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后背上的大片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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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 方泽面色古怪地从床上下来,顺便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8点40。 他下铺是谢池云,床位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这很正常,都这个点了,好学生早就去上课了。 他转头,看见沈琢玉床位的帘子紧拉着,显然人还在睡。徐与力起来了,正在阳台外面洗漱。 嗯……挺正常的一个早上, 徐与力刚从嘴里漱出一口泡沫,肩膀突然被重重拍了下。 “怎么?”他含糊不清的问。 拍他的人似乎很纠结,犹豫了好一会,斟酌用词道:“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徐与力奇怪地看他:“什么?” 方泽:“就是……宿舍里没什么声音吗?” 徐与力茫然:“没有啊,大晚上能有什么动静。” 方泽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你就一觉睡到大天亮?你特么睡眠质量不是比我烂多了吗?” “哦,你说这个。”徐与力回他,“我戴了耳塞啊。” ……耳塞? 徐与力的语气有了些变化:“前几天我不是说睡不好吗,那姓谢的就给我弄了副耳塞回来。” “你别说,还挺好用,至少昨晚就睡得挺好。” “你说这小子是不是低头了?他是知道自己之前太拽了,怕我揍他,所以总算上道了一回吗。” 方泽:“。” 徐与力说着,回头看他的黑眼圈:“哦,对了,你睡眠质量也不行。我听人说了个办法,睡前在枕头边放个洋葱,就能……” 方泽面无表情:“别说了,我不用,你自己留着试吧。”这听着不像是治失眠,倒像是治傻逼的。 他把洗漱完想把沈哥叫醒一起上网吧的人扯走:“去什么网吧,陪我去买耳塞。” “艹,你自己上网买不行?就等个快递的事。” “不行,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用。” 沈琢玉躺在床上装死。 他听着那两个家伙出门了,想起身找某人算账。小腹及以下的地方却酥麻发胀,有什么难言的东西在穴腔深处流淌,不断搔弄着敏感发肿的穴肉。 姓谢的弄完后居然不给他做清理。 沈琢玉攥紧指尖,刚准备抽床头的纸巾随便擦几下,然后下床,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那两个家伙出门前都不知道把东西带齐的吗? 小少爷冷着脸,刚想说点什么,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的脚步声很轻,像是带着愉悦似的,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重要的是……只有一个人。 谢池云放下早餐,掀开床帘,看见人还在熟睡着。 沈琢玉睡着时很乖,没有平时那副骄矜的模样,眼睫轻垂着,在眼下扫下两扇小小的阴影,双手也垂着,只那张漂亮的唇微张,显出形状饱满的唇珠。 明明已经亲过人好几次了。 谢池云却依然看得有些的出神。他莫名想起昨晚小骗子杏眼朦胧,主动抱着他,在他脸颊上亲吻的情状。 就因为这个,后来怎么也没忍住。喉结轻轻滚动,谢池云刚想把床帘掩回去,就发现不对。沈琢玉的脸蛋睡得薄红,睫毛却轻颤了下,如果不是看得仔细,几乎难以察觉。 他唇角微翘,爬上床凑近人,果不其然挨了一脚。 沈琢玉睁开眼,抿唇踢他:“下去!谁给你上我的床了?” 气势很足,但身子太软,声音也带着哑意,显得很没威胁度。 谢池云扫了他一眼,却莫名很乖地下了床。 “给你带了早餐,要下来吃吗?” 沈琢玉不理他。 “昨天你昏过去了,宿舍里也有人,不好抱你下来清理。” 知道他还弄这么多次? “闭嘴。”沈琢玉抬手去扯床头的纸巾,手却软得厉害,抬了几次才勉强够着。 扯了纸,见人还不走,他语气绷着道:“你怎么还不滚回去上你的课。” “这两节课是数学测试卷讲评。” 沈琢玉预感不妙,果不其然听到谢池云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道:“我满分,老师允许我请假离开一会。” “哦。” 小少爷没好气地回了句。 谢池云解释完,轻笑道:“不吃早餐,也不要我清理,意思是肚子已经饱了吗?” “……” 肚子饱了,是指里面装着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拙劣的激将法,不过是他用剩的罢了,沈琢玉面无表情地想,耳尖却有点发热。 人是他勾引着骗上床的,年轻体壮的男高中生,做完后还带着早餐来帮他清理……不要白不要,这么想了一会,沈琢玉带着漫到脸颊的热意,冷冷地喊人:“上来。” 谢池云:“我还是不上了。” 沈琢玉:“?”他立刻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按这家伙近些日子的变态程度,见他松口,肯定得寸进尺,要他另外答应什么条件,才肯上来带他清理。 这种条件还极有可能是关于床上的。 他正等着人说“除非你给我肏多少次”,就听到少年低声道。 “这是扶梯,我上去了带着你不好下来,琢玉过来梯口,亲我一口,我就抱你下来好不好?” 亲一口……就这么简单? 沈琢玉杏眼微微闪烁,软着身子挪到梯口,见谢池云仰着头,双臂张开,脸颊凑到他面前。 他敷衍地盖了个章,跳到对方怀里,在人后背上报复性地重重挠了一下。 方泽买了耳塞回宿舍,估摸着沈哥也要醒了,顺便捎了份早餐。 徐与力站在他旁边,低头刷着手机。他打开门,刚抬眼往里看,瞳孔就骤然紧缩。 面前是熟悉的两个人,但这两个人不是分开的,而是抱在一块的。 姓谢的裸着上身,一手托着沈哥,一手去拿桌上的东西,闻声后迅速转过身,方泽却木着张脸,怎么没错过对方背上大片大片的抓痕红印。 昨晚的确很激烈。 嗯。 “砰”的一声震响,门关上了。 小少爷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沐浴后的水汽红晕,正跟树袋熊一样,挂在谢池云身上使唤人。他下巴陷在人肩窝里,见门砰地关上了,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不就是抱一抱。 他使唤谢池云给自己拿水,环着人的脖子垂眸喝了口,手指猛地僵硬。 低头时入目满是少年人光裸紧实的脊背。 对方侧脸还是清俊的线条,肩背却足够宽阔,抱他时脊背上的肌肉紧绷微隆,沾着些沐浴后未干的水渍,性感得让人想摸两把。 ……如果不是上面那数条抓痕的话。 抓痕青红斑驳地连成一片,最上面还有几条鲜红色的,抢眼得要命。 沈琢玉想起来除了昨晚,他刚刚下床、还有洗澡时,的确是因为谢池云太欠挠,又挠了那么个一、好几下。 漂亮的杏眼瞬间睁圆,沈琢玉被抱着,感觉到对方脖颈上的喉结紧张地动了动,听着门外的动静。 徐与力把眼睛从手机上抬起来,奇怪:“你关门干什么?” 方泽:“…………”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刚买的耳塞掉路上了。” 徐与力:“?有没搞错,你是傻逼吗?” 方泽没什么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嗯,我是傻逼,你最聪明。” “跟我一块滚回去找耳塞,还有,今晚就搬回家住。” 徐与力:“?沈哥不是想让我们住宿吗?” “他已经不这么想了。” “什么时候的事??” 方泽拍了拍徐与力的肩膀,语气认真:“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