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6 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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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两个人都如约到了,他们隔着宽大的桌子坐下。先开口的,是岑闻:“好久没来这里了。”他扫视了周围,嘴角微微扯起一个弧度,“这个场景,觉不觉得有些熟悉?” 莫弈看他表面上笑着,眼底却似藏着深不见底的恨,反而有些笑不出来。他收起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正要说话时,又被岑闻锐利的视线扫过,似是在警告他想清楚再说。 他微微闭了闭眼,整理了下情绪,再开口时已经足够冷静:“林一涵找你说的这些确实不是空虚来风,我也只知道一点,更多的只是猜测。” 岑闻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和纪韵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同校同专业,她比我大一届。她家里条件不错,所以很早就开始自己创业,没记错的话,她和傅止言应该是表亲。傅止言出名后,凭着这层关系,就被她收到了名下的公司,然后在娱乐圈开辟了一些产业。” “因为那个时候我一直跟在纪韵身边,大小事我都有经手,包括和傅影帝也有些接触。但是后来,出了一些事,我就离开了,然后被莫名其妙地安排到了这里。虽然名义上说是脱离了,其实应该还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吧。” “之后的事情,我就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了。林一涵应该也是这个期间找上了纪韵,不,在我离开之前其实就有一些苗头。所以如果他的确可能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纪韵应该不会让床伴知道这么多东西,如果不止是床伴的话,也不可能拱手让人,还是说……算了。” “还有你说的影帝退圈的事情,其实的确不止是生病,生病记录是伪造的。纪韵的家里其实很复杂,她父亲并不支持她做这些,她能做这么大也是利用了母家那边的资源,也就是傅家。傅止言退圈大概率是纪韵的父亲感受到威胁,所以插手了。” “当时其实爆出了一些对影帝影响非常不好的黑料,并不是真的。然后他们应该是达成了一些协议,如果纪韵停手,就可以帮忙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但是代价是纪韵交出这个公司,傅止言也要暂时退圈。” “这完全是单方面获利的协议,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之,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莫弈推了推眼镜,垂下眼睛,结束了发言。 岑闻却有些不依不饶:“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我家里的事的背后推手,别告诉我你一点没去查。” 莫弈眉头皱起,却迟迟没有开口。 “所以的确是有关系,但你就是不能告诉我?太奇怪了,你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重点。我懒得跟你废话了。”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莫弈也连忙起身追了出来,一把扯住他:“矛头的确指向纪韵的公司,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傅止言和这事有关系。据我了解,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他设局骗我结婚,给我下药,他是那种会在意我们这种小人物的情绪的人吗?” 莫弈怔了怔,脸上划过一丝痛苦,手却迟迟没有松开:“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定论,不要冲动行事,最好还是问问……说不定……” “我自会解决的,不劳您费心。”岑闻猛一挥手挣开了莫弈,转身就走。 莫弈没有再追出来,只在后面喊:“岑闻,林一涵说这些话的目的肯定不是帮你找出真凶,他就是想要离间你们,你真的要让他如愿吗?” 岑闻只是顿了顿,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就离开了。 没有人注意到他紧握的双手,和身体的颤抖。他当然不愿意让林一涵如愿,但是这一切都矛头指向了傅止言。他才是最痛苦难受的那个,可是他不得不面对。 回到家时,傅止言还没有醒过来。他满身伤痕,不仅有斑驳交错的血痕,还有遍布着的青紫勒痕或是手印,看起来甚是可怖。臀上的伤整个肿起,后穴上了药也还是有血溢出,臀腿处更是没有一块好肉。 岑闻隐隐有些难受,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下得去手的,但是又很快把这种想法压了下去。眼前这人,是造成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逼的公司倒闭,害的父亲跳楼,才让自己处于没有退路的绝境。 他当初默认了自己的报复,那么现在所有的一切也是他应得的。不,其实这些还完全不够。 岑闻眼里燃烧起熊熊怒火,报复和破坏的欲望涌上心头,脑海里诞生了一个荒诞又可怕的念头。 房间里回荡着他沉声说出的话:“傅止言,是你逼我的。” 可惜熟睡的人并不能听到,也完全意识不到危险的降临。 傅止言昏昏沉沉睡到快晚上才醒过来,手机里收到岑闻发来的一条信息,让他醒来后去另一个房子那里找他。 虽然岑闻下命令一向很简短,但这次,傅止言还是从简洁的信息中感受到了那人不是很好的心情,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准备赴约。 他赶过去并没有很久,虽然岑闻从下午等到现在,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时间。 他推开门,却惊讶地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开灯,只能透过一点月光,看清客厅里坐了个人。岑闻垂着头,两手支在腿上,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诡异极了,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听见动静,那人缓缓抬头望过来,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傅止言被盯得浑身冰冷,却也拿不定主意不敢开灯,只见那人不急不缓地逼近过来,在两人近到能感受到对面的呼吸时才停下。 傅止言莫名有些瑟缩,后退几步撞在门上,那人的气息也跟着靠近。 那人附在他耳边,用气声轻轻哼吟了一句,如同恶魔的低语:“傅止言,你和我家里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傅止言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连转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脑海里如同浆糊一般,疯狂闪过数个念头,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恐惧到极点,像是意想不到岑闻会知道这件事,冷汗直流,他开口说:“对不起……”却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 对方也不需要听见,在把他这幅瞪大眼睛,惊惶失措的样子尽收眼底的时候,已经得到了答案。 还未来得及感受后颈处突兀地疼痛,傅止言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