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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 邢惊迟就跟没听到阮枝说话似的,直直把人抱到了展厅台阶上才放下。 他斜斜地移开伞,盯着她看一会儿,嘱咐道:“伞在包里,下了班在院儿里等我,别自个儿出来瞎跑,有事给我打电话。嗯?” 阮枝眨了眨眼看着底下的男人。 男人就站在雨幕里,雨滴急急地在他脚边溅开,阴沉沉的天色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冷,黢黑的眸里的光却很亮。 她点头:“记住啦。” 邢惊迟又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转身大步离开,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他的小青瓷能在下车前给他一个吻,他看电视里好像都是这样的。 男人身姿颀长,俊美的面容在伞下若隐若现,即便是暴雨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他。 比如在台阶前看到了整个过程的姜婉兰,她瞅了一眼阮枝,心想阮枝这个老公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想到对阮枝还不错。 她往后看了一眼,刘奕华还站在公示栏前,今天公示栏贴了新的公告。早上他们还得去开会。 “奕华,写什么了?” 刘奕华盯着那张纸大概解释了一下:“说是博物馆找了一家安保公司合作,以后我们上下班都得打卡,车也要登记。” 姜婉兰皱了皱眉,走到公示栏前看了一眼:“这突然的,干什么呢?” 阮枝就站在边上,听了一嘴大概就能想到是为什么了。之前刚下了百年展的通知,想来他们库房里得多出不少宝贝,下半年的展区也得有人守着。安保公司的人应该就是来负责这个的,难怪最近进出都那么严,想来之后也得这个了。 阮枝抿抿唇,贺兰钧很重这次百年展,而且他知道这个消息一段时间了。 毕竟那颗佛头还在三藐寺。 阮枝没在展厅前多呆,她得回趟东院放东西,顺便去看一眼她的三花,带上周末去给它买的那些小零食和新的猫粮。 ... 早上九点半,博物馆准时开会。 阮枝跟在朱教授后头溜达进了会议厅,两个人坐在一个小角落里,方便他们在开会的时候走神,这大半年下来她和朱教授的配合堪称完美。 朱教授揣着保温杯昏昏欲睡,阮枝看似认真其实在走神。 谁会喜欢开会呢,他们不喜欢,贺兰钧本人也不喜欢。 今天开会还是为了百年展的事,贺兰钧给各个部门都分配了任务,毕竟时间紧迫。朱教授缩在角落里眯着眼睛,冷不防被叫到名字还吓了一跳。 阮枝忙凑到他耳边重复了一遍贺兰钧的问题。 朱教授装模作样地扶了扶眼镜,应道:“知道了。” 贺兰钧点了点头,接着开始说西院的事。 朱教授往后缩了缩,压低了声音问:“小枝儿,这事儿你师父是不是早知道?我听说贺兰钧年前就在烦他了,那佛头怎么样了?” 阮枝也小声应:“我前段时间去了一次,他忙着呢,一边忙法会还得抽出时间来修佛头。我进屋看过一眼,那儿什么工具都有,刻刀都是全新的,不止一颗佛头。” 朱教授轻哼一声:“出家了不还是一样干活,这臭老头。” 阮枝嘴角微抽。 “臭老头”唯一的徒弟还在这儿呢,怎么就当着人面儿说她师父。不过顾衍也不在乎这个,他们几个人都几十年的朋友了。 接下来贺兰钧的话他们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听。 两小时后,贺兰钧终于将下半年的计划就叭叭完了,按理来说会议到这里就结束了,底下不少人都开始整理东西,比如朱教授。 朱教授将那些花生壳悄悄地拢在了手帕里,然后朝着阮枝挤眉弄眼。 阮枝无奈地比了个手势,示意贺兰钧还有话要说。 朱教授一愣,往门口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贺兰钧没说会议到此结束,而是去门口迎了两个人进来,还是两个陌生人,高高壮壮的。 阮枝也怔住,门口的人... 贺兰钧朝着两人点点头,介绍道:“早上的公告相信很多人都见着了,在百年展结束前都会有专业人士来保证我们博物馆的安全问题,这两位是负责人,以后各位有事随时可以联系他们。” 林丞宴向前一步,面朝着会议桌笑了一下,扫了一圈,温声道:“我叫林丞宴,接下来半年会负责你们和博物馆的安全。这是我的同事秦律。” 秦律还是阮枝见过黑黝黝的模样,他面对着这一群叔叔阿姨们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没能在角落里发现阮枝,只心想这博物馆也没几个人。 这整个会议室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几个人。 阮枝抿抿唇,悄悄地拿出手机给邢惊迟发了一条短信。 [枝枝不胖:邢惊迟,你猜我在博物馆看见谁了。] 发完阮枝就默默地把手机放了回去,因为林丞宴开始给他们上安全课了。看来不管是上面还是博物馆都对这个展览很重视。 碍于今天是周一,直到回忆结束阮枝都没能收到邢惊迟的回复。 她站在人群中想了想,还是先不去找秦律了,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 阮枝跟在朱教授后头往外走,朱教授还抱着保温杯叨叨:“这雨天走廊里真是太潮了。小枝儿,说起来刚刚那两个安保队长还挺帅?” 阮枝瞅了朱教授一眼,小声道:“您有兴趣?” 朱教授“嘿嘿”笑了两声,嘀咕道:“我们博物馆里都是些老头子,几个年轻人都文质彬彬的,那俩小伙不一样,可精神呢。我想有空把人喊到我们院儿去,我想画人体。” 阮枝枝:“......” 行吧。 刑警队。 黑色的越野急急地碾过水坑,在两个停车位上停下。秦野和余峯先后下了车,他们在市局呆了一上午,可快饿死了。 中午这会儿雨已经小多了。 几个男人风里来雨里去已经习惯了,一个个下车都不撑伞。 邢惊迟走在最后头,低头看阮枝发来的短信,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细密的雨滴没一会儿就占领了这一小块领域,然后被人无情地拭去。 [邢惊迟:中午吃的什么?有没有不舒服?] 问了这些才接着问。 [邢惊迟:见着谁了?] 那边阮枝的信息回的很快。 [枝枝不胖:刚到食堂呢,随便吃点,没不舒服。我见到秦律了,他什么时候来的滇城,和另一个人在我们博物馆工作呢。] 邢惊迟蹙眉。 那天自从北城回来他就忙着找雀儿,回来后又把心神都放在了阮枝身上,一时间没想来北城遇见林宴丞的事儿。 林丞宴的确说过和秦律一起到丰城的事儿。 可这些天秦律竟也没找他,和秦律一块儿在博物馆的人会是林丞宴吗? 按说当年的事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