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侍者只手撑起黑色托盘，弯腰放酒的姿势让萧月更能欣赏到他的腰臀弧度，不是多么纤细柔软的身姿，上手去搂大概是肌肉的弹性，正和萧月的喜好。

    也正是他的目标，关曜。

    侍者察觉他的视线，起身回头看了萧月一眼，准确无比地与他的目光撞在一起。萧月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侍者面无表情，不把他当回事。萧月不甚在意，侧身让酒保调两杯酒。

    又以打探的口吻问道：“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酒保摇摇头，笑道：“关曜，我们这儿出了名的冰山，钱都捂不暖。”

    萧月没搭话，饶有兴致地盯着走近的关曜。灯光昏暗也能看出五官的硬挺轮廓。

    “喝一杯？”他随手拿起吧台上的酒，向关曜作出邀请。

    “不用。”关曜语气冷冷的，看他的眼神无喜无怒，看样子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搭讪。他接过酒，放在托盘上走了。

    “看吧，行不通的。”酒保把调好的酒放在萧月手边，“你就看上他了？这里人这么多，要是你的话，应该都能拿下。”

    酒保话中透出的对萧月容貌的肯定，只让萧月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他转身双手撑在吧台上，喝了一口酒：“你的意思是，色诱他更有效一点？”

    “钱都不行，更别说色了。”酒保微微凑近他，声音低下来，“我看关曜那气势像是当过兵，虽然没见过他的身手吧。我说啊，还是别肖想了。”

    “那他身材应该很不错。”

    酒保叹了口气：“算了，你们都不听劝。”酒保说着起了身，语气敷衍，“祝你成功。”

    “谢谢。”萧月朝他微抬酒杯。他喝完手里的酒，让酒保把另一杯留给关曜，便出了酒吧。

    次日一早，萧月难得出现在工作室。姜芸正在修图，抬眸看了他一眼：“照片印出来了，在你桌上。”

    萧月拿起来看了看。这不是他多么满意的作品，照片整体来说不错，但主角距离他的镜头太远，那张帅气硬朗的脸没能完美呈现，萧月觉得有点可惜。

    但是没办法，摄影师的追求总不能用在侦探目标身上吧。

    “多谢。”萧月对姜芸说着，一边把照片装进兜里。

    姜芸看他挑了相机又要走，不禁问道：“又去取景？”

    萧月笑着跟她轻挥手：“嗯，明天见。”

    姜芸抬头算是回应。她垂眸一瞥，距离上班还有些时候。为摄影工作室出钱的萧月倒是逍遥，自己也是合伙人之一却比所有人来得早。姜芸叹了口气，没办法，因为热爱心甘情愿喽。

    今天关曜是在咖啡厅和他的客人汇合。萧月坐在车里，看着他只身进去，出来的时候一个女孩挽着他的胳膊。

    白天给别人当一日男友，晚上在酒吧打工还洁身自好。真让人搞不懂。

    萧月一路跟着他，遇上感兴趣的人经过同意拍几张，遇上有意思的景也停下来留几张照片。有意无意都把目标框进了相机。

    仅仅有这些照片自然不够。金主的要求是摸清底细，但关曜的信息除了现阶段的职业住址，其他一概被删得干净。萧月跟踪了几天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以往的任务大多涉及家庭纠纷，这次倒是不太一样，不仅单身，更是长得帅，身材好，还难得是他的口味。萧月觉得，只有待在关曜身边才能挖掘出不一样的东西来，但关曜独来独往，根本没有朋友，炮友可能是个不错的主意。

    正好明天到了他的预约。关曜太抢手，虽然多花钱插不了队，但可以连续定下关曜的好几天。晚上萧月才拿到关曜的手机号码。两人互通姓名，约了时间。

    他们约好在萧月的工作室见面。萧月早到了十分钟。工作室已经开始上班了，萧月进去看了看他拜托布置的房间。

    姜芸见他出来，将手里的衣服给他：“这里是工作室，你别乱来。”

    “你在想什么？”萧月笑着接过，“不过是拍照而已。”

    “我还不清楚你，衣冠禽兽。”

    还有五分钟，关曜站在了工作室门口。萧月跟他打招呼：“记得我吗？”

    关曜盯了他几秒，眉头微动：“我们认识？”

    萧月轻笑：“那今天就算正式认识。萧月，你未来几日的男友。”

    关曜只淡淡吐出两字：“关曜。”

    拍照是萧月的计划，昨晚也告知了作为模特的关曜。房间采光很好，阳光沿着被子落在了放在小桌子的插花。两人对坐，萧月讲了大概的流程。

    关曜的手腕放在阳光的尽头，萧月的目光往上移，直到那张俊朗的脸完全收入眼底：“下午我们去摄影展？”

    “随你。”

    关曜的话少得可怜，不主动说话他根本不搭理人。萧月有点失望，但是为了工作，尝试不同的风格也算一种乐趣，看在脸和身材的份上。

    “那我们开始吧。”萧月让关曜坐在床上，又拿了烟给他，“道具。你会抽烟吗？”

    关曜嗯了一声，娴熟地取出烟支，夹在手指间。萧月站在他身前，语气轻柔：“我给你调整一下姿势。”说着用手摁了摁他的肩膀，又轻挑地滑落，抬了抬他执烟的手腕。

    见关曜没什么反应，萧月也就作罢。他调适好相机，给关曜拍了几张。现在距离是拉近了，但照片总还缺点什么。萧月看着他的外套：“介意脱衣服吗？”

    关曜利索地脱掉了外套。他的里衣是一件白色T恤，肌肉的轮廓若隐若现。萧月抽了桌上的插花，似有意似无意地用玫瑰擦了擦关曜的腹部：“换个道具吧。”

    而关曜也像是毫无察觉，接了花看向镜头。萧月放了相机，伸手帮他放玫瑰。

    手却突然被反握，猝不及防的力道将他往前拉。萧月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撑在关曜两侧，关曜身子后仰，单手撑床，萧月来不及惊喜就被关曜拽着衣领吻上了唇。

    是一个深吻。

    萧月压着关曜的舌头，手环上他的腰，隔着衣服揉捏着关曜的肌肤。关曜不满他的压制，一把拉开他的手，揽着他的腰将他推倒，双手也随即钳制住萧月的双臂，欺身压了上去。

    “不喜欢被摸吗？”萧月坐起身，看着关曜的唇，眼底还有留恋。

    关曜没搭话，拿起已经被压得变了形的玫瑰，嘴角轻弯：“怎么放？”

    萧月扯下一片花瓣，放在关曜腹上，红艳的影子滚下来，落在了他的腿上。萧月笑道：“最适合不过。”

    他把玫瑰扯了一床。关曜坐在花瓣中，娇色更显他的英挺，又和那被萧月撕咬过的唇映照，相似的柔软。

    萧月重新拿起相机，拍了好几张。

    “换一件衣服吧。”萧月从袋子里拿了一套衣服：长袖上衣带了小高领，长度却堪堪平齐胸脯，中部甚至没有遮挡，只牵下两条绳子，下装更单薄，两根绳子各带着一张布，只能挡在前后。

    关曜眉头一皱：“这是衣服？”

    萧月轻笑：“不喜欢？”他又拿出了另一套，是西装。关曜麻利地换上。西装很合身，尤其是完美包裹臀部的裤子。

    “外套还是脱下来比较好。”萧月看着关曜要漏不漏的胸，已经是饱满形状的衬衫实在惹眼。

    关曜脱下外套，顺手又解了一颗纽扣，乳头若隐若现。萧月喉咙滚动了一下，上前替他理了理衣领，让他站在窗前。

    萧月的呼吸随着快门声加重，没一会儿便扔了相机，咬住了关曜的锁骨。关曜吃痛，抓着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萧月有些不满，咬着关曜下唇的牙齿没轻没重，不会儿唇齿间都是铁锈的味道。

    他一手隔着衣服揉捏关曜的丰乳，一手从从小腹下移，悄悄解开了关曜裤子上的纽扣。关曜攥着他的衣领猛地推开了他。

    “做爱不行。”关曜喘着气，嘴角还带着血。

    这是这项工作的规矩，萧月自然知道，但他怎么会知难而退。萧月抬手裹住他的手，笑道：“你不想？”

    关曜挣开他的手，扣好裤子。萧月靠近他，拉开他的衣领：“我倒是挺想的。做一次怎么样？”

    关曜毫不留情拽开他的手。

    “真是无情。”萧月笑道，“还以为你至少有点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