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很好玩，憋着自己的丈夫而跟最 好朋友的丈夫通奸，你觉得我
她能 够更方便地去找武大梁。 孙静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好吧，李新，我们就按你说的做。没有你我一 样能够活下去，即便不是睡在一起，如果你自己忍不住了，想要被我敷衍了事的 性爱折磨你那可怜的自尊心的话，你不妨过来敲门。」 我回道：「好啊，那就这么定了。我想这样大家就能和谐了。」 或许我所流露出的欢快让她很费解，不过我猜在她内心深处，她一定觉得我 迟早会忍不住跪在地上向她乞求的。 七 渐入佳境 礼拜一是我重新开始下半辈子生活的第一天，我很早就起床去健身房，这个 健身房是２４小时开张的，这样我就可以从５点开始运动上两个小时然后回家准 备上班，而孙静则在我洗澡而刮脸的时候起床穿衣打扮。 每天晚上她都为准备好了晚餐，然后剩下的时间我们就看电视，或者看书读 报翻杂志。到了礼拜五的早上，她提醒我说，晚上她要参加每周一次的图书馆志 愿者活动，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而她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行，没问题，我知道你喜欢看书。你去吧，我一个人在家挺好的。你想待 多久就待多久吧！」 「在图书馆里？他们１１点就关门了。」孙静听不出我话中的含义，提醒我 说。 「无所谓。你或许还得研究研究图书分类系统，或者其它什么相关知识。」 我边笑边说。 孙静离开家的时候还在玩味着我说的话，我还记得那个夜里，她以为我是武 大梁的时候跟我说过的话。 「周五见。」 武大梁应该也是个「图书爱好者」吧，我想今晚他一定会跟孙静汗流浃背地 干上几回。 孙静出门之后，有个公司的同事拉我晚上去玩保龄球，虽然我一直很喜欢玩 保龄球，今年以来我还没怎么跟同事出去玩过，他们有一个比赛，原本应该参加 的人在车祸中把腿给伤着了，我一口答应了他的要求。自然，这个晚上我过得很 开心，完全不去想武大梁和孙静都用了哪些姿势。 我在差不多１１点的时候到家，而孙静已经在家里等我了。她换上了一身在 家里穿的睡裙，而且看起来十分性感。 孙静问：「你今晚去哪了？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家。」 我回答：「既然你能去参加图书馆的志愿者活动，我想我也能，我去玩了一 场保龄球比赛。」 孙静低头叹了一口气：「我在考虑暂时不去参加图书馆的志愿者活动了。有 点累了，而且我已经为了这个事情做了不少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她跟武大梁发生了口角了？不过我才不会就这么轻易 投降。 我立即回答：「不不，孙静你不用因为我来改变你的乐趣，我知道你非常喜 欢图书馆的志愿者活动，而且他们确实需要你。我是个成年人了，你不用替我担 心。今晚我玩得很是那个爽，而且我决定以后每个周五晚上，我都去跟这帮家伙 们来一场。」 我故作兴奋地告诉她：「而且我想过了，咱们可以明天晚上请李娜娜和武大 梁在家里吃晚饭，算是为我那天的行为道歉，你看怎么样？」 我把球踢到她的脚下。 孙静看起来犹豫不决，想了很久才勉强答应，不过她一说可以，我就再没补 充什么。 孙静说：「我看行，要不我明天早上给他们打电话？」 我作出一副热衷于邀请李娜娜和武大梁的模样说：「很好，你看我们现在不 是很好吗？就这么办吧！晚安，睡个好觉。」说完这话我就回房间了。 孙静看起来还有话要说，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是起了个大早，跑步到健身房骑自行车，最近我能跑更长 的路程而且更加轻松了。跑步的时候我还在想，昨晚上武大梁是不是和孙静做爱 了？不过去他妈的，我现在过得很开心。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努力使自己显得热情，说了很多笑话，从头到尾都保持 着脸上的微笑，称赞李娜娜无论是作为客人，还是在家举办宴会当主人都相当称 职，其间，我找了个机会向他们道歉，为我那天晚上在派对上突如其来的举止表 示遗憾抱歉。 李娜娜很放松地笑着：「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就那么离开，还叫孙静自己搭车 回家。大部份人要是自己的老婆在派对上穿得那么性感的话，是不放心让她搭别 人的车回家的，而且即使叫计程车也不安全。」 李娜娜说完之后还加了一句：「而且孙静那么漂亮。」 李娜娜今晚心情不错，她喝了不少酒，而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过我没说 什么。 李娜娜呵呵笑着问孙静：「看见你那么用力地把可怜的孙静推出车门，我都 惊呆了，我完全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孙静，你老公后来是不是做了不少工作 安抚你？跪了洗衣板还是送你一颗大钻石？」 我也笑着回答：「我并不为我那晚做的事情向她道歉。但我让自己剩下的日 子过得像个和尚，这够了吧！」 李娜娜大吃一惊：「这么做可有点太过年轻气盛了，你已经不是不加思索的 年纪了。」 李娜娜笑着说：「孙静还这么年轻貌美，你这样做，她不就也享受不到性爱 了吗？这太不公平了，你看看她，多美啊！」 孙静看起来有些找不着边。她今晚打扮得很漂亮，简单的短裙，裙子的下摆 相当短，这样她笔直修长的美腿一览无遗。看着她姣好的身段，我其实还有一点 痛心，就这么放弃了确实有点可惜。 我笑呵呵的对李娜娜说：「呵呵，你错了。我可没说她不能享受性爱，可以 找别人嘛！我只是说在这方面是我不太行，不能耽误了她。」 李娜娜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我也笑了。不过孙静和武大梁看起来却一点也 不高兴，他们或许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搞笑的成份。孙静努力挤出一个苍白的微 笑，而武大梁只是晃了晃脑袋。 这个晚上一直都很愉快，最后在欢笑的气氛中，李娜娜和武大梁感谢我们请 他们吃饭之后就心满意足地走了，我把剩下的点心和碗碟收拾到厨房去，在厨房 的门口，孙静把我拦住了。 「李新，我们已经这么闹了一个礼拜了，我觉得该结束了。」她诚恳地对我 说：「回来吧，你不用再一个人冷冰冰地睡在客房，回到我身边，好吗？」 「谢谢，我该说你可真够大方的。不过我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看现在我 们多好，现在我不用骚扰你或是折磨我自己就能够睡个好觉。到点该休息了，晚 安！孙静！」 为了加深意味，我甚至想和她像客户之间那样握个手，但是我忍住了没有这 么做。自从我发现了她和武大梁的奸情之后，我就不愿与她再有太多的牵绊，或 许我拒绝了她的「邀请」让她感到很失望，但是没办法，这就是生活。 八 初见曙光 接下来的两个月都是这么过的。除了该死的婚姻之外，我觉得我的生活有了 很大的起色。所有的事情经过我的合理化安排之后比以前好多了，因为自从我发 现了孙静和武大梁的那档子事之后，我就觉得之前被蒙在鼓里的日子简直就是他 妈的臭狗屎。 孙静一天比一天闷闷不乐，时不常地，她用性感的服装以及娇柔的身段来挑 逗我，我想她是想重新找回主导权，用微不足道的性爱重新掌控我的生活，让我 回到以前那些万劫不复的日子。我的老婆很漂亮，但是太任性，而且有些小看我 了。 现在，大部份时间里她不得不按照我定的规则继续这场游戏，我成功地抵挡 住了所有她的尝试——乳房、乳晕、乳头、丰臀、大腿、手臂、红唇全都见鬼去 吧！她可别想这么轻易就把我拖到她的床上去。 夏天在逐渐临近，保龄球的比赛结束了，周五的晚上我重新待在家里看书。 不过我坚持每天去健身房，锻炼让我的肌肉有所增加，腰头变小了，饭量也变小 了，可体重却在攀升。 孙静还在周五的晚上去参加「图书馆志愿活动」，而我不去玩保龄球之后就 在周五晚上也练习长跑，甚至还认识了跑步路线上的一些朋友，除了停下来跟他 们聊几句，我就不间断地跑上差不多十公里，跑起来的感觉好像你可以一直跑下 去，可以一口气跑到欧洲。 天气越来越热了，跑步的时候我不得不赤膊上阵，早上晨跑的时候气温还能 让我穿件短袖，但是到了晚上就不太现实了。又是一个礼拜五的黄昏，我满身大 汗地跑回家，这时候天还没黑，我家门前停了好几辆没见过的车，有客人？ 还没走进院子里我就听见家里「叽叽喳喳」的谈话声从客厅传出，当我走进 去的时候，客厅一下子安静了。 孙静在家里，还有好几头来自图书馆的三姑六婆，今天是什么日子让这帮八 婆跑到我家来而不是待在图书馆里？遗憾的是我的动作不够快，还没来得及穿上 衣服，无数沉甸甸的目光向我看来。 终于由一个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来打破僵局，我认识她，她叫安妮，染了一 脑袋金毛。 「上帝啊，孙静，你怎么把你老公藏得这么秘实？」她喋喋不休地开始了： 「你该把他带到图书馆来，我可以让他帮我整理架子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孙静面色苍白，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她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带着含糊不清的 眼神，她直视着我。 「他从去年冬天就开始迷上了泡健身房，我想他大概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孙静结结巴巴地说。 另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加入了谈话：「要是我老公也有那么六块看得 见的腹肌而不是挺着个大肚子，我绝对不会去图书馆而一定要待在家里。」 虽然没穿衣服就冲进了「神圣」的图书馆志愿者会议并不让我感到羞愧，不 过这帮女人对我身材的评价还是让我感到有些害臊。我一直在健身房锻炼，但是 到底效果如何，我自己还没有仔细看过，不过从她们的评价来看，效果还是相当 明显的。 「非常感谢你们的赞赏。」我嘿嘿笑着说：「我会继续保持锻炼的。」说完 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就赶紧钻回自己的房间去洗澡了。 身上的汗快像保鲜膜一样包裹着皮肤，我洗得很慢，尽情享受着冷水和芬芳 的沐浴露，忽然，我感到有双冰冷的小手放在我的背上。 我回过头去，看见孙静赤裸地站在我的面前，久违了的美好身材像古典油画 中的女人一样完美，形状完美的乳房以及还保持着上翘的乳头，不大不小的乳晕 有如白色奶油蛋糕上的巧克力。 虽然生过孩子，但是孙静的小腹和腰肢并没有明显的膨胀，或许说，只是将 一个可乐瓶的形状稍稍扩展了一些，远没到家庭装的保特瓶、可乐瓶那种浑然一 体。 紧闭着的两条大腿沾染着水珠显得像白玉石一般晶莹剔透，大腿的根部浓密 的黑色阴毛看上去很性感，回忆中那里隐藏着一个让我疯狂的蜜穴，而只要她转 过身，就能看见线条分明的肩胛，还有雕塑家们定会赞不绝口的臀部。 孙静的出现让我不知所措，所以我保持沉默。 九 浴室爆发 「她们都走了，所以我想，或许你需要一个人给你搓背，我看见你流了很多 汗。」她微笑着说，在莲蓬头洒落的水珠下如同初生的维纳斯一般美丽。 为什么不呢？我点点头并转过身。她用肥皂和毛巾仔细地擦洗着我的背部， 这感觉妙不可言。她的手渐渐地往下滑开始擦洗我的臀部和大腿，接着，她把我 的身体转过来开始往胸口打肥皂。 看着孙静的乳房，我的下身忍不住就开始发涨，这让我感到讨厌，我不能让 她看出来我依旧迷恋着她的身体，这会让她充满自信并重新赢回主动权，那样的 话，我就会重新沦为她床上的奴隶，而丧失了自我。 孙静「咯咯」笑着握住了我的阳具：「这个小家伙好像要我帮它洗洗。」 她低着头弯下腰，小心地用涂了肥皂的毛巾包裹好我的阴茎开始擦洗，其实 这更像她帮我打手枪。正当她看起来颇为投入，而且随时有可能把我的龟头含进 嘴里的时候，我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示意她不要这么做。 「站起来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不用那么做。」我冷酷地告诉她。 「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李新，你告诉我，是不是？她…… 是不是很漂亮，很温柔？在床上像一只绵羊一样听你的话？」 她的声音在颤抖，而拿着毛巾的手也在颤抖，我能看见她明亮的眼睛里强忍 住的泪水。 「没有，我从来没有对你不忠，孙静。」我强调说：「而且我永远不会那么 做，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爱过？那么你……还爱我吗？你现在还爱我吗？你表达爱我的方式太极端 了。」 孙静漂亮的脸蛋开始扭曲变形，她哭泣着，大声嘶吼：「为什么你现在碰都 不碰我一下？」 「我不愿像狗乞讨骨头一样恳求你跟我做爱。」现在是我爆发的时候了。 「在我心中，我的老婆就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也不会让 你和她分享我的爱。可是你老是想要掌控我，决定什么时候跟我做爱，什么时候 让我晾着。是你把我们俩的欢乐时光变成了对我的折磨，让我馋着，让我等着， 让我饿着。我不会再这么窝囊下去了，我的老婆应该是个知心知意的好女人，她 会顺从我的要求，满足我的欲望。我是个男人，怎么能就他妈的为着性而苟且偷 生？」 孙静被我的话吓到了，她不再哭了，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此刻的冷水已经让 她感到寒冷，而我的话则让她全身颤抖地缩成一团：「你……你在暗示我给你戴 了绿帽吗？你要我怎么做？像个女奴一样对你俯首称臣？你觉得我应该放弃一个 女人的自立，像个小女人一样跟你过一辈子？」 我正色的对她说：「孙静，我既没有暗示也没有要求。你知道你自己是谁， 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而且跟谁在一起。」 我停顿了一下：「这些你比我更清楚。我知道在一个家庭中夫妻双方应该是 平等的，但是好的妻子会替丈夫考虑，顺应他的要求。你当然可以不同意我的说 法，然后继续按你想要的做，我不会为了这种事去跟你吵架。不过我不会像从前 那样憋在心里，我会像现在这样睡到另一间房间」。 我放缓语气：「你可以考虑我的想法，按我的要求去做，也可以不屑一顾， 继续这样下去。我现在只能从我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而且这样让我觉得很好很强 大，如果你认为你是对的，而我很黄很暴力，那么你就按着你的套路去做，千万 不要为我做一点的改变。」 孙静的神经完全崩溃了，她哭着坐在浴室的防水垫子上，手捂着脸，在冷水 的冲击下冷得浑身发抖。她哭得花枝乱颤，看起来是那么无助、那么可怜。不过 我这会是铁了心，只要她不自杀，我是不会改变我的态度的。 孙静哭着说：「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才会满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行？求你 不要这样对我好吗？我很害怕，求你回到我身边吧！李新，我一定全心全意地爱 你。」 我关掉了莲蓬头，把一条乾浴巾披到了她的身上。 「孙静，你知道我要什么，而且对你来说并不难，但是你不愿那么做，我认 同你的决定。现在我没有强迫你做出改变，除了不能跟你做爱，其它的地方我现 在觉得很好，我的生活正在按部就班，如果你觉得你现在也不错的话，那么我们 俩应该是一对幸运的夫妻，大家都能得偿所愿。」 孙静哭着说：「我不错个屁！你不停地说着这些话，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 密或是什么事情不肯跟我挑明？」 孙静的哭声在我关掉了排烟器之后格外刺耳：「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要 我怎么作？」 我跨出浴室：「你所有的问题在你自己心中都有答案。什么时候你觉得能跟 我完全放开心胸，而且你觉得接受我的条件并不有损你的人格的话，你再来跟我 说吧！」 我扶着她离开了我的房间，看着她哭泣颤抖的乳房、还有走起来一颤一颤的 臀部，我知道我心中其实还是放不下她。随着怒火的发泄，被她勾引得勃起的阴 茎又回复了正常，我决不能就此妥协。不过，我依然爱着她，深深地、深深地爱 着这个女人。 十 又起风波 爱着老婆的心或许多少占据了此刻的主导，我叹了一口气，轻轻叩响了她紧 闭的房门：「孙静，反正你晚上也不去图书馆参加活动了，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如何？」 我听见房内依然传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她听见了吗？还是她不愿做出回答。此刻，我居然有些…… 「等我二十分钟，我整理一下。李新，我很愿意跟你一起出去吃饭。」屋里 传来李静破涕为笑的欢声。 四十分钟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今晚的重点，一家同事们大力推荐的意大利餐 馆，我可是开车穿越了全城才来到这的。不过孙静倒是不像我那么高兴，她建议 说：「为什么来这？我听说这做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 我回答说：「你听谁说的？我怎么听说城里最好的馆子就是这了？」 走进餐厅之后，我挑了一张位置不错的两个人的餐桌。不过餐厅里接待我们 的女服务员看了孙静好一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孙静今晚还是那么漂亮， 完全可以用风姿绰约来形容。 在坐下来，等着服务员拿菜单的时候，我注意到孙静并没有完全投入到外出 享受一顿精美晚餐的状态中，我想或许她还在为我之前说的话而感到担忧。看着 可爱的妻子，我心中也有一丝抱歉，或许我应该让她放松一些。 我试着抚慰她：「孙静，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就别想太多了，你现在可怜兮 兮的样子看起来真可爱。说真的，笑一下把烦心的事情忘了吧，先吃饭再说。」 再用温柔的语调对她说：「还记得我们那次去中部的旅游吗？我们在这家餐厅的 分店吃过饭。」 「嘿！这不是孙静吗？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武大梁没跟你一起来 吗？」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像个老朋友一样笑着跟孙静打招呼。 我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他看起来像是餐厅的经理，那种能跟任何顾 客打成一片的人，不过他这会可犯了个大错了。孙静的脸一下子白得像个鬼魂， 娇弱的身躯摇摆不定，好像随时都会晕倒。 我站起来，假装镇定地把手放在这个不识趣的家伙肩膀上：「初次见面，我 叫李新，是孙静的丈夫。」 我友好地握住了他的手：「你是这的老板？」 这会轮到这家伙魂不附体了，他不停地看着我又看着孙静，握着我的手使劲 地上下摇晃，嘴里的话都有些不连贯了。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这是很不专业的。 「你好！我叫岳盛贸，我……嗯，」他使劲咽下了一口唾沫才调整好自己的 语气：「我是这的经理。首先，我非常感谢你们到我的餐馆来吃饭，祝你们过得 愉快。要是有什么地方我们服务得不够，请马上跟我说，我……我会立刻改善。 谢谢，谢谢你们。」 说完这些话，这家伙就飞快地消失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的不锈钢铁 门之后，我看了看表，如果我从现在的位置跑步到厨房，估计要十五秒，而这家 伙只用了五秒钟不到，人才啊！ 我笃定地坐下，此刻的孙静看起来已经完全崩溃了。由于餐厅经理的出现， 我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努力掩盖的真相被放到了精美的餐盘上端到了我 们的面前。孙静的恐慌和羞愧并不是我要的奖品，甚至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笑着说：「这家伙人不错！今晚说不定会有意外的甜点，要不然我会找他 麻烦的。」 孙静没有笑，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忽然，她推开桌子全速逃离餐厅，我 马上跟着她跑了出去。 在停车场我终于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了我们的车里，一路 上我觉得孙静几乎已经没有保持站立的力气了。拉开车门把她扶进车里的时候， 我感觉到她浑身都是冷汗。 发动汽车，我们回家了。在前半程的路上，孙静只是埋着头痛哭，没有看我 一眼。我一言不发，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跟武大梁经常来这家餐厅吃饭，我只是 听同事的推荐挑选的这家餐馆，这个城市并不大，或许她们只是想找一家离家比 较远的地方而已。 孙静渐渐地安静了下来，痉挛般的哭泣只剩下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十一 开诚布公 到家之后，我把她扶进屋里，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我调了两杯鸡尾酒，因为 这时候显然大家都需要喝上一杯。我递给她一杯，她像饥渴的骆驼一样喝了一大 口，之后，平静地用她朦胧的泪眼看着我，脸上的粉底和眼影被泪水冲刷得一塌 糊涂。 她反覆地说着同一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 你开口。」 我在沙发对面的长椅上坐下，现在还是保持沉默的好，让孙静先说吧！ 「他认识我是因为……因为武大梁和我经常在礼拜五去那里吃饭，我们一般 ７点就离开图书馆，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她犹豫不决地盯着我，不知道 是否该继续往下说，而我继续沉默。 「然后我们就做爱，有时候是去旅馆，要是订不到房间或是怕遇上熟人，我 们……我们就在他的车里。」她开始彻底向我坦白这些，她没有讲太多的细节， 这也好，我也不愿知道。 「我知道你会离开我，这全是我自作自受。」她又开始哭了。 从她开始哭泣到结束又过了几分钟，在这段时间里，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 此无能为力，心爱的女人在遭受痛苦的折磨，而我却帮不了她，我只能静静地坐 着，等着。 「李新，你会跟我离婚吗？」终于，她开口问我。 「这不是我能回答的问题。」我只好说：「不过我想问你些问题。」 我轻轻地拉开她捂着眼睛的手，让她看着我，而我也能看着她。 「你真的爱武大梁吗？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毁了李娜娜的生活？她可是你最 好的朋友。你们做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跟他发生这样的关系有多 长时间了？除了武大梁，你在外面还有其他人吗？」我克制不住地问道，一个又 一个的问题飞快地脱口而出。 孙静在我的问题前显得有些退缩。 「不，我根本就不爱他。我从来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爱他的感觉。」 孙静颤抖着哀鸣：「我没法面对李娜娜，太可怕了。事情发生之后我根本不 敢去想如何面对她。我跟武大梁的事情是去年秋天开始的，１０月３１日前的一 个礼拜吧！或许我们在图书馆因为一起参加那个狗屁不是的志愿者活动而走得太 近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们俩已经在他车子 的后座上没穿衣服扭成一团了，就像两个打架的孩子一样。」 「他变得越来越可怕，甚至命令我不要再跟你做爱，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 笑，就像说个笑话一样，不过他是认真的。在那天晚上他家的派对上，就是你大 发雷霆的那个晚上，我终于跟他结束了。那天晚上你把我吓坏了，之后你就完全 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我时刻都活在恐惧中，我害怕你知道我和武大梁的事情。 拒绝你的性爱要求其实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好玩，我根本没有想拿这个来控制 你，过去的六个月我过得可怕极了，夜里经常做噩梦，梦见你发现我的出轨，梦 见你要跟我离婚，无论我怎么恳求你，你都不肯原谅我。李新，求求你不要离开 我。」 「你说，你在外面除了武大梁之外没有别人？而且你跟他已经在一个月前分 手了？」我想确认一下孙静的话。 「还记得那次你请武大梁和李娜娜来家里吃饭吗？你说你要从此过着和尚的 生活，而且无论我去找谁你都无所谓？」 孙静像是一只看着屠夫的绵羊，她说：「我猜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了我跟武 大梁的事情了，这让我怕得要死。我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见武大梁的面，不过现 在看来已经太晚了。」 「这段时间你变得让我害怕，你对我就像对待一个下贱的奴隶一样，我知道 你肯定都知道了，但是你就是不说。」孙静跪在我的面前，把脸贴在我的手上。 「直到今天，我看见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痛苦极了，真的恨不得在回来 的路上跳车死了算了。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事情才能让你原谅我，李新，你说吧，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求求你，我真的爱你，不能没有 你。」孙静紧紧拉着我的手。 「在浴室里我想跟你做爱，但是你拒绝了我，我当时真的想自杀，因为我做 了对不起你的事让你抛弃我。而今晚在餐厅里经理提到了我和武大梁的时候，我 彻底崩溃了，我知道再也隐瞒不下去了。而且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如果不跟你 坦白，不得到你的原谅，我真的没法活下去了。」 十二 重归圆满 我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抚摸着妻子可爱的脸颊和头发：「你想我们从哪开始？你会怎么做来赢回我 对你的信任？你的所做所为让我觉得你认为出轨很好玩，憋着自己的丈夫而跟最 好朋友的丈夫通奸，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我不知道，李新，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对的，我不值得你的信任，我只 能乞求你不要告诉李娜娜，她不应该承受这些打击，她最爱的两个人同时背叛了 她，她会受不了的。」孙静已经泣不成声了。 「孙静，你想跟我离婚吗？如果你觉得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再也没法一 起生活下去了，那就请告诉我。」 我说：「我们曾经相爱过，那么大家还能互相保持尊严，我们可以把东西分 一分，包括房子和共同财产，如果你愿意的话。」 「不，我只求你还能爱我，像你当初爱我那样。我知道这是我的一厢情愿， 但这就是我真正想要的。」孙静哭泣地跌坐在地上，死死抱着我的腿。 「孙静，我确实变了。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爱你，如果你想留住我，还记 得我的条件吗？那只是起步价而已，现在这个事情已经揭破了，那么你就更没什 么立场可言了，我今后或许会对你很粗暴、很苛刻，你受得了吗？」我把心中所 想告诉了我的妻子。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孙静紧张地问道：「就是说你还有希望原谅我？不 离开我？」 我慢慢地告诉她：「孙静，其实现在我说的话我已经考虑了很长时间了。还 记得李娜娜家派对上的高飞吗？那只笨狗。其实中间是我在里面，开始我以为你 会认出我来，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你以为那是武大梁。」 「是你……我不知道……或许是其他人，那都不重要了。」 孙静低下了头，喘息着说：「我是一个下贱的婊子，怪不得你不愿再跟我做 爱了，我不配跟你做爱，我就不配过幸福的生活，是我自己毁了它。」 「孙静，我想了很久，其实我依然爱你，我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对我 而言你就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因为爱你，所以我和你结婚，我信任你。」 我坦白地告诉她：「如果在这件事情之后我继续信任你，那么请你也一样地 信任我，哪怕我也曾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不明白，李新，你是说你在外面也有别人？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确实是 要离开我了？」 孙静恳求我说：「不，不要，她怎么对你，我就十倍地对你，今后无论你要 人，李新，一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