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反派天天想和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阿娘就放心了。考功名好啊!我们家别的没有,就是书多。”

    “还有些是你大兄还有阿弟以前写的一些读书心得,他们学得深了,都不常看。搁在屋子里头,我常叫人拿出来晒,都还好得很。你拖上一车回去,给颜玦看。”

    陈望书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颜玦那厮,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但陈长宴同陈长歌的心得笔记是什么,那是清华北大状元秘籍啊!颜玦能瞧见,那都是祖坟冒青烟,沾了她的光了!

    陈望书抓了一个莲蓬,对着李氏做了个鬼脸,出了门。

    因为有长廊在,倒是不怎么晒,园子里的荷花开得娇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都是母亲,怎么有的人的母亲,像是一团温软的棉花,有的人的母亲,却是一把冷酷的尖刀,扎得人鲜血淋漓呢!

    陈望书以为自己不在乎,可如今有了李氏的对比,她方才惊觉,她是在乎的。

    第九十四章 最惨男主

    陈望书只惆怅了一会儿,便破了功。

    李氏说得没有错,她对颜玦来说,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陈清谏拿着戒尺,在屋子中央的空地上踱着步,脸上黑中透着黑,黑种带着红,在关羽同张飞之间时刻切换,唯一不变的,是一身怒气!

    颜玦趴在巨大的桌案上,提着一支毛笔,正在苦哈哈的写字!

    他写了一会儿,停下了笔,结结巴巴的问道,“岳岳岳父大人……这个……这个字不会写!”

    陈清谏伸过去脑袋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你的启蒙夫子是哪一个?我这就寻他去!看他有什么脸为人师!传道授业解惑!”

    颜玦见这回骂的不是他,庆幸的松了口气。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听到陈清谏又咆哮了开来。

    “人都说你不学无术!我只当是夸张了说,万万没有想到,人这是给你留了颜面!”

    他说着,气呼呼的跑到书架子前,翻来翻去,可算是翻出了一本旧书来,“这是望书启蒙用的百家姓,你先学这个!待把字认全了,我再给你引荐一位夫子!”

    他说着,将书放到了颜玦面前,提着一口气,啪的一声敲响了戒尺,“你既然夸下了海口,要好好读书,那便要头悬梁锥刺股!君子一诺重千金!若是吊儿郎当的,那有一没有二……”

    “下回别让我听到你提书这个。”

    颜玦弱弱的举起了手,像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那个……您闺女,我娘子,她叫望书……”

    站在门口的陈望书终于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屋子里的两个人看到陈望书,均是脸色一变,颜玦甩了甩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激动的握住了陈望书的手,“娘子,是要用饭了吗?”

    他说着眨了眨眼睛。

    见陈望书没有心领神会,又眨了眨眼睛。

    陈望书也眨了回去,“哎呀,夫君,你眼睛抽筋了吗?怎么一直眨巴!”

    她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陈清谏一听,哼了一声,将戒尺一扔,双手背在身后便走了出来。

    “你们早上遇到歹人,没有受伤罢?”

    陈望书收敛了神色,摇了摇头,“阿爹,好着呢。对了如今的临安府尹同我阿爷有旧,他还说小时候见过我。不过我记不得了。”

    陈清谏神色缓和了几分,有些骄傲的抬起了下巴,“那会儿你阿爷是开封府尹,他在你阿爷手底下做判官。人是有本事的,断案也算公正。”

    “只不过他是个机敏的人。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是我们家中常客,便是他家长媳,还是当年你祖母替他保的媒。”

    “到了临安城后,便没有再多往来了。在京城的时候,你年纪小,不记得了也正常。”

    “当年南下的时候,途中偶遇敌军。数九寒天,张筠年跳河求生,扒着船底泡了一整夜,腿有严重的风湿,也不知道在这个位置,还能坐上几年。”

    “今早之事,有张筠年在,会有个合适的结果的。”

    陈清谏说着,顿了顿,“不过能够执掌都城的府尹,都非寻常之人。”

    陈望书听得仔细,陈清谏看上去随意的几句。实际上告诉了她许多事,张筠年这个人是有本事,但做人非常的有意思。

    当年陈家长房昌盛,他便走得亲近,到了临安,却是大门都不踏上一步了。如今换了天子换了天,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作为以前的天子心腹,能在当今手下,还能做心腹。

    说得好听些,这个人做人灵活,说得难听些,那就是个有些喜欢见风使舵之人。

    墙头草多半不坚定,而张筠年可以跳进冰冷的河水里潜伏一整夜,可见心智之坚。

    陈清谏似乎话尽如此,没好气的又瞪了颜玦一眼,“家去之后,好好念书,每回我回京城,都要考校你。你也莫要怪我严苛,分明是你自己个冲过来,说要拜我为师,做我的弟子的。”

    “若是女婿,只要待我儿好就行;若是弟子,那不读书不行!”

    他说着,将手背在身后,一如既往的腰杆子挺得直直的,朝外行去,只是步履比寻常快了几分。

    陈望书瞧着,轻轻的笑出了声,陈清谏闻着这鸡汤味儿,一定感慨良多吧。

    待他一走,颜玦方才松了口气,欲哭无泪的摇了摇陈望书的袖子,“娘子,我以后绝对不在胡乱说话了。我刚来的时候,岳父还好言好语的询问我遇刺之事。”

    “我瞧着他今日大善,忍不住恭维了几句。岳父转头就变了脸色,考校起我功课来。”

    陈望书好奇的走进了屋子,拿起颜玦写的那张字帖一看,顿时脸就绿了。

    颜玦发誓,这是他头一回看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咬牙切齿。

    “我给你的那本宝典,你可瞧了?”陈望书问道。

    颜玦老脸一红,“瞧是瞧了,可有的复杂的字,不大认得。”

    果然如此!天要亡我!现在就是要和离,这厮都不会写和离书!

    陈望书想着,面无表情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百家姓,又翻来翻去的,翻出了她小时候用过的千字文,弟子规……一股脑儿的塞进了颜玦的怀中。

    “你师父,我亲爹的话,你也听着了。打明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