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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度假都喜欢拍照或者购物。很明显这是因为他对阮枝的了解不够。 邢惊迟顿了顿,合上电脑思考片刻,“明天带你去有意思的地方玩。” 坐在床上的阮枝睁着那双漂亮的鹿眼狐疑地瞅了他半天,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真的吗,我觉得你在骗我”这样的话。 邢惊迟盯着阮枝眸里的情绪,有些出神。 邢惊迟在北城当了三年的小组队长,又在丰城当了一年的刑警队长。 他的队员从来都是给予他百分百的信任,因此他们能将性命交付。 邢惊迟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清晰地意识到他的身份发生了转变。在阮枝面前,他不是刑警队长,他只是她的丈夫。 而作为她的丈夫,他甚至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在阮枝面前,他需要建立新的信任机制。 邢惊迟放下电脑,起身向床侧走去。 抱着枕头的阮枝仰起脑袋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一步步朝她走来,他右手微动,指尖弯曲,虚握成拳,然后抬起了手放置在她面前。 阮枝眨眨眼,小声问:“干什么?” 邢惊迟垂眸,目光静静地落在她雪白的小脸上,低声解释:“相信我。” 阮枝抿唇,她注视着面前握着的拳头,许久之后才有了动作。 她学着邢惊迟的模样,握了一个小拳头试探性地靠近他,直到她的肌肤与他相触。 微暗的灯光下,一大一小两个拳头安静地碰在一起,复又分开。 阮枝迅速收回手,把枕头往邢惊迟的床边一放,逃似的跑下了床,一边跑还一边掩饰性地喊:“我要去洗澡了!” 邢惊迟低笑一声。 又害羞了。 . 夜月悄悄地掩在层层叠叠的云雾之后。 邢惊迟咬着烟坐在院子里,电话那头余峯的声音有些迟疑:“队长,刚下飞机远哥就接到了滇城那边打来电话,说千鸟认下了所有罪行。” 他把玩着手里陈旧破损的打火机懒散地应:“你似乎对此有疑问?” 余峯压低了声音:“队长,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千鸟花了几个月时间去打那条地道,认罪认得那么爽快我反而觉得有鬼。” 邢惊迟没点燃咬着的烟,只是过个瘾。 他站起身侧头往二楼的方向看一眼,“你下飞机看到了什么?” 那头安静了片刻,只剩下写嘈杂的背景音。 不一会儿,余峯讶异道:“队长,我看见囚车了!我们从滇城带回来一个犯人,是千鸟吗?” 邢惊迟收起打火机,往门口走去,轻飘飘地回答:“自己去看。余峯,你知道我现在处于婚假期吗?知道现在几点吗?” 余峯磕磕巴巴地应:“那、那我是不是打扰你和嫂子了?” 邢惊迟声线冷漠:“你说呢?” 余峯立马大喊:“队长我错了!我马上挂电话!” 说完也不等邢惊迟回应,立马挂了电话。 邢惊迟轻哼一声。 余峯应该庆幸现在他和阮枝还处于磨合期。 邢惊迟是掐着时间上楼的。 但一进房门他就顿了一下,因为阮枝正穿着睡衣,下半身包裹着不明物体,且躺在他的床上看电视。 阮枝听到声音侧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男人,循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鱼尾巴。她动了动脚丫子,“美人鱼空调毯,我现在就是美人鱼。” 邢惊迟反手关上门,盯着她的“鱼尾巴”看了一会儿,问:“你睡这间房?” 阮枝忙不迭地摇头:“我只是敷完面膜躺在这里看会儿电视。你可以先去洗澡,我换了新的毛巾和牙刷,我来的时候带了两套。” 邢惊迟挑了挑眉。 漂亮的小青瓷还特别爱干净。 阮枝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眸间泛起水雾,声音渐渐低下去:“邢惊迟,明天早上你想吃面条还是吃饺子?或者别的?” 邢惊迟将房间的灯调暗了一些,低声应:“看你心情,你明天想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阮枝小脑袋点了点,眼皮也不自觉地往下拉。 但视线仍落在电视上。 邢惊迟拿起遥控器调低了声音。 几乎是悄无声息地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 ... 阮枝睡着了。 邢惊迟一开门就看到阮枝歪着脑袋靠在一旁的枕头上,眉眼间浮着些许倦意。 她的体力不足以支持她经历昨晚发生的一切,更何况她又在车上睡了一夜。 邢惊迟无声地走到床边,弯腰抱起了阮枝,顺便拿下了她的“鱼尾巴”。他稳稳地抱着她往里间走去,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外间微弱的光照进来,悄悄趴在地板上。 邢惊迟没有即刻关门离开。 他立在黑暗中沉默地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阮枝。 不知过了多久。 地板上趴着的光才被人赶了出去。 . 早上七点。 阮枝瞪圆了眼睛和阳台上飘着的、属于她的内衣面面相觑,那么点儿薄薄的嫩黄色布料正在阳光下迎风飘扬。而她确信自己昨晚没洗衣服。 她红着耳根探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邢惊迟正在底下做俯卧撑,他没穿上衣。肌理分明的背部沾着薄汗,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如起伏的山峦一般,鼓鼓囊囊的肌肉令人心生艳羡。 这是邢惊迟的日常。 每天150个仰卧起坐、150个俯卧撑、150个蛙跳,如果是在丰城,他还有举杠铃和负重跑。在这里条件不允许他就将前面三项翻倍了。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慢悠悠地往下晃荡,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阮枝拿着刚榨的果汁悄悄地打开门放在了门口。 她也没喊邢惊迟,放下果汁就上厨房捣鼓早餐去了。她想来想去把饺子和面都煮了,晚上去趟超市,买些新鲜的食材。 邢惊迟喘着气起身,边调整呼吸边用毛巾擦了擦汗。 他的目光落在门口那杯果汁上,橙黄色的果汁看起来晶莹剔透,玻璃杯晕染出的光圈斜斜地洒在地面上。 阮枝的动静很小,就跟小猫似的探出脑袋偷看了一眼。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小青瓷就巴巴地跑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邢惊迟弯腰拿起果汁,一口就喝了个干净。 一进门邢惊迟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拿着空杯朝厨房走去,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穿着上衣。 “邢惊迟,一个蛋够吗?” 阮枝没回头看他,目前手里的情况让她分不出心神。 邢惊迟直接走到水槽边,嗓音里还带着沙:“够。” 拧开开关,水声响起。 阮枝放下鸡蛋才抬头看了一眼邢惊迟。 这一眼就让她呆了一下。 刚刚那一身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