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曲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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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曲奖这等盛会,能被邀请前排观礼的,自然都是些非富即贵平时只能在新闻里看到的人。仲佳上台前站在幕后朝着台下看了看,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个相同的位置上巍然不动,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台下的人,除了那些他们共同的好友,能够知道他们之间这段失败婚姻的人一双手都数的过来。当时喻明轩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他们结婚了,他却不同意。 为什么呢…… 仲佳低头勉强笑了笑,这样想来,一直以来都是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相守,更不愿意忠诚。 台上主持人已经念完最后一段台词看向台后,仲佳理了理衣襟,拎着小提琴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昂首向前,坐在钢琴前。 “小王子今天要拉小提琴?”台下江默笑了。对着喻明轩问道。 喻明轩不答,沉默地低头扫了扫衣袖,将上面看不见的灰尘一扫而空。 江默无奈,“你们真离婚了?两个月前还在兴奋地给他准备圣诞礼物呢,这就拜拜了?那仲佳能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你能行?” 喻明轩冷冷地瞥了一眼江默,刚欲说些什么,台上琴声响起。 仲佳闭着眼,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鸟叫虫鸣中,他看到了那个站在阳光下的男人,男人穿着普通,一张脸却英俊刚毅,比他之前的小情人都好看。他们从音乐聊到历史又聊到政治,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轻快的钢琴声自台上传来,於媛面带笑容端坐在位置上,望着台上的人,眼中是抵挡不住的倾慕。一个真正做音乐的人,待在仲佳这样有天赋又潇洒的人身边,如何还能把控的住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听着耳边甜蜜又欢快的调子,眼中闪过点点星光。 那个夏天之后,他好像是着了魔。仲佳指尖律动节奏渐渐放缓。喻明轩和之前他身边的人都不一样,他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不一样。他装作是个小牧师,周周前去见这个神秘的男人,聊那些同别人都不屑一说的话题,从清晨到夜晚,然后在倒吊着主的十字架下疯狂做爱。他坐在喻明轩身上,让喻明轩握着他的腰身将他高高举起又放下,快乐地呻吟。 他自诩是个优雅的贵族,装作小牧师和这个乡野里的混血野小子做爱,说出去实在是丢了他们Von家族的脸,两次之后,他觉得不能再见面,拉着喻明轩让他听新作的曲子。 “很好听,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喻明轩眼中是满满的爱意。 “还没名字,你可以给它命名。”毕竟是我要送给你的离别礼物,仲佳在心中默默地说。 “如果你不介意,叫做如何?”喻明轩温柔地看着他。 熟悉的韵律让於媛不由得睁大了眼,身旁也传来小阵骚动。虽然做了一点改动,但是已经被用7种语言翻唱过,在亚洲、欧美音乐榜单牢牢霸占了半年的榜首位,是实打实火遍世界的曲子。别说是演唱者本人了,在场上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能听出曲调的相似。仲佳,难道是江郎才尽,需要在已经创作过的取自上面寻找灵感了吗? 恋夏…… 他忘不了喻明轩,无论是在学校、在音乐厅还是在祖父母那个实质上已经破旧不堪的城堡里。他站在立于高山上的城堡中远眺,看到一片林海,炙热的阳光洒在眼中,刺得他生疼。 必须忘,但忘不了……他不停的唤情人去各种地方做爱,但只要一闭上眼,就看到了喻明轩的眼睛,那双目中饱含炽热情感,一如烈阳。 夏天来的轰轰烈烈,走时却无声无息。一个突如其来的雨天,他走出校长办公室,看着外头倾盆大雨撇了撇嘴,一把伞却在此时举在了他头顶。喻明轩嘴角含笑,眼中是惊喜与未变的浓厚爱意,“你还在弹恋夏吗?”他说。 琴声起起伏伏,像是又不是,於媛皱了皱眉仔细聆听,的情感一直炽热无比,像是要将一颗心就此掏出,将所有的一切都诉说给恋人听。而现在这个曲调却又有所不同,像是一个害羞的少女在娓娓道来:嗨你知道吗,我是如此胆怯,请你多走近一点,毕竟我是这么的爱你。 喻明轩的占有欲强过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同母亲与他讲过的中国男人也完全不一样。喻明轩这样传统,必然不会愿意保持什么开放式关系,他要求忠贞不二的感情。仲佳觉得自己给不了,但却自顾自地沉溺在喻明轩炽热的爱意中。喻明轩向他求婚那日,他看着对方眼中的柔情蜜意,突然想起那日刺目的烈阳,这样直白又绚丽的爱意,会温暖他,还是灼伤他? 台上的仲佳重重敲击最后一个音符,而后猛地睁开眼,举起一旁立着的小提琴,烈阳褪去,扑面而来的是冷冽的寒风。 你会温暖我,还是会灼伤我? 亦或, 让我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台下江默破天荒收起了那副浪荡子的笑容,左手不自觉捂上胸口。这音乐太过于刺耳,好似小兽缚于荆棘中奋力挣扎,却在挣扎中被困得更深,浑身是血的躺在深渊,凝望着远处的裂缝口。那缝隙中却没有光,只有阴沉的天空朝它微笑。 音乐却在此刻戛然而止,台下沉寂良久,从角落传来一声鼓掌声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於媛满脸泪水,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息。旁边有人喃喃,“怎么……就结束了?” 浑身是血的小兽还躺在深渊之中,故事怎么结束的如此匆忙? 仲佳将小提琴从肩上取下,优雅地超台下鞠躬,而后慢慢退场。 江默终于符合了一次他的名字,他坐在位子上沉默良久,而后看了看四周见众人都还沉浸在痛苦的情绪中,便拍了拍喻明轩的肩膀,“我瞧着你们谁离了谁都不会好,这样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喻明轩却完全没有为仲佳的音乐而动心,他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闻言笑了笑,“谁说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