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足球

    乔然敢保证，绝对不是他疯了。

    对面一起考试的搭档好像也察觉到了他的不适，发球变得力道很轻，网球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球场中线，一次接满五个球就算过的考试而已，乔然却跟打了场满场的单打一样，连小腿肚子都发着软，细微地颤抖着。

    是肚子里卫珩的精液，他稍微一动，那黏腻的液体就开始打转，温柔强势地抚过他内里的每个角落，烫得吓人，更无论他走起路来、打起球来，那肚里的液体是怎么样的恣意猖獗了。

    卫珩考完了过来接他，乔然安静地坐在休息区，边上还坐着几个文学院的同学，热火朝天地聊着，乔然却并不说话，只是时不时笑笑听着。

    就和那时候卫珩第一次见乔然的模样一样。

    也算不上是第一次，乔然是个红人，刚开学的时候就作为新生代表发过言，当时正在军训，底下几千人，卫珩个子高坐在队伍的最末尾，奈何他视力好，轻轻松松就将隔了他两百米的乔然看得清清楚楚，他记得很清楚，乔然打着领带，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脚下却踩着一双白色的昂贵的运动板鞋，装大人也不装个全套，他的肩比一般男生的要窄一点，显得更加幼态，不自觉地就让人升起一种保护欲和占有欲，卫珩那时候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当时他想的是：

    这个人不适合找女朋友，应该找个男人。

    长着一副欠操的样子。

    但也只是这样想而已，他只是记住了这个人，却不知道这个人早就在他心里浓墨重彩地扎根了。

    卫珩选了两年的足球课，有时候下完课渴了，回去网球场入口那儿的小卖部买瓶水，那次，他背着足球去那里买水，掏出手机时，手里的足球没拿稳，跌下去，轱辘辘地往球场里面滚，卫珩准备付完款再去捡。

    一回头，黑白相间的足球轻轻地撞上了少年洁白如新的球鞋，乔然微微抬头看向他，浅色的眼睛里落着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闪烁着的细碎的光。

    卫珩怕脏兮兮的球弄脏了他的球鞋。

    卫珩拿着水走过去，乔然也捡起球，球上沾了点网球场上的积水，他用运动时随身带着的毛巾把球擦干净，朝他走来，他始终微微笑着，卫珩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天生就长了一副笑颜，嘴角微微上扬，使得原本就漂亮的脸蛋更添几分颜色。

    卫珩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走不动了，呆傻似的停在原处。

    乔然把球递给他，“你的。”

    他微微地笑，卫珩发誓，那只是他天生弯起的嘴角惹的祸而已，乔然自己并没有要笑的想法，可卫珩还是入了迷，陷在他温柔的笑颜里。

    “是我的。”

    是我的。

    卫珩接过球，没有动，乔然点了下头，过去帮网球场的老师把学生训练完后滚落了一地的球捡进推车里。

    他的T恤有些短，运动裤松松垮垮的卡在腰胯间，一弯腰，露出一截纤瘦的腰肢，卫珩看过的黄片女优都没有那么细的腰，他可以一只手抱住，然后把他整个人放在自己的肩上，就像抱孩子那样。

    或者抱起他两条腿，他修长的双腿分开缠在他腰间，他可以抱着他操，抱一整天都不会累，他可以把乔然操累。

    事实证明，卫珩后来确实也那么做了。

    他开始打听乔然的生活，乔然没有女朋友，更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好像和谁都合得来，他成绩很好，专业第一，六级六百多分，身高178，体重52.5公斤，倒也没有瘦到那个程度去，卫珩看他模样感觉像是体重不过百的样子，不知道肉长哪里去了。

    那天看着乔然捡球捡了几分钟，乔然推着装满了白绿色网球的推车往回走的时候，猛然还看见卫珩呆在那里，乔然看向他，卫珩也一直盯着他，眼神一瞬不瞬丝毫不懂得收敛。

    乔然微微皱了眉，低头过去把推车放回原处，背着书包走了，掠过卫珩的时候，卫珩身体一热，像个瘾君子一样贪婪地吸食着乔然的味道，生怕那气味飞快的就没了。

    果然飞快的就没了，卫珩只能靠回忆想象一下，那是带了点白茶香混合着少年白衬衫上的味道，卫珩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踢开了厕所隔间的门，猛地锁上，急切地手忙脚乱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带，放出了粗硬的性器，然后把龟头顶在球面上，大手开始疯狂地撸动。

    太有感觉了，卫珩硬得不能再硬了，乔然摸过的球，卫珩想象着乔然的手摸在他的鸡巴上，他的鼻尖萦绕着乔然的香气，想象慢慢变得越来越不真实。

    乔然趴在他身下，乔然帮他撸，乔然帮他口，他在操乔然的穴，他把精液射进乔然嘴里，他射进乔然穴里，他抱着乔然睡觉……

    然后，伴随着清晨透过窗帘洒下的一缕阳光，卫珩过多的精液全都喷射在足球上，弄脏了。

    乔然摸过的东西，弄脏了，卫珩舍不得洗，可是没办法，那么多精液黏在上面，如果不洗的话两天就能发臭。

    没办法，只能再找一件乔然摸过的东西了。

    卫珩晚上趁着预热又撸了一发，这次，他把衣柜里的白衬衫找出来，系成一个圈儿，把那里想象成乔然的穴，把自己的鸡巴捅进去，开始猛烈的抽插，越到后面力度越大，把木制的床都搞得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剧烈摇晃。

    可是不够，不够！

    乔然的穴是粉色的，乔然会叫床，乔然是温热的性感的，乔然是软的，边插会边出水的！

    尽管卫珩此时对乔然一无所知，但他对于乔然这些隐秘的私事，全都猜中了。

    白衬衫的下场和足球一样，被射满了浊白的精液，一滩一滩的一个星星一个星星的液体，沾染在洁白的衬衫上，卫珩把他丢进了垃圾桶里。

    不够。

    他想得到乔然的欲望越来越浓烈。

    于是，他开始频繁地往乔然身边凑，起初只是远远地看着，如果乔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了，卫珩能被他立马看硬。

    乔然是他的毒药，也是他的解药。

    乔然自然注意到了，旁的人也注意到了，都对这个面相不善身材精壮的硬茬子不太友好。

    有次，有两个女生经过他时，冷嘲热讽装作不经意，其实就是存了想要他听到的心思说，“瞧那怂样，也就敢远远看乔然一眼了。”

    “乔然不知道多烦他呢，还一天到晚地赶着露面。”

    却不想一向沉默寡言的傻大个儿突然发声，“乔然跟你说的？”

    两个姑娘愣住了，瞧卫珩那浑身精装的肌肉，阴冷下垂的嘴角，只怕他一个不要命冲上来打人，忙说，“乔然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呢？我们，只不过是劝你大胆一点，别傻乎乎地藏在这里看，乔然人很好……”

    她俩心下添了一句，就算拒绝你，也不会让你太难堪。

    没想到他说，“知道了，谢谢。”

    两个姑娘皆是诧异地看着他，连忙抓着对方的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