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 - 言情小说 - 夜宵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安无奈,平静地拿开他的手,放到她肠胃的位置,让他摸摸空软在叫的饥肠,说:“我们都一天没吃饭了。”回搂住他发僵的身体,他好像永远,除了想缠着她只剩下缠着她,根本没有饿的意识。

    “我陪你去做饭,好不好。”

    她还穿着他的衣裤,宽宽大大,蹭上他的耳廓轻轻地磨,跟他一样没有了脾气,转而躲到了他颈间里笑,无线温软的哝:“今天一起床呀,我连张姨做的早餐都没吃,只想吃阿竹做的炼乳馒头,想了好久,这几天一直在想。”顿住,与他目光相撞。

    灯亮的苍白,他黑色的眸晕的暗濛。

    ……一副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不由得卸了气力,有点沮丧,更加认真,一直盯着他的眼神:“还记得我说过的么,我最喜欢竹子,现在我要换掉这句话。”

    他脸色微顿,深了苍白之前她及时的,一字一顿。

    “我只喜欢阿竹,比喜欢还要更深,不相信我没有关系啊,本来就是我的错,被他捏到了把柄。”说到这,气闷地捏一捏她的这位“软肋”。

    她望着他,略弯着明亮照人的笑,放轻了保证:“我们不会分开,所以……不要怕。”

    她不喜欢别离。

    所以没有想过要跟他分开。

    有时候,鹿安不得不佩服她家小竹子的奇思妙想,一条毛线绳,用来栓床柱还不够,做饭前他非得将绳末改拴到他的脚踝上,还搬了靠椅放灶旁,让她舒舒服服地靠着,做完了一样菜便先盛了小碗给她。

    炼乳馒头在蒸着,其间已经烧好了两盘菜。

    有一盘菠萝咕噜肉,她尝试地咬了一口菠萝,又咬了一口肉,酸甜解腻,肉块炸的又酥又香,“好吃。”

    鹿安毫不吝啬地轻声惊叹,瞄见阿竹抿了抿唇,灯下低着眼,终于从中晕开了明晰笑意,有星河穿过。

    鹿安撑着下巴,习惯地指尖敲敲腮畔,忍着浮现的热,决定以后多夸一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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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第三十二章【囚】

    卷闸门外一直有雨声。

    饭菜搁上餐盘由她端着, 阿竹的手伸来,不顾她的建议还是抱起了她。

    男人低眉专注,注意着她手里的餐盘防止倾洒烫到她, 铺子里虽未开张,但有桌有凳,坐下时他挪了挪凳子, 挨紧她手肘,并且佯装感觉不到, 明明眸子在扑闪着,捏着筷子就迟迟不动。

    夹在墙与他之间, 不太能动弹的鹿安:“……”

    余光之外是生锈的卷闸, 雨汽钻进门缝弥漫开。

    她蜷了蜷,遮不严实的领口还是觉了凉, 总有着糅了潮湿的冷植清香, 略微的低头,从她穿的他这衣服上能嗅到。

    正闻着, 耳朵一热。

    他的唇息咫尺, 热意浮动, 落在她耳尖上,以俯视的姿态, 覆在他眼睫的一方影子, 离她越来越近,轻轻地从她耳朵啄到唇角,抱起了她。

    放在了他的怀里。

    阿竹浑然又忘了要吃饭, 卷着气息停下,糯的沉寂下来,将她衣领的收紧绳紧了紧,系成了结,转而捂向她脖子,摩挲发热。

    那热度上涌,血气上流,鹿安微微睁大了,被他摩挲的渐渐受不了。

    怎么觉着……

    她这年纪不再是青涩,却像是正让他宠着的小姑娘似。

    自小的独立意识有多深,现在翻车就有多快,脸红气促地镇定住,端起碗筷,手肘在他胸口小心地碰碰,低声的:“快点吃,要凉了。”夹起一只热乎的炼乳小馒头,才将咬了口,还没咽,那馒头上形成的豁口立刻遭到他的补刀。

    “……”

    阿竹这一咬,馒头是没了。

    鹿安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放下了筷子,这天气饭菜冷的快,正要扭头教育,他脑袋一歪,像是小羽毛轻轻地朝她撞了过来。

    有闷雷迸了开,响在耳畔,恍惚的她有些想象不来门外的情形。

    铺子外是雷雨交加,楼影憧憧被笼罩在雨雾。

    同一片街区,离他们铺子不远的楼道前被拉上了警戒线,迟来的警察急赶着上了楼,拽掉湿漉漉的雨衣,穿戴好侦查设备,忍着寒气走进屋子,朝同事的身边去,那里也是被害人倒地的地方。

    “陆叔。”同事叫他。

    这同事年轻,比他小了几届,他遂坦然接受了这一声,另问道:“我这刚赶回来,这又是什么案子。”

    地板上血迹干涸,尸体早被运走,每处的血迹由同事们放上了记号,听着这同事道:“是这样的,死者的身份我们查出来是假的,他真实的身份目前还在追查,唯一能确定的,二十年前在络田有个拐卖杀人案,登报审案过程的报纸这个死者一直有收藏。”

    陆队就感到惊奇,这么一说,络田乡这地名他有些印象,至于那二十年前的案子……

    “我记得那个案子。”结案之后媒体播了两次,群众义愤填膺,机缘巧合,当年他正好参与过办案,富家小孩被拐,刑警一路崎岖,在一片荒林找到了满手是血的小学教师江连洲,以及小孩的尸体,和行凶的武器。

    孩子胸口全是血,他们在林子里找了一圈,找着了几颗子弹。

    时隔了这么久,他印象最深,还是那叫江连洲的人,蒙了五年的冤,如果细细地再回想一遍,他那会满手的血,是因为跪在那孩子身边,一直用力地捂着小孩的伤口,其实是想要救他,却来不及抱起他求救,警察来了。

    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