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后俩攻认错
书迷正在阅读:鳏婿、被恶鬼争抢的香饽饽、兰金【小短篇h集】、【虫族】我想驯养一只家畜上将、耽美伪强制【推文,多为快穿】、包养一只涩妖精、一对校霸、重塑渣男之女装老师受难记、想到就写毫无逻辑,小短篇、娇妻凶猛
27 比赛当天,乔小鱼醒来时辛琅已经走了。 他原本应该等着辛琅回来,如同之前他和白盼山每次比赛的那样,等着他们结束比赛后赶回来,在自己的身上庆祝胜利。 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打车去机场,候机时乔石打来电话,也许是质问他这个负责杂活的人怎么不在,乔小鱼支着下巴,无聊地等乔石不耐烦地挂断。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用得到自己的时候才会想起来,不过很快,乔石就会忙得忘记了他的存在。 在飞机上睡足了精神,回到学校继续上课,老师诧异地问,“你不是今天请假了吗?” 乔小鱼乖巧地回答,“明天有考试,我想早点回来复习。” 闻言,老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乔小鱼,你的成绩一向很不错,这次模考一定要好好加油啊。” “好的,老师。” 乔小鱼回到教室,翻出课本,很快就投入认真的复习中。 没有电话和短信的骚扰,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和不堪的性爱,清静得仿佛回到了他和乔石搬到这里之前,乔石几乎从不回家,不闻不问,一直都是乔小鱼独来独往。 模考他发挥得很好,考完试后一身轻松,背着书包轻巧地往校外走,旁边经过的学生叽叽喳喳的聊天,八卦的惊呼声传了过来。 “真的吗!怎么可能啊,辛琅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我哥哥就是咱们校游泳队的,这消息肯定没错!” “可是辛琅不是老赢比赛吗,为什么要服用禁药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辛琅他自己都承认了服用禁药,还能有什么误会!” 乔小鱼蓦然停住。 游泳队遮遮掩掩的丑闻最终在学校传播开来,由于使用禁药,辛琅的比赛成绩被取消,禁赛四年。 四年,足以错过一个游泳队员最好的时间,足以让泳坛的所有人忘记他的名字,昔日的那些光环与荣耀都将不复存在,别人想起他只会记得他的违禁行为。 游泳队一直是学校的骄傲,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学校领导震怒。 虽然辛琅一直没来,校长依然在周一大会上给了辛琅严重处分,还想解散游泳队,会后在乔石的苦苦劝说下才勉强留住。 乔石被辛琅的事情气得心梗住院,本该静养,但他实在焦灼万分,不顾医嘱提前出院。 竭力保住游泳队后他强振旗鼓,一边招揽新队员入队一边加强对老队员的训练强度,打算训练出第二个辛琅,第二个白盼山。 但没有比辛琅更具天赋的人,也没有比白盼山更努力的人,老队员们不是因为俩人的压制而无法出头,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行。 多少人里才能出一个冠军,如今一下子损失了两个,余下的都是庸兵。 乔石也清楚这个道理,可他不甘心,拼着一口气昼夜不停地待在游泳馆,队员们经受不住怨声载道,接连退队。 年前,乔石因过度疲劳急火攻心等多种疾病爆发,住进了医院。 这次,他已经坐不起来了。 乔小鱼两手空空地去了医院。 听说乔石是在怒骂学生时突然昏倒的,学生们和游泳馆的工作人员慌忙把他送了过来,不知道医药费是谁付的,还给他申请到了单人病房。 上楼前,乔小鱼去窗口询问欠费情况,他把所有的钱都带上了,结果护士说已经有人付过了,乔小鱼只以为是乔石自己付的。 走进病房时乔石还在睡觉,总是中气十足的威严面容瘦得几乎不成人形,面颊深深凹陷,青白的脸色看起来萎靡不振,透着虚弱的病气。 只这一眼,乔小鱼就知道他好不了了。 他安静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看了一会儿乔石,目光又移到窗外去看冬日的枯枝败叶,心中是奇异的平和。 这是他的父亲,只贡献了生育功能的父亲,除了用金钱保证他不死不饿,除此之外再没有给过他什么,反而在某个时刻将他推入了深渊。 说恨,当然是恨的,恨他不疼不爱,恨他轻视厌恶自己,恨他在那一次选择了默许,但是恨又有什么用呢? 乔石不会做出任何改变,也毫无悔意。 痛苦的呻吟声响起,乔小鱼瞥了一眼,跑针了,乔石的干瘦手背上鼓起一个大包。 他按铃叫来了护士,护士熟练地给乔石重新扎了针,小心叮嘱后又匆忙离开了。 这个过程足够乔石清醒过来,浑浊的双眼看到乔小鱼后,缓慢地转了转,他疲惫地闭上了眼,什么也没说。 乔小鱼突然也不想说话了。 他原本想最后刺激乔石一下,承认自己设计害了白盼山,又毁掉了辛琅的游泳生涯,这些报复是针对他们二人的,也一并造成了乔石的元气大伤。 但现在,他不想说了。 事已至此,他不愿再深陷复仇的失控中,荒唐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如今他只想要挣脱这糟糕的一切,自由自在地生活。 “我给你请了一个护工,他会全天照顾你,所有的医疗费用都由我来付。” 乔小鱼一顿,“就当是还你这些年给我的钱。” 当初吴家父母给他的巨额支票他最终收下了,权当是吴钊造成的精神损失费。 他从那笔钱里拨出了读大学的费用,留出生活费,余下的则揣过来还给乔石。 闻言,乔石的眼珠动了动,费力地扭过头,瞪着他。 “你从哪儿....弄到的钱...” “这还要谢谢你。” 乔小鱼笑了一下,羽绒服的雪白毛领衬得一张小脸秀美鲜妍,笑起来的妩媚模样一点儿也不像高中生。 他语气绵软,刻意挤出些柔美的女气。 “爸爸,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我这具畸形的身体这么值钱。” 乔石猛地瞪大眼,似乎明白了这钱是怎么来的,一时间震惊与嫌恶占据了他逐渐衰老的脸。 乔小鱼刻意造成了暧昧的误解,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点了点头。 “看来你还是不想要我这个儿子,行,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病房内很暖和,乔小鱼却始终没脱羽绒服,根本没打算长谈,他双手插兜闲适地站起来,毫不犹豫地往门口走。 病床上的乔石气急败坏地瞪着他的背影,发出嗬嗬的怒吼声。 “你、你这个...” 针头被剧烈的动作扯歪了,血珠洇透白色胶带。 就是这鲜红的血缘,让他与乔小鱼绑定在一起,一辈子相生相厌,却无法剥离。 28 关紧的病房门隔断了乔石的惊怒声,他显然很生气,更多的应该是耻辱,儿子是个畸形也就算了,还这样自轻自贱。 乔小鱼想,可他忘了,是谁把自己变成这副肮脏模样的。 如果他能在白盼山面前保护自己,如果他可以慈爱温柔地亲自陪伴教导,告诉自己这样的身体不是缺陷,而是上天的恩赐,那么,他们绝不会是今天父子离心的样子。 乔小鱼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想笑,又不想笑。 眼里融融热热的,眼前都有些模糊,孤身生活的辛酸与委屈无声爆发,又被他拼命压了下去。 没关系,没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眼睛,擦去泪水,下巴埋在毛领里,闷头往电梯的方向走。 走了两步,他蓦然抬起头,看着远处不知站了多久,正默然望过来的辛琅。 从比赛前一晚之后,他都没有见过辛琅,即便风波正盛也未曾露面。 几个月的时间里辛琅瘦了一些,轮廓愈发凌冽,刀削般削薄刻骨,静静望着乔小鱼的目光却是满含想念的温柔。 太久没有见了,他如痛渴旅人一眼不眨地注视这乔小鱼,从面对面的真切中汲取活力的水分,显而易见,眼眸与神色都被点亮了。 乔小鱼被他的神情惊到了。 他没想到知晓真相后辛琅居然不动怒,他明明毁掉了辛琅的所有声誉与前途,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介意。 辛琅捧着一束清淡的花,看样子也是来看望乔石的。 他朝乔小鱼走近,放缓的步伐带着些紧张的试探,像在接近一只警觉的小猫,总怕脚步稍微重一些就会将乔小鱼吓跑。 这副姿态更让乔小鱼困惑了。 他的眼圈还有些泛红,圆钝眼眸微微睁大,看着可怜又可爱。 辛琅难掩喜爱地停在他面前,踌躇着。 “小鱼,等我一下可以吗,我有话跟你说。” 好啊,果然要跟自己算账。 乔小鱼心里一轻,扫了眼窗外的医院布局,越过他。 “楼下花园等你。” 花园辽阔,有家属推着病人在小路上慢慢走,也有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子高兴地跑着玩。 乔小鱼避开人群,找了个角落长椅,心不在焉地旁观着别人的生老病死。 他小时候经常来医院,因为身体畸形又缺乏父母关爱,体弱多病,保姆三天两头都要抱着他来医院看病。 难闻的消毒水味对于小孩子来说很不友好,他趴在保姆怀里,奶声奶气地抽噎。 “呜呜、姨姨,我不要打针...呜呜...” 已经记不清楚面容的和善女人哄着他。 “乖啊,打了针小鱼才能好呀,一会儿姨姨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糖果的吸引短暂战胜了对枕头的恐惧,他的哭声小了一些,泪眼汪汪地看着保姆,伸出肉嘟嘟的小手。 “真的吗?那、那我要吃两颗!” 小孩子吃糖蛀牙,平时保姆都只准他每天吃一颗,保姆心疼地看着他,满口答应。 “好,一会儿给小鱼买两颗糖,那小鱼打针的时候乖乖的,好不好呀?” 他紧张地撅着嘴,哼哼唧唧地答应了。 关于医院和打针的疼痛记忆都被事后的糖果冲淡了,他的印象里只记着甜滋滋的味道,这种弥补性的奖赏在某个程度上能缓解他的痛楚,于是,辛琅在性爱中偶尔给予的巧克力也带有同样效果。 他怕疼,但当疼痛无法避免时,会自觉地用相邻的美好滋味覆盖住他不愿面对的苦楚。 他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小鱼!” 气喘吁吁的白盼山从绿丛中的小路跑了过来,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受伤的左手臂打着石膏。 他似乎早就知道乔小鱼在这里,庆幸道,“还好你没走,我就怕下来之后你走了。” 乔小鱼看到他才想到他就是在这家医院治疗的,他还记着白盼山骗人又录像的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白盼山却亲亲热热地挤到他身旁,明知故问。 “小鱼,你是不是来看我的呀?我就知道…” 乔小鱼再也不耐烦与他的虚与委蛇,蹭得站起来,白盼山早就防着他要走,立刻伸手捉住他手腕,正色道。 “我不开玩笑了,你别走。” “你有意思吗?” 乔小鱼皱起眉,望着他的目光还夹杂着一丝未消的憎恨,瞄了一眼石膏包裹的手臂,他冷冷道。 “以前的事我懒得跟你计较了,别再缠着我,就当作从没认识过。” 白盼山拉他入情海,又录制他的情态发给吴钊,制造两人的分裂,而他借机彻底摆脱了吴钊,也使得白盼山伤势加重,再也不能回到游泳队。 这次轮到他对白盼山说,一笔勾销。 见他如此果断绝情,白盼山一愣,没松手,语气愈发柔和,甚至有些卑微。 “那我们都不说从前了,重新认识好不好?” “谁要认识你?” 乔小鱼生气地甩开他的手,决绝向前走,听到他促声大喊。 “乔教练的医药费是我付的!” 29 乔小鱼皱眉停下,侧了侧身,客气而冷淡地说。 “多少钱,我还你。” 白盼山避而不答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如何才能挽留住他,沉默几秒,突然说起自己的事。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各自有了家庭,便当我是个累赘,这么多年来只给我大把大把的钱,却从没关心过我。” 乔小鱼从来都不了解他的家庭,闻言一愣,这种经历居然和自己很相似。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白盼山站在他身后,低声叙述的落寞神情在这一刻极其脆弱。 “起初我真把乔教练当成了爸爸,只有他关心我吃饱了吗,身体怎么样,后来我才发现他不是关心我,他是关心任何一个有可能成为冠军的游泳队员。” “每次考试都是一次次甄别,乔教练的关怀也在不断更迭。我没有很高的天赋,只能拼了命努力才能得到乔教练的关心,这是来自长辈的唯一关心,可实际上,依然无法取代父母。” 豪华灯光背后的阴影都是如此幽深凄凉,乔小鱼有过亲身体会,很容易会同病相怜的人心软,但他不愿同情白盼山,偏过头,硬着心肠不耐道。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亲自教导,也没人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贪溺情爱是因为我的朋友们都是这样,所以我认为是再正常不过的。” “小鱼,对不起,我那时候欺负了你。” 不知何时,白盼山慢慢走到了他身边,诚恳认错的语气怀着深深的懊悔,指尖轻轻碰着乔小鱼的手背,是一种求和的讯号。 乔小鱼倏忽收回,忍不住语气带着刺。 “你不止是那时候欺负了我。” “是,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嘛。” 白盼山讨好的语气与那时的高高在上截然不同,这种任由搓圆揉扁的谦顺姿态让乔小鱼的心中浮出了一丝微妙的情绪,像是看到了以前的吴钊,对自己卑躬屈膝任打任骂。 可吴钊最后还是叛主了,疯了一样,谁又知道看似坦诚认错的白盼山到底有没有真心悔改? 乔小鱼不愿意再和他有任何纠葛,执意要走,白盼山紧拉着他不放。 “小鱼,你都说了不讲以前的事,那我们重新开始,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好不好?” “不好!” 乔小鱼断然推开他,转身迎面看见了不远处的辛琅,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还没来得及开口,辛琅已经率先出声。 “小鱼,我也想重新追求你。” 乔小鱼一惊,“辛琅!你来掺和什么!我压根不想再见到你们,都给我滚!” “只是这样报复,还远远不够吧。” 辛琅语气平稳而有力,定定注视着他,飞快地说。 “被我们折辱了那么久,你也该用更残酷的惩罚来对待我们,现在只是不能游泳了而已,并未让我们真正地伤筋动骨。小鱼,你甘心吗?” 乔小鱼一愣,没想到辛琅不仅不算账,反而站在他的立场说服他继续施加报复,这奇特的要求让他瞠目结舌,半天都说不出话。 “你、你....” 听到辛琅的话,同样惊诧的白盼山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是直面出击,辛琅却是反其道而行,好家伙。 不论如何,他和辛琅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于是熟练地再度成为了盟友,接着辛琅的话义正言辞道。 “没错啊,小鱼你太心软了,这点报复算得了什么,况且我和辛琅又不是非游泳不可,没几天又生龙活虎的,你难道不觉得挫败吗。” 白盼山花言巧语的工夫用在诋毁自己身上也威力十足,堂而皇之地往他的意图上引。 “小鱼,只要给我们一个靠近的机会,怎么折腾我们都行,当作手下、奴隶、或者按摩棒……” 最后一个词让乔小鱼羞红了脸,他气得狠狠瞪了白盼山一眼,又愤然推开辛琅,丢下一句“你们有毛病吧”就气冲冲地跑了,背影都带了点不知所措的慌张。 白盼山忍不住笑出了声,往日阴霾一扫而光。 骨折时的震惊与愤怒、亲手将乔小鱼推入吴钊怀中的刻意漠然、等待中的煎熬与懊悔,那些细碎凌乱的情绪都化作奇形怪状的尖锐巨石一个个沉没海底,只余细微的波澜。 海面上泛着平静的碎光,他居然觉得此刻美好至极。 余光瞥到踉跄的辛琅,他随口问。 “你怎么样,还没好?看来这次跪的时间挺长啊。” 刚被毫不知情的乔小鱼狠推一下,辛琅缓了半晌才站稳,微蹙的眉头泄露出一丝隐忍的痛苦。 他缓缓舒出一口气,才淡淡回答。 “还好。” 同在游泳队的他们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同一战线的队友,白盼山不欲与他多来往,只是在参加聚会时候偶然见到他父母对他异常严苛的态度,后来也听说了一些他家里的事。 辛家古朴,子嗣众多,年轻人为了继承人的资格明争暗斗,于是辛琅的父母希望他处处都表现得完美,以求获得长辈的夸奖与赏识,跻身继承人的候选之中,因此数年来都对他要求甚高。 辛琅也一直如他们所愿,像个标准的模范,但这次,服用禁药导致被禁赛的大错一下子推倒了之前辛苦经营多年的无暇形象。 莫大的污点具有一票否决权,他被彻底筛出辛家的金光大道。 长辈对他极其失望,同龄兄弟们也都幸灾乐祸,面上无光的父母更是勃然大怒,罚他跪了几天几夜来反省,甚至还动怒地用棍子打了他。 棍棒留下的青紫痕迹仍在背上隐隐作痛,双膝也不堪重负,暂时无法久站,这些皮肉之痛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淬火历练,肉体的焦黑换来了脖颈上紧扣枷锁的龟裂剥落。 从此,优秀完美的辛琅在辛家陨落,他将成为无人在意的,终获自由的辛琅。 白盼山自然不愿意多一个人同自己竞争,但也着实佩服他这种勇敢的反叛。 不情不愿地冷哼一声,他嘀咕着。 “家里没人管我,所以我爱怎么疯就怎么疯,你这个准继承人做出这种堪称大逆不道的行为,放弃的可不只是辛家的继承权,以后就和我一样是个只有钱的透明人喽。” “那很好,再也没有人会盯着我了。” 被戒尺丈量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僵硬固化,在模板里待了太久,辛琅已经忘记了身心放松舒展的感觉。 自此以后,没有父母的审视与指责,没有同龄人满含嫉妒的偷窥,没有高要求与一双双托举他的手,他在摆脱这些的同时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新生。 他说。 “他们有他们想要的,我也有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