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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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站立得笔挺的青年,宋庭非嘴唇颤了颤,破音道,“你他妈怎么在这?!” “拿东西。” “我操你大爷你拿你大爷的东西!” 之前早就被他咋咋呼呼骂习惯的易南川眼皮都没颤一下,抬手抹掉宋庭非喷到脸上的口水。 “……搞什么?越城腻了你了?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跑出来的!” “我没逃,越城没有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出门。” 宋庭非桃花眼的美感被大大的白眼摧毁,“越城说让你出门,你就真大大咧咧出来瞎晃,还他妈来我这?” 易南川反问:“不然呢?” “妈的他让你撅高屁股时你怎么不撅?” 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的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撅没撅?” “怎么跟我说话呢?” “怎么?不给发工资还想继续当我爹?” 宋庭非被怼得呼吸一滞,伸出手指抖啊抖得狠狠戳他额头,留下一个个红指印,“……这句话你是不是憋了很多年了?” 易南川躲开他得手指,还坦荡地点点头。 ……怒极反笑,“哟呵,找到新靠山腰杆都硬了?” 易南川想了想,说,“等他踹了我了,我以后还能回来继续工作吗?” 宋庭非温和地弯起桃花眼,说:“滚。” 点点头,又问,“那我现在能回来工作吗?” 宋庭非咧出森森白牙,笑得像个变态,“你是不是屁眼被操狠了拉不出屎,屎全都排到脑子里了?” 易南川:“………………” “看来是了。” 本着自己被恶心了也绝不能让别人好过的原则,易南川回道,“越城对我饮食控制得很严格,我现在排便定时且很顺畅。” 宋庭非:“………………” 两人隔着半米得距离对视,终究还是宋庭非先败下阵来,憋不住笑了,“靠啊,阿易,你太他妈真实了,老子果然好喜欢啊。” 一边说还一边啪啪啪地拍他肩膀,拍得易南川半边肩膀发麻。 白天得岚馆空空荡荡,偶尔经过的人还是忍不住侧面偷瞄情况,毕竟大中午的敢来骚扰老板的人寥寥无几。 宋庭非撤了撤松松垮垮漏出大半肩膀的真丝睡袍,逗小动物似的勾勾手,“进来说,关门。” 易南川从善如流,走到窗户边‘唰’地一声拉开窗帘。 宋庭非‘啊’的一声惨叫,捂着眼睛滚跑到床上滚进窝里,脸埋在枕头里面。 “关掉关掉,刺眼睛。” 易南川叹气,合上窗帘,又替他打开昏黄的床头灯,“行了吧?” 宋庭非磨磨唧唧的靠坐在床头,桃花眼上下审视眼前的青年,半天,才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我想回来工作。” “我想当美国总统。” “……” 宋庭非冷笑。 “越城同意了。” “怎么,厌倦你了?这才送去多久你就招惹到他了?” “但他有条件,我只能干白天场,下午要按时回去。” 宋庭非嘴角一抽,一脸‘我没听懂不好意思你再说一遍’的懵逼表情。 易南川耸耸肩,问,“宋哥,给安排个工作不?” 眯起桃花眼,“你说清楚点,越城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所以他知道你想回来?” 点头,“刚才他开车送我过来的。” 宋庭非嘴巴张开。 易南川继续说,“晚上他会来接我回去。” 挑眉,深呼吸,“所以,你的意思是,越城没有厌倦你,你甚至把他伺候得很好,整天在他耳旁吹枕边风,蛊惑他让你回岚馆继续工作。”似笑非笑表情微妙,“然后他同意了?” 虽然过程被扭曲,但结果差不多,于是易南川点点头。 轻笑,桃花眼弯起勾人得弧度,“为什么不老老实实跟着他?躺在床上撅撅屁股就能赚钱了,何必来我这累死累活。” “我不介意被越城操。”易南川说,“但我不想只能被他操。” “你不满足于单纯得包养关系。” 易南川沉默。 宋庭非突然笑了,而且是捧腹大笑在床上来回打滚,好半天他才缓过来,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所以你们两个现在在干嘛?谈恋爱吗?要彼此尊重地位平等?” “……不是。” “不是你他妈耳朵为什么红了?” 易南川一脸淡然,“我没有。” 伸手勾了勾,易南川低头靠近,宋庭非捏一下他烫烫的耳根,“怎么总是那么笨。” 易南川抬眸看他。 叹气,“不能当真的,懂吗?” 视线垂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庭非只是看着他,又轻又无奈地摇头,叹息般叫了声‘阿易’,却没说更多。 易南川重新站直身体,从上自下俯视宋庭非,“越城说你是把我白送出去的。” 突然被揪出来秋后算账的宋庭非:“………………” 琥珀色的眸子眯起,“所以他没有骗我?” “你跟着他,会差这点破钱吗?” “越城一个月只给我开5000千块工资,还不如你。” 宋庭非怔了怔,又开始笑,‘哈哈哈哈哈’地握拳锤枕头。 易南川无奈地等他笑完,才说,“所以,上个月的工资,你记得结给我。” 嗤笑,“至于吗?你欠那点数目,跟越城说一声不就解决了,被操了那么多次,得学着趁机多捞点好处啊。” 易南川抿着唇不说话。 “好好好,给给给。”瞪他,“傻了吧唧了,等着吃亏吧你。” 易南川无所谓地歪一下脑袋,“还有工作。” 一个枕头砸过去,“少他妈得寸进尺。” 抬手接住枕头,放到床板,不说话,看着他。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位置,给你安排个行了吧,滚滚滚。” 易南川目的达到,毫不留恋扭头就滚,临出门时,又被宋庭非‘哎哎哎’地叫回来。 “干嘛?” 床上的人舒服地窝进床里,柔软的头发蹭了蹭枕头,打个哈欠,“帮我把房间收拾了再走。” “好。” 易南川以前经常帮他收拾房间。 宋庭非这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不好伺候,嫌弃保洁工笨手笨脚,又不愿自己动手搭理,挑三拣四筛选一圈,最后任务落到易南川头上。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目测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宋庭非还没有挑选出新的满意人选。 说起打扫卫生…… 宋庭非在卧室角落种了一盆半死不活的虎皮兰。即便是耐阴植物,在常年灰暗的房间里,它活得艰难无比。 易南川蹲在虎皮兰前搬弄花盆,盆地摩擦地面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动。宋庭非眯着眼睛看过去,“你在干什么?” 易南川在他眼皮底下,从花盆底部取出一小叠用塑料袋包裹的现金。 宋庭非眼角一抽,“这是什么?” “钱。” “我的?” “我的。” “……”又一个枕头甩过去,宋庭非咬牙切齿,“你他妈把钱藏在我这?” 这次易南川没躲开,枕头糊一脸,“你这比我家安全,这是应急资金。” 瞥一眼钞票厚度,“就那么一点钱,应个屁的急。” 易南川不说话,钱揣进裤兜里,将虎皮兰归回原位,站起身,“你睡吧,我帮你收拾屋子,弄好了就走。” 宋庭非翻个白眼,骂骂咧咧地把头藏进被窝里,蜷成一团。 “我明天白天来上班。” 被子里伸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手掌赶苍蝇似的挥了挥。 易南川悠悠耸耸肩,轻手轻脚地整理起来。 宋庭非的办公室连同休息室,如同狗窝一样屯满杂七杂八的物品,有用没用都往里扔,只进不出。 易南川清理完毕,替他开窗通风,已经将近下午三点了。 退出宋庭非办公室,靠在走廊上,垂着睫毛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越城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这是交换联系方式后双方第一次有所交流,抓抓头发,莫名有点紧张,拇指摁开,只有简单明了几个字。 中午记得吃饭。 显示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中午完全忘记吃饭吃饭这事的易南川歪了歪头,回复说:已经吃了。 显示发送成功后,易南川举着手机盯着短短的两行字发呆,突然手机一震,惊得他手一抖,看来电显示,越城。 接通电话,易南川盯着结了蜘蛛网的廊灯,干巴巴地‘喂’了一声。 “快去吃饭。” 浑厚磁性的嗓音钻进耳朵,不自在的偏头把耳朵在肩膀上蹭了蹭,说,“我……好吧,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男人在电话那头低笑。 意识到自己被诈了的易南川:“………………” “什么事情这么忙,饭都没吃。” “没干嘛,瞎忙。” “我六点来接你。” “哦。” “把饭吃了。” “嗯。” “挂了。” “哦。” 易南川挂断电话,手机塞进裤兜,面无表情地站了几秒,突然用额头咚咚咚疯狂撞墙,妈的,接个电话而已,紧张个屁啊! “易哥,是你吗?” 慵懒又软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易南川撞墙的动作一僵,顿了顿,一脸淡定转身看向来人,是岚馆里挺红的一个男孩,长着一张娃娃脸,个头小小的,四肢纤长,顶着一头小卷毛,笑起来有一对梨涡。 “易哥你怎么会在这……我听说你噗!”男孩原本是一半八卦一半关心的,结果抬眼瞥他顶着满是红印的脑门还强作镇定的模样,没忍住,笑喷了。 易南川:“……” 笑着笑着,目光落到易南川脖子上暗红色的吻痕上,歪了歪脑袋,说,“抱歉抱歉,易哥你太可爱了,有什么事想不通也不至于撞墙啊。” 难堪地抿一下唇角,低头看向男孩,淡淡问,“有事?” 男孩撇嘴,“易哥你变了,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易南川干脆不理会他,转身就走。他饿了,准备去后厨找找看有什么能吃的。毕竟某人再三强调让自己赶紧吃饭……抬手揉一下后颈,少吃一点垫垫肚子就行,晚上还要跟他一起吃。 男孩见他扔下自己不管也不恼怒,不吵不闹小尾巴似的跟在身后好奇地打量他。这个点后厨基本没什么人,易南川随便翻了翻食材,给自己煮面条充饥,男孩就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边玩手机边等他,待一热乎乎的三鲜面条出锅,刚端起碗还来不及走到小餐桌边,就见男孩昂着脑袋张着嘴巴垂涎欲滴地瞪着他手里的面条。 易南川:“………………” 一分钟后,易南川重新站在灶台前煮面,身后男孩捧着面条呼噜呼噜大快朵颐。 嚼着食物男孩含含糊糊说,“易哥,我爱死你了。” 易南川专注地盯着锅里扑腾扑腾的水花,显然他的面条比男孩的爱更重要。 第二碗面出锅时,身后的蹲守的人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三个。这几人以前就喜欢围着他瞎闹,现在一个个厚着脸皮跟嗷嗷待哺的小鸟似的巴巴瞅他。 易南川磨牙,“你们搞什么?” “小韩说易哥你回来了,还给他煮面条吃,我们也要。” “要个屁。” “屁也要啊!” 坚决扼制对方得寸进尺的行为,挑了双筷子,扔下几人,独自在大厅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吃面。 但没用,易南川再次被包裹在了中央。 下午三四点,差不多是岚馆的小少爷们起床觅食的时间,小韩在微信群里一咋呼,小团体里的几人立刻嗅着八卦气息飞扑而来,蜜蜂一样嗡嗡嗡围着易南川打转。 “易哥,他们不是说你被个大金主看上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易哥易哥,你是操人还是被操啊!” “爽不爽,他鸡巴大不大?” “那人有没有故意折腾你?”抱头嚎叫,“啊啊啊,我不能脑补易哥被人操的样子,不行,易哥你要不晚上来干我,我可以的!我一直觉得你是1!” “快别吃面了,易哥,快说话啊!” 叽叽喳喳哼哼唧唧吵吵闹闹。 易南川吞下最后一口面条,放下筷子,撩着眼角视线凉飕飕地划过他们的脸。 吵闹地几人立刻停止喧嚣,大厅内顿时寂静无声,带头起哄的卷发男孩更是被他冷冰冰的表情唬得逼进嘴巴,抿出一对无辜的小酒窝。 易南川一字一句,面无表情坦荡道:“不是大金主,是个大抠比,被操了,鸡巴很大,操得很爽,被榨干了没有干别人的欲望。” “卧槽!!!” “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一个因为激动过度张着嘴巴做出嚎叫的表情,但是失声了。 易南川无奈地昂头叹息,妈的,耳朵要聋了。 “易哥我严重怀疑你刚才是在跟我们炫耀。” 几人一窝蜂挤上进凑在易南川面前,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七嘴八舌想问出更多,结果易南川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后残忍地不再透露更多,淡着脸色任他们叨叨,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正闹腾着,大厅虚掩的大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伴随着粗哑扎耳的叫骂声。 “先生,您现在不能进来!” 门童一脸惊慌,颤颤巍巍跟在他身后,伸手拽他的衣袖,“先生!还没到营业时间。” “滚你妈的!” 中年男人一脚踹过去,正好踢在肚子上,门童顿时脸色惨白佝偻着腰捂紧腹部。中年男人指着他的鼻尖破口大骂,“老子一年往这边砸十几万的会员费,想什么时候来就他妈什么时候来!”恶狠狠地回头盯住大厅角落,“说,许延青呢!麻痹薅了那么多钱,老子都没玩爽就他妈溜了!人呢?!” 余光里,有人迈步向他走来,中年男人一脸猖狂又轻蔑,“来得正好,问你们,把人藏哪啊啊啊!” 眼前一晃,手臂脱臼般剧痛着被反扣到背后,膝窝遭到一记重击,双腿一软‘咚’的一声闷响跪在地面,力道之大连牙齿都上下一磕,咬到舌尖。 易南川面若冰霜,嗓音又冷又轻,“收敛点,别自讨没趣。” “我!日你祖宗啊啊啊啊!” 话还来不及说完,手腕被重重反拧,中年男人话还来不及多说,顿时痛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额头撞在地面,一头冷汗蹭脏地板。 “放手,啊啊!你他妈是谁……老子整死你!” 憋红着脸眼珠子在眼眶里抖动,恶毒凶狠地怒目而视,要死死记住这张然他颜面扫地的脸。易南川神情淡漠,手下力道更重,中年男人的手腕发出不堪重负地咔嚓声,油腻的面庞肌肉颤动痛到脱力,张着嘴巴嚎叫痛骂。毫不理会刺耳的咒骂,易南川卡住他的胳膊将他肥硕的身躯往门外拖。 中年男人像个破烂麻袋在地上来回挣扎,终于,他涨红了脸扭曲着五官求饶,“麻痹出来卖的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你他妈放手……老子……妈的自己会走!” 易南川低头清冷地俯视他,琥珀色的眸子透着警告和森然戾气,沉默且骇人。 骂骂咧咧地中年男人不由自主噤声,后背汗毛炸起。 余光瞥向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抽动的门童,低垂视线,卸下禁锢住男人的力道,凌然道,“滚。” 中年男人骂骂咧咧抖着腿想站起来,结果软绵绵的膝盖丢人现眼地跪倒在地,他只能手脚并用地往门口挪。 易南川上前查看门童的情况,蹲下,检查他受伤的情况,“能站起来吗?” “嗯……易哥!小心!” 尖锐而沉重的铁艺摆件夹杂劲风袭来,扶着人来不及避闪的易南川被沉重的铁器击中眼角,咚地一声掉落在地,缓缓滚到一旁。 琥珀色的眼球猩红一片,额角被划伤皮肉翻起,滚烫而湿润的血珠子滑过眼角。 “易哥!”几个小少爷脸色都吓白了,赶紧围上来。 中年来人嗤笑着眯着眼睛查看大门边摆放装饰物的置物架,挑选了一个铜质雕塑握在手里冷笑着走向他们,龇出暗黄的牙齿正欲嘲弄,手中的武器被抽走,太阳穴一痛,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扑倒在地,不动弹了。 “卧槽你他妈下死手吗?”男孩们惊恐地瞪着倒地不起的中年男人。 卷发少年瞥一眼时间,竖起手指怼着来者的鼻尖。 “陈泽你他妈的去哪了!” 陈泽垮着脸,倒三角眼轻蔑地看向易南川,“你他妈怎么又回来了?”嗤笑,“不是跟他们一样下海卖屁眼了吗?” “操你妈姓陈的你说话注意点!” 陈泽无所谓地挖耳朵,似笑非笑的看向卷发,“怎么,戳到你痛点了?”一字一顿,“小鸭子。” “要不是你擅离职守,这垃圾货色至于闯进来?如果不是易哥在这拦住了人,老子看你怎么跟宋哥交代!” “拿宋哥威胁我?好害怕哦。”陈泽敷衍又漫不经心低笑笑,死死盯住易南川,瞥见他脖子上暧昧而醒目的吻痕,笑得更猖狂了,“哎哟,我们的易哥还被别人留了标记,啧啧啧,还真被人操啦?” 易南川冷漠地瞥他一眼,对他的嘲弄淡然处之。 漠不关心无动于衷的态度彻底激怒陈泽,他不爽易南川很久了,同样负责岚馆秩序,同事们跟他称兄道弟,连这群小鸭子都跟他亲近,都是宋庭非的左膀右臂,他却永远压自己一头。陈泽在听闻易南川被宋庭非卖出去做鸭的传言时,高兴得睡觉都能笑醒。 现在逮住死死贬低羞辱对头,让他尊严扫地得机会,陈泽自然不会放过。 磨着后槽牙,三角眼挂着阴毒和嘲讽,“以前那么倔,这回怎么从了?屁眼被捅得感觉如何?那么缺钱用?” “陈泽,闭嘴。” 宋庭非冷着脸走过来,停在易南川身旁,伸手晃了晃,“视力受影响了吗?” 易南川摇头。 捏住下巴凑近端详他额角的伤口,“有点深,可能要缝合了。” “没事。” “没事个屁!”忍不住暴躁,桃花眼瞪向一旁看戏的陈泽,“干站着干嘛!赶紧把地上这人给我扔出去。” 陈泽悻悻冷笑,翻了个白眼,拖着死猪一样重的中年男人离开。 手指戳着易南川没有受伤的另一边额头,“你他妈总给老子惹事!” 卷发少年忍不住开口解释,“宋哥!不是的,是刚才那个男的……” “闭嘴!”宋庭非粗暴地打算,“你们懂个屁,都给老子滚!” 几个小少爷愁眉苦脸一脸愧疚地退下,留下易南川独自面对暴怒中的宋庭非。 “你吼他们干嘛?” “我他妈不吼他们难道吼你?你了不起了,找到靠山老子得罪不起行了吧!” 易南川垂着头,伤口朝外一丝丝渗着血。 “越城刚放你出来,你他妈跑来我这就不说了,第一天回去就带着这一头伤,给谁看?啊?” “这与你无关,我会解释清楚。” 宋庭非咬牙切齿,“你不明白的……” 兔子似的红眼珠茫然又无助地瞥他一样,张了张嘴,没说话。 宋庭非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叹气,“你回去好好跟越城说,态度一定要放软,撒个娇什么的,别惹他生气。”再次观察伤口,“去我办公室,先处理一下。” 易南川点头,整个人都有点焉。 来不及挪动脚步,手机响了两声。 在收到越城的短信后,易南川把手机由震动调整为铃声,因为怕错过他的消息。 掏出来瞥一眼屏幕。 ——我到了,什么时候下班。 “宋哥,越先生来了。” 宋庭非:“……” “没关系的,他不会生气的,我可以先走吗?” 宋庭非:“阿易……” 易南川看他。 “我把你卖了,你恨我吗?” 想了想,低笑,“本来是恨的,但是卖给越城的话,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