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小允不要他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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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小允不要他了好不好? 容允没事找事将前阳台的花搬到卧室里的后阳台,搬了个小板凳拿湿巾把每片花瓣都擦得干干净净,再搬回去。 是红色那株,不是蓝色那株。 容允不喜欢蓝色那株。 他至今没有问傅岸知不知道蓝色玫瑰的花语。 不可能的爱情……按照现在这个趋势不光是爱情了,这段关系都要变得不可能了。 能怎么办呢,傅岸不让步他得让步。 更何况再过五天是傅岸的生日呢,去年傅岸就是在他身边过的生日,今年要是不来他这里去哪里呢? 去未婚妻那里吗? 容允鼻子一酸,得让傅岸留在他这里,因为,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了。 他不是傻子,他明白傅岸是什么意思,傅岸说他和宁墨只是合作关系他知道,说他和宁墨没有感情他也知道,可这都是现在,以后呢? 要是结婚之后傅岸喜欢上她了呢,宁墨那么漂亮,先婚后爱没人会感到意外的。要是做爱之后宁墨怀孕了呢,他们和合法夫妻,怀了孩子肯定要生下来的。 到时候傅岸就有真正的宝宝了。 到时候傅岸肯定早不记得他这个条狗了,他偎上去傅岸都叫不出来他的名字…… 想想就难过,容允吸吸鼻子,恶狠狠地拽掉一片蓝色玫瑰的花瓣,先用指甲掐了好几下,再撕成小碎条,最后揉成一团,捣进红色玫瑰花盆的土壤里,做肥料。 傅岸让他这么难过,他还要给傅岸准备生日礼物。 更难过了。 . 两天后,容允走进云森。 他记得傅岸之前某次说过今天要来云森。 打电话不接的话,他想和傅岸交流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002号房今天有人,容允只能订001对面的003,他关上门,搬了个板凳坐下,从门缝往外瞅。 没等多久傅岸真的来了。 容允嘴角弯起,又很快拉下。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容允手脚冰凉。 是第一次见到傅岸时在场的那个学长。 原来傅岸不是不收学长收了他,傅岸是都要了。 原来他在傅岸那里的特殊,都是自以为的。 自以为长个逼就与众不同了。 他见学长没进门就跪在傅岸脚边,见傅岸掐着学长的下巴甩了他几个巴掌,见学长淫荡地将脸埋在傅岸腿间狗一样嗅,见傅岸拿鞭子抽学长,见傅岸勃起,见……见房门被关上。 嘴角湿咸,容允用手擦了下。 他起身把凳子搬回桌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他红着眼角走出了云森。 此时太阳正好下山,天昏暗暗的。 . 在他离开云森三小时后,傅岸的电话打来。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 电话是容允挂掉的,他不但挂掉了,还关机了。 算上路上花费的时间,三个小时最多只够傅岸做两次的吧。 是没满足,肏完那人想起来还有个他吗? 容允眼角很涩很疼,不想再哭了。 傅岸怎么这样啊…… 楼下傅岸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眯了眯眼。 大概十分钟后,容允听到了敲门声,他心陡然一紧,腾的从沙发上起来跑到门口用身体堵住门。 傅岸今天没拿他这里的钥匙,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开口说:“开门。” 容允不想让他进来,因为不想看见他的脸。 要是傅岸不来找他,他大概只会难过,可是现在他不光难过,还很生气。 他一想到傅岸打算把刚刚还插在别人身体里的性器插进他身体里,就有点反胃。 这是他第一次对傅岸反胃。 “你…你走吧……”容允知道他不直接进来肯定是因为没带钥匙,“我不想看见你……” 站在门外的傅岸沉默了很久。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容允抠了抠手指,固执地说,“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砰!” 傅岸用力踹了下门,容允隔着门板都被踹疼了,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开门!” 他嗓音低沉,语气中满是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容允用力摇了摇头。 傅岸看不见他的动作,只当他是沉默。 “容允,你想好,现在开门主人什么都不跟你计较。”傅岸又踹了脚门,“要是让主人自己打开,你是要受惩罚的。” 容允抹了把眼泪,又怕又恨地瞪了眼门,噔噔噔跑进卧室,反锁上门。 傅岸听得清楚,脸上表情阴沉的可怕。 不出十分钟林风把钥匙给他送上来了,傅岸打开门,径直朝卧室走去。 卧室门紧闭着,门口摆着那盆蓝色玫瑰。 傅岸没多看一眼,一脚踢开。 陶瓷花盆歪倒在地,碎成几片,干成块的泥土弄脏了地面,也弄脏了妖冶的蓝色花瓣。 “容允。” 傅岸拍了两下门,门内没动静。 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出来。” 依旧毫无动静。 傅岸眸色深如窗外的夜色,他彻底耐心告罄,后退半步,两脚踹开了门。 他大步走进卧室,却没看见容允的人。从卫生间出来后,他站在床边,看向了衣柜。 他都听到容允的啜泣声了。 躲在衣柜里…确实是他这个蠢蛋能做出来的事。 “容允,你闹什么?” 傅岸走近衣柜,拉开柜门,看到了里面蜷成一团,抱着一株红玫瑰瑟瑟发抖的容允。 血迹映入眼帘,傅岸抿了抿唇,火气消了小半又涨了大半。 不知道玫瑰上有刺吗?感觉不到疼吗? “出来。” 他压着火朝容允伸出手,才伸到半空中就见容允缩了缩身体恨不得把自己塞进衣柜缝里,很明显是在躲避他的触碰。 傅岸要气笑了,也懒得再和他多说,大手抓住他的胳膊强硬往外拽,想着肏一顿就该乖了。 可还没做什么,小狗就像受了什么天大的惊吓一样开始惨厉地尖叫,剧烈扭动身体挣扎。 “容允!”傅岸双手掐着他的肩膀,“你发什么疯!” 容允不知道自己躲在这个衣柜里多久,他只知道玫瑰花的刺扎在手心里很疼,只知道傅岸的踹门声很吓人,他想起了曾经傅岸给过他的疼痛,想到了刚才傅岸踹在门上的那一脚的力道,越想越害怕。 他怕傅岸打他、踹他…他怕疼…… 他哭的抽噎,傅岸看出他状态不对,揉他在怀里不想和他计较了,正准备哄他,忽然听到他带着哭腔开口。 “我……不要跟着你了…”容允恶狠狠的,咬着牙说,“我讨厌你……” 傅岸身体一僵,喉结动了动。 他眼神逐渐变得阴森,在某一秒开始粗鲁地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不乖,欠肏了。 “啊!!”容允泥鳅一样乱扭,“别碰我!” 傅岸硬生生将他的上衣撕成两半,手插进他裤腰,粗鲁地揉捏他的臀部。 容允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还是躲不掉被他捅进三根手指。 他的尖叫声逐渐弱下来,就在傅岸以为他终于乖了,他啜泣着开口了。 “嗬…你不是说…你尊重我的嘛……那我现在想结束了…你能不能别碰我了…我不想和你做爱…呜…我不要你……” 傅岸插在他身体里的手顿了一下,接下来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扩张,动作粗鲁地扒掉他的裤子。 容允在傅岸面前从未这么勇敢过,他用力肘击傅岸的胸腹,大声喊:“我不要和你做爱!你操完别人又来操我…脏…我讨厌你!” “…你在说什么?” 傅岸胸口一疼,后退了半步,蹙眉问道。 容允上身赤裸,孱弱地抱着自己的胳膊,想说一些有骨气的话结果一开口是一个喷嚏,再想开口,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说讨厌傅岸的时候,他的心在滴血。 其实是不讨厌的,其实喜欢傅岸比喜欢自己还要多。 只是长久以来挤压的委屈和怨气爆发了,所以脾气上来了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你在说什么?”傅岸又问一遍,“我操谁了?你听谁说的?” 容允一丁点都不想被他碰到,他一靠近容允就后退,可背后就是衣柜,退进衣柜里便无可退了,于是便尽量蜷缩身体。 他本来就瘦,缩成一团更显弱小,可怜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常挨揍。 可傅岸想过的对他的惩罚从来只有肏一顿没有揍一顿。 “我看见了…”容允低声说,“我没有听别人乱说,是我自己看见的……” 他声音太轻,傅岸没听清,一凑近容允又开始大叫,他想要拽人胳膊把他拽进怀里,容允就踢他。 “容允!” “呜呜…” “啪——” 房间顿时寂静的针落可闻。 傅岸被扇的偏头,容允垂眸看着自己泛红的掌心,暂时还没反应过来。 此时,门外传来嘈杂声,急促的脚步声后,傅岸从背后被人撞开,容允被桑善紧紧搂进怀里。 “你他妈又做什么?!”桑善扯过身后衣柜里随便一件衣服披在容允身上,用力搓了搓他冰凉的肩膀安抚他,边凶狠地瞪着傅岸,“没听见容允说吗,他不乐意被你碰,滚远点!” 傅岸却没看他一眼,舌尖顶了顶发麻的侧颊,死死盯着他怀里的容允。 “不能被我碰,能被他碰,是吗?”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容允脑海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还没发出音节,傅岸点了点头。 “行,容允,按你说的,结束了。” 容允始终没抬头和他对视,他转身离去。 在他身后,容允愣怔了半天,眼泪一直止不住。 傅岸离开还没有五分钟,他就后悔了,他回想自己为什么抽风,想着想着,悲哀地发现,他好像没错。 结束是他说的,不是他导致的。 他像抽了魂的布偶一样被桑善摆弄着套上衣服,桑善要抱他,他挣扎躲开,自己摇摇晃晃地走到卧室门口蹲下,捡起地上的蓝色玫瑰,将花朵放在血淋淋的手心,用手指将花瓣上的尘土一片一片地拂落。 这当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结果好像只能是这样。 只是提前了,只是少了些狗血过程,只是他没能继续忍下去。 泪滴落在花瓣上,和血珠混杂在一起,在蓝色花瓣上晕染开……这朵花见证他的伤痕累累。 “还好吗?” 他蹲的时间太长了,桑善架着他的胳膊动作轻柔地扶他起来,领他到沙发上坐下。 “医药箱在哪里?我帮你处理一下手吧?” 容允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他朝桑善摆手,叫他离开。 “好,我马上走。”桑善这么说着,却朝他走近,俯下身张开双臂搂住他,“我走,你答应我把手好好处理了,然后不哭了好不好?眼睛都肿了……” 泪水完全是失控的,容允丝毫控制不住,还因为桑善这两句话流的更厉害了。 他最开始是抗拒桑善的怀抱的,桑善身上的味道是陌生的,但是他身体紧绷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绷不住了,软软的瘫在他怀里,防备逐渐松懈,肩膀抖动地越来越厉害。 “呜…呜…我看见了……他就是…呜…他…还……还和别人…嗬…结婚……” 他哭的抽抽,委屈坏了。 桑善轻拍着他的背,“不哭了…我知道,是他的错,他不好,小允不要他了好不好?” 容允掉着眼泪抽噎着说不要他了,却又用力摇着头。 . 真说起来,傅岸从没对容允下过狠手,有时候容允实在不乖,他也想过叫容允看看那些别的被他调教过的人,吓唬吓唬容允,又担心真的吓到他,所以从来也没提过。 鞭子对他来说不是性爱过程中的调剂品,相反,抽鞭子在他这里比射精更有快感……在遇到容允之前。 容允不知道他以前是个性冷淡,只有抽别人鞭子、用戒尺把人打的脸颊红肿嘴角溢血才能硬的起来,更不知道他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手黑,都说被他调教一次堪称被车碾过一回。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哭。 傅岸面上不显,其实经常被他哭的头疼,偶尔工作太累晚上做梦,背景乐都是他扯着嗓子的哭声。 他不喜欢听容允扯着嗓子哭,却很少因为这真的罚过他,他对容允的宽容程度甚至超过傅川对傅雨。 太宽容导致了容允越来越放肆,放肆到和他提结束,放肆到扇他巴掌。 “呵。” 车停在了江边,傅岸用舌尖顶了顶发麻的侧颊。 从来都是主人不要狗了,哪有狗不要主人这种说法? 再有…… 他想到容允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画面,握方向盘的手用力到发白。 结不结束容允说了不算。 傅岸眼神冰冷,偏头看了几分钟的江面,发动汽车开往云森。 他能想到的容允忽然这样的可能,只有撞见了什么,误会了什么。 容允睡了十好几个小时,再醒来眼皮肿的睁不开。 他从十七号晚上睡到十八号下午,醒来后想打开手机看时间,拿起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关机了,开机后,五个未接来电显示在屏幕上,全是傅岸打来的,后面四个都是今天的,最后一个就在两分钟前。 他太久没动,手机屏幕黑掉了,看着屏幕上自己的脸,容允咬了咬嘴唇。 他昨晚有些太偏激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该扇傅岸的巴掌。 其实他们都有错,傅岸错在不该给他错觉,他错在不该把自己摆在伴侣的位置上去要求傅岸。 想了想,他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傅岸很快接通。 “喂……”容允抠了抠手指,“傅总。” 叫出来他鼻子就酸了。 都结束了,就不能叫主人了吧。 电话那头的傅岸沉默了两秒,“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容允清了清嗓子,“在睡觉,手机关机了。” “……晚上我去找你,聊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