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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冷笑话。 但他这么一说,乔瑜再仔细想想孙嘉莉刚才跟她的一番谈话,顿时觉得有点恐怖:明明孙嘉莉什么都知道,也故意透露给她她都知道了,又偏偏要装作相安无事,继续半遮半掩地跟她聊下去。 尤其是她那几句“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和“阿姨也放心”,乔瑜甚至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大概就是个工具人,不需要太喜欢,只要听话就好了。 也难怪像她这样单亲家庭的孩子,孙嘉莉也乐于接受,她光是看上去就很拿捏。 林一安也看出她一脸苦大仇深的思索,垂眼哼笑了声:“别想了,我妈的想法正常人参透不了,你就当作你是她安插在我身边的小奸细,原先是柠柠,可惜她快要读大学了。” 虽然他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听起来像在扯淡,但乔瑜听出了其中那点认真的意味,甚至觉得不无道理。 孙嘉莉的控制欲很强,这是她在一开始就明显感受到的。在刚才那段谈话当中,几乎所有的对话都是一问一答,节奏牢牢握在孙嘉莉手中,她只有选择接受和回答,几乎没有主动权。 这种情况甚至能体现在林业华身上,他在孙嘉莉身边的存在感太薄弱了,乔瑜甚至没跟他说过一番完整的对话,也几乎没听他说过几句话。 跟林一安不同的是,孙嘉莉的控制欲体现在对周围事物的完全掌控上,而林一安更多地体现在掌控自身上。都是为了满足安全感的需要,一个是控制狂,一个是强迫症。 乔瑜想到这儿,不免觉得有些压抑,开口问:“那柠柠呢,你妈妈对她也会这样吗?” “柠柠现在还没有独立的能力,我妈甚至不需要找别人,用信用卡账单和每天一个电话就够了,”林一安淡声告诉她,顿了顿又道,“所以你也做好心理准备吧,在我们正式领证后,她可能会每天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你记得提前编好台词。” 乔瑜点了点头,在抬头的间隙注意到他的侧脸,灯光在他额前的碎发和睫毛上打上了簌簌的光影,她才发现他没戴眼镜,这张漂亮的面孔因此少了一些攻击性,看起来很孤单。 这一来乔瑜就想到明年以后的事情了,问他:“那我去英国读书之后怎么办呢?应该四年都见不着几面。” 她这话问得很认真,只是很有歧义,于是林一安也认真地被听笑了,那副五官被笑意沾染后会显得很秾丽,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艳色。 但可惜的是这副好皮囊配了张不太好的嘴,故意逗她道:“什么怎么样,你难道还真想跟我怎么样?” 乔瑜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想打他。 好在林一安看到她的眼神后也见好就收,回答:“如果你问的是到时候要怎么应付我母亲的话,和当初说好的一样,她要是不同意你出国,我们就只能瞒着她。但请务必去英国继续你的学业,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也是我和你结婚的一大原因。当然,等你回来之后我也希望你有能力负担和我分居的成本,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乔瑜刚跟孙嘉莉聊过天,心情本来就不太好,眼下被他话里直来直往的不客气听得有些恼火,没忍住冷笑了声,告诉他:“我到时候要是负担得起跟你分居,那我们早就离婚了。你还是盼着你的下一任妻子也会出国留学四年吧,这样的可能性或许还要大一点。” 林一安脸上的表情没变,也发现她这几天已经渐渐显出尖牙利嘴的本性,一边道:“我不会有下一任妻子,希望所有有关婚姻的事情在你这儿就到此为止。但这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重点,我妈后来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乔瑜反而又抓住了什么,直白告诉他:“她问我们俩上床了没?” 林一安听到这句,眼皮微跳,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说没有了,”乔瑜轻耸了耸肩,满脸写着实事求是,“然后你妈妈就问我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我说是你的问题,她就只能安慰我这种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之类的话,估计今晚大概会相信你给他的不育证明了。” 林一安本来尚可的脸色被她这一通话说得有些难看起来,尽管一开始他在咖啡厅说出“不育证明”的时候非常坦荡,但眼下被另一个人直戳戳地污蔑,尤其对方在身份上还是自己年轻的未婚妻时,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加上乔瑜在看到他黑脸之后明显产生了某种叫做落井下石的表情,林一安闭了闭眼,快被气笑了,问她:“乔瑜,你知不知道不育和……不行之间,是有差别的?” “不好意思啊,我不想知道,也没机会知道,”乔瑜难得把他气成这样,决定一击即走,道,“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祝您一个人的夜生活愉快,再见。” “……” 作者有话说: 半年前 乔乔:你不行 林狗:…… -- 半年后 林狗:知道差别了吗? 乔乔:知道了,我错了,对不起,别做了,求求了 -- 感谢读者“.lie”,灌溉营养液2瓶;“”,灌溉营养液41瓶;“”,灌溉营养液19瓶;“夜雨声烦”,灌溉营养液10瓶 谢谢谢谢谢谢大家! ☆、十七口小甜酒 次日 因为是放假前的最后一天, 学校没有安排选修课, 住校生们也都不留在学校上晚自习, 林幼柠在下午四点半就早早地和乔瑜一起放学。 但林一安今天没来接她们,一来是因为事务所临近放假反而是业务最繁忙的时候,二来孙嘉莉让他带乔瑜去挑礼服, 他把这活推给林幼柠了,要等她们结束购物再去接两人。 乔瑜一向对逛街这种事情不太热衷,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上次到实体店购物是什么时候, 但鉴于这次婚礼的超高规格, 她跟小朋友去了奢侈品扎堆的恒隆,然后像个废物一样放手让她帮她挑裙子。 林幼柠也难得能带着她哥的白金卡出门血拼, 尤其她事先特意问过他“你的心理承受价是多少”,当时林一安正在跟一个甲方打电话,瞟她一眼后回答“卡让乔瑜拿着,她知道我心理承受价是多少”, 于是就开始放心大胆地哄骗自己的好脾气嫂嫂。 等乔瑜连续逛完六家店, 被那些漂亮礼服试得头晕眼花, 林幼柠便趁机对瘫坐在沙发上恢复体力的她隆重推荐那条最贵的带珍珠吊带的丝绸小黑裙:“乔乔, 这条最好看,我们也逛了这么久了, 就买这条吧。” 乔瑜听着她的话, 在满心想回家的间隙还能保持一点理智,轻声问她:“这条贵吗?” 这家店是设计师同名的品牌,在国内只有两家店面, 每件裙子的都带着自成一派的风情和冷艳,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