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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箭,他满身是伤,身上的铠甲被鲜血染得深红,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宁涵怀里。 “宁……宁将军……” 这幅残躯剧痛无比,乔舒然每说一个字,都要吐出一口炽热的血来;每说一句话,都要耗尽胸腔中所有的力气。 宁涵埋在他颈项之中,悲痛无比,源源不断的热泪从他眼眶涌出,“乔——!” “不是……你先别哭……”乔舒然用尽全力缓缓地抬起手,抚上宁涵满是脏污的侧脸,希望能让他暂时冷静下来,听自己把话说完。 “哇呜——你为何这么傻?!”宁涵依旧哭得撼天动地,像一只咆哮的金刚,“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乔舒然见他哭得如此动情,应该是不打算把自己送去抢救一下了。 他便放弃了,抓紧最后的时间,打算道出深藏已久的真相,他颤抖地说道:“其实……那彩虹……彩虹……” “求求你不要死!”过度悲痛的宁涵仍自说自话,再次打断了乔舒然的遗言。 乔舒然不肯放弃,想再挣扎一下:“彩虹是——” 只可惜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乔舒然便一命呜呼,从此成了一只生愿未了的有怨荒魂。 第二天,乔舒然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窗外阳光昏昏沉沉,他脑袋里一团浆糊,昨晚做的梦清晰得如播电影般,在他脑海里飞掠而过。 呃,好羞耻。 惨了惨了,编剧连做个梦都有职业病。 他在床上呆滞了好久,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做这些梦,明明就是反映出自己内心想要主动暴露身份的渴望啊。 但他到底该不该说呢?到底该不该告诉宁涵呢?乔舒然犹豫得不行,纠结得不行。 毕竟是要一起工作好几个月的同事,说出来的话,未免影响不大好。 要是宁涵觉得尴尬呢?要是宁涵有包袱呢?他会不会换种眼光看我?觉得我是个带着面具想要接近他的人?觉得我是怀着目的去接近他的疯狂私生粉? 乔舒然承认自己想法很复杂,变得矫情又婆妈,但没办法,他实在太在乎宁涵的感受,太在乎自己在宁涵眼里的形象。 所以他想说,又不敢说。 乔舒然心烦意乱,烦得像有八百只鹅围着他,对他“嘎嘎”狂叫,乱得脑子里像有团打了结的毛线,怎么解也解不开。 天啊,到底要不要卸掉这副马甲啊? 作者有话说: 汇报进度:掉马甲进度已加载至80% 20 乔舒然严重怀疑,这个剧组的人是不是约好了扎堆过生日的。月头女主芳芳刚过完生日,月尾又轮到导演过生日。 导演没有演员这么大阵仗,他就组织剧组的人一起去唱个K,开心开心就算了。 今天导演是寿星,大家早早收了工,订了个大包厢唱K,全剧组三分之一的人都到了。 乔舒然也去了,主要是因为他知道宁涵也会去,其次是梁简那个事儿精不会去。 平时日夜颠倒地赶戏,大家伙都累坏了,难得开了个局出来玩,大家兴致都很高,谈天说笑,喝酒唱歌,气氛一片欢腾。 这种场合,宁涵作为剧里最瞩目的男主,当然是要被撵出来献唱两首的。 他是个受上帝眷顾的男孩子,颜好身材好,声音也好听。只可惜,上帝在给你开了无数扇门的时候,往往会给你掩上一扇窗—— 什么都好的宁涵小哥哥偏偏唱歌不行。 “我唱歌真的不行,”一向淡定从容的宁涵此时慌忙摆手,“我五音不全的。” “你就装吧,你们长得好看的人肯定唱歌也好。” “快快快,来一首技惊四座的!” “看看,看看,男神就是谦虚……” 众人连连起哄,甚至已有人趁机把麦塞到了宁涵手里。 宁涵:“......” 被逼上梁山的他只好硬着头皮,“那你们凑合着听,实在忍不了就捂耳朵。” 众人以一副“知道你在装,待会一开嗓肯定再世歌王”的表情看他。 宁涵选了首中规中矩、任谁都不会唱得太差的歌——孙燕姿的。 可没想到还是开头就起错key,搭错调。 黑洞宁涵一开口,众人吓得虎躯一震,听得全场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乔舒然:“......”挺好的,挺好的。 人无完人,总是有些短板的嘛…… 之后宁涵就一直没在调上,生生把一首广为人知的热门歌曲唱成了他自己的原创。 大概是上帝在播撒唱歌技能的时候,宁涵小哥哥给自己套了个隔离罩…… 但是在场的群众们很善良,努力地给他拍手打拍子,投以鼓励的目光,摆出“你唱得真好”的表情。 个个是影帝。 宁涵全情投入,他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尽情高歌。 唱到动情处,他还左手捂住太阳穴,一副偏头痛的样子。 就是吧,表情做到位了,但技术没跟上......听得乔舒然也有些偏头痛。 副歌来了,眼见宁涵隐约有种韩红飙高音的架势,连戴了八百倍粉丝滤镜的乔舒然,笑容也逐渐消失。 乔舒然拳头握紧,手心冒汗:哥!稳住! “你——~~……~~”男神破音了。 前一秒还像火炉般燃烧沸腾的房间,瞬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冒出丝丝青烟。 乔舒然、全场所有人:“.........” 宁涵成功以普通人所不能企及之烂的唱功,开局就把场子给唱冷了。 之后就是大家各玩各的了,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相互勾搭的相互勾搭。 乔舒然坐在角落里,久了觉得有点无聊,他索性打开手机,在微博写起了今日份的彩虹屁。 他又打开手机相册,精挑细选了一张宁涵的广告图—— 图里的宁涵戴着米色耳机,穿着休闲牛仔衫,脚上一双纯白球鞋,深棕色发丝被风拂得微乱,轻轻柔柔地颤动。 男人站在铺满五彩瓷石的欧式广场上,身边白鸽环绕。日暮西沉,夕阳给他镶上了一道慵懒又柔和的金边。 真好看。 有谁看了这张广告图能忍住不买那副耳机啊,简直批发抢购好吗。 正要点“发送”的时候,有人碰了碰他的手臂,“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