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我什麽都不能做，所以你要跟着我禁慾(彩蛋:折磨小狐狸的换装)
深夜，安夏的房间中一片漆黑，巽跪在床边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他用右手紧握着饲主的左手，安静陪伴着。 稍早，韩彧及安夏替沚处理鞭伤时，他只是愣在一旁，什麽都不会也什麽忙都帮不上。後来他想了想自己能做到的事大概只有陪伴，於是在向两人道过晚安熄灯後，擅自跪在一旁侯着。 韩先生说主人可能会发烧… 回忆起稍早韩彧说过的话，巽更无法放心睡觉。 猫咪就这麽静静的陪伴，每个小时替主人以冷毛巾敷背部，也准备每四个小时替他上一层薄药。他只有在服侍主人时会暂停跪姿，一完成工作，又会立刻回到原位跪好。 跟安夏一起离开游戏室时，他的主人已经吃过止痛药及助眠剂了。他苦笑着对猫咪说了声别担心及晚安後，在边上药的同时睡着了。 独自醒着的巽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什麽都没有的宁静夜晚，让他想了许多事情。他想起听说昏迷时，安夏也是一个人陪在自己身旁，想起听说主人一有空就立刻赶过来陪伴。 巽突然有点懂了那几天他们的心情。 那时他们一定很煎熬吧。 房门在猫咪沈思时被缓缓打开，屋主跟小狐狸睡觉前不放心的上来看望一下，他们回房後总担心巽不会好好休息。 果然一开门立刻看到猫咪带着满脸的歉疚及悲伤，跪在月光优雅洒落的床边。 「巽…」小狐狸出声叫唤，他想说点什麽安慰的话，却又突然语塞。 「嗯？韩先生、小夏，您们不是在休息了吗？」被安夏的声音唤回注意力，他回过神抬起头看着门边。 「你呢？怎麽不休息？你的身体无法任由你这样折腾。」想起猫咪晚餐没什麽吃，刚才沚受刑时他应该也跟着累坏了，这麽硬撑着陪伴的猫咪，让韩彧有点不忍。 巽本来就不健康，早年不停透支生命的生活，加上心里疾病的折磨，虽然他刚回到沚身边时看起来与一般人无异，但身体其实早就被掏空了。 後来一次次的崩溃、陆陆续续的治疗都让他的底子越来越差。而上一次的重伤，更是让他久久无法完全复原。 「我担心主人会发烧，也担心他睡不好或伤口恶化…我…我知道我是白担心，先生将伤痕处理的很好，可是我就是无法放心…」巽低垂下头，他很清楚再怎麽担心对沚的伤也没帮助，也知道沚醒来後听到他熬夜会有多生气，可他现在就是睡不着。 「夏，你带巽去主卧室睡，我在这里陪着沚。」韩彧连责骂猫咪都觉得有点不忍，只好替他接下照顾的工作。至少他的身体比猫咪健康多了，熬个几天的夜也不会有什麽问题。 「我不能在这里睡吗？」巽皱起眉，他实在不想跟主人分开，也不想主人张开眼睛时没见到自己。 「你确定你会乖乖睡觉吗？还是我跟夏一起在这里打地铺，盯着你睡？」他也认真思考起要不要在水里下点助眠药物，让猫咪好好休息。 「对不起…我不会乖乖睡觉…」巽老实的道歉，他很有自知之明，待在主人身旁他只会不停担心。 「夏，去拿被子跟枕头上来。巽，明天我会让沚亲口命令你这几天晚上不准陪伴。」既然猫咪不打算妥协，那只好他们一起压着他睡觉了。韩彧顺便威胁了猫咪，要是沚醒来後知道猫咪准备熬夜陪伴，不用提醒也一定会主动命令他禁止夜间照顾。 「我…我跟小夏下去，对不起，我太任性了…」他才不愿意每天晚上都被禁止靠近，而且巽也知道韩彧跟安夏是真的在担心他的身体。 「巽，你的主人说过你可以任性，所以我不会怪你任何的任性举动，但是这不包括让你为难自己的身体，你今天已经累坏了。现在快两点，你在七点後才可以再进入这个房间。先睡一觉再过来，也许你还能陪着他醒来。」韩彧蹲在保持跪姿的猫咪身旁，放轻声音一脸认真的说明。 他其实很喜欢巽，虽然不像安夏这麽喜欢，但他很喜欢这个坚强又脆弱的孩子。 「是，我知道了。」巽乖顺的道了歉，他认真的想了想，与其惹带着一身伤的主人生气，不如现在乖乖听话。而且韩彧是个医师，有他在这里照顾没什麽好担心的。 「谢谢先生，我去睡觉了。请问…可以允许小夏抱着我睡吗？」虽然选择听话，但一想到主人满身的伤，而他却悠哉的睡觉，自责让他良心不安。 「可以，体内的东西也拿出来，睡醒再继续你的处罚。」韩彧突然想起扶着沚回房时，他交代过的话。他说巽应该累坏了，如果他睡不好，允许夜间暂停处罚。 「可是…」猫咪犹豫了。毕竟不是主人亲口说出的命令，他不知道该不该听。 「我可以代替决定猫咪夜间能不能免罚，这是沚说的。需要我调监视器录像出来吗？」知道巽犹豫的点，他耐着性子解释。如果猫咪觉得有必要，让他看看证据也没问题。 「不用了，谢谢先生许可。」既然韩彧都这麽说了，巽只好选择相信。靠近床缘吻了下紧闭双眼的饲主，再次道过晚安後他乖乖的跟小狐狸下楼。 在浴室拿掉体内的东西，也简单清洁过後，巽站在大床边犹豫着该不该上床。 毕竟是别的dom的床，上面沾满了别人的气味。 「需要我换个床单、被子跟枕头吗？」大概知道巽在顾虑些什麽，安夏贴心的询问。 「不用了，抱歉让你担心了。」巽不好意思的钻到床上，借睡一晚而已，就要人家换掉整组床套也太过份了。 「那我的枕头跟睡的位置借你。」安夏挪到韩彧习惯睡的那一侧，让出自己的位置给猫咪。 「谢谢。」巽笑着对体贴的安夏道谢後，乖乖的钻进被窝。也在自己躺了一会後，钻到安夏的怀里。 温暖的怀抱，让他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安夏紧紧搂着巽的肩膀，虽然感觉到胸前的衣服被泪水打湿，但他在猫咪主动放手前不打算推开。 「对不起，让你害怕了。」温柔摸了摸猫咪的脑袋，小狐狸柔声道歉。 「我才没有害怕，小夏跟先生又不会打我。我只是…只是心情有点复杂。刚才很担心主人，看着熟睡中的脸，突然了解在我昏迷时小夏陪伴着的心情。我才该道歉，对不起…」巽抬起头看着一脸温柔表情的安夏，认真的道歉。 「那些都过去了，没什麽值得再道歉的了。倒是你再不睡觉，我会用嘴对嘴的方式强喂你吃药哦。」安夏假装扳起脸，却在巽的可爱的笑容下跟着笑开了。 抱紧了不安的猫咪，安夏说了些床边故事温柔的哄他入睡。 那一夜，巽睡的很不安稳。他不停中断醒来，甚至最後一次时，他梦到沚退不下的高烧，吓的再也睡不着。 这时，床外才刚蒙蒙亮，离七点应该还有段时间。 只是…只是去偷看一眼… 我不进去房间，只是在门口看一下，应该不算违反命令吧？ 辗转反侧，找不回睡意的巽偷偷溜下了床，但他在门口却犹豫了。 让主人生气真的好吗？ 「巽，你确定现在七点了吗？」安夏从猫咪最後一次吓醒时，也跟着被惊醒。他一直默默留意巽的动向，直到他把手搭上了门把才出声制止。 猫咪缩瑟了下，收回搭在门把上的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回床边。 「做恶梦了？」小狐狸伸手将站在床旁的人拉进被窝中，温柔询问。 「嗯…梦到主人高烧不止，我好担心…如果先生睡熟了没注意到主人发烧了怎麽办？」虽然知道擅自怀疑韩彧不好，但巽就是不放心。 「彧才睡不着呢。他知道自己确实下手重了些，本来他就打算每隔几个小时上去看一次。刚好巽硬撑着不肯睡，他才顺势自己留在那里。」小狐狸笑着安慰。说起来，上去探视前韩彧还很担心巽会不会照顾发烧的人。他抬起身看了下时间，果然时间还很早。 「抱歉…」虽然为了自己擅自怀疑道歉，但巽悬着的心还是怎样都放不下。 安夏叹了口气，「就算睡不着也好好躺着。六点四十五我会叫你，我们一起准备早餐，我教你煮好吃的鸡蛋粥给先生。」这次他用了不容拒绝、带点命令的口气说明。他想着那是还能跟韩彧稍微讨价还价的时间点，下午再压着巽睡一下午觉。 「好，我要学，谢谢小夏。」听到安夏允许能早一些些离开房间，又能帮主人准备餐点，巽妥协了。在小狐狸温暖的怀里蹭了蹭，他闭起眼睛静静等待。 ******** 「好啦，剩下的教给我，巽帮我去请主人下来用餐好吗？」安夏看着整理到差不多的厨房，以及从七点一过便一直注意着楼梯方向的猫咪，给了他上楼的许可。 刚才熬粥的空档，安夏已经让他先吃过早餐，沚的早餐只剩下保温及上桌前加颗蛋，所以他不用跟着一直待在厨房也没关系。 「好。」简短回答後，猫咪立刻奔向楼梯的方向。 安夏一脸宠溺的看着巽的背影，开始动手将饲主的餐点装盘上桌。 「小夏谢谢你。」已经跑到楼梯口的猫咪，想起还没跟小狐狸道谢。快步的走回厨房，在低着头一脸认真做事的侧脸亲了一下，乖巧的道了谢後才离开了一楼。 猫咪一路小跑步的来到三楼，敲响安夏的房门後才打开门进去。韩彧正坐在地上靠着床跟沚说话，他看起来一脸疲惫。 猫咪走到床边跪下，认真的看了看沚的脸，「主人早安，您醒了啊。」看到饲主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精神还算的上不错，他终於放下了心，笑着道了早安。 「巽…有睡好吗？」沚回了一个微笑，看着昨夜哭过，双眼仍有点肿的猫咪不舍询问。 果然没有陪着，猫咪连冷敷眼睛都没做呢… 「嗯，有小夏陪着，虽然睡睡醒醒，可是我有乖乖睡了会喔。」俯身吻了饲主没什麽血色的双唇，猫咪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 「啊…抱歉，先生早餐准备好了，谢谢您照顾了主人一整晚。」突然想起安夏交代的事情，巽赶紧催促韩彧下楼。 「那交给你了，沚还有点发烧，但吃过药了。我会定时过来看，只要没有突然烧的更高你安心陪着就好。有什麽状况打电话给我，另外药物都在这边。」韩彧简单说明沚的状况，并且仔细说了各种药物作用跟使用时机後才下楼。 「您会饿吗？小夏教我煮了粥，我去端上来？」巽看了饲主光裸背上的鞭痕，二十道深浅交错的红痕布满了宽广的背部。仔细观察深浅长度皆一致、交织如同画般的伤痕，他很佩服安夏跟韩彧的控鞭能力。如果承受者不是他心爱的主人，他会带着佩服的心情欣赏。 「等会夏应该…会送上来，你别下去了…陪着我。」沚朝向猫咪伸出了手，虽然清晨发烧後醒来几次都没看到巽有点失落，但如果能够让他稍微好好休息，饲主觉得忍受一点失落的感觉没什麽。 「好，我会陪着您。」巽在床旁地板坐下，伸手摸了摸饲主微凉苍白的脸颊，感觉到手心的温度不是炙热的，放心了许多。 看来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主人对不起…」猫咪想了想，昨夜的事韩彧一定会告诉沚，所以打算先认错。 「你是为了哪件事道歉呢？」沚撑起身体，一直趴卧着让他不大舒服。他想好好的看看猫咪，顺便稍微换个姿势。 在饲主开始挪动身体时，巽立刻迎上帮忙。拿了几颗枕头给沚做支撑，让他垫高上身舒服的侧卧着。调整好姿势後，猫咪原想跪回地板认错，却被饲主抓住手腕，示意留在床上。 「我没您的允许，擅自想要熬夜陪伴，还让韩先生及小夏费心哄我去休息…」虽说是主动认错，但他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细微。 要是主人命令我晚上不能陪着该怎麽办？ 可是我有听话乖乖去睡觉了… 不对，清晨时还企图要上来偷看… 「对不起，韩先生指定的时间到之前，我还企图溜上来偷看…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请不要禁止我晚上陪在您身边…」巽带点泪光，仍肿着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知道，彧有告诉我晚上让夏押着你去睡觉的事情。巽，如果你的身体再健康点，我不会介意你多熬几天夜。我没有生气，只是不大忍心。」沚带着虚弱的笑，伸手摸了摸猫咪脸颊，「你今天会好好睡觉吗？」 突然的问题让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他立即展露出笑颜，「会，在您怀中我一定能睡得安稳。」他开心的凑过去吻了下主人的双唇，只要别再强迫他离开，清醒着的主人他不会过度担心。 「好，但如果你又逞强，我会请彧将隔壁房间的笼子组装好，让你一个人在那里睡喔。」猫咪可爱的笑颜，让饲主软下了声音威胁。他们要来之前，屋主已经先拆掉小狐狸的反省笼子。早上较为清醒後，听了巽的逞强行为，沚拜托了韩彧必要时再重新组装吓吓猫咪。 「我不会了，主人看起来没什麽问题，我不会再乱来了。」绽开的笑脸无比灿烂，能跟饲主像平时一样对话，让猫咪高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虽然沚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威胁感都没有，但他知道他的主人一定会说到做到。不想在沚受伤期间添乱，他决定要好好听话。 安夏端着沚的早餐进来时，看到的是猫咪跟饲主有说有笑的模样，他开心的放下手中物品，交待了巽他们今天都会待在家中，有什麽事他们都会上来帮忙。 小狐狸最後稍微看了下沚背部的伤势，确认没什麽大碍後，转身离开的脚步很轻盈。 原想直接到一楼缠着韩彧撒娇，但走过主卧时他露出了个坏坏的笑容，立刻打开门进去拿了些东西。 巽小心翼翼的一口口喂着主人用餐，闪亮的大眼像是在期带些什麽。 「这是巽煮的吗？很好吃呢。」从猫咪眼中读到求夸夸，沚大方的称赞着。想起刚开始学厨的猫咪总弄的双手是伤，到现在已经能在旁人教学下煮出好吃的粥，饲主感到很欣慰。 被看穿愿望并且被满足，猫咪开心不已。 甜蜜的氛围一直持续着，到沚用完餐巽才依依不舍拿着餐盘下楼。 看着连稍微分开都这麽舍不得的猫咪，饲主大概能想像的到他夜里被带下楼时是怎麽样的心情，所以才不忍苛责。 虽然身上还很痛，沚依然带着开心的心情等待巽回来。 但等到都有点腻了，还不见那人上来。 饭後吃了些止痛药及松弛剂正有些昏昏沉沉，沚仍硬撑着想等猫咪，抱着他再睡。 当门被推开时，饲主却愣了一下，猫咪的装扮让他精神恢复了不少。 他正穿着件红黑交织的女仆装，各种装饰一应具全。已经带着猫耳的头顶，多了条可爱的蕾丝发带、手腕有带细铁链的袖套、双腿穿了黑色篓空雕花的大腿袜。 极短的裙子只勉强遮住性器，转身甚至能隐约看到臀部蜜桃般的下缘，而一条蓬松的尾巴正从裙摆优雅的垂下。 「主人对不起，小夏说这样的装扮能让您很开心，所以我自做主张…您喜欢吗？还是要我换回来？」猫咪在诧异的视线下回到床边，穿着非经许可的衣着，他乖顺的跪在床边等候指令。 手中紧握着项圈的手指用力到有点泛白，对於少有的擅自做主，他感到很紧张。 看出了猫咪的不安，饲主轻笑了声。他的猫咪真的驯养的很好，这样的小事竟然能紧张成这样。 而且他猜测，八成是安夏提议後，猫咪很心动又嚷着要问过主人。可是却被各种阻止及游说，才下定决心先换上给主人惊喜。 虽然下定决心又忐忑不安，真的很可爱。 「很好看，我很喜欢。我记得这套衣服还有个很漂亮的项圈…对了，给你选择权，你要穿着玩玩就好，还是在衣服弄脏前都穿着服侍我？穿腻了就想换下，自己戴上项圈。但如果想穿到我有体力弄脏衣服了再换下，让我替你带上项圈。」饲主用勾人的嗓音给出权力，不管猫咪选哪个他都无所谓。 这麽可爱到不行的猫咪女仆，真亏安夏想的出来。虽然觉得让巽保持这样的装扮有点便宜了他们，但是因为太可爱了，所以就不计较了。 「请主人帮我戴上项圈。」猫咪抬起头仰视着饲主，伸出双手递上手中物品。表情、声音中尽是渴望。 渴望被束缚、渴望被刻画下专属的标记，是能让猫咪打从心里感到安心的渴望。 饲主接过项圈後，猫咪姿态优美的爬上了床，伸长脖子到主人双手能碰触到的距离等待。 项圈环绕上纤细颈项，黑底带红色蕾丝的美丽项圈，在白皙皮肤上格外的抢眼。随着扣环束紧的过程，猫咪跟着兴奋悸动不已。完成颈部束缚後，一立起身饲主立刻看见猫咪半兴奋的性器将裙子微微顶起。 「陪我睡一下，刚吃过药有点困。这几天不会让你任意释放，好好忍着。」笑着将猫咪拉进怀中，调整好姿势沚准备睡个舒服的觉。 「这是处罚吗？」巽想知道原因是什麽，如果是处罚他会好好忍耐反省。 「不是，我什麽都不能做，所以你要跟着我禁慾。」饲主坏心的笑着，低头吻了女仆猫咪的额头，闭起眼随着昏沉的意识，一下子便陷入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