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耽美小说 - 桓荣在线阅读 - 第四章 林饮雪其人

第四章 林饮雪其人

    林饮雪并未伴驾行宫,因此,他是三天后才到的。

    当林饮雪面见桓荣时,他的衣冠上还带着风霜的痕迹。林饮雪进屋,即单膝跪地,卸下了自己的佩刀,沉声道:“属下参见侯爷。”

    “一路快马赶来的?”这话也不需林饮雪回答,桓荣对京城和行宫间的路程心里有数,他低下头瞥见林饮雪微乱的鬓发,便笑道,“倒也不必这么急。等你洗个澡换身衣服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怕侯爷有要事,属下不敢耽搁。”林饮雪回答道。

    他一向是这般认真得有点迂的性子。

    他与顾轻舟处处不同。

    顾轻舟生得风流俊俏,眉目含情;林饮雪五官只能说端正,有种玉门关的风沙打磨过后的粗野。

    顾轻舟喜欢穿最好的丝绸,白衣金冠,锦衣玉带,一副五陵年少的意气风发;林饮雪除却官服,就只有一身朴实无华的青衣。

    顾轻舟生于候门,长在京城,眼界高,野心也大;林饮雪却稳,在边疆亦或在京城,身处低谷还是高峰,都安然若素。

    “去洗漱吧。这点时间,我还等得起。”桓荣说道,拿起折子开始批——小皇帝现在“身体不适”,这等工作只能由他代劳了。

    林饮雪应是。

    没过多久,林饮雪就又进来了。他来时的正装已经被卸下,此时他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发冠被取下,头发只用一根木簪扎起。桓荣抬头瞥他一眼,但他批到一半,不便搁笔,就吩咐他过来研墨。

    林饮雪趋步向前。在得到教头的官职之前,桓荣把他带在身边很长时间,沏茶,研墨,跑腿,护卫之事都是他份内职责。对于桓荣好用怎样的墨,浓淡如何,林饮雪颇有心得。

    桓荣嗅到他身上带着一股湿冷的水汽,桓荣猜他估计又没等水热,只用了冷水简单冲洗身子就过来了。

    就算在京城这滩浑水里泡了几年,他还是保持着乡野村夫的习性。

    颇有古之贤者箪食瓢饮而不改其乐的精神。

    研好墨后,林饮雪就拱手站在一侧,问道:“爷,需要我帮您捏捏脚吗?”

    桓荣略一思索,允了:“也好。”

    林饮雪便单膝跪地,膝行数步,将桓荣一只足搁于自己怀中,脱去鞋袜,小心地揉捏起来。他懂武功,知道人体脚底穴位的位置,力度也把握得好,既能活络经脉,也不会太重。

    一只脚按摩完了,就换另一只脚。在享受着脚底按摩的时候,桓荣也把折子批完了。他命人过来把折子搬走,然后踢了踢林饮雪的胸膛,问道:“知道我要你来做什么的?”

    林饮雪摇摇头:“饮雪不知。”

    “木头——”桓荣嗤笑一声,也知道他的秉性,当下公布了答案,“有个御林军头头的位置空了出来,我想给你,你意下如何?”

    林饮雪沉默了一会,半晌才答道:“这个位置太重了,饮雪恐不能胜任……”

    “这个位置觊觎的人可多着呢,不止你一个能坐。真不争不抢?”桓荣问道。

    林饮雪摇摇头:“臣,并无争夺功名之心。大人若安排下官担此重任,臣会竭尽所能。但若别有能人,臣愿意让贤。”

    桓荣看了他半晌,冷不丁道:“顾轻舟也想要这个位置。”

    林饮雪的表情一僵。

    其实他们两人本来素无瓜葛。只是一回他让林饮雪伏在桌下为他暖枪时,正巧顾轻舟有事找他,闯进了他的书房。他寻思这两人也算兄弟,便没刻意避他。顾轻舟假装没发现他,坐下来一本正经地跟桓荣谈事,一谈就两个小时,弄得林饮雪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临走时还故作惊讶,假模假样地问教头怎么在这他刚才没看到真是抱歉。林饮雪脸皮薄,就恼了。后来他俩又因公事有过两次龌蹉,一来二去,就落了芥蒂。

    “他想要就给他。”林饮雪说道,低头吻了吻桓荣的脚背,“侯爷在身侧留个位置给我就成……”

    满室春意。

    林饮雪的中衣已经掉到了地上。蜜色的胸肌上,刺着占了半边胸膛的芍药丛。那芍药有巴掌大,花瓣层层叠叠,雪白雪白的,偏生一片花瓣上落了一点红色,正是芍药中的名种“抓破美人脸”。几朵形态各异的芍药花分别开在肩上、前胸以及蝴蝶骨上,被绿叶簇拥着,栩栩如真生于肌肤之上。

    这芍药本为桓荣酒后挥笔所绘,醒来后桓荣见这画做得好,抓住了芍药个中神韵。桓荣不忍其毁去,本想将其临摹下来,却发现左右都不如自己酒后即兴所作为好,便找了手巧的艺人用银针将画儿留在了皮肤之上。现在几年过去了,芍药颜色依旧。

    芍药妖艳。林饮雪本身眉眼端正,一身不可侵犯的凌然正气,却因这芍药刺青而显出一丝柔媚来。

    桓荣挑了两个碧玺玛瑙蝴蝶的乳夹,衔住了林饮雪的乳首。正好配芍药。

    而后又取了一只银缅铃,堵在他的后穴里。林饮雪脸上飞起一抹薄红,已然动情。

    “腿分开。”桓荣不紧不慢地道。

    林饮雪依言,双手抱腿岔开,露出了红艳艳的穴。桓荣握着牛角做的角先生的把手,缓慢地把它送了进去。

    桓荣把角先生放进去时,并未取出穴里的缅铃。缅铃被顶到了深处,铃中的蟋蟀受惊,带得缅铃震了起来。林饮雪起先难受,后来逐渐却得了趣,叫声中的痛楚少了,欢愉多了。

    桓荣却不让他太如意,取了枝金钗,如插花般,缓慢地插入他的马眼中。此处可谓男子最脆弱之处,陡然插入外物,岂有不痛之理?林饮雪痛得萎了下去。

    “什么时候你不碰前面这金钗,能把它弄出来,今日这场就什么时候完。”桓荣道。

    不能碰前面,又有缅铃和角先生,侯爷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这是要他自己把自己玩射,甚至是玩尿呢。

    “是。”林饮雪小声答道,却从耳垂红到了一张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