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与将军（6-7）

    窗外的天色暗淡下来，刚刚明朗的天不知何时已经积聚了层层乌云。王都临海，时常下雨，城市的天终日是灰蒙蒙的，偶尔会有两三日放晴的时候，正是出门游玩的好时节。只有春季是少雨的时候。好在气候终年温凉，倒也还算是个好地方。

    他记得国王从前最怕雷雨季，不知过去这么多年，是否有了什么变化。

    “陛下，要下雨了。”他说。

    国王缩在他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将军大人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看来是没什么改变。

    “是，陛下。”他将国王抱起来。放到床上，性器拔出时溢出的液体沾湿了一片床单。将军半跪着为他的陛下穿上衣服。

    天色已经黯然，国王与将军共进了晚餐。

    国王喝了不少酒，以至于回房的时候还带着些许醉意。将军服侍着少年，为他洗完澡后又换上了睡袍。

    床单已让人换成了新的，干燥舒适。国王没有等将军为自己擦干头发就已经趴在了柔软的大床上。“陛下。”将军拿着毛巾过来，“您这样第二天会头疼的。”国王又躺了一会，直到将军以为他已经睡下，他才不急不慢的坐起来。将军沉默地为他擦拭着还挂着水珠的金发。

    “唔，将军大人……外面是下雨了吗……”国王垂下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的，陛下。”将军回答。他听到了淅沥的雨声，并且越来越大。这将是一场暴雨。

    坐着的国王只能看到将军的胸。他静静看了一会，然后面无表情地拉开了睡袍的带子。将军的睡袍落在了地上。

    将军：“！！？……”

    将军：“陛下！”

    国王毫无悔意：“这里又没有别人……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穿衣服了。除非是我的命令。”

    将军：“……是，陛下。”全部擦拭干净，他放下毛巾后半跪在一旁。国王瞥了他一眼：“你在干什么，还不上床。”将军躺在了他身边。国王还在看着落地窗。窗子已经被拉上了窗帘，可国王还在盯着它，像是要透过它看些什么。过了一会，他才回过头。“有时候……”他说，“我觉得你挺木讷的。”说完，他撩开睡袍，扶起将军的性器对着它坐了下去。

    将军：“！！”

    他还在思考国王的话，完全没有料到国王的动作，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如果是敌人，他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早已将他置于死地。但是对于国王陛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反应比正常人还要慢上许多。国王猫一样的眼睛微眯，眼角是上挑着的妩媚弧度，看上去很像一只沉迷于情欲的小狐狸。

    “唔……这就够了……”国王说，“不要动，也不要拔出来。不然的话……你第二天等着挨鞭子吧。”他动了动，将军的呻吟像是取悦了他，国王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他趴在将军身上，蹭着他的胸口。过了一会，他补充道：“也不要射出来。”

    将军：“……”

    他艰难地答应：“我会的，陛下。”他的性器随着国王的动作在内壁摩擦，已经挺立起来，穴内的软肉紧紧咬着他不放他出来。这样的情况下不能动还不能射出来简直是难于登天。但既然是国王陛下的要求，他也只能做到了。怀里的国王像是在坏笑，他安静地待了一会，又不老实了。将军感觉胸口被舌头轻舔着，国王的唇贴在凹凸不平的胸口上，肆意舔弄，甚至把将军胸前的凸起咬住吮吸。将军克制着呻吟声，皱着眉将国王抱在怀里。国王咬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放弃。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两个人没有说话，国王可以清楚地听到雨打在玻璃上的声音。越来越密集。突然被窗帘遮住的落地窗外闪了一下，被遮住的光堪堪将一小片地板照亮。可他还是察觉到了。接下来就是轰然的雷声。怀里的少年缩了缩，把头埋在将军怀里。“没关系，陛下，有我在。”他说。将军勾起国王的下巴，在响彻天地间的雨声中与他接吻。少年热切地回应了他。“兰斯……哈啊……”国王不想再去想别的事情，全身心都放在了与将军的热吻里。将军生涩且认真地亲吻着怀中的少年，舔着他口腔的每一处。国王喘息着，平常高超的吻技此时竟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甚至被将军所主宰。

    “操我吧。”他说。“操我，把我操昏过去。”

    不愿意听见夜雨的声音。

    “是，陛下。”将军回应他。

    ……

    情事过后的少年趴在将军身上。他觉得浑身都快要累散架了，尤其是腰，酸软得厉害。窗外雷声滚滚，他竟提不起害怕的心思了。“唔……将军大人……”他的眼快要睁不开了。将军还没有拔出，仍放在他的身体里。这种结合的感觉让国王格外心安。小穴被填得很满，都是将军射出的东西，随着他轻微的动作穴口还会发出黏腻的咕叽声。被喂饱的国王餍足地舔了舔略微有些干燥的唇。他贴着将军布满疤痕的胸口，粗糙的质感给了他莫名的宁静。他蹭了蹭，伏在他身上，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就这么安然睡去。

    “睡吧，陛下。当您醒来的时候，雷雨就结束了。”将军吻了吻少年的额。他还没有困意，只是静静地望着少年的睡颜。少年被打理柔顺的金发因他刚才用力顶弄变得凌乱。上挑的眼角晕出几抹淡淡的粉色，像是刚刚哭过，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滴。潮红适才褪去，脸上还带着一抹浅淡的底色，如淡薄的浅红，妩媚又勾人。将军强忍着吻他的欲望。轻柔地为他整理着散落的金色碎发。多年前的那个雨夜，那个孩子也是这样俯在他的身上。“兰。”那个孩子曾对他说，“不要走。”

    雷声轰鸣。少年却听不到了，他还沉浸在梦里。嘴角带着清甜的笑意。

    “金。”将军道，“我爱你。”

    我的心还停留在那个夜晚。

    多少年不曾变过。

    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十二年前的那个雨夜，我曾抱过您，而您也曾像现在这样，睡在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