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我还是去上班了。 本来我不想上班的，结果早晨跟黎海说的时候，他一脸委屈地看着我，还问我：“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那还用问？我当然是跟他一起去啊。 结果我坐在工位上，看着张惜云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心情十分复杂。他发的是图片，依我对他的了解，十有八九不是什么适合在公共场合看的东西。 我坐在座位上思考了两秒，把工位上的通信软件退出来之后，拿起手机朝卫生间走去。 直到走进隔间，我才打开了和张惜云的聊天窗口。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兔女郎，戴着露指的黑手套，拿着叉子，面前放着一个蛋糕。他的腿很细，不得不说，穿上黑丝之后还挺好看的。 再后面是两条留言： “生日快乐。” “我想你了。” 生日吗？ 他不说，我都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了。上一次过生日大概还是在我14岁的时候，那个时候爸爸还在，妈妈给我买了一个很大的蛋糕。我嫌奶油蛋糕太腻，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妈妈答应我说，下一年给我买慕斯蛋糕。 在我的下一个生日到来之前，爸爸死了。 我给张惜云回消息：“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张惜云直白地回答我：“我查了你的身份证号。” 我就知道。 不过……这次就算了。 收到了张惜云的那两条消息，我难得的觉得心情不错，甚至觉得偶尔放纵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吧。 “你要来找我吗？”我问，又补充了一句，“只有今天可以。” “需要我带蛋糕过来吗？”张惜云问。 “好。”我没有什么意见。 张惜云在四十分钟以后到了。 我终于还是给今天请了假，还跟黎海说今天有点事，就先走了。他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张惜云的车在楼下等我。 黑色的轿车停在楼下，齐完从驾驶座的位置朝我招手。我拉开后门坐了进去，穿着兔女郎的张惜云立刻凑了过来，低下头来亲吻我的手背。 我几乎是瞬间就抽回了手：“你在干什么？” “你不喜欢吗？”他一脸无辜。 “你一天天的在想什么？”我觉得他很怪。 他笑了：“想你啊。”他说的是如此情真意切，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摸了一把他头上的兔耳朵，只得转移话题：“你打算去哪？”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张惜云问。 我打量着他。皮质的上衣将他的躯体紧紧包裹，平坦的胸口却还是刻意做了胸部的裁剪，黑色的丝袜透着肉色，甚至还穿着一双高跟鞋，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觉得你穿成这样，能去哪？” 虽然不得不说，确实挺好看的。 我好怪啊。 “哪都可以，我不在乎。”他诚挚地看着我，眼里明亮。 “我在乎。”和穿成这样的人走在一起，不论出现在哪里……都很不对劲。 我陷入了沉思。 “如果你不知道要去哪的话，我有个提议。”张惜云看起来兴致勃勃，“上次那套别墅，你可以好好地玩弄我。” “你脑子里怎么整天只有这件事。”我叹了口气。 “我想要你干我。”他直白地说着。 “别。你换身衣服，我们去水族馆。”我给张惜云提出了新的选项。 不管怎样，我觉得这都比白日宣淫要好。 “明明我穿着这身也能去。”张惜云小声嘟囔，又不情不愿地跟齐完说，“先回家。” 齐完发动了车。 张惜云坐在后座，俯下了身，轻车熟路地伸手来解我的裤子。我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然而他却会错了意：“不喜欢我用手吗？那我以后就不用了。” 我很无奈：“你在车上就这么着急？” “我想你。”他说。 我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想到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决定不提这件事：“下车再说。这车开着一抖一抖的，你也不怕撞到头。” 张惜云直起身子，收回了手之后又往我身上蹭，嘴角微微上扬：“俞心，你在担心我……我好高兴。” 他脑回路是怎么转到这里来的？ 我想不通。 不过今天就不和他计较了。 齐完开车来到了上次的别墅。 刚一进门，张惜云就跪在了我身边，还心情很好地“汪汪”叫了两声。 我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学狗叫的坏毛病？” 虽然他身上毛病很多，但我觉得改掉这个毛病应该首当其冲。就算是真的谈恋爱……我也想和人，而不是和狗。 但我一想到他这样做的原因，完全无法对他狠下心来。 “你为什么不喜欢？”张惜云歪了歪头，困惑地抬头看着我。 “我喜欢人。”我说。 他却无法理解：“我不明白。”但他又思索了片刻，语气坚定，“但我会努力的。” “嗯。”我敷衍地回应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的灵魂微妙地与身体分离，却最终还是被困在了身体里面。 在我把手收回去之后，他还是坚持用脸来蹭我的手：“那我去换衣服。你想看我穿什么？” 我对此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摸了摸他的头：“穿点正常的。” 他点点头，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我不得不承认，张惜云长得很好看。 当他穿着白衬衫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脊背挺直，恍惚间竟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对一切都不在乎的高傲。他对上我的目光，笑了笑，快步走到我身前。 “你不热吗？”我瞥了一眼他的长袖。 张惜云摇摇头，解开了衬衫领口。黑色的项圈被藏在领口之下，他拿出牵引绳，用搭扣扣在了项圈上，又把另一头递给我。 我犹豫了半分钟，决定拒绝：“你在想什么？” “不要吗？”张惜云语气委屈。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低下头：“我想要拥有你……反过来也一样。” 我接过了牵引绳：“那就一天。” “好。”张惜云没有异议。 水族馆被分成了两个部分，前一部分是淡水区，后一部分是海水区。 淡水区放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热带鱼，旁边贴着它们的介绍。工作日的水族馆格外空旷，这让我牵着张惜云也不觉得尴尬。 齐完本来也想跟着来的，被张惜云阻止了。 “你喜欢鱼吗？”张惜云问。 “我只是觉得偶尔看看很有意思。”我说。 他点点头，从表情来看颇有些遗憾。 我无从知晓他在遗憾些什么，或许，也不在乎他到底在遗憾些什么。 游览完了淡水区，入目便是一片蓝色。无数不知名的海鱼在周身游动，海水在光的照射下呈现出清澈的蓝色。 我走了几步，却发现张惜云忽地止住了脚步。我回过头，看见那些清澈柔和的光芒落在他身上，而他正看着鱼出神。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终点是鱼群。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忽地看向我：“没什么。”那一瞬间，我从他的灵魂里闻到了非常复杂的味道。 他实在是长得好看，让我有种想摸摸他的冲动。于是我照做了。我走上前去，抱住了他。他的身体冰凉而瘦弱，抱在怀里只让人觉得轻。我低下头，吻了他的嘴唇。 有时候我会想，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张惜云的舌头深入我的口中，熟练地挑逗着我。我就还真的被他勾起了欲望，然而顾虑到这是人来人往的通道，下意识地想要退后，却被他用腿勾住了。 “俞心。”他呼唤着我的名字，声音极尽温柔，“我想要你操我。” 算了，他都不在乎，我又在乎些什么。 抱住他背的手往下滑，滑入了他的裤子里。他没穿内裤，屁股的触感还算不错，我捏了两把，手指又摸向他的菊穴。穴口绵软地咬着我的手指，带着一点湿意。 我脱下他的裤子，才看见他的性器一如既往的被锁在贞操锁里，湿了一片。我伸出手去摸了摸，无法理解他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钥匙呢？别又跟我说在齐完那。” 他笑了笑，在我耳边轻声说：“钥匙在兜里，我是你的。” 我被他说得有些情动，从他的裤兜里摸出了钥匙，打开了锁。小东西被禁锢得十分委屈，在我手里跳了跳，迅速充血挺立。我从上向下抚摸，甚至没放过睾丸，再往后手指划过会阴，又重新到达了他的菊穴。 张惜云伸手去解我的裤子，动作十分熟练。我推着他靠在栏杆上，性器在他穴口蹭了蹭，便插了进去。 他用双腿夹着我的腰，内壁紧紧地缠着我的性器，细小的褶皱带来格外激烈的快感。光芒落在他的脸上，如同潮水。 我看着他，注视着他随欲望而兴奋到颤抖，从铃口处吐出了白色的液体。他却不知足，仰起头来吻我。 鱼群在他的身后游过。 我与他唇齿相触，第一次真切地从他的灵魂中感受到了愉悦。他颤抖着，后穴紧紧地咬着我的性器：“俞心……好爽……哈啊……” 欲望愈发深沉，我往他体内撞去，在最深的地方射入。属于他的精液落在彼此的身上，他凝视着我，声音很轻：“我可以属于你吗？” 我没有回答他。 从他的体内将自己的性器抽出，我提上了裤子，又伸手去帮他也穿上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