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我孩子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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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到了家，李姐王姐问她是不是怀上了，孙文静嗯了一声。 瞧着没有喜悦，俩人对视一眼都说不出恭喜的话。 沈富山中午进家乐呵呵的，饭后孙文静跟他说起怀孕的事情。 孙文静就觉得，四个孩子够了，自己想搞点事情，拉着沈富山让他弃恶从善。 沈富山想要这孩子，人家有能力，养得起，孙文静不同意。 孙文静就是吃软不吃硬，沈富山了解她。 “你要是实在不想要就打掉吧！” 孙文静瞧着他失落的表情心软了。 “你不愿意？” 沈富山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想想媳妇生孩子的场景，寻思打掉就打掉吧！ “有他们四个够用了，你生孩子也遭罪，不想要就不要了……” 孙文静不吭声了，再有一年半就开始计划生育了，那时想要个孩子都难了。 沈富山躺在炕上没在说话，孙文静看看他一时之间不知说啥。 房中安静了下来，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沈富山看起来蔫蔫的，心情很矛盾，让媳妇生遭罪，打下去他还心疼。 他是无依无靠长大的，不想自己孩子如自己这般。 孙文静叹口气：“那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她松口了。 沈富山眨眨眼：“我随便你。” 这种事情就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孙文静非要打下去，沈富山是不会说什么，问题不是影响夫妻感情嘛！ 孙文静拿不定主意了，沈富山起身：“晚上我不回来吃了。” 他走了，孙文静一个人心情起起伏伏。 一个下午都在想孩子的事情，入了夜沈富山回来消停睡觉，没提孩子的事儿。 天亮了，孙文静说：“我今天去医院了。” 沈富山嗯了一声：“我开车带你去。” 孙文静应下来，房中安静了下来。 去县城的路上，沈富山一言不发，这可不符合他的性子。 到了地方孙文静没急着下车，沈富山看看她：“怎么不下车？” 孙文静问他：“你真的随我便？” 沈富山挤出一个微笑：“别胡思乱想，我们进去吧！” 他先下的车，遇到了熟人，对方递给他一根烟。 孙文静在一旁看着他心不在焉吸着烟，心中有些难受。 鲜少能从他脸上看见这种神色。 一根烟吸完了，对方也走了，沈富山过来，俩人进了医院。 进屋都没说话，来到妇科门前，孙文静迟疑了。 沈富山在门口等她，身体靠在墙上，眼中难掩的失落。 孙文静狠狠心当作没看见，一步步走了进去。 沈富山目送她进去的，心如刀割。 孙文静进去说明了情况，先做的检查，确定怀孕了，医生给安排手术。 躺在了手术台上，孙文静脑中都是沈富山失落的表情，双腿都搭在架子上了，双手紧紧捏住了衣服。 医生过来给她消毒：“做人流疼，但不能动切忌……” 孙文静出来了，沈富山过来瞧瞧她，弯腰把她要抱起。 盯着他表情看，孙文静搂住了他脖子。 上了车，沈富山给她整理衣服：“我带你回家。” 孙文静嗯了一声，俩人回到了家。 沈富山把她抱上了炕，整好弄好给她倒的一杯开水。 “肚子疼不疼？” 孙文静眼帘下垂摇了摇头，沈富山轻：“小产是不是跟坐月子一样伺候就行？” “应该一样吧！” 沈富山笑着说：“这流程我熟悉，准保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孙文静瞧着他：“你心里是不是可生气了？” 沈富山到没有多生气，就是心中不舒服罢了。 “没有生气，别胡思乱想。” 孙文静没在说话，沈富山张罗去抓一只老母鸡回来给她炖汤。 傍晚月子餐端了上来，都是沈富山亲手做的。 孙文静裹着被吃着他做的饭心中暖烘烘的。 沈富山也不说话，看着她一口口吃饭。 饭后沈富山如从前一样照顾她，孙文静瞧着眼中带笑。 “媳妇，做流产是不是可疼了？” 孙文静没说话。 沈富山搂着她：“又让你受罪了。” 这时还没有结扎一说。 孙文静趴在他怀里睫毛轻颤，沈富山大手摸着她后背。 “沈富山，我把孩子打掉，你真的一点也不怨我吗？不许哄我，说心里话。” 沈富山想了想开口：“怎么说呢，其实我挺想要这孩子的，我没有什么亲人，就寻思让他们有个伴，但前提是要教育好他们……” 孙文静趴在他怀里轻笑：“那之前为啥不说？” 沈富山叹口气：“你不想要孩子，我硬要你会不开心，再者我也心疼你，四个就四个吧，我也知足了。” 孙文静抬起头看着他：“瞧你这两天蔫的跟大狗似的。” 沈富山呲牙：“你都把我孩子杀了，我能高兴得起来吗？” 孙文静瞪他：“那当时问你，你不放屁。” 沈富山轻叹：“合着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了？” “不是你的错还能是我的错？谁让你不说的。” 沈富山还能说什么？乖乖闭了嘴。 孙文静憋笑：“你过来。” 沈富山凑了过去，孙文静小嘴凑到了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