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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阮府看看他?” 华枝抿了抿唇,不敢望向萧欤。 脖子上的那片吻.痕火辣辣的,像极了他此刻的目光,灼得她不敢回过头去。 她一思索。 苏玕言语逼来,“他很想你。” 华枝一沉吟:“过些日子,我与你一同去看他。” 苏玕点头,“也好。” 不等华枝反应,他将手中折扇收住,看了少女一眼,眼中似是带了些深意,却让她无从谈寻。 苏玕走后,周围的气氛突然阴沉了下来。 萧欤挥手,无水与瑶月只得识眼色地退下。华枝看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男子,突然想起金雕嘴里含着的那道帛书。 她问道:“王爷,那道帛书,您……您知晓是谁放的吗?” 萧欤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她是在侧面试探自己,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在想些什么?” 此言一出,她便知是她自己多心了。 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摇摇头。 萧欤继续跟上前来。他们所处的地方有些隐蔽,正是在一棵极大的树下。树荫之下,男子垂了垂眼,瞧着她面上戴着的素纱。 神色终是柔缓了下来。 “我……弄疼你了么?” 语气有些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小朋友大朋友儿童节快乐呀~ ☆、第056章 她永远无法忘却秋猎那日, 婆娑树影与日光的交织下,男子眼中的明烈与温柔。 华枝又回到了华家。 宫里头派人送了许多东西,金银首饰、罗丝绸缎,数不胜数。 为首的那名太监是皇帝的心腹,华枝记得, 他叫张燕首。太监已有些年纪, 鬓上也染了些白发, 眼神却是分外有精神的。 张燕首见了华枝,登即将两眼一眯, 笑弯了一双眉。 “姑娘,这些都是圣上赏赐给姑娘的。还有这个梅花鎏金镯子, 是西域前些日子才献上来的宝物。” 华枝含着得体的笑, 垂下眼帘,看着那太监佝偻着腰, 献上一物。 金色镶边的小锦匣子里,一块镯子正安然地躺在其中。华枝抬手,瑶月立马上前将镯子收了, 旋即浅笑:“有劳公公了。” “华姑娘客气了。” 张燕首对眼前的少女十分有好感,加之圣上已经昭告天下她已是未来的太子妃, 他便对华枝更是客气了。宫人们将皇帝赏赐的东西抬入华府中,一时间, 全府上下,好不热闹。 孙玉桠由侍人扶着,在偏房, 冷眼看着那一群人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 她似是极为不屑,望着华枝的身影,嗤笑一声。 张燕首又同华枝客气了阵,宫人也终于将东西都布置完。张燕首这才稍稍抬了抬腰,看着少女精致好看的脸。 “华姑娘,奴才这次来呢,不只是为了送圣上御赐之物,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公公但说无妨。” “圣上听闻姑娘的画艺不错,想让姑娘画一副观音图,”张燕首道,“姑娘也知道,太后娘娘的身子近来不大好,圣上也希望借此为太后娘娘祈福。” 换言之,就是要她画一副观音像送给太后娘娘。 画画本是华枝十分擅长的,少女点点头,一口应下。 末了,她问道:“不知圣上何时要这幅图?” “不急、不急,慢工出细活,姑娘慢慢画便是。” 张燕首的画虽是这么说,可华枝却一丝一毫不敢懈怠。这毕竟是要送给太后娘娘的东西,她怎能掉以轻心? 她只盼这早日将观音图画出,献于太后娘娘。若是真能为太后祈福,太后娘娘的身子康健了,也算大萧的一大喜事与幸事。 只是她总是会在作画时想起来,圣上为祈福,动用许多财力、劳力在建的朝天圣台。 和东宫里,太子桌上的那一幅与皇后手中极为相似的芙蓉图。 握着笔的手一颤,她稳下心神,瞧着笔下已勾勒成形的观音像,心无旁骛。 -------------------- 萧府。 萧欤只身一人从地下密室走出,手中多了一本书籍。 方才经过他的一番搜索,才确定了章玉林那一届的考官们都有谁。 他点燃了灯盏,一手将砚台上的狼毫拿起,一手将书页摊开。 他只着里衣,在桌前坐得端正。 不一会儿,便勾勒出几个人名来。 张应阖、谢文炳、卓涵。 男子将眉头轻轻皱起。 思索了阵,他启唇,将一封书信抵出。 “去都察院,叫他们捉人。” 下人应是。 …… 夜幕沉沉。 张、谢、卓三人不知犯了何事,却恭敬地跪拜于案前。不一会儿,便有一道风从身侧刮过,吹起了他们的衣角。 其中一人抬眼,看着方姗姗来迟的紫袍之人,眼中有一片迷茫的雾气。 “祁王殿下,不知下官所犯何事,让祁王殿下如此……” 不等他说完,萧欤只轻描淡写地看了那人一眼。地上之人下意识地噤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谢文炳斜看了身侧方才出声又噤声的卓涵一眼,心中直道他没有出息,于是自己便抬眼,望向座上的紫袍之人。 他声音清澈,底气十足。 “祁王殿下,不知您为何把下官叫到这儿来?” 谢文炳清楚地看见,案前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四杯热茶。茶水还在徐徐地向上冒着腾腾热气。 但他知道,萧欤此时叫他们三个到这儿来,绝不是喝茶这般简单。 脑子里迅速回想了近些年做过的事,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脑海。 不会是—— 他的身形也猛的一震。 就在此刻,案前的男子将手轻轻一推,推掉了一张白纸。 白纸黑字,从不高的桌前悠悠飘下,落在三人脚旁,如一条令人绝望的白绫。 萧欤于案前垂眼,瞧向眼前三人,虽是默不作声,眼中却有淡淡的凌厉暗暗流动。 冰冷的气息就这般流动在夜色之中。 “三位大人,”他开口,声音如眸子一般冷,“可有此事啊?” “……” 三人用余光互相瞟了一眼。 见他们都不出声,萧欤似是有些不耐,从座上站起。 “不知三位大人,是否认得章玉林?” 张应阖哆哆嗦嗦地答:“章大人,自是认得的。” 萧欤垂眼,“那顾昱,你们可都认得?” 顾昱。 洵州顾家长子。 时隔多年,一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会心惊肉跳。 萧欤缓步,步步走到三者身前。三人皆匍匐于地,见着男子朝自己逼来,身量压得更低了。 只见三人微微颤抖的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