浪汉。 “小丑竟在我身边啊看看你都对安南做了些什么,真不敢相信安南和你同宿舍一天天地都受到了什么非人的虐待!”曼夫考面带嘲讽地看着亚尔加。 “哼!平常我和安南才不是这种相处模式呢,都是被你挑拨我才在非常情况使出了非常手段!无论如何果然远离你这种一天没有雄子就活不下去的雄子痴汉越远越好才是首要条件吧。”亚尔加说着用另一根蛛丝扯下安南背后的蛛丝,一床铺盖闷声落地。 “哟,意思我家小雄子以后身边来一个雌子你赶一个是不?小丑竟是我自己竟然遇到了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想和雄子厮守终生的变态雄子。” “谁——” “得得得得得睡觉了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啊快给我爬爬爬爬爬!”亚尔加声音提高了八度正要反驳,安南实在是对这两个对会上社会头条毫无自觉的虫子崩溃了,连推带拉地把曼夫考送出了门外。 “安南、安南——”曼夫考扒住被安南关得只剩一条缝的门,问出今晚最重要的一个送命题。“如果我和亚尔加小鬼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这下亚尔加也屏住呼吸,似乎十分期待答案的样子。 “这个啊,哼哼。”满脸阴霾依然笑得灿烂的安南意味深长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看得两人心脏都像梗在喉咙口里一样在大动脉里怦怦直跳。“我会在你俩的火葬场上吃席。” 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死了。 乖巧人设轰然倒塌,现在小暴龙一样的安南像个因为火药不足被从炮筒里吐出来的哑炮一样栽进自己的床上,迅速裹好自己的头和耳朵,像只又肥又胖的肉虫子一样只露出一对紫蓝色的大眼睛。 亚尔加鬼魅一样的脚步越来越近。 安南死死闭上眼睛,心里自动像念经一样播放小学课本里某篇深情赞美春天的近了近了春(蜘)天(蛛)的脚步近了的诗歌。 “安南,”重归温柔的声线在自己面前不超过二十厘米的地方想起来,被迫睁开眼睛的安南不知道该和眼前四对眼睛的哪一对对视才算礼貌。“你真的要在我死的时候吃席啊。” “安南睡着了。安南不吃席。”安南翻个身,像只生无可恋的鸵鸟一样闷头大睡。 半梦半醒间,感觉得到床前某只夜行昆虫的影子直到凌晨才消退。 梦里一只蜜缝和一只蜘蛛骂了一夜的街。 第二天,一边感叹梦里为什么都有奇奇怪怪的虫子一边觉得自己没法继续上那丧心病狂的雄子课的安南,在同行的亚尔加拐进雄子教室的时候走向了雌子教室。 “你在生我的气?”亚尔加握住他的手臂说,蛛足的咬合力竟然大得吓人,安南痛得皱眉。 在解释了好久终于和受伤的小蜘蛛解释清楚自己只是想见识一下雌子课程之后亚尔加终于松手了。 安全从后门溜进了雌子教室,而且庆幸没人发现。安南在最后一排几乎淹没在阴影里的位置上落座下来。 还没选科分班之前的雌子集体课程是所有雌子共同上的,偌大的教室里大部分人都挤在了前排,后排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悄悄打瞌睡的,课上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发现安南,安南也乐得能够安心上课。 虫族的理论知识还是很先进的,在人类时期就一直是个智商超群的学霸的安南在虫族世界的课堂上更是左右逢源,学到了很多超时代的理论知识和战略资源。 不过雌子课程整体来说比雄子课程难很多,尤其是战略指挥理论复杂知识点,这种雌子课程会花大量时间来精讲的课程,在雄子课上几乎是一笔带过。 安南转着笔,听着课,想着那些背后的问题。 说的好听点,可能是不相信雄子的能力,不想给雄子加重课业负担,很多雄子上军校只是为自己添张文凭或者在自己的简历上留下光荣的一笔,很多都只是来混日子的,因为雄子哪怕是文盲也能受到极好的待遇,根本不像上军校是为了改变自己惨淡出身和悲惨命运的雌子一样,是抱着彻底改变自己的决心上课的。 至于说得难听点… 安南手里的笔啪地落在地上,他弓腰去捡。 雷诺塔尼亚帝国,或许是在豢养奴化雄子呢。 从教育的根本层面就把雄子完全从政治和军事指挥的地位隔开,以此来提升雌子地位。 从地上捞起笔的安南抬起身子,却发现前排几千对各色各样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 “?”安南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 “好的,这位同学既然有勇气在我提问的时候弄出这么大动静,那想必是觉得这题非常简单非常有把握吧,那就请你起来回答一下吧……咦,是雄子溜进来了啊。”雌子老师抬了抬眼镜,那镜框上竟然趴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七星瓢虫饰品。 安南站起来,才后知后觉刚刚自己是撞在上辈子就熟悉不过的“老师随机选取一位不幸观众回答问题”的风口浪尖上了啊。他刚要开口就被老师打断。 “既然是放着自己的简单课不听的雄子,老师也不难为你,老师知道雄子的课程对你们雄子来说还是或许艰难了,老师是也不指望温室里的小雄子能回答上来这道战况判断题了,这次就罢了,等下还是回自己班上好好上适合你的课程吧。”雌子老师寥寥数语腥辣又讽刺,特别在某些不屑意味十足的字词上咬重,几乎句句带刺语气极冲。 就在全班几千对眼睛都期待的看着这个当众丢脸丢大发的雄子是会灰溜溜的回自己的雄子班级,还是被老师的辛辣刻薄的话激得当场和他对喷上演一场雌子老师与雄子学生的对峙大戏,安南终于开口了。 “老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