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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这叫痛——并快乐着!”陈槐一摆脑袋,十分有理。 “说不定你以后会喜欢SM呢。”明月说着风凉话。 “那是你!”陈槐凑过去,“我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不比你,身经百战。” 明月凉凉地瞧她,作势要掀开奶茶杯盖倒掉。 “我错了,我错了!明小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风吹铃儿响叮当,多情不色情,风流不下流!” “你说了一串什么?”明月皱着眉。 陈槐正色:“没有,背诗呢,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唐,李白。” 明月摸摸她的额头:“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吃错药了?” “哟girls,在聊什么呢?”肩膀忽然从后面被搭上一只手,明月和陈槐听到声音转头,正是那个中二病副社长。 没等明月回答,她注意到陈槐,两眼放光似的:“哇哦,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没和你一起来我们戏剧社,浪费资源啊!” 看出来是明月认识的人,陈槐摆摆手笑道:“我是打印社的。” “噢,噢,打印社~”中二病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莫非又是个李学长的重症病人?” 明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陈槐的脸蹭一下就红了,在这个气温平均15到25度的秋天,又没有来暖气,在室外还不至于把人热成这样。 可中二病挑了个话头就闪人:“不跟你们聊了,我先走咯,拜拜!” “李学长?”明月双手抱胸,挑眉看陈槐,要她老实交代。 “什么李学长,没有李学长,来我们继续背诗。”陈槐顾左右而言其他,“黄鹤楼送……” 明月抢先接话:“李学长之广陵。” 陈槐顿住,假装没听见,继续:“唐,李……” “学长。” 陈槐鼓嘴瞪眼睛。 明月面瘫脸以对应。 “好嘛,我说就是啦。”陈槐扭捏地迈着小脚步,要是手里有张手绢,能被她拧成个天津大麻花,“就是我们打印社的社长嘛……今天报道我和他被分配到同一台机器,他教我那些操作的时候好温柔哦,说话慢声细语的,还特别有耐心。” 明月却是翻个白眼:“别告诉我打印机你还不会用。” “那不一样嘛!打印店也要上岗培训的嘛。”陈槐跺着脚为自己辩解,又羞涩道,“而且他还夸我说,‘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竟然还这么聪明,一点就透,一教就会,实在是不多见’……” 说完捂着嘴自己就笑起来。 明月又泼冷水:“他的意思就是漂亮姑娘就该蠢到生活不能自理呗。” “跟你没得聊了!”陈槐生气地哼声背过去。 “那他长得帅吗?” 陈槐又转回来:“帅!像是……低配版与辞哥哥!” “就是没陆与辞帅呗,那很一般般嘛。”明月声音闲闲的,更加看不上。 “与辞哥哥那种已经算是人间极品了好不好,瞧给你美得,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明月颇为不屑:“陆与辞要是人间极品,那高晋阳算什么?” “晋阳哥不一样,他已经不在人间了。” “怎么,他杀生还能成佛呢?” 见她故意抬杠,陈槐又没有明月能说会道,气得直跺脚:“不理你了啊。” 明月服软:“好嘛,那有照片没有,给我瞧瞧?” “有的有的。”陈槐赶忙掏出手机,“我从学校官网存下来的,你看,就这种照片都能显得特有气质,对不对?” 明月拿过手机一瞧,笑了:“这哪是低配陆与辞,这根本是低配你哥嘛,没想到你还恋兄。” “我才不恋兄,就你恋兄,谁家哥哥你都恋,我哥你不放过,陆二他哥也不放过。”陈槐左右哼哼着,不许她用这种轻视的眼光看自己的梦中情人,收回手机,忽然又笑得花痴,“你这么说,我和李学长还有点夫妻相诶,嘿嘿嘿……” 看她宛如一个弱智一样走两步笑几声,明月拿手遮住脸,非常不想让人看到她和这个人走在一起。 “哦对了,我哥说他今天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回来的时候会经过咱们学校,问我们要不要什么东西,他顺路帮我带过来。”陈槐忽然又想起这回事,收起刚才的表情,对明月说。 明月摸着耳垂,想想:“麦当劳的鸡盒可以不?饮料要热巧。” 陈槐打个响指:“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我也是这么跟我哥说的!” 两人互相击掌,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架势。 刚回到班里没坐下,陈槐又被隔壁班的同学叫走,说是要打印几份东西。 “真是忙活,这社团可要命,成天跑上跑下的。”明月收拾自己桌上的东西,同情道。 “那我挣钱呢,谁会跟钱过不去啊。”陈槐扭着屁股道。 “是啊,跑一趟,十分钟,三毛钱,您这劳动力可真够廉价的。” 陈槐拿着手里的一摞纸拍下明月头顶,纸张声哗啦:“你懂个屁,这一摞至少五毛钱!” 明月赶紧作揖:“厉害厉害,失敬失敬。” 她们两人下楼没多久,明月正趴桌子上看书,听见楼道里一阵欢快的脚步声,还伴随着歌声,跟她自己在学校无人时如出一辙,不由得朝外看过去。 中二病副社长正好与明月四目相对,她脚尖旋停,转进了班里。 “嫦娥妹妹,又见面了。” 明月听到这个称呼就头疼,赶紧摆手:“能不能别这么称呼我,叫我明月就行。” “好的嫦娥妹妹,没问题嫦娥妹妹。” “……”明月叹气,把身旁的椅子拉开,拍拍示意她过来坐,“问你几个事儿呗。” 中二病也配合,迈着四小天鹅脚步掂过来,坐下:“有何要事?” “你刚说的那个李学长……能仔细跟我讲讲吗?” “怎么?”中二病原本斜靠在桌子上的姿势一下坐正,“我只是开个玩笑,还被说中了,你那个小闺蜜看上人家了?” 明月点头。 “难办,难办……”中二病蹙着眉摇头,“这个李学长啊,不是良人哇。” 看来明月还真问对人了:“哟?” 中二病环顾四周,班里空荡荡的,楼道也悄无声息,大部分人都在宿舍里休息,掩着嘴压低声音:“他是个‘暖男’,暖男你懂不懂?” “就是很暖很贴心的男人?” “不是,是‘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