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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以为皮一下能延年益寿? * “老爷夫人早几年就死了,小姐嫁出去后就算泼出去的水,跟丁家没什么关系。”猫脸老太太一五一十说道,“不过她偶尔会偷跑回来验货,老爷死后,丁家还剩几桩买卖,都是小姐在暗中维护。” “偷跑回来?”顾萌听出异样,连忙问道,“丈夫管着她不让回娘家吗?而且自家的生意又为什么要暗中维护?” 面具后,老太太似乎在暗暗发笑:“一个妇人涉及生意场上的事,多少人要说闲话?生意场可是男人成堆的地方,小姐混迹其中,不说给丁家丢脸,夫家也是万万不允许的。这不合规矩,摆不上台面。” “哎?我说。”玩家间那个穿骑马装的女生叫莫春英,最先按捺不住,激动得差点站起来,她拧着细眉道,“怎么就摆不上台面了?谁说生意场就得男人的地盘了?” 门口,老太太转过头,面具朝着莫春英的方向。不发声时,大家都猜不透她的情绪。 薄晔正挽着袖管给唐止剥虾,头也不抬地淡淡道:“注意下副本的背景。” 大家不自觉地看了眼自己服装,才想起这是个早了新世纪一百多年的时代。 老太太这时语气严厉了些:“妇人就该有妇人的样子,相夫教子,勤俭持家才是正道。” 莫春英正要站起来,被一旁的小家碧玉按住了:“算了吧,别较真……” 小家碧玉轻声劝道。 老太太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跟他们话不投机,腋下夹着托盘,小脚晃悠悠地载着臃肿的身躯调转方向。 顾萌刚刚在思考老太太说过的话,见她说没两句就要走,赶紧回神问道:“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老太太的语气恢复了平时半死不活的状态:“姓丁,名香。” 顾萌又问:“镇上有个穿月牙白旗袍、穿红色绣花鞋的姑娘是哪户人家的?” “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姑娘。”老太太回答。 顾萌想了想,换了种方式试探:“丁家小姐……还活着吗?” 老婆子的声音瞬间就沉了,听上去充满不悦:“说什么胡话?” 顾萌说:“抱歉。” 再想问详细点,猫脸老太太一声不吭地走出厅堂了。 “气炸了……”深秋的冷空气里,莫春英好像觉得热似的给自己扇风,在NPC走后藏不住抱怨之声,“这老奶奶什么落后封建思想,女人就该相夫教子勤俭持家?简直放狗屁!” 文磊摇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在桌上戳戳筷子准备吃饭,小声道:“男人都在外面打拼赚钱了,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怎么了?不也挺好?社会分工明确才不容易出乱嘛……” 莫春英听到了,瞪他。文磊赶紧话锋一转安抚她:“好了好了,姑奶奶,开玩笑的,闹了半天菜都凉了,赶紧吃饭吧。” 八仙桌的另一半边,顾萌几人小声讨论。 顾萌说:“原本以为女鬼就是丁家小姐,但是按照佣人的说辞,丁家小姐应该还在世,只是嫁人了住在夫家。” “那……那个女鬼是谁啊?”潘彼得显然糊涂了。 薄晔将一片剥好的虾肉塞进唐止嘴里,道:“目前出现的关键人物就两个,如果佣人不知道,说不定丁家小姐知道。镇子里的居民互相熟识,先打听到丁家小姐的下落。” 唐止吃虾时细嚼慢咽,眼睛向上望着房顶悬梁处挂着的纸灯笼,道:“NPC不会说谎吧?” 恩瑾道:“她没说谎。” 唐止偏过脸看向恩瑾,问:“你怎么知道?” 恩瑾舀了勺银鱼羹,微微低头吹了吹,同时抬手撩了下鬓角发丝塞到耳后,道:“女人的直觉。” 其他人:“…………” 你再敢说一遍??? 薄晔看向顾萌,道:“都变成这样了还不分吗?” 顾萌强撑颜面:“……我可以。” 薄晔道:“不分是要留着给你老顾家生孩子吗?” 顾萌:“…………” 恩瑾喝完一小碗银鱼羹,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沾着的汤汁。那样满足而又享受的表情让人移不开目光,看在其他人眼里,不禁令他们生出了一种“既然看上去这么好吃那不妨也尝一尝”的想法。是绝对适合上电视做美食广告的表情。 接着,就见恩瑾放下调羹,抬头对薄晔露出一个和善的笑,道:“管这么宽,是不是盐吃多了咸(闲)得慌?” 薄晔反应了两秒,低头避开视线,一手撑着额,偏过脸跟唐止小声逼逼:“这娘们真是伶牙俐齿。” 唐止:“…………” * 夜半时分,也不知具体是几点。一片死寂的丁家宅院内突然响起重物落水声。 “扑通!” 文磊双腿一蹬,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愣愣地望着帐顶,好半天才让眼睛适应了黑暗。 又过了会儿,文磊慢慢从床上坐起面向门口,昏头搭脑地抬手探进衣领里挠着肩颈。大概是晚上咸腊肠吃多了,此刻口干舌燥得厉害。 文磊一边闭着眼挠痒,一边回想梦里的场景—— 他在沙漠里顶着烈日行走,又渴又累,几乎快昏死过去时面前突然出现一片清澈的小水潭。他狂喜地奔过去,双手伸平了直直倒向水潭,发出震耳的“扑通”声。 然后就醒了。 文磊放下手,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觉得萦绕于耳边的落水声太真实了,几乎要以为是屋外某处传来的声音,而不是做梦。 文磊下地踩上拖鞋,趿拉着脚步走到桌边,提起凉茶壶就往嘴里倒。不想仰着头颠了半天,也不见一滴水掉到嘴里。放下茶壶,觉得麻烦地“啧”了一声。想了想,他提着茶壶走向门口,推开房门准备去厨房倒点水来。 门一开,忽而一阵冷风从面前吹过。文磊浑身打了个冷颤,原本浆糊一样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就见回廊外的四方院子里布满了大雾,在黑夜里显出一种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灰暗色调。长条布匹依然挂在晾布架上飘着,隔着雾看久了会忍不住将那些染布拟态化,在眼中成了一个个怪异地抖动身躯的高瘦人影。 文磊怯怯地收回脚。一旦清醒,各种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整个人就怂了。想着要不然忍过一晚,天亮了再出门。但渴得快冒烟的嗓子又催促着他不得不去打水来喝。两相为难之下,他将视线瞄向了床上打着鼾的中年男人。 * 深夜的宅子里。汪老板走在回廊上,罩着一件鲜红马褂,领口处都散开着,整件衣服穿得歪歪斜斜。 他困得不想睁眼,垮着脸没好气地嘀咕:“你这人,大半夜不让人好好睡觉,缺不缺德……” 文磊抱着茶壶,跟在后面讨好地笑:“哥们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