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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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勇在学校遇到是一次在食堂,看到我他很高兴,说他去经管学院找过我,但是没有找到,对於他曾经给我最初的一点帮助我很感激,就这样他成了我来北京後的第一个朋友... 往往在人最无助的时候,一旦有了一个自己认为真正的朋友,就如同绝望中抓到了救命稻草,恨不得把心都拿出来送给他以谢知音。我对李勇的感觉就是这样。 李勇其实是上海人,比我小3个月,读初一的时候他随父母的调动去的渖阳。97年他考入××大学。他是典型的上海人长相,高高的个子,瓜子脸,大而有神的眼睛,细腻的连女孩子都嫉妒的皮肤,柔顺的头发,秀气的他你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他的专业是学土木工程。 我和李勇的友情在超常规的发展,不多久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在他的带领下,我也很快开始了解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们开始变的几乎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自习,一起逛街。当时的我十分的矛盾,一切还都是因为钱,我不忍心随意花钱,但是却又会不由自主接受他的邀请。 那是深秋的一个晚上,刚下过一场秋雨,空气特别的清新湿润,秋蝉的叫声不再火辣,象和自己的生命最後作别。晚自习过後,李勇拉着我,非要和一起出学校走走,深秋的北京已经凉意袭人,我们在河边坐下来,他仅仅穿了一件体恤,我把外衣拖下来批在他的身上,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谢谢。 “给我说说你的童年吧?”他出神地望着我。 “有什麽好说的,我的童年可没有你精彩。”我无奈地说。 “讲讲嘛,求你了。”他摇着我的胳膊,靠我很近,那一刻他根本就不像是我的师兄。我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最後,我还是讲了,讲了山村,讲了父亲的死,讲我在这座城市的自卑,讲了母亲的艰辛,讲了我对母亲的挂念,是啊,又到秋收的时候,不知道母亲一个人如何收四亩玉米和一亩大豆,母亲劳累的时候是否又坐在门槛上捶自己的腿。 秋蝉轻声诉说着一种生命即将结束的凄凉,我诉说这一种对生活的无奈,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本不该来到这个根本就不属於我的城市,我应该留在母亲的身旁,过我熟悉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忍受孤独,忍受自卑,忍受另外一种所谓的文明,我不需要这里,这里更不需要我。 当我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的时候,李勇的头已经靠在我的肩上,双手抱着我的右臂,泪滴在我的臂上热热的。他猛的移开双手,但是很快又放了回去,泪却依然没有停止。 “你怎麽了?”我问他。 “没有,就是有点冷。”他悄悄擦擦眼泪,喃喃地告诉我。 “那咱们回去吧。”我也感觉冷了。 路上大家没有说一句话,就快到校门的时候,李勇突然停下来,我回过头望着他。 “我喜欢上你了,行吗?”说完,他疾步走了… 我很快被李勇征服了,或许他身上的很多东西我都没有,所以他强烈地吸引着我。同样,他喜欢腻着我,喜欢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喜欢瞪着眼睛盯着我吃饭,喜欢在看电影的时候悄悄掐一下我的腿,喜欢一句话不说傻傻地看我。 我们之间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友谊”,我专门为此去图书馆翻心理学书籍,这种“友谊”终於有一天突破了友谊本身。邻近耶诞节的时候,李勇的表姐一家人移民去了加拿大,留下了距学校不远的一所房子,表姐让李勇帮她照看,李勇自然欣喜若狂,很自然我和李勇就成了这所房子的临时主人。 平安夜,在我充分体会了东方人对於洋节日的极度热衷後,李勇把我带到了表姐家,表姐家豪华的远远超乎我的想像,进门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进了宫殿。 “太晚了,你先洗澡去吧。”他一边拉着窗帘一边对我说。 “好的。”我一边脱衣服,一边打量着这所房子,走进浴室。 “这些东西怎麽用啊?你教教我这个农民。”我伸出头,叫他。我在李勇面前永远不会再隐藏什麽,也不会有自卑,原因很简单我所有的一切他都清楚,并且他根本就不会嘲笑我。 “河里洗惯了吧,农民,瞧瞧你,衣服随便就堆,还要我教你用热水器,把浴霸灯打开,要不冻死你,要不要我和你一块洗啊?”他嘴里不停地抱怨着,手里不停地忙活。 “洗就洗呗,怕你啊?呵呵”对於我来说,两个男孩子洗澡没有什麽特别。 “那我真进来了?” “来吧,水很热,特别舒服。”我一边打着肥皂一边大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