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娈(主奴逆转)在线阅读 - 31 皇帝脱险,惊魂方定,宫室偏殿,抑声缠绵(蛋:长夜问情,回头无路)

31 皇帝脱险,惊魂方定,宫室偏殿,抑声缠绵(蛋:长夜问情,回头无路)

    及至当夜戌时,皇帝的烧才退了,只是人犹昏睡不醒。众太医一番把脉,都道龙体无碍,顾飞鸾仍旧无法安心,命太医们夜里在偏殿等候,自己坐在龙床对面的坐塌上守着,宫人端了晚膳进来,也只随便对付了几口。萧衡焕反倒看起来更笃定些,不但照常用了晚膳,及至戌正时分,还让边宁吩咐去准备沐浴。又半个时辰过去,顾飞鸾看他换了一身寝衣,神清气爽地坐到龙床旁边,禁不住冷言道:“兄长如今这般,你倒是一点也不慌。”

    “有什么可慌?”萧衡焕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浑厚,语调波澜不惊,“有些话早在九年多前,我当着父皇母妃的面便说过,如今说来也是一样:他若真要死,我拿出这条命来给他陪葬,也就是了。”

    顾飞鸾倒吸了一口气:“谁与你在这里说这些生生死死的浑话,兄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条命又哪里够赔。”

    萧衡焕伸手摸了摸萧衡烨的脸颊,笑了一声:“衡煐弟弟,你实在把你兄长看得太轻了。他心性最坚定不过,这一点小小曲折,怎可能奈何得了他。”

    顾飞鸾听他唤自己弟弟,眼中禁不住露出厌恶之色——他先前几次在萧衡烨面前为萧衡焕说情,为的也不是萧衡焕本人,只是不想萧衡烨因着旧仇意气用事,反伤己身;如今又知道他用那种阴毒手段对付兄长,如何还能有好脸色,只扭了头不肯再和他说话。只是眼虽不去看了,耳却无法堵上,片刻之后,他听见龙榻上锦被翻覆之声,皱了皱眉,转头看去,却是萧衡焕已经翻身上榻,伸手将萧衡烨抱入了怀中。

    “你这人——!”顾飞鸾不禁睁圆了眼睛。

    “让他去罢。”却是谢风拉了顾飞鸾劝慰,“有蛊主陪在身旁,皇上也睡得安稳些。”

    顾飞鸾听了这话,又看了一眼龙榻,只见萧衡烨已经变成了趴伏在萧衡焕怀中的姿势,人仍深深睡着,眉间却似乎舒展了些许,心里的气才稍稍消解了一些。一旁边宁看他守得辛苦,道是龙榻这边有自己守着,安王殿下可先去偏殿休息。顾飞鸾听了摇摇头,道:“我心中不安,只在这里等着罢。”边宁便也不勉强,只让人把坐塌中间的茶案挪开,又取了软枕绒毯过来。又等了两个时辰,皇帝仍未醒来,顾飞鸾亦十分困倦,被谢风劝了一番,终于脱了靴窝到坐塌上,身上裹着绒毯,脸埋在谢风怀里,合了眼小憩。谢风抱着人哄他睡着,又见边宁与唐贤儿守在龙榻旁边,何况定王还贴身伺候着,料也无碍,过了一刻钟,也闭了眼缓缓睡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风听到边宁唤了一声,倏地睁了眼,目光一扫,正对上皇帝看过来的视线。自顾飞鸾被封安王以来已过了近两年时光,然而这一夜里皇帝的眼神却仿佛仍带着醋味,看得谢风心中一紧。他伸手摇了摇怀里的顾飞鸾,顾飞鸾睡得迷糊,轻哼了两声,又把手伸上来抱着他的肩,正是平日里贪懒,不肯早起的撒娇模样。谢风看他如此,也禁不住心下一动,抱着人低下头去噙住了他的唇,缓缓舔弄起他柔软的唇瓣。

    便是在这熟悉的唇舌交缠触感之下,顾飞鸾缓缓醒转过来。起初他尚未全醒,还顺着往日的习惯乖巧回应了一番,直到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才打了个冷战,急急放开了唇舌——谢风这用唇齿唤他起床的法子是平日里常用的,可如今他在乾清宫里,且正在龙榻对面,这人竟也做得出这样的事!他睁圆了眼瞪了谢风一眼,正对上谢风笑意盈盈的眼,又听他道“皇上醒了”,更吓了一跳,急急转过身去,发现萧衡烨已经靠在床头,倒是没有往这边看,才稍稍松了口气,下了坐塌走到龙榻那边去,又叫了太医诊脉。直到得知皇帝一切安好,乾清宫里守着的人都舒了口气,萧衡烨伸手拉了顾飞鸾到榻边,道:“昨日施术竟真出了意外,当真辛苦你了。你这般困倦,原本不必守在这里的。”又吩咐边宁叫人准备沐浴,送安王去偏殿休息。顾飞鸾看着萧衡烨抿了抿唇,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不知道该不该即刻告诉萧衡烨,他昨日高烧昏厥并非意外,而是体内仍有一颗蛊的缘故。

    便在此时,萧衡焕开口道:“这事还是由我亲自来说罢,你们先带安王殿下去歇息。”

    殿内人面面相觑了一阵,脸上神色皆十分微妙,只有萧衡烨一人不明所以,将疑惑的目光扫向萧衡焕,又投向了顾飞鸾。那情丝绕之蛊是萧衡焕亲手种下,前因后果自然也是他最为清楚,因而顾飞鸾思量一番,也不争抢,只道了一声“那就有劳定王殿下”,便向皇帝告退。

    两人从殿内出来,顾飞鸾一颗心仍悬着,对谢风道:“也不知他会如何跟兄长解释,又会不会添油加醋、搬弄是非。”

    谢风抓了他的手,宽慰道:“只要他不隐瞒皇上身子里还有一颗蛊的事,其余的话,怎么说都随了他去。原本他们两个人的事,也没有第三个人更清楚的了,何况那颗蛊又不好取出,即便定王当真半真半假地哄骗了圣上……也未必不是好事。”

    “若能哄骗得了倒也好了。”顾飞鸾道,“兄长那样的气性,若是知道自己要连同身子带着心,全被人用那等下作手段给夺去,真不知道会恨成什么样!”

    谢风闻言,轻叹一声,也不再说话,只陪着他沐浴更衣。及至在偏殿寝房里躺下,见顾飞鸾仍愁眉不展,方才伸手给他揉了眉心,道:“主人这是觉得自己过得太好了,才只为别人操心。”

    顾飞鸾听他这般说,倒是有些奇怪:“我……自然是没什么不好的。”转而狐疑地看着谢风。

    谢风还想着方才皇帝望向自己眼神,心想皇帝被用了那样烈的蛊,竟还能分出些许心思来吃自己的醋,可见往日用情之深;而若不是定王用出那样的手段缠着他,他哪能甘心让顾飞鸾欢欢喜喜地与自己在一起!这般想着,谢风心下经不住更有了几分吃味,又伸手刮了顾飞鸾鼻子,反问了一句:“若是我也有旁人觊觎,主人可还会心心念念只想着皇上?”

    “什么心心念念?我不过是担心兄长……”顾飞鸾露出一副委屈模样,忽而又挑起眉来,“你说有人觊觎你?是谁?”

    谢风看他紧张起来,心下才得了几分安慰,笑道:“只逗你的。”

    顾飞鸾听了,却是转头细思起来:“是了,你自入朝为官也有大半年了,自然是结识了许多新人的。你生得这般好,又恰好喜欢男子……”说着,又抬眼觑他。

    这一回,谢风却是彻底被逗笑了,手臂一揽,直把人搂紧怀里,又捉了他的手往下腹处那条东西上放,道:“主人可还记得,这里头的小东西,是你亲自赐了精血喂过的?”

    顾飞鸾听了,倒是沉吟了片刻,半晌撇了撇嘴,道:“你若真喜欢了别人,我还能用这个拘着你不成?如今去蛊之法也有了,叫那周进给你去了就是。”

    谢风闻言不禁一阵气闷,翻身便将他压在身下:“这话再说一次,我可真要罚你了。”

    顾飞鸾这才抿嘴一笑,乖巧地把双臂环上去,小声道:“那主人打算怎么罚?”

    谢风眸色沉了沉,伸手抚在顾飞鸾耳廓上,低下头,与他深深吻在一起。

    屋子里地龙暖热,冬日时分也暖得如同春光明媚,帐里气氛更是旖旎。顾飞鸾伸手解了谢风寝衣,又由着他撩下了薄薄的亵裤,两人胯下性器俱已硬起,相互蹭着贴了几回,眼中皆流露出渴求之意。想到这乾清宫不比安王府,此时殿内不但有人留守伺候,更是打着十分精神留意这边动静,顾飞鸾咬着唇等谢风给自己扩张完毕,便抬手摸了摸谢风的唇,勾起腿来将湿软的穴口贴在他性器上,蠕动着后穴一点点将他性器吞下去,轻声道:“今日用那法子伺候你罢?”说的是在醉香司里所学、用穴肉吞吐含弄之法。

    谢风知道他脸皮薄,便笑着吻住他,一边轻轻在他穴里抽插顶弄,把他里面的花膜肏软了,又突入一次,才抽出性器来,自己坐到床尾,又对顾飞鸾伸出手来。顾飞鸾自然会意,爬起来双膝跪在床面上膝行过去,抓着谢风的手坐到他身上,两瓣莹白柔软的肉臀分开,尚且来不及闭合的后穴又蹭到他性器顶端去,柔柔含吮了两下后一坐到底,登时舒爽得脚趾也蜷了起来,却还不敢叫,只是急急地喘息着,也不等气息平复下来,抱着谢风的肩便活动起柔软的穴肉来。他后穴饱经调教,本就灵活非常,加上造了一圈花口,绞吮之间更是让人舒爽难耐。顾飞鸾情动之时向来叫得甜里带颤、惹人疼惜,此时不敢叫出声,只伏在谢风肩上低喘轻哼,更叫人心生怜爱。谢风回忆起他方才的话,忽而想到顾飞鸾体内这一颗红枝蛊本来寻常,只是被用药引着造了一张花口,体内蛊枝盘根错节,不知绕了几千几百道,要如同皇帝体内那枚一样轻易除去,只怕是不能的,如若有朝一日,他另有所爱……却是想都不敢想。

    这一番心思下来,谢风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侧头又去亲吻他耳垂脖颈,在那莹白的肌肤上留下片片红痕,心里想着:我只用尽全部力气宠你,一定不叫你觉得有一点不好。

    顾飞鸾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谢风今日吻得格外柔情缱绻,忍不住将唇也贴上他的肩,沿着肌肤一点点亲吻上去,一直舔吻到他唇边,最终再次与他深深缠在一起。如此上下都交缠在一处,顾飞鸾喘息不及,只觉得原本被他性器撑到极致、酥麻不已的穴里更涌出许多蜜水,而那层层叠叠的软肉更如活了一般不由自主地绞弄收缩,痉挛成一片,舒爽得无以复加。他在谢风怀里颤了一阵,前端亦小幅弹跳起来,蹭在谢风腹部结实的筋肉上。如此忍了许久,他穴内痉挛愈急,清液流了一片,整个人紧绷得几乎动弹不得,连亲吻也只能由着谢风的舌头动作,自己只勉强回应,只觉得下一瞬就要窒息,终于泣哼着泄了出来,穴肉紧紧夹住性器收缩痉挛,一股股白浊全打到谢风腹上。谢风紧紧扣着他的腰,也忍不住抱着他上下起伏了几回,压抑着闷哼了一声,射在他身体深处。

    待两人平复下来,又亲吻片刻,方才相拥躺下。顾飞鸾这一番欢爱虽也泄出身来,可到底湿穴未如往常般被抽插个痛快,自从离了谢风的性器,穴口便有些寂寞地张合着,内里亦觉得空虚,躺下后脸埋在谢风怀里,又禁不住抬起头来委屈地看了谢风一眼。

    谢风看他如此情态,亦有所会意,附耳轻声道:“主人还想要么?”

    顾飞鸾耳畔被他热气一吐,身上颤了一阵,想想却又摇头:“罢了,等明日出了宫……”

    谢风知他害羞,轻笑道:“那谢风用手帮主人揉一揉?”却也不等顾飞鸾说话,手已经抚着他柔软臀瓣伸进了股缝之中。

    顾飞鸾咬了咬唇,见他事情已经做了出来,哪里还舍得说不,脸又埋进谢风怀里,双眼紧紧闭上,只觉谢风手掌宽大干燥,在自己臀肉上摩挲过后,两根修长的手指伸进了他湿软的穴里,一番轻柔抚弄后,身子便舒爽地颤动起来。谢风指法何等高明,何况这一口穴还是他亲自调教而成,情潮欲浪自然都在他指尖掌控之下。他两指揉弄之间,时而轻触他蛊心,时而揉按他花膜,又伸出另一只手去,在外面包着他臀瓣摩挲。顾飞鸾乐得被他全然掌握,又觉得被他这样揉玩着穴既舒服又松快,一点也不想攀顶泄身,只想被他一直这样玩弄下去。谢风也不着急,由着他这般享受,又听到他舒服得迷迷糊糊时忍不住轻哼出声,心中怜爱之情更盛,悠长的叹息亦拂在他耳边,方才射过的性器又缓缓抬了头。他心道不好,闭了眼平心静气,想要将腹下平息回去,可顾飞鸾这般乖软地伏在他怀里,他湿漉漉的穴又在手中,红润软热的肠肉正贴在他连心的指腹上,这哪里能忍得住?越是平心静气,下腹越是热硬高昂,最终紧紧顶在顾飞鸾腹上。

    到了这等地步,两人睁开眼对视,都知道今夜已然别无他法,只能痛痛快快地做一次才能善了,终于也不管外头伺候的人能不能听见,抱在一起天雷地火了一番。及至云散雨收,喘息方定,榻上已是一片狼藉,尤其是寝褥上边湿了许多处,简直无处可睡。这事若发生在安王府倒也不算什么,用来更换的床褥全都在寝殿里备有一份,自己拿来换了就是;到了这乾清宫里,却让人没有了头绪。两人面面相觑了一阵,正在尴尬时,两人听道外头一阵细脆的珠玉之声响起,继而一个压低了的声音响起:“安王殿下,可要奴才伺候湿巾热水、更换寝褥?”

    顾飞鸾听了顿时脸色通红,忙不迭拉过寝衣把自己裹起来,谢风倒还沉着,道了声“辛苦唐公公了”,也把寝衣一合,抱了顾飞鸾下床。

    片刻后,宫人鱼贯而入,将这寝房里的床褥锦被更换一新,又送上了热水与干净寝衣,手脚极为麻利。末了,主事的唐贤儿又躬身对顾飞鸾行礼,问道:“安王殿下还有什么让奴才去办的么?”

    顾飞鸾脸上仍红着,说话的声音亦小了几分:“没什么,你们都下去吧。”

    唐贤儿又欠了欠身,抬眼看了顾飞鸾神色,讨巧道:“是。我们这些宫人都是这般伺候惯了的,保准一个字也漏不出去,王爷尽管放心。奴才告退。”

    顾飞鸾闻言怔了怔,心想着:“说是一个字也不漏出去,你这一句‘伺候惯了’,却是把兄长的床榻之事都漏出来了!”又与谢风对视了一眼,却是相视一笑,由着他把自己寝衣褪下,彼此用热水擦拭了身体,才亲亲蜜蜜地躺回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