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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明宇紧紧地抱着他哥，将脸颊埋在陈柏屹的肩上，全然是一个柔弱又需要安抚的姿态，“哥，我是认真的。”

    陈柏屹闻言，刚想说话，就察觉到皮肤被微微濡湿。他的心脏像是被方明宇的眼泪烫伤了一般，连带着整个心都揪着痛。陈柏屹愣怔了几秒，随即将手抚在方明宇的后脑勺，不解地开口问：“为什么要哭？”

    “我没有……”方明宇的手指紧紧地抓着陈柏屹背后的衣服，像是在隐忍着这股情绪，“我只是，太害怕了。”

    过往被抛弃的经历让方明宇痛彻心扉，所以当他知晓真相的那一刻，便不顾阻挠地往陈柏屹走去。那两年的恨意或许是真的，但比起埋怨与怪罪，可能更多的是想念与不舍。如果不是过分思念，又怎么会把红绳紧紧地缠绕在手上，怎么会一个人躲着房间里关着灯自渎。

    “陈柏屹，”方明宇忍着泪意说，“我真的很想你。”

    是想你想到看见日落斜阳就会想起同你一起吃的牛肉面，也是会因为别人一句玩笑话也想起你的地步，更是会经过那条小巷就想起同你接吻的瞬间。可这番话他不想说，他怕陈柏屹知道后会内疚自责，更怕他哥说要分开的话。

    想你是真的，爱你更是真的。

    陈柏屹微微叹了口气，沉默了好几秒，最终还是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那为什么之前不说，又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或许陈柏屹现在提起并不是好时机，但有些话如果迟迟不问，只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地雷，“方明宇，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难受，我也会失望甚至心寒？”

    闻言，方明宇便内疚地吸了吸鼻子，又掉了几滴泪在陈柏屹的脖子上，“因为太喜欢了，我怕你耍我，又不舍得就这样同你分开。哥，上一次是我错了，这次绝对是真的，你信我。”

    “你可能不知道吧，圣诞节那天我拿着礼物去找你，结果你一声不说就跑了，第二天我还在朋友圈看见你和别人的接吻照。你知道我有多难受么？”陈柏屹没推开他，只是忍着翻涌的情绪问。

    “那张照片不是真的！”方明宇有些激动地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一直以来都只有你！”

    说着说着，方明宇的眼眶更湿润，好似下一秒又要哭出来一般。陈柏屹看不得他落泪，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拉近两人的距离，轻轻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

    “以后不要这样了，”四目相对，陈柏屹看着他湿润的眼眶，整颗心都揪着疼。或许是因为太过喜欢，他根本舍不得让方明宇再度掉眼泪，“小宇，我也会难受的。”

    “知道了，我……”方明宇哽咽了一下，“我知道错了。”

    “那就不要再哭了。”陈柏屹伸手抹去他滑落的泪水，用力地将人搂在怀里，“先抱我去洗澡好么？”

    “好。”

    宿舍的浴室比较窄，两个人一起洗都有些束手束脚。方明宇整个人挂在他哥身上，像只树袋熊一样缠着陈柏屹不放。陈柏屹的腿脚还是软的，又加上方明宇的重量，只能单手扶着墙，开着花洒任由热水冲刷身体。

    “你怎么那么黏人？”陈柏屹颇为无奈地说，“你这样我都没法洗干净了。”

    方明宇搂着他哥，闷闷地说：“那就不洗了。哥哥含着我的精液，说不定明天就怀上了。”

    陈柏屹听着这人不靠谱的话，心里无奈极了。这人高中的时候就爱黏人，如今长大了，更喜欢黏着他不放，像个大小孩一样。无法，陈柏屹只能说：“那你帮我弄出来，不然我明天会生病的。”

    “哥哥，”方明宇一边暧昧地在陈柏屹耳边说话一边伸手沿着他的臀部往里滑，“那我能帮你舔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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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室的浴室狭窄，热水落下，雾气散开，熏得人脸红心跳。陈柏屹没做声，算是默许方明宇的行为，他感受着方明宇的手从侧臀一点点往股缝滑去，心跳随着方明宇的动作一点点加快。

    方明宇的手指细长，覆盖在陈柏屹的臀部有种色情的美感。他用手慢慢揉捏陈柏屹的臀肉，指尖微微用力，饱满的臀肉挤在指缝中间，像握着熟透的白色果子，汁水都要流出来似的。方明宇喃喃着陈柏屹的名字，一会儿喊哥哥，一会儿说爱你，像是要没完没了似的。

    陈柏屹听着更加脸红，整颗心脏像是悬在过山车上似的，他直接吻住了方明宇那张嘴，舌头灵巧地钻进他的口腔，一点点夺去方明宇的呼吸与唾液。

    不安分的手指滑入股缝，一点点探入被操熟的后穴。方明宇故意使坏，用指甲摩擦着后穴的入口，像是想挑拨起陈柏屹的欲望，指尖一点点绕着后穴小口滑动。

    陈柏屹有些难耐地抖了抖身子，于是更加用力地同他接吻。方明宇察觉到陈柏屹的不满，于是得意地轻笑出声，呲溜地将手指捅了进去。不由得，陈柏屹软了软双腿，整个人攀着方明宇，手臂直接勾着方明宇的脖颈。可是陈柏屹嘴上不肯求饶，报复似的缠着他的舌头，用力吮吸着方明宇的舌根。

    方明宇笑了笑，稍稍往后仰头躲过了陈柏屹的索吻。他看着陈柏屹，眼里的爱意似蜜糖，“哥，别亲了。”

    “我还没帮你舔干净呢。”

    这荤话在方明宇嘴里说出真不是奇事，毕竟方明宇从以前看见他哥便是黏人又吵闹的，两人私底下也没少调情。陈柏屹听着这话，不服输，反问他：“你想怎么舔？”

    “单单用手帮我弄出来么？”陈柏屹略带嘲笑似的问他，“弟弟不用舌头弄干净的话，下次就自己打飞机吧。”

    方明宇的两指在陈柏屹的后穴慢慢抽插，故意模拟方才的性爱，将手指全部探入，又慢慢地往外抽。陈柏屹双腿发软，整个人挂在方明宇身上。蓦地，方明宇拍了拍他的臀部，示意让陈柏屹趴在墙上。

    陈柏屹背着方明宇，臀部被人揉捏着。方明宇从背部开始落下亲吻，嘴唇一点点往下滑动，等到落至臀部，方明宇特意伸出舌头往股缝里舔弄。

    温热的舌头灵巧地舔着，越往下滑，动作就越是色情。陈柏屹有些受不了他的挑逗，不耐地动了动身子，像是想要躲避方明宇的调情。然而方明宇不甘罢休，直接伸手禁锢住他的腰身，嘴上还要说一句：“哥哥不是让我舔干净么？怎么又想逃了？”

    “方明宇……”陈柏屹承受着他的挑逗，嘴上不由得喊了他的名字，“不要弄了。”

    位于后方的人闻言，倒是笑了笑，然后直接伸出舌头绕着后穴外围打转。他由下往上一点点舔着，像挠痒似的，又像故意挑逗。

    方明宇用嘴吮吸着他的后穴，一点点把精水往外吸。那股瘙痒让陈柏屹细细呻吟出声，叫得人心尖发痒。陈柏屹的手指难耐地蜷缩在一起，像是承受不来这样的挑弄。不久，陈柏屹还是出声求饶道：“小宇，别弄了。”

    “是么？”方明宇笑着问他，“哥哥刚刚叫得不是挺舒服的么？”

    陈柏屹不好意思地沉默了几秒，继而又出声说：“我自己清理，你给我出去。”

    闻言，方明宇知道他哥害羞了，于是便起身搂着他，温声“安慰”道：“我自己射进去的，自然要由我来弄干净。”

    “你说对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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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清理完之后已然是半个多小时之后的事，陈柏屹的腿脚早被撩拨得发软，最后还是方明宇抱着出浴室的。虽说是清理，实际方明宇故意用手指玩弄了一番他的后穴，惹得陈柏屹连连呻吟。

    夜里的寝室安静，两人都没开声说话，只余细微的呼吸声响起。方明宇替陈柏屹擦头发，动作温柔，生怕弄痛了他哥，他看着陈柏屹微微闭上的双眼，不由得问道：“哥，你累么？”

    陈柏屹觉得他这番话简直就是废话，性爱本身就消耗体力，何况他们刚才闹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累？陈柏屹无言以对，抬起眼帘瞥了看一眼方明宇，最后才吐出几个字：“你说呢？”

    方明宇被他这一反应逗笑，连带着擦头发的手都微微发抖。但他也只是笑了几声，随即又转回原本的话题，“我是说……这么多年，你累么？”

    这个话题其实迟早也是要提起的，家里的琐碎事、上一辈的纠缠与他们的错过，所有的问题总有一天是要解决的。与其留在以后，不如现在一同说清楚。

    然而陈柏屹没料到方明宇会主动提起这些事，毕竟在他心里，方明宇永远都是那个爱黏人又幼稚的小男友。如今贸然提起，倒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陈柏屹抿了抿唇，像是不愿提起，但比起逃避，他更加愿意直视这些烂事，“可能吧……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其实也差不多习惯了。”

    闻言，方明宇擦头发的动作不由得停顿了一下。他微微蹙眉，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就连说话的语调都沉闷了几分，“所以……如果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一辈子？”

    “是，”陈柏屹断言，“但我想也瞒不了多久吧。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其实这样的做法真的是好的吗？陈柏屹也多次自省过。所有人都瞒着方明宇，给他制造一个温馨假象，到底是保护他还是伤害他？

    方明宇闻言，只觉得心脏酸涩又苦闷，他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手指紧紧地攥着毛巾，直视他哥：“陈柏屹，你觉得这样做是保护我么？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当初宁愿跟你走，宁愿被人知道我也不想你就这样抛下我不管！”

    “你总是一副关心我的样子，可你又……”

    “有没有问过我是怎么想的？”

    从小时候一声不吭看着他回家，到后来暗戳戳递感冒药，和现在为了保护他而隐瞒所有事实。陈柏屹一直都是在单方面付出，像个影子一样守护着他。可很多时候，为你好这三个字并不是真的好，方明宇也不一定真的想要。

    方明宇委屈又难过，一方面是觉得陈柏屹的做法不讲道理，但更多的是心疼陈柏屹这么多年的付出。他的眼眶微微湿润，看向陈柏屹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陈柏屹察觉到气氛不对，视线一抬就看见快要落泪的方明宇。

    陈柏屹颇为无奈地笑出声，站起身直接将人搂紧，语气里满是宠溺，“怎么了这是……有什么好哭啊？”

    “你之前不是还挺硬气么？耍我那会儿不还很冷酷么？怎么现在说几句就要掉眼泪了。”

    方明宇的鼻腔酸涩，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闷闷的，“我没有耍你！”

    “我也不是想哭，”方明宇倔强地回答，“我只是……心疼。”

    陈柏屹怔了怔，继而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这都没什么的，最起码，我们现在在一起了。”

    两人整理好后便一同上了床。一开始陈柏屹还说让他睡梁宇的床上，因为梁宇临走的时候没有把被子和枕头收走，结果方明宇不愿意，硬是要和陈柏屹一块儿睡。陈柏屹看着他觉得无奈，问他：“你当你还是小孩儿么？”

    黑暗里，两人面对面躺着，方明宇的手搭在陈柏屹的腰上，手指攥着他哥的衣服不安分地摩擦。陈柏屹对着他炽热的目光觉得脸颊发烫，于是便直接抬手盖在方明宇的眼睛上。

    “看什么呢？”陈柏屹小声问他。

    方明宇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轻轻往下拉，偷偷亲吻陈柏屹的掌心，答非所问，“喜欢你。”

    “陈柏屹，我喜欢你很久了。”

    这话像蜜，一点点渗透进陈柏屹的心底。陈柏屹忍不住笑了一声，用气音回答他：“知道了。”

    翌日两人都睡到将近十点才醒来。昨晚闹得凶，何况后来两人接吻差点接到擦枪走火，硬是闹到了半夜。方明宇比陈柏屹醒得早，但不愿意起床，于是就这样一边玩手机一边光明正大地看着他哥睡觉。

    陈柏屹一睁眼就看见了方明宇盯着他看，脑子还懵懵的，就被人亲了一口。方明宇笑得明亮，语气都是亲昵的，“哥，早上好。”

    陈柏屹还怔了怔，回他：“早。”

    结果方明宇刚想说句调情的话，寝室门外就响起阵阵敲门声。陈柏屹听闻，微微蹙眉，刚想问是谁，随即听见外头响起熟悉的声音。

    “柏屹，你在么？”

    是沈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