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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在阻止波比灌乔舒然酒。 波比:“......” 场面一度很尴尬。起码乔舒然是这么觉得的。 波比哥压着怒火,见姓宁的是故意跟他过不去,挑着嘴角问:“几个意思?” 宁涵云淡风轻地一笑,“我看这酒度数挺高的,不适合喝太多。舒然他,不太能喝。” “舒然”俩字一出来,乔舒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有,宁涵怎么知道他不太能喝?还是说,这只是为了不让他喝酒才凭空造出来的说辞? 宁涵对乔舒然的目光很柔和,对波比的目光却犀利得很,他话里有话:“波比哥,你也别喝太多,明天我们还有对手戏,宿醉影响拍戏。” 波比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看他。 这两人之间暗潮汹涌,颇有剑拔弩张之势,有种雄性猛兽对峙着将要相互厮杀的感觉。看得乔舒然瘆得慌,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他夹在中间,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能擦出个小火花来,把这导*火索给点燃了,然后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连渣儿都不剩。 俗称炮灰。 僵了一会儿,波比看得出来,宁涵是铁了心不让他碰乔舒然了。也不知道这俩人什么关系。 波比不干自讨没趣的事,现在宁涵在圈内越来越火,波比也不想明面上得罪他,于是愤懑地离开了这个大型修罗场,另寻目标去了。 狩猎失败的波比走了之后,就剩下乔舒然和宁涵两个人。 “宁涵哥,”乔舒然想开口谢谢他帮自己解围,但看见宁涵此时的脸色沉沉,他话说一半又说不出了。 宁涵没看他一眼,往波比之前的位置上一坐,拿起面前的酒杯和酒,倒了满满一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整杯下去,咕噜咕噜不带停的。 见他喝酒跟喝白开水一样,乔舒然生怕他喝出事儿来,他想阻止他,又考虑到自己的身份立场,于是便婉言劝道:“你不是说明天有戏吗?宿醉影响拍戏......” 刚才还让波比少喝两口,现在自己却在这里成杯成杯地往下灌,乔舒然真想把他的酒杯抢过来,就不信他会举起酒瓶子干。 宁涵没理他,喝完就继续倒,喝得脸上渐渐添了些许醉意,呼吸里也逐渐带上了浓浓的酒气。 宁涵这幅态度让乔舒然有点纳闷,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宁涵不大想搭理他,不转过头来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对方像是在……气他? 但是自己也没干嘛啊,乔舒然寻思着,或许是宁涵今晚心情不太好?所以想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既然他不想跟自己说话,那就别在这里碍他眼了,乔舒然自觉地准备挪地方。 他刚起身,就听见宁涵嘴里淡淡地飘出一句话:“就呆在这里,别去其他地方了,” 说着话的宁涵头也不回,看着酒瓶不看他,但这句话却明显是对乔舒然说的。 乔舒然:“……”不是不想和我说话吗?怎么我一动他就瞧见了? 乔舒然搞不懂他是几个意思,尴尬得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那个……” 宁涵侧了一点脸,余光撇了他一眼,“在这里坐着吧,有我在,波比不敢过来骚扰你。” 他的眼神有点复杂,意味不明,却颇有震慑力,叫乔舒然动弹不得,只得又乖乖坐了回去。 他是为了我才坐在这里守着的?意识到这一点,乔舒然微诧地看他。 乔舒然的目光是怯怯缩缩的,因着一份矜持,他想看,又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地看。 那轻羽似的睫毛抬抬掩掩,终究还是掀开了那绵绵密密的眼帘,窥探的目光毫无保留地落在了宁涵身上。 男人的侧脸被光映得半明半晦,线条像是被墨笔勾画过,流畅而英挺,细细地瞧,脸颊好像还有几分晕染开来的醉红,浅浅莹莹洒了一片春光。 乔舒然的小心脏不按曲谱地漏了一拍,他今晚到底还要因为宁涵心乱情动多少次? 见那一大瓶酒快见了底,乔舒然到底还是有点担心,像哄一个小孩子般,放柔声量对他说:“宁涵哥,这酒的度数高,你喝这么多,对身体不大好……要不我给你点一杯蜂蜜水?” 宁涵醉意上头,但此时仍是清醒的,他垂着眼转过头来,视线从地上又慢慢绕到了乔舒然身上,自下而上地打量着他。 他越看就越觉得看不懂乔舒然,满腹的疑问和酒水混在一起,溢到了喉咙,想问却问不出口。 很多话真真是说不出口。 乔舒然被他看得不自在,连呼吸都不能顺畅,脑子一抽,干巴巴地说:“与其老喝酒,不如换、换种口味?” “你啊,”宁涵忽而淡笑了起来,打了一个浅浅的酒嗝,又把头转了回去,“这种地方哪来的蜂蜜水?” 乔舒然还是想再努力劝劝:“那……温水?” 宁涵又不理他了,埋头喝,仿佛有千万东西哽在咽喉,要用酒才能把它们咽下去。 心里郁闷,又讲不出口,只能靠酒排遣。不知不觉间,宁涵就喝了比自己寻常酒量多出好几倍的量。 乔舒然看着他这幅样子,原本爽朗帅气的面容上就只剩了一个“愁”字。 大佬啊,我求求了,您可别喝了,再喝下去就要酒精中毒了。 偏偏宁涵整晚酒杯酒瓶不离手,喝到后面,他已醉得连眼睛都失去焦距,蒙蒙的像沾上了一层水雾,眼角却因氤氲着的醉意变得魅惑诱人,再好看的眼影眼线都涂抹不出这种效果来。 美人醉酒,乔舒然的心弦被撩拨得震荡作响。 同时他还提心吊胆,宁涵可是艺人,他醉成这样,今晚他经纪人又不在,没人看着他,要是…… 要是他喝多了发酒疯冲出去马路上学狒狒叫怎么办?要是他冲到外面舞池大跳脱衣钢管舞怎么办?被人拍下来得立马登娱乐头条并承包未来三天的热搜吧…… 或者最可怕的是,他被其他心怀不轨的女人捡了去,然后把他这个那个的怎么办? 乔舒然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荒诞想法从脑子里通通扫走。 然而宁涵身体力行地表示,以上乔舒然这一堆胡思乱想都不是—— 他确实喝醉了,神识已飘到外太空去,但他跟醉后的乔舒然完全相反,他很安静,一声不吭,就坐着一动不动。像个听话的乖宝宝,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一动不动到什么地步呢? 直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