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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小姑娘到底在看些什么? ... 走过拐角,阮枝赶紧拉着邢惊迟停了下来。 她攀着邢惊迟的手臂,以他高大的身躯为遮挡物悄悄探头往刚刚那个摊位看了一眼,用气声道:“邢惊迟,你别动。” 邢惊迟微微蹙起眉。 此时阮枝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偏偏她还晃动着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浅浅的香气和柔软的触感像藤蔓一样在他周围缠绕蔓延。 他哑着嗓子应:“我不动。” 阮枝把邢惊迟往边上一拉,还探着脑袋往外看,边看边小声问:“邢惊迟,我们丰城最近有没有来考古队?或者有人报案说发现墓葬吗?” 邢惊迟拿出手机,掰过她的小脑袋不让她再乱动,低声道:“不许看了,我打电话问问。刚刚那青铜器有问题吗?” 阮枝踮起脚,趴到他耳边轻声道:“青铜器是赝品,没问题。但上面的土有问题,你知道五花土吗?” 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地扑洒在他耳侧。 邢惊迟耳后的肌肤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 他皱眉,盯着阮枝的脸沉声道:“阮枝,好好说话。” 阮枝枝:“......” 她哪里没好好说话了? 阮枝瞅了沉着脸的邢惊迟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攀着邢惊迟的手。她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瞪他:“这样行不行?” 邢惊迟薄唇动了动,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问:“什么是五花土?” 阮枝被邢惊迟这么一打岔,心里也有点来气,她别开脑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考古学家在确定墓葬位置的时候通常是用洛阳铲打入地下。地下古墓的土质呢分为自然土壤和活土,自然土壤层次分明,是没有人为动过的土;活土就是经过二次翻搅,打乱了原有土壤的层次。” “五花土指的就是挖土坑墓时,坑内各种层次的土被翻出来又混合填回去。各个地方环境、年代不同,土质也不同。” 说着阮枝停下脚步,摊开掌心把刚刚沾到的土递到邢惊迟面前:“这种土的颜色很特别,目前我只在丰城见到过。” 邢惊迟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阮枝的意思,他拨通了秦野的电话,等的过程中他看着刚刚还挺高兴的阮枝现在耸拉着脑袋在一旁等他。 她今天很漂亮,穿着毛绒绒的米白色外套,脑袋上扎了一个丸子头。底下笔直的长腿被黑色牛仔裤包裹着,依旧踩着和上衣同色的运动鞋。 只是小脸看着闷闷的。 邢惊迟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他刚想去牵她的手电话就接通了,秦野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兴奋和喜悦:“队长!” 邢惊迟放低了声音,“你在哪儿呢?” 秦野笑了一下,应道:“我还在队里呢。队长你这电话来的真是时候,从滇城带回来的那个犯人交代了点东西出来,他说千鸟去年派了一批人来丰城,好像在找墓。” 邢惊迟沉默片刻,“知道了。” 说完邢惊迟就挂了电话,他看向阮枝,叮嘱道:“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阮枝往地上的台阶处一坐,一点儿不嫌脏,仰起小脸朝摆摆手:“去吧。” 邢惊迟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俯身从裤脚处抽出一把军用刀往她手里一塞:“我马上就回来,十分钟,没回来就去警局等我,随便哪个警局。” 阮枝眨巴着眼睛,握着躺在掌心微凉的刀具,忽然就不生气了。 见阮枝藏好了刀邢惊迟才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倏地顿住。 他又大步返回来,朝阮枝伸出手,紧握成拳。 像昨晚他说“相信我”那般,一模一样的手势。 阮枝配合地手握成圈往他拳上一碰,两人的手一触即离。邢惊迟转身大步朝着刚才那条街跑去,在一众慢悠悠淘物件的人当中他像阵风一样掠过。 她托腮看着邢惊迟的背影。 这人,奇奇怪怪的。 作者有话说: 矜持哥哥:好好说话。 阮枝枝:我不是在说?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第 15 章 邢惊迟离开的这一会儿阮枝也没闲着。 她小心地从包里拿出了刚刚邢惊迟递给她的刀,锋利轻薄的道具用皮鞘包裹着,刀面有些许划痕,刀把处有磨损痕迹。 阮枝用指腹摸了摸冰凉的刀,避开了刀刃。 她抿唇笑了一下,把刀放回了刀鞘内,皮质的鞘很新,划痕磨损都少,应该是新换的,她细心的把每一存都抚得平整。 阮枝唇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压下来就顿在了脸上。 因为她在皮鞘内里上看到了一个字,是用针线缝上去的,一个小巧秀气的“敏”字。 很明显,这个刀鞘是别人送给他的。 还是个女人。 阮枝现在就想把邢惊迟去拉回来然后把刀丢到他怀里,她紧紧地揪着这么点儿薄薄的皮料盯着这个字看了半晌,直到胸口发闷。 另一边。 邢惊迟目光沉沉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摊位处,原本的摊主和上面的物件都已不见踪影,地上只余下一些被风吹散的烟灰。他立在原地给市局打了个电话,随后转身回去找阮枝。 邢惊迟回来的时候阮枝还坐在台阶上,小小的一团蹲在阳光底下,像一只在太阳底下晒太阳的小猫,乖巧又安静。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把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邢惊迟大步迈到她身旁,朝她伸手,低声道:“刀给我。” 这是军用刀,对阮枝来说过于锋利。 他担心她弄伤自己。 阮枝垂着眼,好一会儿才仰头看他。 她静静地望进他黝黑的眸里,轻声问:“邢惊迟,你有喜欢人吗?” 上一次她问的是你谈过恋爱吗?他说没有。 这一次邢惊迟会怎么回答? 邢惊迟微怔,“没有”两个字就卡在喉咙里。 阮枝问他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出一个小女孩的模样。黑漆漆的仓库里,她牵着他的手叫他哥哥,她挂着泪珠说划伤脸就不好看了。 他迟疑了。 邢惊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应道:“先把刀给我。” 阮枝缓缓松开了皮鞘,指尖有一瞬的颤抖,心口蔓延出的苦涩让她难以开口再问。她把刀递还给了邢惊迟,随即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 她不高兴了。 邢惊迟在感情上再迟钝也察觉出了阮枝情绪的变化。 邢惊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的迟疑,但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他不想对她撒谎。 接下来邢惊迟和阮枝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降至冰点。 阮枝一开始的兴奋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