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被雨淋湿的小狗一个简陋的棚子吧
他那个时候脑子里其实什么也没有想,他只是觉得自己该给他一个拥抱,像给被雨淋湿的小狗一个简陋的棚子。 于是沈棠伸手抱住了他,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像过去背靠背对敌时一样,能听见对方心脏擂鼓般的声响。但又有些不一样。 不是欲望,也不是迷离,在这个拥抱背后发酵的东西让他罕见地感到无措,又像是早有预兆地一场尘埃落定。 “我不会再丢下你的。”他许着誓言,像个毛头小子。他还想说些什么,说不出来,只是抱的再紧一点,然后低下头去吻他。 沈棠这辈子从来没有干过这样不顾一切的事。 他向来是理智的,什么事都要权衡一下利弊,此时却什么都不想了,像是被一把火烧光了过去的谨慎。 他亲吻莫铖,撬开他本来就温驯的唇,扯着男人有些躲躲闪闪的舌尖,近乎疯狂的纠缠在一起,然后维持着这个灼热黏腻的亲吻,一把将男人推到床榻上。 “莫铖,”他用几乎最后的体谅说,“我想要你。” 倘若对方有一丝不情愿,现在还可以逃走。 神情还带着惊讶的男人却反手搂住他的脖子,自己贴了上来,舔了舔沈棠沾上血的嘴唇。 沈棠不算体贴,第一次放纵自我、初尝欲果的少年人的动作几乎毫无章法,像揉捏女人般挤压着下属的胸口,粗暴又情色。 他啃咬着莫铖的脖颈,留下一串印记般的红,抽出一只手来摸到对方的裤子,几乎是一把撕开的。然后伸手按上了那根湿漉漉的、已经半勃起的阳物,像摸小狗头一样揉弄了一下它的顶端。 “唔唔……呜……主人……” 被这样对待的莫铖兴奋的几乎要射出来,却不想射在少年手上,强忍着发出几声压抑着的呜咽,乞求少年人快点将兴趣转移到更能讨好他的后穴。 他扭了扭腰,自觉分开了双腿,向他的主人展示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下半身。男人原本强健有力的手臂却被用来扒开自己的臀肉,露出湿淋淋的,仿佛在邀请般一缩一缩的艳红肉洞。 如果是被主人进入……光是想想这种事就兴奋的一塌糊涂,这不是被晌春阁调教出来的结果……而是很久很久之前就这样了。 他似乎应该感到羞愧,但属于魔修的那一部分又邀请他尽情去用这具专对一人敏感的身体去捕获想要的……他想要沈棠。 他一直没有尝试这样做,不是出于道德,仅仅是因为害怕沈棠知道后反而觉得他下贱放荡避之不及。他清楚沈棠是仙门来的子弟。 这次是您先抱住我的,莫铖想,是您先抱住我,是您先亲吻我,是您先向我许诺。 所以,放纵一点也没关系吧? 沈棠现在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勾引,解下裤子,挺立的阳具直接顶在那只看起来完全不需要润滑的穴口上,缓慢而坚定地插了进去。 “呜……主人……啊啊……不行……这样会直接……直接高潮……的……唔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人的手还在前面抚慰着莫铖,哪怕脑子里再如何尖叫不能射在主人手上,身体诚实的反应却没能阻止前端喷出一股又一股浓精。 主人的手……是原先握剑的那只手……莫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么,脑子无法思考,只有身体还在本能的取悦和讨好。 “抱、抱歉,我……” 沈棠不想听抱歉,本来这也没什么好抱歉,所以他再一次咬住了莫铖的嘴,将手上的精液全抹在了男人被汗水浸的亮晶晶的小腹上,抓住男人的腰大力操干起来。 肠道还在因为刚刚的高潮而痉挛,像有意识般讨好地舔砥和吮吸着入侵物,谄媚地过了头,让当了许久假和尚,且确实是第一次的沈棠被伺候的几乎要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本不该作为敏感处的乳头也被少年捏在掌心,生生胀大了一圈,红肿的像是会滴下奶水来。 上下都被激烈的爱抚着,全身沾满了主人的气息,全都转化成要侵蚀掉大脑般的快感,撞击声和水声中,他好像听见主人说了什么,却集中不了注意力。 直觉告诉他一定要听清楚,不然他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莫铖想强行把跟着快感随波逐流的欲望打捞回来,却又被顶到最深处,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半张着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不知何时泪水也流了一脸。 他好像听见少年人的叹息,有些惶恐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然后他感觉到主人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贴在自己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嫁给我吧,莫铖。” 与这句话一同到来的,是冲进身体最深处的灼热精液。莫铖感觉自己被烫的像是要烧熟了,话也说不出来,喜悦都感觉不到了,只能胡乱地点头。 他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房间内点着烛火,将躺在他身边的少年照的柔和而温暖。 “我的母亲是爱着我的父亲的。” 沈棠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但莫铖就躺在他身边,倾听的神情专注而温驯,两人双手交握着像是在给他某种力量。 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还记得他们两个带着我去凡间的庙会玩的时候。父亲给母亲买了花灯,他们笑的看起来很幸福。” “莫铖,他们看起来很幸福,但我不是很能理解幸福是什么感觉,就像我不是很明白他们之间的爱指是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离开你,可能也是在逃避。” “我不确定我能不能爱你,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在爱着你,我不确定我有没有……”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一样忘记了该怎么表述。 “我不确定,我不知道,我不理解……” “但我觉得我应该是……应该是爱着你的,莫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