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邮轮之旅（上）
还没有真正看到大海，就已经闻到了带着盐味儿的风，暖暖的，很温润。虽然还没上船，但是贾凡的心已经开始波澜起伏。这次活动的甲方就是看中了李向哲和贾凡的室友关系，打算借着热度小小炒作一下，所以这五天四夜他们还是作为室友生活、工作。工作的内容很丰富，要把邮轮上所有推荐项目体验一遍然后配合宣传。不但公费旅游，还能玩个遍。 “贾凡。”刚下车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抬眼看过去，李向哲正向自己伸出手，打算接过自己的行李。看到这一幕，站在一边的粉丝都小声尖叫起来。但是贾凡不动声色地避开大哲的手，狡黠地笑道：“干嘛？营造绅士人设吗？”李向哲没有回答，也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他顺势揽过贾凡，就像一个贴心的保镖。贾凡感觉自己脸上热热的，幸好鸭舌帽戴的低低的，谁也看不见。 甲方给安排了一间海景套房，一开门就可以看到蔚蓝的大海。贾凡打开门走进阳台，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眼睛里，闪闪发光。李向哲望着贾凡发呆，正巧贾凡回过头来想要叫他，就撞上了他热烈的眼睛。贾凡有点手无足措，慌忙别开自己的脸，问大哲：“美吗？”他觉得李向哲还在盯着他看，然后听到他低声说：“很美。” 贾凡落荒而逃，跑到厕所里用冷水洗自己发烫的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为了赶来海港，他今天高铁转大巴，灰头土脸，怎么会美呢，一定是李向哲拿自己开涮。 李向哲看到贾凡的慌乱，感到很眼熟，像中学时代那些喜欢自己的小师妹。她们总是偷偷看他，一旦对上眼睛马上像只胆小的白兔匆匆逃开。贾凡，你也是这样吗？ 贾凡从厕所出来时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他嚷嚷着要吃晚餐，大大咧咧地冲淡那些暧昧不明的空气。晚饭是自助餐。邮轮因为售价不菲，所以餐标也高，可以吃到世界各地的料理，就算是自助餐，菜品也很丰富。晚餐的时候，贾凡觉得李向哲和之前有点不一样。李向哲拿的都是贾凡喜欢吃的东西，需要排队的热门菜品他也抢着去取。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看着自己笑个不停。是自己的错觉吗？ 两人吃好晚饭，时间还早，于是就去酒吧逛逛。酒吧是有驻唱歌手并且可以点歌的音乐酒吧。如果没有点歌的人，歌手就会唱自己喜欢的歌。外籍歌手好像是西班牙人，正在唱Quizas Quizas Quizas 。贾凡笑着小声说，他唱得不如你唱的好听。李向哲有点认真地反问贾凡：“你想听我唱吗？”贾凡被他的认真问得有点愣神，傻傻地点了点头。于是李向哲就给歌手付了一首歌的钱，接过话筒跳上舞台。不知他和乐队说了什么，只见他们互相默契十足地点点头，开始奏乐。 “既然你不肯承认你对我的爱 那么我又如何能够知道你是否爱我 你只是告诉我 Quizas Quizas Quizas” 酒吧里灯光昏暗，但是贾凡看得很清楚，他看着自己，好像在认真询问自己是否爱他。薄薄的嘴唇轻轻开合，流出的情话绵绵。贾凡有点醉了。 回到房间，洗完澡，贾凡打算睡觉。李向哲把他拦下，“你这头发都没吹，怎么能睡下呢？”贾凡耍赖：“那就辛苦你了，托尼老师。”他没想到，李向哲真的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可能小学毕业以后，父母就不再替自己吹头发了。李向哲修长的手指埋在自己发间，手指温柔地抚摸头皮，暖风呼呼吹，吹的自己直想睡觉。 李向哲吹着吹着发现贾凡在小鸡啄米，小声笑了，把动作放得更加轻。他们的距离这么近，李向哲都能闻到贾凡身上混着威士忌味道的牛奶沐浴液香，像一枚可口的酒心巧克力。这么近，贾凡会不会听到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呢？ 贾凡不了解李向哲的苦恼，因为他睡着了。 第二天的工作是拍海上日出。两人不到五点就得起床，洗漱化妆后就要赶到甲板上等待日出。大部分乘客都还在梦中，甲板空荡荡的，除了两个负责摄影的工作人员，只剩下贾凡李向哲两人。距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甲板上也有些冷，于是两人就走进室内。这应该是专门提供给游客欣赏风景的休息室，靠这全景落地窗放着一排沙滩椅，房间的正中央还有一台三角钢琴。虽然没人弹奏钢琴，但是船内的音响系统全天24小时都会播放钢琴曲。 两人躺在沙滩椅上休息，窗外，大海还没有亮起来。音响声音很小，贾凡觉得像摇篮曲，他又困了。李向哲看着贾凡闭合的双眼，想叫醒他又怕声音太大吓到他。他凑过去，听到贾凡均匀的呼吸声，看到贾凡长长的睫毛温顺的伏在脸上，舍不得破坏这份宁静。鬼使神差地，李向哲低下头，回过神来嘴唇已经落在贾凡的脸上。 贾凡没有睡着，但是也不敢醒过来。他内心浮现出无数的问号，然后他听到李向哲问他：“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回答李向哲的是静静流淌的音乐。 突然有人打开房间的门：“两位准备一下，要开拍了。” 李向哲顺势摇醒了贾凡，开始今天的工作。 贾凡工作完全不在状态。虽然他本来就不适应平面摄影的工作，但是今天状态尤其差。李向哲和摄影师在一旁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结束摄影。 吃饭时，李向哲有些担心地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你今早是什么意思？”贾凡几次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怂了。他只顾着埋头吃饭，看也不看李向哲一眼。他觉得自己的表现在李向哲看来一定很差劲。自作多情到本职工作也干不好，日常沟通也跟着失败。越想越泄气的贾凡把气出到无辜的餐点上，他狼吞虎咽地吃，仿佛要咬碎不争气的自己。 也许是想调节紧张气氛，回到套房后李向哲拿出了自己的游戏机，喊上贾凡一起玩。简单的对战游戏，贾凡被打得节节败退。这和之前的李向哲很不一样。一直以来李向哲都很照顾贾凡这个新手，今天怎么回事，自己都连跪三盘了。 贾凡被打得有点恼火，问道：“你攻势也太猛了吧，能不能让让我，欺负人呢你。” 李向哲手上不停，一句话不回。 贾凡：“得，我被你打死了。” 李向哲这时才把脸调转过来，盯着贾凡的眼睛说：“你得正面进攻啊，你一味逃跑有什么用呢？” 贾凡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话里有话，还没认真想明白，就看到李向哲朝自己靠过来。李向哲坐到贾凡的身边，离得很近，近到贾凡可以听到李向哲的呼吸声，然后贾凡听到李向哲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你为什么要跑呢？为什么不正视我？早上你醒着呢吧？” 贾凡心慌意乱，说话都结巴：“你……你是认真的？” 李向哲听到贾凡的回答，叹了一口气道：“要怎么样你才相信我是认真的？”他抓起贾凡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贾凡摸到他沉沉的心跳声，跳的很快。李向哲问：“这样可以吗？”见贾凡不回话，他凑到贾凡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这样呢？” 李向哲先是简单地亲贾凡的唇，越吻呼吸越急促，潮潮的、热热的，喷在贾凡脸上痒痒的。贾凡忍不住开口想说请对方等等，李向哲趁虚而入探进对方湿热的口腔。手也没闲着，从后背摸上胸口。他把手放在贾凡的左胸，那里心跳如鼓。李向哲终于放下心来，看来他不会失恋了。他轻抚着左胸的手掌渐渐感到有一粒突起的小点，他故意苛责那小小的突起，换来贾凡轻轻的颤抖。他停下湿吻，低低笑出声来。贾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李向哲，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起一句用来反击对方的话。李向哲看着贾凡湿湿的眼睛，觉得喉咙干燥，又凑过去亲他的眼睛。他觉得自己下身硬了，伸出手去摸贾凡的下身。真好，对方也一样。 贾凡没有推开李向哲的手。于是李向哲褪下贾凡的裤子，握住对方热热的阴茎。贾凡很快轻喘起来，李向哲边抚摸对方的乳首边加大对龟头的刺激。没几分钟贾凡着颤抖着射了出来。李向哲改为抚摸对方的后背安抚对方。贾凡冷静下来之后开始解李向哲的皮带，然后伏下身准备为对方口交。李向哲拦住了他：“算了，我还没洗澡。”他右手扳过贾凡的脸开始细细亲吻，左手拉过贾凡的手放在自己的阴茎上。贾凡没有什么技巧，但是李向哲胡乱分泌的多巴胺填补了技巧的欠缺，硬了很久的他在贾凡修长手指的套弄下也射了出来。 贾凡坏笑说：“真快。” 贾凡拉起李向哲走进浴室。套房里配有大浴缸，浴室内有一扇面朝大海的观景窗，方便客人随时享受蔚蓝海洋。贾凡打开浴缸水龙头：“没洗澡，现在洗不就得了。” 他拉着李向哲一起坐在浴缸里，温暖的水荡漾在腿边。贾凡舀起一抔水浇在李向哲厚实的胸膛上，探过身去，张嘴含住李向哲湿湿的乳首。李向哲从没被人舔过胸膛，湿滑的舌头游走在乳尖，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阴茎又抬起头来。贾凡调笑道：“怎么了，跟个处男一样。不会吧不会吧，冷酷帅气的李总居然是处男？” 贾凡的反复挑衅确实刺激了李向哲，他扯过浴巾反手把贾凡的双手绑了起来，张嘴就咬上贾凡柔软的嘴唇。一路向下吮舔。贾凡缺乏锻炼的身体肤色很浅，在夕阳下好像白瓷一般，没什么肌肉的胸膛是和李向哲不一样的柔软，很快白色的皮肤上就开出朵朵红莲。李向哲小心地避免在容易露出的部位留下吻痕，毕竟接下来还要有宣传工作。 贾凡嘴巴没个把门的，总是用下流玩笑掩盖内心的慌乱。他怕李向哲看出自己的紧张所以总在语言上进行挑衅，其实自己也就在留学时和前男友上过一次床，李向哲怎么说也交过几个女朋友。李向哲把自己的阴茎和贾凡的贴在一起，热热的，烫得贾凡一个激灵。现在李向哲和自己的距离消失了，他们面对面贴在一起，贾凡甚至不敢往下看。李向哲却捉过他的手，和自己一起套弄性器。前列腺液的溢出把手指弄的黏糊糊的，贾凡觉得自己又要射了，不自觉地从嘴里漏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令人脸红呻吟在浴室里回响起来，让贾凡更加兴奋。李向哲抓住机会用手指在龟头上打圈，很快的，贾凡身体一紧又喷出白浊。 “现在谁比较快，嗯？”李向哲嘴上也不示弱。 贾凡没有力气回答他，阴茎进入不应期，整个人也软下来。李向哲让贾凡仰躺下来，抬起他的双腿并拢后朝向自己：“我没有经验，就不进去了。”他把自己的硬热插到贾凡的腿缝里，深深浅浅，贾凡被摇得恍恍惚惚，腿间又湿又热，后穴也跟着收缩，有种真的被李向哲干到深处的错觉。贾凡大腿柔软，又有和女性不一样的弹性，加上温水润滑，李向哲舒服得低吟。本来他的声音就低沉性感，加上浴室回荡着的淫靡水声，贾凡也动情起来。虽然阴茎不太有反应，但贾凡觉得自己又要高潮了。听到贾凡渐渐高昂的声音，李向哲加快抽动，“嗯……再夹紧点。”大腿肌肉不断按摩着李向哲，最后他低哼着射在贾凡腿间。 白浊漂浮在水面上，这个澡洗得很失败，没有人的身体是干净的。李向哲率先从浴缸里起身，来到喷头下清洗身体。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李向哲听到贾凡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李向哲，我们在一起吧。” 夏天的大海很热情，风暖融融的，阳光热辣辣的，贾凡的脸也烧得滚烫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