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
在这样一个时代，充满战争、杀戮，无数的人死去，无数的人出生，生命的开始与结束都如此轻易，人的生命便好像没有了意义，它就好似可交易的货物，交付战场，或者交易与他人。人的生命都如此轻贱，哪又更何况是女性呢？她们甚至更不如货物，没有人性，只有那些欲望和暴力充斥着这个时代，将她们撕扯、压迫、吸食。 “我又该怎么办？”，林婉低语，似乎已经产生了癔症，那些恐怖的记忆裹挟着她，她使劲揉搓着身躯，恐惧颤抖，渴望能洗尽那些恶心糟糕的触摸和过去，皮肤红了大半，破了皮，眼泪滴在上面，林婉已经没有了感觉。 林家并不是个富裕家庭，家境很一般，也没有能傍靠的大家族。林父林母多年来才盼得一个儿子，林婉有个弟弟，年龄14，仍如稚子一般，有些呆傻却被宠溺得骄纵无比。林婉将将过了18岁，是个对未来生活充满期盼的年纪，在学校里她是班长，因着她活泼开朗的性子漂亮青春的外貌，很受老师和同学的欢迎，她仿佛也觉着，即使是在这样动荡的、战争的，家中被嫌恶的环境里也没有那么难熬。但是有时候命运之事，就是如此荒诞，将她彻底击垮。 浅蓝色上衣，缀着领子旁边的白盘扣，袖口如荷叶一般垂在林婉的手腕，她抬起手腕抚了一下滑落的头发，阳光映照着，美似画。此时的林婉正在认真完成老师所布置的任务，最近战事又发动，身为学生也肩负着责任，他们游行示威，他们大写文章批判，他们用生命发声，林婉也如这些学子一样，为这些事情努力着。学校最近新添了一门课程：外文，跟国文相对应就是外国人所使用的语言，政府领导决策“学习他国之强”，甚至开始了留洋生一政策，大部分学校为了多获取这些名额，于是乎开设了外文一课，方便在外国人之地了解更加深入学习。刚刚老师叫去了她，：“林婉，你是班长，学习又好，在外文这一科又如此有天赋，外文老师跟我夸你了好几次，林婉，好好加油，走出这地方，以后也能为国家效力。”林婉很激动，嘴角扯开笑，眼里似乎要溢出泪：“谢谢老师！我知道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谁知年纪颇大的老师摆摆手，顿了一下说：“林婉，你是个女孩子，这世道谁也不知道真的会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啊！”老师的面容有些疯狂，隐隐的一些悲痛藏在那些皱纹中。林婉退了出来，被老师语气里的悲伤所吓到，一怔，又暗自宽慰自己，因为她是如此的年轻，她又不是活在古代裹脚女子的生活，至少她可以上学，也可以出去工作，甚至还能成为留洋生为国家效力，这一切看起来似乎如此美好。 今天是周五，刚刚下学，林婉仍是穿着学校的校服匆匆赶忙去做着工，最近她正在给一个小资人家的小姐教授些外文，因林婉是女子且工薪为学生价格，才好不易得到了这份工，她很感激，便可用这些银元买些书或者存着以备以后留洋的日子。“不知不觉竟然都已是下午了，赶紧回家，我的功课还没有完成。”说着林婉抱着书，开始走向那条无比熟悉的路。 “嘘！小点声，我已经蹲她蹲了好几天了，你们今天不能给我搞砸了！” “天啊！大哥！我们也馋！你都搞了好几个了，我们也想尝尝鲜。” “废话！要不然我带你们过来干什么！我都打听过了，这个女生家里不怎么样，不会出事的。” “大哥真好！“ ”谢谢大哥！“ 今天这条街有点安静的可怕，林婉步子开始加快，眼看着再拐过这条街就能到家，但是一股大力钳制了她，好像是无数双手，有的捂住了她的嘴，有的在撕扯她的衣服，有的顺着裙子去抚摸她的大腿。她很害怕颤抖挣扎，却无法尖叫，有布料堵在了嘴里，忽然间感觉到冷意，林婉低头一看，她好似不着寸缕。眼前的那群人，在笑在说话，有躯体附了上来，有什么进入体内，有什么在舔弄，有什么在抽打。只有疼，是林婉从始至终的感受，但是不知道怎么才能结束，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强暴是轮奸。 夜已经黑了，林婉慢吞吞踱步进屋子，没有人关心她，她躺在床上，累着睡着了。 林母一早上起来发现林婉没有弄好饭菜，愤怒地打开林婉的房间，却发现林婉整个人衣服破烂，头发散乱，浑身上下青青紫紫，她惊声尖叫，冲着林婉的脸就扇了一耳光，大叫：“林婉，死丫头，你是在外面鬼混了？看看你这副样子，不要脸！“其实她心里明白，林婉应该是被强奸了，但她并不愿意承认，或许是不想去面对这个现实，因为她还指望林婉嫁个好人家，以后帮衬她儿子呢。强奸事件就这样发生了，也这样过去了，家里人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只有林婉哭泣，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身体。 “林婉母亲，你好！林婉已经很久没来上学了，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是老师啊？林婉没发生什么事，就是不准备再读了，因为准备嫁人了，没必要上学。” “是吗？那好，我可以看看林婉同学吗？” “这又啥好看的？老师你又是个男的，对了，林婉的学费能退吗？” ………… 因为林婉最近呕吐的厉害，林母知道她可能有了孩子，也没给林婉找医生，就合计跟林父商量把林婉卖了，最近温家好像在讨年轻小老婆，林婉年轻，还是知识分子，温家巴巴地等着，于是乎更加坚定地瞒下了林婉怀孕这件事情。 温家财大气粗，各种不为人知的癖好，肉林酒池，完全满足儿子温珩。温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个人渣，他有妻子有小妾有外室很多小老婆，林婉也是其中的一个。林婉好像任命了一样，她接受这些安排，她也一直在准备自杀。 得了钱财的林家生怕温珩反悔，虽说告知了女儿被强暴的事情才出卖，但是并未说有身孕一事，因为这样价格能更好更可观。林家跑了，竟然找不到一点痕迹，只有林婉留着这里，像一个货物被出卖。因为是买了个老婆，所以并未声张，就简简单单地接到了温家。 现在正在进行一场粗糙的婚礼，走个流程，无人来，冷冷清清。温珩看见林婉简直如痴傻一般，也许从未接近过这年轻又稚嫩却充满生机的学生女孩，他感到很满足，那浑浊欲色的眼睛盯着林婉，奸淫。突然，林婉恶心，一直呕吐，停不下来，她眼里充满泪水，温珩有些古怪，心里一怔，难道她有身孕，这呕吐的感觉就像他其他妻妾一样，马上招来了大夫，又紧忙跑到温父温母，得知她竟然被强奸过！路上，温珩有些气愤，因为他竟然要养其他人的孩子，但是又有那肮脏的欲念，那种无助女孩被强暴后的兴奋感，是别人使用过的，竟成为我的妾侍。 最后，林婉还是生下了这个孩子，是个女孩，温家更是没兴趣。林婉给她取名林厌，厌弃。几乎所有人都厌弃她，包括她的母亲。林婉这些年过得艰难，她似乎已经和曾经的日子彻底断裂，学习的快乐光景都成为碎片。现在，她只能在这小小的房间，承受温珩暴力的性事，即使怀有身孕同样如此。林婉越来越不爱说话，温珩也越来越暴力地对她，连物品都不如，是一个怀孕工具。没过多久，她意识到自己再次怀孕，更加痛苦。当得知怀孕，温家都很兴奋，因为温家总是单传，男子很少，所以总是给温珩讨老婆。十月怀胎，又是个女孩，温珩有些愤怒，但也认了，敷衍地取了个名字，温亭。 ……… 也许就是5年光景吧，林婉好似再也受不住了，就草草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温珩也并不在意，尸体一扔，眼不见为净，虽是两个女孩，还是有出嫁的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