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囚笼梦境

    尹澄在昏昏沉沉间被纪明清洗干净抱到了床上，在他马上要睡着的时候又被一双不老实的手弄醒，先是在他的胸前画着圈，然后又探入那夹缝中来回摩挲，敏锐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呻吟，那双手立刻将他的双腿举高，硬物随即凶猛地入侵到那还在扩张状态的穴口。

    “嗯……啊……”尹澄完全无力配合，只能任由那凶器在下面进进出出，又再次射在他的里面……

    这样反复了几次，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只记得纪明将冰凉的物事戴在了他的脖颈处，并听见那人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彼岸花真的和你很配……”

    纪明后面还有些话，尹澄已经听不清了。

    他说：这里是我儿时阴暗的囚笼，但是我喜欢住在这里，因为，会梦到我想见到的人。

    夜色绵长，往事，在梦境里悄悄上演。

    夕阳西下，两个小伙伴肩并肩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砰砰砰！”其中一个男孩比划着手里玩具手枪道：“耿冉，帅气吗？”

    另一个男孩笑着附和道：“超级帅！”

    “长大了我要当警察，把所有坏蛋都消灭掉！借你玩！”男孩将手枪递给耿冉道：“耿冉，你长大了想当什么？”

    耿冉拿过手枪，也学着男孩的动作道：“长大还要好久呢，我还没想好。”

    男孩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巷口，揽过耿冉的小肩膀道：“要不你今天去我家住吧！”

    耿冉摇摇头，“不行，院长不会同意的！”

    男孩撅起小嘴：“好不容易交到个好朋友……”

    耿冉一笑：“明天不是还能见面吗！明早我还在这里等你一起上学！”

    虽然不舍，男孩还是点点头，冲他摆了摆手。

    耿冉看着他拐进巷口，一低头才发现玩具手枪还在自己的手上。

    他连忙追了上去：“明朗！你的枪！”

    而巷子的另一头，四名男子来到了破旧的二层公寓楼下。

    为首的男人道：“地址是这没错吧？”

    “没错！不过廖哥，你说那姓纪的手下那么多人，好歹也是道上混的，能让自己的女人住在这种地方吗？”

    廖起胜哂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买卖大了女人就多了，当然是玩完一个甩一个，呸！还真把自己当皇上了！”

    他把烟屁股踩在脚下，一挥手：“走！”

    明朗走到楼下就闻到了诱人的饭香，是糖醋排骨的味道！他欢快地蹦跳着上了楼。

    “咦？奇怪，门怎么是开着的？”明朗推开敞着一条门缝的门。

    女人坐在屋中间的凳子上，睁着惊恐的眼睛拼命摇着头。

    “妈你怎么了？嘴怎么被堵上了？唔－－”

    两个男人一拥而上，将不知所以的明朗捆好堵上了嘴。

    站在里侧的廖起胜慢慢踱到屋中间：“本来只想绑这个小的，没想到那骚娘们说的是真的！”他掐住女人的两腮强迫她抬起脸，奸笑道：“长得还真是标致，留在这里守活寡岂不是浪费了！”

    “一起带走！”

    拐弯处，耿冉贴着墙根看着几个人将两个黑袋子搬到了一辆厢式货车上，小小的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在车子启动前，扒住货车的尾部爬了上去。

    不知开了多久，经过坑坑洼洼的乡间土道，货车停在了一处废弃的木屋旁，耿冉紧贴车顶，等到所有人都下去了，才慢慢爬了下来。

    他躲在一旁的草丛中，看着一个男人将明朗的妈妈从之前的木屋拉到了前面的木屋，而明朗那间屋子的门口还有个男人在看守，荒郊野外，他该怎么办？是去找人，还是在这里等等看？

    这时，前面的屋里传来女人闷闷的呻吟声，之后他听见了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男人破口大骂:“他妈的！叫大声点！把你的骚劲都使出来！”

    痛苦的声音逐渐变大，耿冉心急如焚，他们对明阿姨做了什么？他扭身，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大人去报警。

    而此时在后屋看门的男人似乎也很焦灼，他在确认木屋的门锁了之后，就急急奔向了前屋。

    耿冉趁机来到木屋旁，他对着门上的缝隙轻声道：“明朗，你在里面吗？明朗？”

    抽噎中的男孩猛地抬头：“耿冉？”

    “是我，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去找人救你们！”

    男孩哽咽道：“耿冉，你别离开我好吗？他们带走了妈妈，我好怕……”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找了人马上就回来，你等我！”

    听着前面木屋愈演愈烈的叫声，耿冉咬咬牙，朝着远处有光亮的地方跑去。

    耿冉走后，乡村的土道上陆续开进了几辆黑车。

    在最后一辆车还没有停稳时，前面下来了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将木屋包围。

    几声鬼哭狼嚎后，屋里的四个男人，只有廖起胜还喘着气。

    他被两个黑衣人按住跪在地上，抬眼对上慢慢走进屋里的英俊男人。

    “纪光耀？”他没想到姓纪的竟然能找到这里，还来得这么快！

    “没什么好惊讶的，你失了德行，马仔自然会出卖你。”他瞟了一眼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眼神带笑，语气却中夹了一丝凛冽：“你还挺有胆量的。”

    廖起胜恨恨道：“你害死我兄弟，占了我的地盘，这算什么？只是那个小杂种我还没倒出功夫收拾！”

    纪光耀点燃一支烟，漫不经心道：“其实女人和孩子，我都不缺，只是，你不该打我的脸。”

    这时两个黑衣人已经将后屋的男孩带了过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大哥，长得真跟您一个模子扒下来的一样！”

    纪光耀抬起明朗的下巴，道：“我倒是觉得更像他妈妈。”

    “妈妈……”男孩这才意识到地上那具血迹斑斑的身体是自己的妈妈，可是，她为什么一动不动……

    纪光耀一抬手，后面的人会意，将一把锋利的匕首交到了他的手上。

    纪光耀慢慢俯下身，贴着男孩的耳朵柔声细语道：“你看，这个男人害死了你的妈妈，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呢？”

    男孩麻木得看着满眼的红色，心里只记得刚刚妈妈和他说的“活下去”，他拿过匕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凶恶丑陋的男人。

    廖起胜根本就没在意向他走过来的男孩，事到如今，他还要硬撑场面：“姓纪的，有什么花样你就使出来，反正老子玩过你的女人，也不算亏……啊！”

    男人不敢置信，他并没有放在眼里的男孩已经将匕首整个插入了他的胸膛！

    “啊！”又是一声惨叫，男孩狠狠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从伤口喷射而出，染红了男孩白色的衣襟，和稚嫩的脸颊……

    “嗤！”纪光耀讥笑一声，“死相还真是够难看的！”

    他站在男孩的后面道：“刚才我没看仔细，现在看来，你还真的像我！”

    纪光耀转身对手下人示意：“带他回去。”

    走了两步，他又转回头，血腥的场面貌似并没有影响男人的心情，他温柔的笑道：“你妈妈是姓明吧？以后，你就叫纪明吧！”

    不知跋涉了多久，耿冉才找到了一处民宅，并哭求着村民报了警，而当他终于带着派出所的人找到木屋时，只剩下了地上的斑斑血迹……

    曙光渐渐渗入黎明前最黑暗的天空，睡梦中的尹澄翻过身，搂住贴着他睡得深沉的身体，轻喃道：“你还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