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成人直播间
第1章 自拍变围观 尚未开放的直播间中，映出了一个男人的脸，他戴着黑色口罩，眼帘半垂，慢慢趴到了桌上。镜头下移，调整了下角度和大小，将将把身体的一部分框了起来，一部分隐藏起来。 他的眼神有些迟疑，热度却毫无偏差的向着框入的区域集中，忍耐已久的、密集的痒意一波波刺向他，在他从未示人的部位肆虐，他皱着眉暗自收缩了一下，但是徒劳。 老毛病了。如果这算是病的话。 他用另一个手机登录账号，看着自己，像是看着另一个人。 段桦棠在看着色情女主播“蛋花汤”。 巨大的羞耻感狠狠扇了段桦棠一耳光，脸颊上火辣辣地疼，他头晕目眩地愣了一会儿，被手指夹着的钢笔却等不及般动了起来。 他看着手机中的画面，热气迅速涌上他的脸颊，他难堪地喘了口气，视线却被屏幕牢牢粘住。 昏暗的画面上，只看得出女主播趴在桌上上，下身穿一条驼色四角短裤，腿缝紧闭，一只手用一支不知名品牌的廉价钢笔缓缓磨蹭着裤底。画面只有半截，甚至连声音都没开。 女人用钢笔的动作生涩，腰肢曲线也很僵硬，没有诱惑的姿态，甚至算是十分克制的收敛着，唯一称得上优点的是还算挺翘的臀部，但被包裹在驼色的四角内裤下无法窥见真容。 钢笔在底裤下研磨，隔了一阵，腿根磨蹭起来，笔头浅戳，压出两瓣肥软轮廓，凹入那点瞬时淹湿，圆润笔头处暗渍扩散，仿佛能听见滋滋水声。 瞬时绷直的双腿，臀缝猛地夹紧，笔头陷入得更深，花唇颤抖吃含。而之后一切变得不可收拾，女人渐渐掌握了窍门，学会用花唇夹着笔，笔头戳到阴蒂，就着笔杆来回摩擦。 女人的腿根抖得厉害。有意图让钢笔放缓节奏，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没过几下速度就快了起来，重重厮磨着花缝。 早已不是她在把玩钢笔，而是她被钢笔玩得骚浪。笔杆中间汇集成几串饱满的水珠，最终不堪重负的落下，拉出几根浓浓的银丝。 段桦棠呼出的热气把屏幕熏起白雾，短发沾在他的额头，耳膜嗡嗡作响，仿佛女人在用暗哑而中性的嗓音在他耳边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新人主播蛋花汤，我今天要表演的是用钢笔玩弄自己，今天是我第一次直播，请客官们喜欢的话双击关注，多多推荐给好友哦。（比心） 观众的目光透过屏幕集中到他下身，他摇了摇头，想说不要看，观众不听，凑得越来越近。他听到观众们窃窃私语的声音，笑着说女人骚浪。 他抬起头，恍惚间看到一排土气的花字弹幕——“你好骚啊”，在直播间刷屏，手机都震了起来。 ——那是桃菊直播设置的最大额度的打赏礼物，拥有着点播的权限。 连打赏都有，这性幻想未免太真实了些。 唔……？ 等等。 直播间什么时候开了？！ 第2章 室友们 段桦棠瞳孔地震。 他一瞬间心跳都停滞了，隔了几秒才回过神，迅速伸手掐断了直播，观看人数定格在了2。其中一个是他自己。 段桦棠身体热度尽退，连手都是抖的，他死死捂住了脸，齿缝中吐出一个字， “操。” 记·段桦棠社会性死亡瞬间。 如果时间可以回溯，他一定把那个精虫上脑，玩角色扮演的自己揍醒。他并不属于玩得开的那种人，甚至相当保守，母胎单身到现在，从不敢让人看到自己的身体。 段桦棠是双性人，比别人多一个器官，但并不仅仅只是多个器官，随着身体发育成熟，那意味着，他的生理、心理都随之发生着剧烈而难以启齿的变化。 除了段桦棠自己，无人知晓。 课后，段桦棠回到宿舍，给室友石科带了水果店切好的西瓜。时间还早，见室友们都不在，段桦棠舒了口气，将外衣脱下，夏天的闷热顿时消减不少。 段桦棠最烦恼的季节就是夏季。他平日里为了遮掩身体总裹得严实，近年夏天越发炎热，户外稍微一走动，衣服就汗滋滋的黏在身上，多少有些不适。因此，他比多数男生白几个度。 段桦棠步入卫生间，认真把自己清洗干净，顺便拍了几张照片。他业余爱好是摄像，也会点ps，挑挑拣拣后，保留了两张效果比较满意的。 雾气氤氲，他把镜面上的水雾拭去，露出一张清秀柔和的脸，略有些女气，再往下几寸，是他微隆的胸脯，看起来白白软软，显然算不上胸肌，尽管较一般男生偏大，但还属于正常范畴之内。 只是，他畸形的下身让他从来无法像正常男生那样毫无顾忌的生活，明明只是个看起来毫无用途的摆设，却不时影响到他的正常起居。段桦棠手掌并拢，将下身多余的器官盖住。 像个正常人了。 段桦棠生涩的扯了扯嘴角。 手掌的热度往上烘着，他睫毛一颤，烫手似的缩了回去。 没过多久，段桦棠打开浴室门。他咋一见个人影坐在座位上，吓得退了一步。 对方侧了侧脸，阳光洒到他脸上，雕塑般挺立的鼻梁有一瞬仿佛打上了高光，他漫不经心的看段桦棠：“吓到你了？” 牧觉，段桦棠的室友之一，是g大学生会会长，辩论比赛中拿过奖，在国际的学术性期刊上发表过论文，加之家境优越又长得帅，校内人气也很高。 这种人，要不是恰好分在同一个宿舍，段桦棠必然和他毫无交集。 当然，现在也不例外，尽管同宿舍，还是同专业，但段桦棠和牧觉并不熟，倒不是人家恃才傲物，相反，他待人温和细心，只是凡事都透着股距离感，似乎什么都走不进他的心。 “没有没有，我以为没人所以才有点惊讶。”段桦棠小声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好在穿戴整齐。 “嗯。” “牧觉，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段桦棠见牧觉玩着水笔，正做着作业。 “嗯。” “这里，我有一题弄不明白，”段桦棠指着卷子，补充了一句，“上面只给了答案，没有给解题过程。” 牧觉望向题目，其实这题并不算难，只是设了一个很小的陷阱，容易让人忽视。 “这题啊……” 段桦棠连忙凑了过去。 牧觉顿了顿，很快便继续讲题。他不爱跟人靠得太近，但段桦棠用的沐浴露很好闻，淡淡的香味似乎也没那么令人反感。 讲完题，牧觉看他：“你用的沐浴露什么牌子？” “啊？”段桦棠盯着天花板思考了一阵，“好像没用啊。” “没用？” “是啊，”段桦棠不确定的嗅了嗅自己胳膊，“我就冲了一下，没用沐浴乳。有什么味道吗？” “没什么，我弄错了。” 隔了一会儿，杜照阳拎着塑料袋回来了。 “觉哥，跟你说，声音社有活……”杜照阳注意到段桦棠，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继续说，“有活动哇，委派我来招人和组织……” 段桦棠简单收拾了一下书包，安静的等杜照阳说完后，面向他开口， “我出门啦。”然后朝牧觉点了点头，走出了宿舍。 杜照阳没理他，只等关门声响起后才嘟囔了一句“真尴尬”。 “但是他在努力和你搞好关系。”牧觉指出。 “饶了我吧，”杜照阳夸张地叹了口气，“而且我怎么没看出来？” “因为你蠢。” 杜照阳傻笑了起来：“声音社社长，就是之前跟你提到的黎染姿，她也这样说我，还白了我一眼。你说她是不是对我……？” “……你能别把两件事连一起说吗？” 杜照阳后退一步，双手捂胸：“啊，我没那种兴趣。” 牧觉瞥了他一眼，用直白的眼神表明，他也没有。 第3章 玳瑁猫 第二天。 段桦棠早早的到了学校，9点的课，他提前占好座位自修，就能直接修到老师来上课。 牧觉卡着点到教室，但他不提前，自然有人帮他占位置。人才刚到，就有同学朝他招手，示意坐过来。 段桦棠瞥了眼牧觉，注意到他把伞放在了教室门口。段桦棠转头向窗外看去，室外已然飘着蒙蒙细雨，他来得太早，那时还是晴朗的天。 “……”段桦棠面无表情的接受了落汤鸡的命运。 等到下课，段桦棠望着门口的瓢泼大雨，蓄势待发地深吸一口气，颇有些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正当他努力迈出属于自己的一小步时，预期的细密雨点并没有迎面而来，他不由往上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伞拉开了雨帘，稳稳的挡到他头顶。 牧觉望向他：“走吧?” 段桦棠连忙道谢，牧觉不在意的摆手：“刚刚照生联系我带饭，陪我去下食堂。” “好的。” 两人穿过人群，路边的木凳下，藏着只两三个月大的玳瑁猫。 是只很傻的玳瑁猫，不知道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躲雨，却蜷缩在露天的地方瑟瑟发抖。段桦棠路过时，偶尔会逗逗它，附近就是食堂，吃喝还是不用愁的。她的妈妈吃得膘肥体壮的，过得比段桦棠还滋润。 牧觉注意到段桦棠一直在看猫，忽然开口：“你新换的头像？” “对啊，”段桦棠笑了笑，这只玳瑁猫不怕生，大概也是因为太傻，让人随抱随撸，他忍不住拍了几张猫图，用作各种头像，“这都被你发现了啊。” 到了食堂，段桦棠打开微信，把图片放大，指给牧觉看， “每只玳瑁猫都长得不一样，你看它头上虽然看起来像是纯黑的，但下面这块的边缘处却有一缕黄毛。” 段桦棠以为牧觉不感兴趣，没想到他接过手机，看得很专注。 虽然段桦棠知道牧觉的眼睛好看，但看只猫的眼神都仿佛深情缱绻，也让人有些吃不消。段桦棠挠了挠脸颊：“是不是很特别？” 牧觉看着屏幕中的猫图，它甜甜的张嘴，露出几颗奶牙，看起来仿佛在天真无邪的笑，浑然不知外界的险恶。段桦棠抓拍得很好，让其貌不扬的外表都显得可爱起来。 “很特别，”牧觉收回目光，弯了弯眉毛，“我以前竟然没发现。” 段桦棠为自己打了一份，牧觉打了两份。牧觉只拿起一份，段桦棠知道他还要撑伞，自觉的拎起两份。 两个男人同撑一把伞，再加上两人都拎着外卖，更显得空间不够，段桦棠能感到对方手臂的温度传递过来。好在虽然挤，但伞足够大，段桦棠不至于淋湿。 走到宿舍，牧觉收起伞。段桦棠才发现原来不是伞够大，他看着牧觉半边湿透的身体，有些过意不去，想把外卖给他，牧觉没有伸手去接，抬起下巴示意， “你拎回来的，去给他吧。” 段桦棠点了点头。 牧觉关上宿舍门，把雨声隔绝在外面。段桦棠把外卖递给杜照阳，杜照阳点了点头：“谢啦。” “不用客气，”段桦棠趁着机会，跟他搭话，“你们声音社是不是在招人啊？我可以去帮忙。” “那感情好啊，”杜照阳正愁完不成任务，能忽悠着一个是一个，“你先录段音发给我，我去和社长探讨下给你什么角色。” 段桦棠微愣，有些迟疑：“角色？” “对啊，广播剧缺人手啊。” “……那好吧，不过我没有什么经验，到时候可能配得不好。” “没问题的，”杜照阳表情严肃的竖起大拇指，“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第4章 广播剧试音 段桦棠试着录了一段语音，发往了声音社，社长黎染姿很快就加了他微信。 黎染姿：你好，我叫黎染姿，你的声音条件很好。听杜照阳说你是主动报名的？难得有男生报名，不要勉强哦（笑）。 段桦棠：我想配广播剧的。 黎染姿：那太好啦！我把原发你，可以先看起来，你的声线很适合主角，回头我找老师辅导一下你。 段桦棠：让我当主角？我没配过音，不知道能不能行。 黎染姿：别慌，可以先试试嘛。 段桦棠：好。 黎染姿：还好你来了，我正愁找不到主角呢，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段桦棠点开名为的，第一段落就看到了几个不同寻常的单词。他瞬时石化，热气腾得浮上脸颊。 abo这个设定，他是知道的，甚至读过，有时会对着主角的遭遇发出感同身受的叹息，但这种类型，也同时存在很多露骨描写。 段桦棠连忙滑动手指上下翻阅，没过几页就看到了主角omega的第一次。 “唔……”他该说果然吗。 段桦棠从座位上站起，踱步转了两圈，退却的念头油然而生。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黎染姿的话语，难怪说没有男性报名，确实一般直男看到这个设定，吓都吓跑了，更别提配主角受。 段桦棠纠结的看了下简介，主要讲的是受作为普通的报社记者，与商业精英攻因命运之番的极高契合度而产生的各种纠葛。 老实说，就段桦棠粗略看的那几眼，床戏的质量还是挺高的，就是当他试图想象由自己来配被信息素诱导而强制发情的受的时候，还是有些说不上的羞耻。 就、蛮像的，和他有时身不由己一样。 段桦棠又细看了下，满屏的火辣词汇，一个个争先恐后蹦入他眼中。 受大龄单身也不肯将就，他本身就仰慕新闻中叱咤风云的攻，顺理成章地把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当作命运的馈赠，满心沉浸在自己的甜蜜之中，毫不抑制的散发着与攻完美契合的信息素，在床上更是极力配合，房间内信息素仿佛正发生小型核爆，在信息素交融到巅峰时，受闻到了血腥味。 但那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结番，而是攻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眼神近乎冷漠。 ……果然还是不行！ 段桦棠猛地关上页面，换了个坐姿。 别说配音了，就是光看这种描写，他都有些有些被影响了，满脑子净是画面。因为体质原因，他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就挑起欲望，正式录音肯定更不像样。 段桦棠连忙给黎染姿发起了微信。 段桦棠：不好意思，我看了下，想了想还是退出吧，尺度有点大。 黎染姿隔了一小会儿，回复了：没事的，那我再找别人好了，我知道很多人确实接受不了。 黎染姿：不过嘛，你可以上节这周末的声音课先感受一下，万一觉得不错呢。 段桦棠想想也是，他没接触过配音，了解一下也不是坏事，更何况，都拒绝了配主角，总不能连捧场都不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