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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加号减号无法撼动。 原谅她很久没做这道叫“到底还爱不爱李半”的题了,知识点全忘了。 实在说不出那句“因为爱情。” “啊,那就算了!”说着话,她身体抗拒着他的怀抱,试图挪动一下。 李半急了,唯一的反应就是抱紧不放手,慌忙说道:“别走!不算!我不问了!” 夜色由深到浅,有人睡了一天仍旧没心没肺,有人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抚摸着珍宝上的裂痕,试图修补,珍儿重之的不愿睡去。 封矜矜养了二十四年的生物钟使她每早七点之前都会醒来一次,习惯成了惯性,便及时醒了。 一睁眼,昨晚睡在旁边的人顶着两个黑眼圈,手中端着两个碗。 “醒了?”他端一碗粥递过来:“先喝碗粥垫垫肚子,然后把药吃了。” 说完话,冰凉的手掌就抚上封矜矜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吃点药应该就能好了。” 封矜矜怔怔的把他望了一会儿,把早餐接过来吃了,药也乖乖服下。 李半把水杯接过来,“你再睡会儿,昨晚应该很累。” 封矜矜闷闷的“嗯”了一声,听话的倒下打算继续睡。 李半前脚刚出去,她后脚就把手机掏了出来。 昨天杨无痕跟她说了什么来着? 打开录音,听着她跟杨无痕的对话。 “资助贫困生”几个字令她一个激灵,再无睡意。 当初封云禾刚检测出怀孕,沈衡就做了这样的决定。 资助一万个贫困生,不只是钱,还包括教育资源。 比如某村出了个沈家对口资助的贫困生,那整个村都会拥有沈家投资的资源。 为了帮扶学生,沈家高薪聘请教师下乡,在乡下建学校,支持他们每年两次的旅游。 倒不像资助,反而像普通人家养亲生孩子,沈家所给的条件甚至比普通人得到的丰富。 等到他们大学毕业,沈家提供他们就业和继续深造的帮助。直到现在,这些人全部成才,沈家总算完成了这个大工程。 这一切只是为了封云禾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可以想象,沈家当时对封云禾肚子里的孩子怀着多深切的爱。 杨无痕说得对,沈家投入这么大,却一直没向他们要过回报,这些人何尝不想还个人情呢。 只要能让沈落晚翻不了身,让张起合受到该有的教训,还世界一点光明,她愿意去利用,去算计。 下定决心,她给杨无痕打电话。 大清早的,杨无痕被手机铃声吵得脾气上头,接起电话,听到对面扮演着反派角色问他: “东西拿到了吗?” 杨无痕半清醒,“你谁啊?” “我问你东西拿到了吗?”封矜矜演戏上瘾。 杨无痕清醒了三分之二,“什么东西?” 封矜矜发挥出反派的本色,“你拿了钱就要办好事?这么一点事就办不好,不怕我削你啊。” 话音刚落,卧室门轻轻一动,从门外透进来一束光,裹挟着进门的李半。 电话那头的杨无痕彻底清醒了,“封矜矜?”看了电话一眼,确实是封矜矜没错。 弄明白了,他欲哭无泪,“我的姑奶奶诶,你看看现在才几点?你......” 话还没说完,封矜矜那边就传来一个男声叫唤:“矜矜?” 杨无痕:??? “大清早的,你身边为什么会有男人?” “咳......”封矜矜假装咳嗽,捂着手机低声交代,“记得把名单发给我,挂了啊。” “不,你别,你告诉我你身边为什么会有男人?喂!喂?”杨无痕咆哮着,并没能成功阻止封矜矜挂电话。 他忍住了内心的激情澎湃,却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激动许久,他颤抖着手给李半发信息:“跟你说个秘密,昨晚封矜矜与不知名男子共处一室,到现在都还黏在一起。” 一句话全凭想象,就等着看李半笑话。 李半的信息很快回了过来:“嗯,我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我。” 杨无痕:“......” 李半本来还不知道封矜矜鬼鬼祟祟的在跟谁打电话,杨无痕一发信息他就全明白了。 他知道乐雨最近跟飓风影业的合作很多,以为他们在谈工作上的事,便没打算多问。 始终担心她的病,便提议:“再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封矜矜起身,开始整理床铺,“我想去看电影。” “嗯?什么电影?” “张起合导演的。”说完,认真看李半的表情。 李半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是不可能藏不住情绪的,但此刻却掩不了脸上的不可置信。 “去吗?”封矜矜走到他面前问。 李半从不可置信转变成一股将吐不吐的恶心,单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脏。 封矜矜仰望着他,他俯视她。 欲脱口而出的拒绝因着面前的人是封矜矜,所以底线降低,他带着一股复杂的情绪说:“去!” 封矜矜收拾妥当下楼,看到李半呆呆的在沙发上坐得板板正正,想什么想到出神,连封矜矜出现在他面前他都没反应。 封矜矜又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在他眼前挥挥手,把他叫醒后还嫌不够刺激,装小女人吃醋道:“对了,提起大导演张起合,我就想起他那位前妻。” 李半的脸在一瞬间煞白,黑眼圈变得更显眼了。 封矜矜无视他的脸色,继续说:“上一期的全民星控请了她,我还和她加了微信。这不加微信还好,加上才发现她还点赞某人的朋友圈,看上去关系很好的样子。” 李半瞪大了眼,结巴道:“我......我跟她没......我是清白的。” “哦,那走吧!” 说走就走,且是大跨步的走。但李半在后面说拽就拽,还是铆足了劲拽。最后实力悬殊,封矜矜被拽停了。 她回头瞪他,他连忙把那只罪恶的手收起来,低声问:“你昨晚说有个问题想请教我,是什么?” 封矜矜早就准备好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便老实说:“就想问我和柳恩差在哪,为什么你觉得娶不了她就能随便娶我?” 李半彻底僵硬了。 直到两人从电影院出来都没给出答案。 封矜矜不知道该佩服他还是骂他死脑筋。 按理说,他才是这摊浑水里面最无辜的那个。 电影杀青,本来是高高兴兴的一件事,却在电梯里遇上柳恩,一遇到就被别人拉下深渊。 他最有资格对这一连串的事骂一句“艹”,却缄默着不发一言。柳恩想拥有尊严,他便替她死守。 辜负父母,辜负妻子,都没关系。 在这件事上,他倔强成一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