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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跟没看到阮枝身边的邢惊迟似的。 邢惊迟挑了挑眉。 这男人看他老婆的眼神毫无掩饰。 姜婉兰看着赵柏这幅样子就觉得膈应,人都结婚了还巴巴的凑上去,这是表演给谁看呢。 她心里憋着火,脸上的神情也不太好看,眼神轻飘飘地扫过阮枝身边那个神色冷淡的男人,道:“阮枝,你这一晚上是出去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你家里电话都打到贺兰馆长那儿去了,我们找了你一早上。你赶紧给你老公打个电话,免得人家担心。” 边上没说话的刘奕华听到这里不由扯了扯姜婉兰的袖子。 姜婉兰轻哼一声,手下使劲甩开了刘奕华。 她倒要看看阮枝接下来怎么收场。 阮枝抿抿唇,轻声道:“我没事,临时出了点意外,抱歉。贺兰馆长那里我已经解释过了,回去我请你们吃饭。” 邢惊迟虚揽上阮枝的肩,侧头凑近她低声道:“是我给人家添了麻烦,回去是我们请他们吃饭,这就把你老公忘了?” 明明是带着责怪的语气偏生听起来带着宠溺。 耳边的气息温热,淡淡地扑洒在她的耳廓。 阮枝耳后的肌肤有那么一瞬的颤栗,指尖微微蜷缩,她忍住了想躲开的冲动。 这么点儿距离邢惊迟说的话对面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三个人的反应都各有不同。 赵柏一怔,阮枝真的结婚了。 他以为那只是那枚戒指阮枝用来拒绝别人的借口,她上大学那会儿就有的是人追,但她从来没和别人在一起过,一直都是一个人。而且她的结婚对象从来都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过,他一直以为这个男人不存在。 姜婉兰脸色变了变,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居然真的是阮枝老公? 刘奕华只是有点儿诧异,这反应很正常。 邢惊迟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他穿着简单,身上的气质却冷硬,微冷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让人心里犯怵。 他收敛了眉眼间的凌厉,“我是阮枝的丈夫邢惊迟,谢谢你们这些日子对阮枝的关系和照顾,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会送阮枝回丰城。” 姜婉兰咬咬唇。 阮枝的丈夫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滇城,这里离丰城可是十万八千里,难不成是特地飞来看阮枝的? 邢惊迟不在乎他们的反应,他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我和阮枝还有事,你们自便。” 说完邢惊迟就着这个姿势揽着阮枝走出了酒店大堂,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才把手放了下来。他低声道:“抱歉。” 阮枝没想到邢惊迟会主动为她解围,他还记得她说和她同事关系不好。 她微微摇头:“谢谢你。” 酒店大堂内。 姜婉兰恨恨地瞪了一眼邢惊迟和阮枝的背影,蹬着高跟鞋往电梯口走去,她的腿都要走断了! 刘奕华追着喊:“兰兰!你走慢点!” 听着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姜婉兰忍不住抱怨道:“就这么个穷酸的丈夫,她平时都清高些什么呢?尽会给我们找麻烦!” 刘奕华挠挠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他刚刚看到了邢惊迟的表,钛合金的万国大飞,显然不符合姜婉兰口中说的“穷酸”二字。但想了想他还是没说,他总觉得要是说了兰兰会更生气的。 姜婉兰和刘奕华走后便只剩下赵柏一人怅然若失地看着阮枝的背影。 - 滇城特色餐厅内。 邢惊迟和阮枝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桌上放着服务员准备的菜单和水。 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船斜斜地照在桌面上。 阮枝的半边脸被阳光照得透亮,低垂着眼,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划着水杯。她总觉得这幅场面应该出现在婚前,而不是在他们结婚三个月后。 邢惊迟抬眸,阳光底下的阮枝似乎泛着光,他正色道:“婚礼的事我很抱歉。这样的情况以后可能会经常发生,这是我的职业所需。” 他身不由己。 这场婚姻是一年前邢爷爷做主定下的。 那时候邢惊迟还在边境,受了重伤回来才知道自己凭空多了个未婚妻。起初他很抗拒这场婚姻,他没办法履行身为丈夫的职责,不想耽误人姑娘。 阮枝低声应:“我知道,结婚前爷爷和我说的很清楚。” 虽然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恰好在他们婚礼当天。 此时她的状态又回到了昨晚在审讯室的时候。 像是某种小动物从窝里探出脑袋警惕地观察了四周,察觉到了危险就又怂巴巴地缩了回去。 邢惊迟思忖片刻,沉声喊:“阮枝。” 阮枝被邢惊迟这么认真的语气惊了一下,睫毛轻颤了颤,抬眼看他,视线慢悠悠地在男人英俊冷硬的脸上转悠一圈。 邢惊迟紧紧地盯着她漂亮的眼睛:“我不能保证有足够的时间陪伴你,但我承诺我会保护你、照顾你、忠诚于你。” 说着邢惊迟翻出钱包,修长的手指微动,拿出一张薄薄的卡。 他将这张卡推到阮枝面前:“这是我的工资卡,里面钱不多。这些年大半的积蓄被我用来买了婚房,钻戒日后我会补给你。” 她手上戴的戒指是最简单不过的款式,连颗碎钻都没有。 阮枝下意识地抚上指间的戒指。 她知道邢惊迟自从和他父亲邢立仁关系变得僵硬后就没用家里一分钱,他现在所拥有的都是他这些年凭着血汗和伤痛挣来的。他的荣耀都只属于他自己,与姓氏无关。 阮枝一点儿心里负担都没有,坦然地接过了邢惊迟的卡。结婚那会儿邢爷爷和邢爸爸非常默契给她塞了卡,非常担心邢惊迟会饿死在外面。 所以加起来她已经有三张姓邢的卡了,就像一个无情的集卡机。 她不缺钱,这些钱她都打算花在邢惊迟身上。 阮枝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婚礼的事在她这里就算结束。她对上男人漆黑而深的瞳孔,同样认真地问:“我能知道你答应这场婚姻的原因吗?” 邢惊迟沉默片刻,如实回答她:“为了继续当警察。” 阮枝听了不觉得意外,只是有点儿遗憾。 他忘记她了。 阮枝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情绪重新看向邢惊迟,对他弯弯唇:“婚礼的事以后不用再提。以后,我会努力学着当你的妻子。” 邢惊迟和阮枝都明白。 当一个刑警的妻子并不容易,他们仍需要不断磨合。 邢惊迟薄唇微动,刚想说些什么服务员就端着热腾腾的生滚鱼片过来了。 他咽下了未说出口的话。 ... 阮枝比邢惊迟先放下筷子,她托着腮看着这个男人吃饭。他吃饭也跟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