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真香被拒,纯情哨兵惨遭打脸
操完了弗里斯兰后,纽因就跟大爷似地窝在了弗里斯兰亲弟弟的办公室里。 至于善后工作?那当然是由弗里斯兰做啦! 擦拭身体,清洁地板,清洁沙发……刚被纽因射了满穴的弗里斯兰,就这么用纸巾垫着内裤穿好裤子,再一丝不苟地进行善后工作。 把纽因的精液排干净再做?弗里斯兰哪里舍得? 而纽因坐在沙发干净的地方,就看着弗里斯兰做这些事情。办公室稍微开了窗透气,还是有一股很浓郁的情欲的味道,而纽因自己倒是不怎么敏感。 只是这样的气味,让走进来的布兰特利的脸都红了几度。 “咳……”布兰特利轻咳一声,这才把纽因的吸引力从窗外的风景转移到自己身上。 一开始,布兰特利还尝试着用自己办公室存放的西部英雄的报道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越看这些报道,脑子里就越发把这些传奇故事与纽因精致秀美的面庞联系在一起,加上共感的加成效应,让布兰特利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纽因·莱…… 那个名贯西部的神枪手牛仔。 每个哨兵都有一个西部牛仔梦,却不知道自己心中象征着自由的偶像居然是个秀气的向导……他原以为只是重名,因为之前纽因的照片并没有出现在报纸上。 布兰特利忽然就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兄长会愿意成为这么一个向导的专属哨兵了。 “你朝着我发什么呆?”纽因冷不丁的一句话,将布兰特利从神志恍惚中拉回神来。 漂亮的青年就这么斜倚在沙发上,一双眼悠悠地望着他。纽因的下颚线漂亮,脖颈也修长,整个人身形都比其他人优美上一截。即使只是无意地望着他,都让布兰特利感觉到心尖发颤。 慵懒,像一只餍足的兽。 但其实纽因只是操完了困了而已。 他的爆发力不弱,但爆发完了就懒得动,对布兰特利也懒得摆什么表情。既然对方都听了全程,那还客气什么? 纽因的扣子被弗里斯兰系得整齐,但脖颈还是有好长一截落在外面,白晃晃的。加上整个人斜倚着的姿势,就更让布兰特利移不开眼。 纽因的手很漂亮。 即使清洁完自己,布兰特利的身上仍有共感留下的余温。绵延,就像纽因曾经亲自去触碰。布兰特利想弥补与纽因的距离,却不知如何下手。 “我可以……看看你的枪吗?”终于,布兰特利有些紧张地问道。 和传奇牛仔相伴的,传奇的左轮手枪。布兰特利对这样的东西有一种近乎崇敬的奇怪情感。 “枪?”纽因抬眼,摸了摸自己的枪袋,就把整个枪袋扔了出去,再让布兰特利稳稳地接住。他不是很在意这些,让布兰特利看看也无所谓。 再加上实在是懒得动了,但布兰特利看着就是一副很想和他说什么的样子。 那还不如随便扔个什么让他闭嘴。 布兰特利接过枪套后,小心地把枪取出来。精美而小巧的左轮手枪,泛着冰冷的光泽。这是一把实打实的真玩意儿,稍不注意就可以把人的身体某处崩出一个巨大的血口。 近距离接触偶像的枪,布兰特利的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由心底生发出一种追求偶像成功的喜悦。 他不自觉地想象到纽因握着这把手枪的样子。布兰特利用余光偷瞄纽因,发现纽因已经靠在沙发上快睡着了。他的视线落到纽因的手上,纽因的指节修长而均匀,自然地垂落于他身侧,形状和色泽都无可挑剔。 就是这样的手,能够稳稳地承受一把左轮手枪的后坐力。 这把手枪,似乎就是为纽因这个人而打造的。 或者,纽因这个人其实也就像这把枪,精美、冰冷,却正中准星,蕴含着随时可能爆发的炽热力量,又在爆发过后重新沉默,再归于沉寂,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却留下深刻而不可磨灭的痕迹。 就像众多故事中记载的那样。 而此刻已经困得睡过去的纽因,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迷弟那复杂的视线。 布兰特利细细地用手抚摸着手枪。他不知道为了防止走火,纽因的枪只放进了五颗子弹,因此其实玩玩也没什么。 人对陌生而危险的东西总是会有本能的畏惧。 布兰特利曾经无数次地猜想这把手枪会是什么样子,或者那个传奇一般的牛仔会是什么样子,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从此以前的每一段向往都有了形状。 意料之外,但似乎更加让人惊喜。 抚摸着冰冷的枪支,布兰特利身体内的情欲无法收敛,反而更加空虚。与之相伴的还有更深的渴望。 从小就受了贵族教育长大的布兰特利,从来没有如此自由地驰骋于西部,哪怕只有一次,一次也没有。生命中尽是规矩和拔尖,即使失败也努力得规规矩矩,一切都在按照轨迹前进着。 纽因的故事让人神往,有人骂他,有人厌他,有人畏他,有人爱他,而他本身…… 布兰特利将视线投向已经完全闭合上眼帘的纽因。纽因的睡颜很安静,身体幅度细微地平稳起伏着,几缕碎发落下来,搭在他白皙的脸颊上。 而他似乎一直都不在意。 他根本就不在意。 或恣意,或骄傲,或狂妄,在狂野而混乱的西部,乃至现在,纽因只是按照自己的步调前行。憧憬中的偶像就这么活生生地呈现于面前,并不光鲜,有自己的小脾气,却更加鲜活。 身为政党内人,布兰特利清楚纽因只是到来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却给东部带来了多大的震荡。 鹿角财团富可敌国,才能一直扛住总统府施加的压力推进工作,舆论的背后是权力的更迭。 现在的军方首领是兄长弗里斯兰曾经的手下,军权理所当然可以被弗里斯兰掌控。 杜宾总警监是整个东部的警监,掌握着这个最大城市全城的警力。 而纽因,一个本该将身影留在西部的英雄,无形之中将东部核心处所有最大的权力收入囊中。 而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纽因有一个特质。 作为向导,手底下有那么多强大到可以影响整个局面的哨兵,纽因的权力无疑是空前巨大的。 但他不管事。 至少布兰特利清楚,弗里斯兰的所作所为,除了为了纽因所做的那些之外,其他的全然没被纽因影响。换句话说,纽因就好像有了一座巨大的金矿,却只选择在那片土地放羊。 如果纽因知道布兰特利的心里话,一定会无奈地回答,他只是懒。 但纽因不知道,因为他还在睡觉。 弗里斯兰回到办公室,看布兰特利在那里玩纽因的手枪,知道是纽因故意扔给他的,也没说话,而是将注意力转到纽因身上。 纽因睡着了。而他是去拿毯子的。 弗里斯兰轻柔地走到纽因身边,为纽因轻轻地披上柔软的毛毯。再抬起身,对看向自己的弟弟竖起食指到唇前,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布兰特利别开眼,心底发酸。 弗里斯兰,他的兄长,才是真正有权利如此自然地接近纽因的人。而他早就已经错过了这个机会了…… 就算再怎么后悔,现在也没有用了。纽因作为向导,不可能感知不到他一开始的心理:他一开始确实只向往一对一的向哨关系。但纽因这个人,真的让人有一种放弃一切来追随的冲动。 只是纽因不想要而已。 …… 纽因醒来后,发现布兰特利还留在这里。天已经黑了。他的肚子饿的咕咕叫。 “弗里斯兰呢?” 纽因没有掀开自己身上的毛毯,因为很暖和。布兰特利确实和弗里斯兰长得很像,背影也很像。 “在隔壁办公室……”布兰特利转过身来,望着纽因。纽因的眼神从刚睡醒的朦胧到清明,看着纽因转身要走,布兰特利急忙说:“那个,其实我和哥哥有共感。” “嗯,我知道。”纽因回道。 布兰特利不安地走近纽因:“我帮你穿袜子……” 穿袜子,这样的动作便是十足的讨好,更是哨兵自愿放低身价的表现。 “不用了。” 纽因无视了一旁因为他的话而僵住的布兰特利,穿上了弗里斯兰早就为他摆好在沙发前的袜子和高帮靴。 布兰特利的讨好只让他感觉到莫名其妙。 布兰特利收回手,眼神有些沉闷:“……我真的没机会了吗?” 纽因看了一眼,就觉得布兰特利和弗里斯兰不愧是亲兄弟,有些微表情真的特别像。 让他面对着一张和弗里斯兰基本一模一样的脸,说没有丝毫心软其实也不太可能。但布兰特利之前作出的小演讲把他又拉回了现实。 所谓一对一向哨关系才是更好的关系…… 那就让布兰特利选择对他来说最好的,那才是尊重。 “人很难被改变,只能一开始就选择最合适的。”纽因好言劝道,“你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觉得你能为我做出改变,这样的改变只会让你觉得委屈。” 而弗里斯兰一开始就接受了,实践证明他是真的接受了。 纽因只相信行动,不相信承诺。 “你是个很好的哨兵,没必要因为一时冲动就觉得我这种人适合你。你再好好想想吧。”纽因穿好靴子,起身就要去找弗里斯兰。布兰特利看纽因要走,急急忙忙地站起身,说:“我愿意!” “……”纽因回头,望了布兰特利一眼。 他刚想脱口而出“我不相信”,一看到布兰特利那张脸又说不动了。谁能对着和自家哨兵一模一样的脸说狠话? “……还是别了吧。”纽因苦笑了一下,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再关上,留下布兰特利一个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