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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是属于当地的贫困区,学校里百来名学生大多数是留守儿童。 百来人的饭倒好做,封矜衿负责掌勺,阮曼曼和田万钧打下手,宴语和罗兰则在外面陪学生玩。 阮曼曼低着声音在封矜衿耳边犯花痴:“啊,我的蓝颜,你看,画面多美。” 封矜衿已经不想捂她的嘴了,深深的翻了个白眼之后玩笑道:“你既然那么操心别人的终身幸福,那就看看我,你觉得我跟谁比较配?你说谁我就考虑谁。” 阮曼曼:“你和苏伶啊。” 封矜衿:“......” “你那么使唤她难道不是因为爱情吗?”阮曼曼正儿八经的问。 封矜衿被噎到了,一个字不答。 等拿到通讯设备和钱,她和田万钧找到红薯的主人将东西赎回来之后,登上微博,才知道阮曼曼能磕她和苏伶的CP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的微博私信被轰炸了。 打开来看,全是骂人的脏话。大概看了一百来条她才搞明白她们在骂什么。 默默的改了私信接收设置,回到家,她打开电视决定看一下现在还被火热讨论的第一期。 刚播到她和苏伶在厨房聊天,李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啊,刚被骂,心情不好,心力交瘁,也不太想接电话。 但她始终不争气,无法放着李半的电话不接。 接吧,两人还能说什么呢? 接通电话,李半低声问:“回来了?” “嗯!” “才知道你搬家了,你的东西我给你送过去吧。” 封矜衿实在累了,也不想再去扯感情上的问题,也不太想见他,就半开玩笑的问:“那带离婚协议来吗?” 电话那头持续沉默一段时间,长到她以为他已经把电话挂了。 半晌,电话那头说:“好!” 声音又沉又哑。 封矜衿把玩遥控器的手一顿,遥控器就轻轻的摔到沙发上。 电视机传来封矜衿冷淡的声音:“不过现在不是了,我就把他让给你吧。” 两头沉默。 封矜衿心里的复杂难以形容,一时惊涛骇浪一时寂静成一潭死水。 “好,我发定位给你。” ☆、第 27 章 李半将之前被自己摆放回去的东西翻出来,封存进箱。 走到阳台上给花浇了水,拿上他重拟的离婚协议,走到玄关回头。 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驱车赶往封矜矜的新家。 把车停在新家门外,他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四肢僵硬,思绪停滞。 双手撑着方向盘,头重重的靠在上面,脸颊被手腕上的项链磕得微疼。好在他此刻全身心的重点不在对身体发肤的感知上,所以任凭着脸颊被手链上的四叶草磕出印来也没有挪个位置。 大概两个小时过去了吧,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基本没动过,偶尔挪眼去瞧封矜矜的新家,又很快把眼挪回来。 天空的云被夕阳染红,又随着太阳的下落褪去颜色。 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连忙将头撑起来,接起了电话。 封矜矜问:“你……路上堵车了?” 赶路总不会赶半天吧? 李半的声音沙哑,不太能提起劲,无力的说:“我已经到了。” 封矜矜闻言,出来一起搬自己的东西。 看李半的第一眼就被他脸上四叶草的印子吸引了目光,感觉呆在他无精打采的脸上将他衬得又狼狈又滑稽。 “呃……”封矜矜从后备箱抬出一个蓝色塑料箱,忍住嘴脸的笑,说:“那项链跟你不配,戴着不好看。” 李半一身衣服能抵普通人家一年的工资,手上戴个二十多块的手链的确…… 封矜矜也是就事论事,可听到李半的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扫了封矜矜的手腕一眼,的确没戴那条手链。 全身瞬间被无力裹挟,于是没力气答话,默默的搬东西。 封矜矜很会生活,新家刚搬进来没多久就被置办得精致,进屋就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只是没有一丝李半的痕迹。 阳台上依然摆着几盆植物,这大概是遗传自她外公,不管家在哪都要种花种草。 跟李半的沉重相比,封矜矜看上去轻松许多。 她拉开餐桌前的椅子,语气不急不缓不咸不淡,就像是敞开来聊一桩从旧街巷尾的老奶奶口中听来的一句闲话,说:“来谈吧。” 李半没有犹豫,但步子很沉重,每踩一步下去都好像再也提不起来。 如果把他的心劈成九瓣,那么其中八瓣在逃离,仅存的一瓣支撑着他面对。 他坐到封矜矜对面,尽量从容的把离婚协议拿出来。 “我不想离。”他那副把台词念得铿锵有力的嗓音像噎进过撒哈拉沙漠的沙子,吐不出来就只能哑着。 “可是……”他顿了顿,直视封矜矜云淡风轻的脸,眼在丝丝变红,费了大劲才把话补充完:“我想,结婚两年,最起码要有一件事合你意。” 之前事事遂他意,封矜矜不开心。 如今遂了封矜矜的意,他感觉自己过不好后半生。 两人终归是相错了一步,婚姻就是不合意。 封矜矜微笑,又笑不达眼底,看不出喜怒。 将离婚协议拿过来,用略轻快的语气说:“谢谢你。” 用同意离婚换来一句谢谢,赔的是一颗心。 李半的感情舍不干净,财产上倒是舍得一干二净。 他做演员的所有收入,所有的固定财产全划到封矜矜名下。 他知道封矜矜不缺这些,可唯有这样他才能稍稍心安。 封矜矜放下协议,并不想接受,就说:“既然同意了就直接拿个离婚证就得了,协议不必签了。都是你的东西。” “如果你还想拖一拖也可以。”这个问题继续争论下去只会离不成。 封矜矜又怎么甘愿妥协,答道:“我们的婚姻,结或离都不是钱得问题。终归是互不干扰的婚姻,你既合了我一意,那就再合我一意。咱们别在这上面纠结,我既干干净净的嫁给你,就让我干干净净的离开。” 李半听言,眼睛红了一半。 封矜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有关于他的她一点也不想要。 “好!”这个字蹦出来差点没声响,他咬着牙,脖子上血管凸起:“遂你的意。” 把那笑话似的离婚协议抓起来,起身一边离去一边说:“明天我来接你去办手续。” 关门的动静很大,以及屋外轰动引擎的声音。 封矜矜坐在桌边,保持着那个端庄的坐姿,没被惊动半分。 不夸张的说,如果此刻天降惊雷从她天灵盖上劈下来,她可能顺着天意就这样没知没觉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