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
,自己看的都恶心。 “没事的,一会就没事了。”李素梅眼眶通红,高志国不忍说道。两人夫妻十二年,他还是很少见到李素梅这个样子。只是黑气太古怪,他不敢贸然贴近。 双方气氛有些沉默。 “这家店开着门。” “老板,有可乐没有?” 就在这静谧中,门外走进两个青年。两人穿着运动裤,运动衫,是夜爬游客。 “有,五块一瓶。”姜砚在楼上制符,高志国暂时做起接待生意。两人各买一瓶离开,今天店里生意好,在青年离开后,又有三波客人进店买东西。 两人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感受到不少人气。 “踏踏——” “做好了。” 半小时后,姜砚从楼上下来。 “姜老板,刚才来了几个客人,都扫码支付了。”高志国汇报起刚才的战果。通过之前交流,他知道姜砚姓姜。 “谢谢。”姜砚笑道,他刚才制符的时候,还疑惑为什么有微信收款音…… 双方寒暄了一下,姜砚将卷帘门拉住。 高志国和李素梅坐到刚才的位置上。 姜砚拿出毛笔,点了下八角朱砂,接着熟稔画符。 半分钟后,黑色雾气再次显现。 “应该不伤人吧?”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看着李素梅被一团黑气围着,高志国还是心惊胆战。 和高志国的紧张相比,李素梅则吓的不敢乱动。 姜砚点了点头,接着双手打决。辟邪符直接立于李素梅头顶。 黑气汇成一团,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大。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姜砚冷静的念起口诀。一道金光打下,黑气被困在金光范围内。 “嘶,嘶嘶——” 黑气想逃出金光,但辟邪符太强悍。他没法动弹,黑气想逃回李素梅体内,只是李素梅周身也被金光环绕,他出不得,进不得。 黑气触碰金光,发出阵阵烤焦味。 高志国和李素梅大气不敢一喘,两人想起了港城驱邪电影。这比电影场景还要恐怖…… “收!”就在对峙间,姜砚收紧辟邪符,黑气从李素梅体内彻底拔出。最后收缩在金光网里。 “嘶,李素梅,你下来陪我!” 黑气用力挣扎,见冲不出,再次幻化成婴儿脸。黑气的声音太凄厉,因为开了天眼,此时不仅姜砚,李素梅高志国也听的一清二楚。 “你干嘛缠着我?”李素梅感觉自己倒霉。她脾气是泼辣了点,但自问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被缠上? “慧兰纺织厂。李素梅!你还我一条命!”黑气怒气挣扎。他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下手。 其实他早点下手了。都是那只橘猫! 黑气声音充满了狰狞与不甘。而李素梅在听到‘慧兰纺织厂’五个字时,瞬间顿住。 十五年前,她是慧兰纺织厂女工。 “怎么了?”李素梅神情太过苍白,高志国忍不住问道。 “志国,你还记不记得娟娟……”李素梅欲哭无泪。 娟娟本名周娟娟,十五年前,李素梅和周娟娟同是慧兰纺织厂女工。两人都是二十五六的年龄,每月三千块钱,日子虽然辛苦,但以当时物价,这是高工资了。 慧兰纺织厂位于大型科技园,周围工厂众多。 二十五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周娟娟跟隔壁轮胎厂小伙处起对象,两人免不了擦枪走火。就这样,周娟娟怀孕。纺织厂有明确规定,孕妇不得上工。周娟娟不想放弃纺织厂工作,瞒着谁也不说。 正好是冬天,周娟娟也不显怀。这件事只有李素梅知道。 周娟娟和李素梅经常一起上夜班。 在一次夜班中,周娟娟的纺织机不能用。这些机器老化,工人上去动下电源开关才能继续启动。那时周娟娟请李素梅帮忙弄一下,两人上午因一些小事拌嘴,再加上李素梅当时在吃凉皮,直接拒绝周娟娟请求。 周娟娟只能把凳子摞到机器上,自己动手。机器启动,周娟娟长舒口气,准备下来时,意外发生—— 周娟娟当时怀孕七个月,在下来的时候,凳子重心不稳。她连人带凳子直接摔了下来。无广告 周娟娟距地面有两米多,那时地上有个铁扳手。周娟娟这么一摔,脑袋直接磕扳手上,凳子也惯性的砸到肚子……李素梅坐在周娟娟旁边,被溅的满身是血。 她被面前场景惊住了。 三十秒后,李素梅反应过来。连忙给保卫科打电话。 110和120很快过来。周娟娟磕的是脑袋,再加上大出血,孩子和大人最终没保住。因为这件事,厂里开了一周的安全会议,周娟娟家人也来厂子闹过一阵。 李素梅对这件事十分自责。辞职后,李素梅回到兰台,遇到高志国……这是十五年前的旧事。 “你是……娟娟?”李素梅讲清前因后果,看向黑气。十五年了,娟娟现在回来索命了…… “桀桀,我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李素梅,你还我一命!” 黑气金网中拼命挣扎。阴邪是生灵死后的怨气磁场汇成。他当时已经七个月,和周娟娟相比,怨气更大。周娟娟是当场死亡。死婴怨念太大,最终幻化成黑气,潜伏到李素梅身上。经过十五年的生长,怨气越来越大,最终出来为非作歹。 他现在纯粹恶灵,没有丝毫善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黑气在拼命挣扎,李素梅有点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黑气居然是十五年前的死婴。 “对不起,对不起……”李素梅哭的泣不成声。她想起了娟娟,要是自己当时耍性子,事情结果将完全不同。 “李素梅!” “收——” 黑气在继续挣扎,在明白阴邪和李素梅的陈年旧怨后,姜砚将辟邪符收起。阴邪看似强大,但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姜砚一个念头,随时会灰飞烟灭。 “砰——”姜砚准备装进乾坤袋。恍然间,一个橘色身影从窗外扑来。 还未待姜砚反应,手中的辟邪符不翼而飞。 姜砚抬头,此时收款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