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弄狎朝臣在线阅读 - 一、左相

一、左相

    议事后,陛下挥退众人,单独把左相留了下来。

    左相徐原眉眼灿若桃李,端是风流姿态,任凭谁见了,都要叹一句真当是谪仙人。

    且他年纪又轻,如今不过二十又一,这般年岁官拜国相,真当可谓是斗南一人。也因此,总有不服气的人在背后说他以色侍君,这才从陛下那讨到这从二品的官职。

    徐原近来被这般言论惹得烦躁,众人离开后面色照旧冷淡,冷声问陛下几时能收心。

    素来脾气温吞的陛下听了徐原这足以称是恃宠而骄的话也不恼,笑吟吟地另起话题,问他:“这几日听得别人说爱卿以色侍君,那朕这算什么,以色侍臣?”

    左相冷着脸不答。

    陛下便拉过人,仰头去亲他眉眼。

    亲着亲着,就滚到了床上。

    在情事上陛下一向放的开,又主动得很。他也不顾及这是御书房,与左相拥吻结束,他自行跪坐在左相腰间,便俯身去舔对方的手指,嘴上动作不停,手已经把两人的腰带解开,裤子也拽了下来。

    等手指濡湿,陛下就抓着徐原的手往股间探去。

    指节入没,陛下低喘着,一声又一声唤着徐原的名字,声音粘腻。

    纵使不是第一次,徐原依旧被喊的面色绯红,忍不住将手指再往里探。

    陛下便松了手,腰压下来去揽他脖子,在左相耳边低声喘着,要他别顾及太多,再深一点便是。

    左相红着脸,却不理会这话,只轻柔的做起扩张。

    陛下的身子早就适应了欢爱,不多时,三根手指出入已经变得无比顺畅,在粘腻的水声中,陛下把腰压得再低了些,语气带着几分笑意告饶,叫左相别再用手玩了,里头空虚得很,早准备好了,直接进来便是。

    话说得大胆又直白,徐原实在听不得这种话,手上一抖,抽出时在内壁狠狠擦过去。陛下腰霎时软下来,喉咙里挤出不大清晰的呻吟,抬头去看左相,目光坦荡,却勾人得很。

    陛下总是如此,前戏再主动,到真正插入时,要叫别人自己来,再往后头就直截了当犯懒,等着他人伺候。

    目前而言,除却不愿叫左相从后头进来,其他的什么,皆是无妨。

    等待徐原动作的空档,陛下咬着他耳垂,轻轻厮磨,恰好是不留印子的力道,省的外头再有些风言风语惹得还有些年轻气盛的左相不快。他含糊不清问左相几时能用力些,哪都行,像方才那样便不错,最好能留些痕迹,出血也无所谓。

    这话简直……徐原红着脸转头,只当听不见这话,翻身把陛下压在身下。

    陛下便夹紧了徐原的腰,低低笑着,眯着眼感受内里逐渐被撑开,带些钝痛的快感。

    他不介意坦诚说出自己的感受,不过更多时候只是喊左相的名字,叫他再深一些,全部进来。

    这样的陛下实在撩人,徐原忍不住在陛下的嘴角留下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做了好些次,陛下感觉内里都要被填满,餮足一般在徐原肩头蹭了蹭,全心配合起他的动作。

    情事了了,徐原传了水,想要抱陛下去清洗。

    虽说陛下身体强健,就算是翻来覆去这么做完,自己走过去都要比被他抱过去来的快。但这多少事关男人尊严,徐原觉得必须得用抱的。

    抬眼看着徐原过于年轻的面容,已到而立之年的陛下摇摇头,带点纵容的,让他抱起自己。

    陛下面色满是情事后的餮足,揽着左相的脖子。白色的液体从他股间一点点滑落,在地上绽开一点又一点白花,那液体在腿间滑动的触感叫他喜欢得紧。

    徐原脸皮薄,眼睛盯着地面,脸更红了。

    正如喜欢粗暴一些的情事那样,陛下也热衷于在最后把东西留在身体里头,或许别人觉得流出来的感觉羞耻,或是叫人射里面就受了侮辱,他却很是喜欢。故而总不乐意徐原从后头做,因为徐原觉得这样实在不好,以往每到最后总会抽出来。

    倘若是其他姿势,陛下在徐原抽出来前就能止住他的动作。

    这时候陛下倒是念起右相的好来了,虽然每回一碰上总要嫌他床上折腾了点,废话有许多,不过至少是要用力一些便更用力,叫留在里面也绝不拔出来的。

    唔,大将军也不错,什么花样都玩得开,可惜总不在宫中。陛下眯着眼,思索下回休沐日叫谁更好,总归不能只留左相一个,那实在是惹眼,引起些什么争议处理起来可就麻烦了。说回来,似乎上回户部尚书也明里暗里……

    实在是勾搭的人太多,思来想去没个定数,他就又去调戏徐原,懒散感叹:“做这么多次,回回将东西留在这么里面,若是能怀上,也不知要生几个了。”

    左相红着脸斥了句:“胡闹。”

    陛下就笑,说:“也是怀不上才能那么调笑,否则就现在这样,爱卿哪能有命在,早拉到菜市口去斩首示众去了。”

    说着陛下换了个姿势,半个人趴在徐原身上,配合着他的动作,任由他清理残留在身体里的体液,时不时低声呻吟。

    软媚的尾音徐原在耳边溢着,险些又把人勾起欲望来。

    好在徐原年轻,面皮比纸还薄,任凭陛下怎么喘也不好意思去摸别的地方。换成大将军,恐怕这会儿就得把陛下按在浴桶里,再好好做上一回。

    徐原动作一贯温和,在温水里头泡了会儿,陛下觉得有些疲乏,便放松身体,靠在徐原肩上小睡了过去。

    睡醒时陛下从床上坐起,徐原给他换上了里衣,此时正坐在御案那批阅奏疏。

    既睡醒了,也没必要再躺床上,倘若再这么偷懒下去,事务到深更半夜也处理不完。陛下揉着腰,暗自感慨年岁不饶人,前两年与右相在休沐日做个一整天,后入按着做个三五次,腰压的比现在还厉害也没见那么酸。真当是而立一个坎,分明他才过而立之年,离下个生辰还有八个月,怎就连这都受不住。

    在床上坐一会儿,他清醒许多,就又提及让徐原留宿宫中。

    徐原犹疑,虽心里是想留在陛下身侧,又觉这样影响不好,恐怕要再惹来不少闲言碎语,于是尚未答复便被陛下凑近勾了鬓发,在发梢落下个吻。

    愣神间,他听陛下散漫道:“近来事务繁多,又胡闹半日,倘若没有爱卿,恐怕奏疏批不完了。”

    重音落在胡闹半日上。

    徐原脸红了好一会儿,这才应下。

    如今陛下与左相是恋奸情热的模样,看似你侬我侬比那情窦初开的少年还要腻味。?????

    那也却只是床上的模样罢了。

    陛下在床上一贯放浪,莫说一人,两人都能欣然接受,左相早年又一心读书,入朝为官后更是忙碌——是陛下特意安排的事务——耽搁至今还未曾娶妻,二十来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被勾的情不自禁属实正常不过。

    陛下绕到徐原身后,伸手虚揽住他肩膀,下巴就抵在人肩上:“灵均呀,奏折看得如何?”

    感受到陛下温热的吐息,称呼的又是表字,实在过于亲密。徐原身子一僵,脸红了个彻底,磕磕绊绊道:“琐碎杂事处理了部分,书案右头,放的是需要陛下亲自处理的。”

    陛下就笑,直起身绕到桌案另一头坐下,一时忘记,用右手拿了奏折想要翻看,却是险些脱手,好在徐原离得近,帮他托了一下。

    待奏折落到桌面,徐原才松手。陛下只当做方才的事不曾发生,左手执笔,去沾徐原已经磨好的墨:“那便谢过徐相了。”

    徐原抿唇,知晓又回到君臣的身份里来了,低头道:“是臣因尽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