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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屈指在男人的掌心轻轻地挠了挠,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发现邢惊迟几次和她说话都会加上“很快”。 不管是在床上和床下,当然在床下说的很快是真的。他说很快回来就会很快回来,没有一次食言,这两个字像是承诺。 这一次邢惊迟依旧如他所说,他很快。 给余峯发了条短信,进浴室洗澡,余峯进来送衣服。整个过程就用了十二分钟,多出来的两分钟还是因为怕凉到阮枝吹了个头。 等邢惊迟再出来的时候阮枝已经睡了过去。 单人病房即使安静看起来也冷冰冰的,莹莹的灯光带着一点儿白照在阮枝更为苍白的小脸上,她歪着脑袋,下巴藏在被子里,露在外面的脸上都细小的擦伤。 邢惊迟知道,她身上还有更多。 等她醒来的过程很难熬,只要一静下来他就被她细细密密的啜泣包围,仿佛这些声音还萦绕在他耳边。他从来不知道眼泪是这样强劲的武器,教他无处可逃、寸步难行。 “咚——” 刻意压低的扣门声,响了两声。 邢惊迟没回头,立在床边,视线落在阮枝身上。 许久,男人俯身,在她的额角落下一个吻,温热的唇扫过微凉的肌肤,一触即分。 . “人在哪里?” 邢惊迟的语气和往常一般无二,但余峯却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他偷偷瞄了一眼他们队长的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被人砍了。 他咽了咽口水,视线掠过邢惊迟冰冻似的脸,老实道:“在7楼。” 邢惊迟和余峯到七楼的时候曾鸥的主治医生正巧从病房里出来,知道他们是警察就顺口说了一句:“病人没什么大碍,意识很清醒。” 这潜台词也很明显,你们可以进去问话了。 秦野听到声儿不由看了一眼曾鸥。 他年纪不大,估摸也就二十五六岁,黑皮肤,单眼皮,大鼻子,身形中等,耸拉着眼皮,一手被手铐拷在床头。 就秦野看起来这男人挺古怪的,除了被他们拷住的时候挣扎了一下,之后再没有反抗。在车上就这么一副谁也不想搭理的模样。 直到邢惊迟进门,秦野敏锐地发现曾鸥的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他掀开眼皮往门口看了一眼,腮帮子动了动,床头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一直没反应的男人居然笑了起来,音带嘶哑:“姓邢的,你女人还挺能跑,可惜了。” 秦野心里一咯噔,冷声斥道:“问你话了吗?闭嘴!” 曾鸥就跟没听到秦野说的话似的,只盯着邢惊迟看。他看着邢惊迟面无表情的模样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眉眼间闪过一丝狠厉:“我以前在山里猎过兔子,先是一箭射到兔子边上,紧接着看着兔子窜逃。你不知道,那兔子惊慌失措多惹人生怜。今天我就应该直接...” 余峯办案这么久还被没一个犯人吓到过,简直想扑上去把曾鸥嘴堵住,抢先一步走到曾鸥床边,扯起他打点滴的手狠狠一扭:“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曾鸥涨红了脸盯着邢惊迟,就是这个男人害的他一无所有。先是抓了千鸟断了他们财路,后又盯上了这宋墓。 这墓原是有他一份的,可偏偏在半途被踢出局。他为了避开警方的视线在路上耽搁了太多时间。到了丰城听到点儿小道消息说这墓没空,就想来顺点东西走,但这姓邢的阴魂不散! 曾鸥明白自己逃不出去,着急上火的时候却意外见到了阮枝。 这女人他在滇城就见过,还恰好在千鸟被抓的前一日,更让他吃惊的是她和这姓邢的居然是夫妻!姓邢的想逼死他,那他就得先下手为强。 男人深不见底的眸落在曾鸥的脸上。 指节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他早已不是年少轻狂的邢惊迟,可骨子里他还是那个邢惊迟。 贺兰钧曾和阮枝说过,邢惊迟只是懂得藏了,其实一点儿没变。他是对的,邢惊迟一点儿都没变过,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 邢惊迟压在心底的火越烧越旺。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从那只乖乖的、被他弄丢的雀儿到他反抗所有人去上警校、进突击队、当刑警队长,再到承诺阮枝会保护她、照顾她、忠诚于她。 最后停在阮枝在暴雨里的模样。 他没能保护好她。 “你们先出去。” 男人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秦野和余峯同时僵住,两人对视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人动作。这个时候他们哪敢放邢惊迟一个人在里面。 “队长。” 秦野大着胆子喊了一声。 邢惊迟看了他一眼,伸手把后腰的枪递给秦野,重复了一遍—— “出去。” 作者有话说: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说一下掉马的事! 阮枝和雀儿其实是两个身份,她们在某个意义上是需要割裂开来的。即使枝枝知道自己就是雀儿,她也不希望邢惊迟是因为她是雀儿而爱她。 所以你们不要着急!让矜持哥哥自己掰扯去吧。 他能掰扯明白的!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节肢动物、是柒柒不是七七 4瓶;阿念今天真可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32 章 邢惊迟进了去多久, 秦野和余峯就提心吊胆了多久。 两个人你挤我我挤你在门口挤来挤去, 都想扒着那小块玻璃盯着邢惊迟的动静。过路的病人和护士都要往他们身上瞅一眼, 心想这两人是不是有病。 然而他们两个人都失败了。 因为邢惊迟一把扯上了帘子,把病床遮得严严实实的,他们什么都瞧不见。 于是秦野和余峯又把耳朵贴在门上, 企图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两人都做好了随时冲进去的准备,生怕他们队长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把人给干了。 十分钟后。 帘子被扯开, 秦野和余峯连忙散开, 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咔嚓”一声, 门被打开。 邢惊迟看起来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进去的时候什么样儿出来的时候就什么样儿, 只那双眸仍有火未消,令人心惊。 秦野赶紧把枪递给邢惊迟,“队长。” 邢惊迟收回枪,声音很淡:“叫滇城市局的人再去找曾扬, 问他曾鸥是什么时候到他家的, 把曾鸥睡过的房间仔细搜寻一遍, 留意有没有箭头之类的物品。曾扬和曾鸥两人之间的关系有问题, 去查清楚。” “是,队长。” 秦野赶紧应了。 余峯正探头探脑地往门里看, 看到病床上的曾鸥还建在不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