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口香糖的臭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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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林今年大三，他肌肉匀称饱满，脸部轮廓柔和，一双清秀媚气的迷离小眼睛。 现在，可爱的小虎林站在一群人之中，瞠目结舌，一脸傻相。 清河警察将虎林的大好几届的事业有成学长家贴了封条，紧急抬出了学长的尸体。 年轻警察小周给年老警察报告道:“死者26岁，性别α，是xxxx公司的总经理，死亡时身穿妻子的睡裙，胸口上插一把刀，鲜血已经干涸。桌上有装安眠药的水杯。脖子上有勒痕。喉咙里有安眠药成分，死者喝了安眠药。 家中发现了安眠药瓶。死亡时间是昨晚9点之后。 死者手机被踩得稀巴烂。死者当时想报警吧。可以断定是死者给凶手开的门，没有撬锁痕迹，是认识的人。” “真可惜，昨天是中秋节呢，死在昨晚吗...还需要法医鉴定。自杀吗？水杯里安眠药含量很高，然后自杀途中被杀？” 警察们议论道。 “死者是昨晚穿着女式睡衣和人约会吧，虽然是α，性癖还真好玩.....凶手是约会对象吗？可能是攻倾向的情人Ω？” 警察看着哭泣的遗孀，还有昨晚和死者一起在家的六岁小孩。 “昨晚的风很大，因为开着窗，卧室里很多东西都吹乱了。” “最近一周风都很大呢，凶手要掩盖什么？” “死者的妻子昨晚不在家吗...噢，你加班啊，职业呢？.....面包店的店员？是挺忙的。” 警察尽量温柔地问小孩:“你爸爸昨晚有没有什么异响？你都没有发现吗？” 小孩缩在妈妈腿边，咬着指甲，看着地面，小幅度地摇头。 目前是下午五点。 “今天小学还是要上课，死者儿子今天早上还在家里，吃了面包喝了牛奶，背着书包上学，放学回家才发现爸爸被抬出来了.....” 年轻警察小周总结着，眼神快速巡视。 “发现尸体的人，就是你们吧——” 警察们盯着虎林，以及虎林身边的同行者安顺。 “我和安顺学长都想来拜访平川学长，我们第一次来他家.....安顺学长是和平川学长同期的。我们都很崇拜平川学长，之前平川学长告诉了我们地址..... 我们来了发现门开着，里面有平川学长的妻儿在哭，就报警了。 因为昨天中秋节，寻思他家吃团圆饭不好来，就今天来着的.....” 虎林提着买的稻香村糕点和流心奶黄月饼，安顺提着一袋橘子。 “那你们不给死者打电话，就来了？” “我本来发的网讯，我们一直网讯联系，我喜欢网讯联系。他电话商务比较忙，让我别打扰他。但给他发网讯没回，我就打电话了，却一直没有人接。” 安顺苦恼地挠了挠太阳穴，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还想拜托他帮我找工作呢。人真的没了吗？我上次见他真人都是好几年前了。” “是吗....”小周虽是年轻警察但也想快速找到凶手。 因为是三楼，来围观的群众非常之多。里三层外三层，喧哗不已。 小周只好又看向一个眼镜男:“你是死者的同事？给我们讲讲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眼镜男道:“我和同事..”他看了看身边的安静女同事， “一起来平川家的，以前也来过，今天给他拿公司文件嘛，顺便儿看看他～刚来就看见那两个自称学弟的——” 他指着虎林和安顺，“然后也看见了嫂子和小宝，我们只好是帮忙报警，当时嫂子抱着平川前辈的尸体在哭。” 眼镜男说完，离遗孀的肩膀远了一点站着。 围观群众被轰走一波又来一波，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小周不得不提高嗓门:“无关人等退散！” 中年油腻警察们走出屋子:“嗯...窗户一直开着，通风很好，不过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香水味。” “香水？女人吗？”一个围观买菜大婶道。 “男人也可以喷香水，把自己伪装成女人会这么做吧。”下象棋大爷吼道。 小周叫道:“你们小点声.....我们可是办案的警察，都给我各回各家！” “切。”一个初中生道，“谁乐意来似的，一股味，就算是有清洁工，也给我除除味道吧。” 初中生皱眉道，“你们身上的味道都很大诶。” “味道？” 小周忽然一愣，联想到了香水。 他这才发现，虎林和安顺身上有很重的火锅味，问了说是“昨晚和今天都到处玩，吃了火锅和各种好吃的....回家？没有回。 早上吃完饭，安顺学长说去水族馆，因为没联系到平川学长。中午吃饭之后，我俩去公园溜达，一直没回家。” “月饼是昨晚买的，一直拎在手里...”虎林感觉警察怀疑自己，有点后怕。 警察逼问：“昨晚就买了？！嗯？” “因...因为月饼店做活动......”虎林双手提着袋子，瑟瑟发抖的肌肉男看起来很乖很呆。 不在场证明是他们二人昨晚一起在民宿睡的，而且那家民宿关门声很大，他们俩可以彼此作证没有半夜听到关门声。 但是也可能是二人协作犯案呢... 遗孀身上有很重的面包甜点味，“是面包店的味道。” 但是也有不在场证明，同事说她一直在里屋烤面包。关于里屋有没有窗子还需要去现场调查。 男女同事身上也有很重的泡椒凤爪味和猪肉烫饭味。 “真奇怪，虽然有很多同事给你们作证，但是泡椒凤爪泼到身上了吗，味道故意弄这么重吗.....很奇怪诶。” 就连自己身上也很大的烟味和昨晚在警察局加班不小心泼身上的咖啡味。 “犯人用重味掩盖香水味是吗——嗯？”小周看着那个小孩，只有小孩身上...等等...“小宝，你身上怎么也有很重的香水味呀？” 小周不禁惋惜，难道是子弑父？ 小孩不说话，瑟瑟发抖。 “是...是他们班老师身上的味道！他们老师很喜欢喷香水的。”遗孀把儿子抱着，“你们不要怀疑我跟我儿子。” “就是。”眼镜男顺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道，“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我还要加班996，在这里陪你们干耗累死了。” 女同事也点头，“真烦人。我们老板怎么死的和我们无关呀。我们老板生前也很暴躁，脾气很差...但是死了挺可怜的。” 警察们拦住二人，“不能走，你们必须回去做笔录。” “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啊——”可疑的眼镜男大吼起来。 就在此时，突然，在死者居住的303旁边的304住户，也就是目前唯一一家没有人出来看热闹的附近住户，开门了。 只听门砰的重响，差点拍到离得近的虎林脸上，刚才靠在门上的警察小周也吓了一跳。 虎林赶紧用手扶住门框。 以为有人出来..没人。两秒后才在昏暗里冒出一个男人，他两眼要死不死的，放着些许电光，两手僵尸一样下垂，肩膀靠在门框勉强站住。 众人都惊而静了一刹那，那个男人嚼着口香糖，低头拿出一个蓝色喇叭扬声器，放在嘴前。 他疲倦乏力地深吸两大口气，用了很长的时间，然后才发出声音: “你们很吵很吵很吵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他用尽浑身力气一般，蓝喇叭都没劲拿了，看似要跌倒，虎林赶紧去扶，但男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瞬间干呕起来。 “邻居也有可能是犯人，也跟我们回去做下笔录。” 小周忽然说。 但是，瘦骨嶙峋的男人整个身体贴在门框上，环视了一大圈，整张脸都愤恨地扭曲了:“因为你们这种恶臭摆架子公务员，和你们这种恶臭不要脸围观群众，这个国家才是俗到要完了...呕....” “你不要胡言乱语！”警察斥责。 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找凶手？就在你们眼前还找....”男子突然低血糖般眼晕，嚼两下口香糖，浑身发抖虚弱地呼吸几下，才伸出手指，像小孩子点一点二游戏一样，随便地指着绿衣服男子，“凶手不就你吗。” “你胡说什么？”小周吼道，“你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 男子实在是没力气了，但他似乎也相当生气，竭力瞪大眼，冷笑:“不信拉倒。” 然后轰的一声关了门。 虎林能听到门里重重的一声，那人不会摔倒在地了吧？整个人看起来都像饥荒时代穿越来的人，又饿又累的.....还是得病了呢？ 绿衣服男子也就是虎林身边的安顺学长。 虎林道:“安顺学长你别听他瞎说，不用紧张的。” 安顺学长笑笑:“那人有病吧，我才反应过来。” 小周过去咣咣敲门，想让那个男人出来配合调查。 “那种疯子一样的男人就是很可能是凶手啊。”遗孀泣道，不过干打雷不下雨，手指缝泄出一丝笑意。 “不会吧...看他都没力气说话了。”群众们你一言我一语。 这时，那男人又开门了:“你们这些低劣的人能不能帮别人考虑啊？我真的很累很没力气，你们还吵，都告诉你们凶手了，不信就自己去调查。” 虎林打断他:“可是安顺学长不是凶手。我昨晚睡在外屋，他在里屋，民宿在15层。怎么可能是安顺学长？” 男子又高又瘦，有些凹陷但不至于吓人的眼窝，眼珠子锃亮地瞪着虎林。 “所以....” 他的语调突然温柔，随和起来，还伴着一丝笑意。 “所以你是笨蛋白痴大SB！”男子呵呵地冷笑起来，“身上散发着俗气的恶心味道，火锅有那么好吃？又辣又垃圾，合成油，人工肉。” “你身上，”男子又闻了闻，“可是还有红烧牛肉土豆烩饭的味道，真是香.... 昨晚吃的火锅，今早吃的牛肉饭，中午吃的什么自己说。” 虎林被他带了节奏，“鸡胸肉蛋清蔬菜沙拉。” “让我闻闻，还有一个味道，你自己也没说。” 他似乎是要摆平警察小周，要他彻底折服于他，开始了他的讲述。 不过他先搬了个凳子，坐下的时候，虎林看到他膝盖磕青了，刚才果然跌倒了吗....这是有多柔弱，这么弱的男人，碰一下都怕他死掉。 “酒味。”男子的话让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你们昨晚喝酒了吧？” 小周的背景音:“你是狗鼻子吗......” “喝酒又怎么了？”虎林护在以前诊断出抑郁症的安顺学长身前，“那我睡得很浅的。” “浅？你睡得有我浅？我睡一觉就能几次被饿醒，像你这样的大白痴Ω，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昨晚是在沙发睡的？” “床...是床....不要叫我白痴、” “像你这种吃喝玩乐的俗人肯定沾枕头就着，我再问你，你是侧躺还是平躺，面对门还是面靠窗户或墙呢？”男子紧急追问道。 “.....”虎林抿嘴。 “哈哈，说不清楚了吧，我给你复盘一下你昨晚，翻身打呼噜，睡得那叫一个香，全身放松进入甜甜梦乡，如果你的安顺学长在进门的时候故意不关紧门锁，只是合上门，像你这种盲目相信生活热爱生活的小确幸白痴怎么可能知道呢？你就是被他找来当不在场证明的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大笨蛋，你的存在价值仅仅是如此。” 男子说话嘴皮子还是很利索的。 虎林有些恼，但莫名看到男子那很让他觉得面善的脸，还有那有气无力的姿态，让他生不起太大气，这还是第一次。 “你别总骂我啊，你真过分。”虎林嘟囔。 “那...可能是妻子或孩子...？”小周终于认真说出他心里猎奇的猜测。 “噢，你是说在中秋节也不回家忙着上床的出轨妻子，还是没有父母爱的关照变得内向失败就不该生出来的年仅六岁儿子？” “你说什么出轨！”遗孀怒道。 瘦弱男子冷笑，“昨晚中秋节，你老公工作也是月薪十万以上，你坐吃等死加个毛线班，就算加班起码管管儿子，你儿子早上喝人造添加剂牛奶，吃工厂添加剂面包片上学，似乎很习惯呢，你不总做早饭吧。你儿子那么小你真舍得。 我说你儿子失败、不该生出来，你都不在乎，反而在乎出轨这件事，铁打的事实就是出轨！” 遗孀被他吼得差点站不住。 “非要捅破窗户纸是吧，打扰我清净你们都是这个下场！这个破住宅也不隔音，都是物业只知道贪钱，开发商只知道贪钱的后果。我真是服了，这个社会真是有病啊。 你儿子晚上怎么可能听不到爸爸挣扎和谈话的声音呢，但是他就是不说，因为他也希望爸爸死掉吧。嗯？总是被爸爸妈妈无视，书包上也贴着鬼脸恐怖贴纸的阴郁小孩？” “在家里也是进自己卧室就关门的小孩子吧，这种性格让爸爸穿女装去世，太变态了，警察小周你稍微把人类看得俗一点，不要想得人有多么高雅脱俗就行了。还小孩子弑父，笑掉大牙的猎奇心态。以为看呢你。”男子突然对警察说。 “你这无礼的人不许叫我小周，那是我警察老前辈才能叫的。还有....俗？什么意思？你给我注意言辞！” “就是大家都是俗人，凶杀案百分之九十九的凶手都是俗俗俗俗俗人——” 男子贴近小周的脸，怒道，但是语气还是很微弱。 小周惶然，张个大嘴。眉毛抖了抖，要给男子一巴掌，被男子后退躲开了。 “俗人的特点是什么，就是永不满足，贪婪，给点阳光就灿烂，”男子瞅着眼镜男，“还有，被欲望拿捏。” “因为和总经理老板的妻子搞上了，成为人家老婆的情夫，就得意洋洋地称呼人家为「前辈」？甚至直呼其名。 刚才可是你这么发言的。 应该叫「经理」「老板」才对。你这个得寸进尺的白痴猪猡情夫软饭公狗！” 群众像沸水滚开一样发出噪音:“情夫？！” 男子指着眼镜男，“还在中秋节第二天带着女同事来老板家，想欣赏寂寞孤独的老板丑态，顺便当人家面和人家老婆眉来眼去，真是造孽的嚣张啊。” 眼镜男慌了:“你说啥？我又不知道老板会死....” “这个时候叫老板了？”警察小周反应过来，“凶手就是情夫吧。昨晚你和遗孀都制造不在场证明，为的就是偷偷私会，然后杀人。” “可是他昨晚和我一起吃的猪肉烫饭和泡椒凤爪。”女同事捂着脸，慢悠悠地说，“就算老板不让办公室恋情，我也偷偷让你玩，你居然背叛我，你还是人吗？” 她开始捶打眼镜男。 眼镜男吼道:“你看看你自己肚子上的肉，还吃还吃，我早就看不上你了好吗，分手了、” “滚，你先去减肥吧，你自己大腿胖得没数吗？！”女同事也爆发了。 虎林眼见态势越来越乱，群众也越积越多，这时候，瘦弱男嚼着口香糖:“现在几点了？” 虎林以为他跟自己说话，因为他看着自己:“五...五点十五分。” “噢！”警察小周忽然反应过来，“果然这么晚来借口送资料就很奇怪啊。而且现在身上还这么大面包和泡椒凤爪味道的遗孀和情夫，果然是怕暴露昨晚私会故意掩饰吧。” 年老警察抽烟，叉着大肚腩脂肪肝的腰，说道:“所以，很奇怪啊。昨晚风那么大，你们身上味道还这么重，昨晚私会后又去加深了身上的味道呢。明显故意的。” 女同事被询问今天早饭午饭吃的什么。 小周听完，说道：“什么？也吃的猪肉烫饭和凤爪？就算再好吃，连吃三顿也很奇怪。” 女同事泪目:“是他叫我吃的嘛。” 看向眼镜情夫男。情夫男的脸气成了紫色。 女同事又说:“但是我们昨晚的确一直在一起.....没骗人嘛。” 304的瘦弱男子道:“具体情况你自己知道。 证人的话是不可信的，因为俗人会包庇自己，也会自大地帮同伴辩护，所以你们加班时盯着电脑，在同伴离开两个小时或三个小时的情况下，也会自己给他找借口，帮他包圆。会想自己不帮他说的话，那么自己岂不是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了？这就是——无辜证人的谎言。” “那就是情夫和遗孀一起杀的吧。” “也有可能是外来的杀人魔呢.....” 围观群众的两个高中生议论道。 “对啊，如果只是私会，没必要伪造这么清晰的不在场证明，还要一个人逃出公司，一个人逃出面包店，这么明显的不在场证明就是为了杀人嘛。”年老警察道。 “怎么可能？”遗孀流泪嘶喊，“真的不是我！我二十岁就给他生孩子，我杀他干嘛？....” “是死者自己穿睡衣和人约会的吧。”群众道。 瘦弱男眼皮耷拉：“凶手给尸体插把刀，就是要大家以为，是先穿睡衣在先，被杀在后。但怎么能放过凶手故意给死者穿睡衣这个可能呢？ 从这里推断，如果是遗孀和情夫，怎么可能让死者穿着遗孀的女式睡裙死去。凶手傻到不会给自己洗清嫌疑的吗？” 瘦弱男似乎要说「笨死了」，但怕被警察以寻衅滋事的口袋罪带回警局，所以闭嘴了。他呼吸微弱，行动迟缓，动一下都费劲。 虎林觉得他起码一周没有吃一顿正经饭了。 “看这个小孩这么依赖老妈，如果昨晚他妈回家，在这不隔音的住宅，小孩会冲出来的。”年老警察说。 “哦哦，难道是孩子包庇杀人的妈妈？” “不可能，看那个小孩一脸震惊，事前不知道妈妈有情夫的。而且，如果小孩知道家里有尸体，一定会大喊大叫。” “难道是女同事？因为愤恨老板暴戾，所以杀人？或者其他同事？生意伙伴的仇人什么的，都有可能啊。”小周恍然大悟一般，瞪向了女同事。后者直呼奇冤。 “而且也可能是这个男的啊。”围观的一个西装男看向虎林，说道。 虎林摆手：“我第一次来，我之前都没见过平川学长....”不过虎林还是说着说着，就泄气地垂下脑袋。 “桌上的安眠药水杯显然是凶手障眼法，死者如果喝药睡着，是不可能去给陌生人开门的。活着的死者也不会在生死关头穿女式睡裙。所以死者只可能是被勒死，但他喝下了安眠药，只能是被凶手诱骗喝下。 这里是三楼，凶手却开窗通风一整晚，结果现在还是有很明显的香水味，昨晚香水味相当重。开窗很容易让外面的人看见里面，但凶手冒这么大风险也要这么做。 那么，凶手何必喷香水呢？如果是同事或仇家或情人，大可以杀完人了事。只能是凶手画蛇添足，故布疑阵，故意让这里的香味，和自己身上的味道相反，以消除嫌疑。所以凶手就在现在这些人之中。” 瘦弱男每说一句话，就些微地大力呼吸一下，看得围观的人都替他着急。 “那你为什么说是这个安顺呢？”小周盘问着瘦弱男，“也可能是虎林。” “虎林一直在听从安顺的话，任由他安排行程，凶手可不会这样。” 瘦弱男子关门之前还冷冷补充， “安顺的杀人动机就是仇富，呵呵呵....来拜访学长就买一袋不到十块钱的橘子，真是抠还穷。 看看你同伴这个肌肉男，买的稻香村糕点和这么多月饼。肌肉男还在读大学啃老就出手这么大方，你这个26岁老学长怎么混得这么low。 看见豪华家居装饰，自己的同期混那么好，肯定受不了咯。事前吃火锅是故意和之后的香水避开嫌疑。故意喷浓重香水掩盖身上火锅味，还故意开窗户通风，散去香水味。” 男子说话阴阳怪气的。 刚才一直安静的安顺，此刻捏着拳头咯咯响，“你特么的不会说话就闭上那个娘们儿逼嘴！” 完全恶毒发言。 安顺刚说完，就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 静静的。 “你们、你们没有证据，我可没有什么香水，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顺冒出冷汗，有些站不住：“我可只是崇拜平川学长才来的，我可不会杀他，我杀他干嘛呢。” “你崇拜他，第一次来拜访他，就买一袋橘子啊。为什么撒谎？”瘦弱男继续补刀。 “而且你们是同期，你刚才怎么也跟着虎林一起叫学长？急了？”瘦弱男再次补刀。 安顺浑身微颤，血压明显升高。 “不过....唔、证据、”年老警察们忽然像害羞的小男孩一样，彼此对视。 “没有证据，的确不能因为这种理由就抓人。这不公平。” “还要对现场进行dna检测啊，又是一场累活。”鉴识科的警察夸张地抱怨道。 “但是昨晚风很大，凶手很谨慎的话，也不会留下啥。” “证据.....凶案工具还是要在垃圾堆里大海捞针啊，好麻烦。”警察们抱怨。 围观的一个大爷一边用黄瓜蘸辣酱嚼来嚼去，一边说：“找找香水呢？味道那么浓的香水。” “香水被凶手丢掉了。范围很大不好找。”小周白了一眼安顺。 瘦弱男缓慢关门，说道，“安顺，手套和安眠药也被你处理掉。可以说，证据除非是dna检测和垃圾堆搜查，似乎是没有办法了。 但是还有一个地方，现在就可以发现。” 他徐徐地说，“比如你的口袋里。” “口袋？”警察小周很反感昌都带全场节奏的模样。 安顺笑着摇头：“我身上可没有任何香水味儿。口袋里残留几滴香水，也是不可能的。” “是看里面有没有辣椒粉之类的。”瘦弱男的门彻底关上了。 警察们立刻围住了安顺。 虎林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坚信凶手不是安顺学长。 虽然他和安顺学长是半年前才在群里认识的，但安顺学长为人踏实，又很和蔼才对。 警察小周则是不情不愿地让安顺把口袋掀开。 在衣服兜里和裤子兜里都有辣椒粉，也有几滴火锅的油渍。 “竟然...？为什么？” 年老警察猛然说:“噢！是不是香水瓶揣兜里，口袋里会有残留香气，所以洒辣椒粉掩盖味道。心理上也会觉得安全保险。 那种甚至能完全掩盖火锅味的香水，味道很重，很容易沾染其他物品，最好是揣身上比较保险。” 中年警察拿出手铐，对安顺说：“你解释一下吧，为什么口袋里洒辣椒粉和油？正常人就算偷店家的辣椒粉，也会装在瓶子里。你的口袋很深，不要告诉我你喜欢这样奇怪的游戏。” 安顺茫然地苦笑:“拜托....我就是觉得味道好，而且不经意带到口袋里而已....拜托.....” “没事，会有专门人员鉴定你的dna痕迹比对的。这就是至关重要的证据。”中年警察断言，“这可不是你能赖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