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种狐离开【前情完】
新帝登基当夜便有妖怪胆大包天在后宫做奸污其他妖官男妾之事,引起王上震怒。司南喜将人押上刑场亲自剁了他的家伙事,杀鸡儆猴。 犯事的妖怪乃是凤巢某位长老的儿子,身份虽然不低,但是碰上王上也不过是小小臣子,任他如何哀嚎求饶让做大官的父上保他,也无济于事。 司南喜本想将人活剐大卸八块,若非是傅香香昨夜的劝诫,这只该死的走地鸡也没有气儿哭嚎。 不过他这番举动倒让妖官们私下议论纷纷,有欣赏的也有持怀疑态度的,因为司南喜不是一下子将那根阴茎剁下来,而是喂了他春药在他最硬的时候,一厘一厘割了下来…… 习惯了仁慈的前王上的大臣们,深觉新王有些残忍。但妖界历来以强者为尊,王上只要能带领妖族强盛,残忍一些也无可厚非。 司南喜一脸阴沉冷若冰霜地退了朝,虽是第一次上朝却十分威严霸气让准备看黄毛小儿笑话的大妖怪们不敢造次。 回到寝宫,司南喜又换了一副模样,这偌大后宫,当年只有一位王后,如今也只有一位王后,在他看来,和大了一些的司南府没什么两样。 吟槊随行身侧,与他商量边界事宜。 原本司南府府主答应前来参加登基典礼,却迟迟未到,吟槊也是才收到消息说司南岳在如妖界是受到了埋伏,受了伤,现在在皇东府的地盘暂时休养。 “叛贼频繁骚扰边界,制造祸端挑起妖界与人族的纷争,王上,老臣得到情报,那些叛贼已然扎根人界,若放任他们壮大,以后必定会挑起两界战争。” 司南喜正义凛然地说:“他们敢绑架我爹娘,就要做好被我……被孤斩草绝根的觉悟。吟殿,等香香身体好一些走路不再疼痛,孤便回到人界,揪出背后的组织。” “王上为苍生着想,老臣替妖界百姓谢过王上。”吟槊颔首,“老臣会派下属一路保护王上,确保王上功成后顺利回宫。” “……”好你个吟槊,还怕姑爷爷跑了派人监视我呢。司南喜皮笑肉不笑。 “好啊,不过,吟殿最好派高手保护好孤和王后,若是连孤都打不过,带着个拖油瓶孤可要治你的罪。” 吟槊笑:“王上放心,他是老臣的义子,龙族万里挑一的好手,王上和王后也见过他了。” “啊,谁啊。”司南喜说着,脚已经迈入了院子,却见一抹高大挺拔的墨色身影站在院子桂花树下,武冠高束,气质非凡。 “臣,凌何瑞拜见王上、吟殿。”那妖官快步向前,向两位单膝下跪。 司南喜拉下脸,这不是‘不慎’摸了傅香香奶子的那个禁军统领吗?不慎个鬼! 不行不行! “换一个。”司南喜低沉声音,不情不愿的命令。 “这,老臣还有一个绝佳的候选,五刹之一的龙枞如何?”吟槊微微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那么说。 龙枞?他老床伴的现任相公?司南喜脸色更难看,突然觉得或许这个凌什么的还凑合,他俯下身子,紧紧盯着凌何瑞的脸,盯得对方微蹙眉头不敢大喘气。 剑眉星目长得还算老实。司南喜嗅了嗅对方的气味,也没有脂粉和其他的香气,而是一种野兽的体味儿。这家伙摸了香香的身子,没有瞒着,主动来请罪,那副诚恳的模样也不像是装的。 司南喜站直身子,离开的瞬间,凌何瑞才松了一口气。 “凌统领,孤问你几个问题。”司南喜严肃地说。 “王上请问。”凌何瑞伏低脑袋。 “第一,你可有妻室儿女?” 吟槊抽眼,这是要作甚。 凌何瑞道:“没有,尚未婚配。” 司南喜有些警惕,这家伙长得一表人才又身居高位,居然是个光棍,难道和他以前一样,背地里花天酒地拔屌不留种? 他眯起眼睛,又问:“那你可有喜欢的人?” 凌何瑞道:“……喜欢的人类,没有。”想了想,补充,“若是那种喜欢的话,妖怪也是没有的。” 司南喜眼神陡然犀利,他蹲下身子,紧紧盯着凌何瑞,朱唇微翘:“凌大人不会还是处子吧,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臣……”司南喜的一番话将凌何瑞闹了个大红脸,毕竟被王上当着自己的义父面问这些私密问题,是个大男人都会不好意思。犹豫半晌,他简洁地说,“试过雌性,不接受雄性。” 司南喜还想说什么,傅香香的声音从大殿门前传了出来,他老远便瞧见吟槊在一边杵着,和尊石像一样,司南喜蹲在小山似的妖怪跟前,一脸含笑,表情狎昵。 傅香香有些不舒服,这家伙不是喜欢柔软的双性人吗,现在换口味啃硬菜,连九尺高的肌肉猛男也喜欢了? “司南喜!给我换衣服!”傅香香才不管他是不是王上,就那么直来直去的叫。 吟槊的表情又黑了一层,心里想着,看来花谨言的宫规还是没有教好。 司南喜立刻站起来,嘿嘿笑着快步过去:“香香,怎么啦,仆从伺候的不好吗?还是我好对吧?” 吟槊捂住脸,无奈的叹息。 算了,在这后宫也没有谁瞧见,只要在朝堂上是个威严冷酷的霸主就好,哪怕是装的。 傅香香身子半男半女,让奴婢伺候不是,奴子伺候也不是,给他的衣衫又繁复华丽,穿了半天也弄不好。司南喜摇着大尾巴将傅香香抱到梳妆镜前,几下就给他打理干净,瞧着明镜前唇红齿白近在咫尺的人,下面又不安分的阵阵冲动。 好漂亮啊,他当年眼睛怎么那么瞎,非要去绑架城里其他的双性人呢。 好好守着自己的童养媳不好吗。 傅香香一扭头,便瞧见司南喜一副傻笑模样,大尾巴摇得飞快快将那块地皮扫得干干净净。 到像一只大狗一样,让人手心痒痒的。傅香香想到这里时,手指已经不听话的摸了上去,抚摸着司南喜的狐耳,轻轻揉着。 “咳!”一道冷冽的咳嗽打断了他的恍惚。傅香香这才收回手指,心脏扑通直跳,该死,他没事摸司南喜做什么,他又得误会自己喜欢他了。 虽然昨夜和司南喜在床上说了些不体面的,诸如可能还喜欢他之类的话,但是!众所周知,床上的情话是当不得真的。 司南喜蹭的站起来,垂下尾巴,又是一条铁骨铮铮的硬汉了。 “王上,今后凌何瑞便是您和王后的贴身侍卫,有什么需要让他去办就好。王上若无吩咐,老臣就先告退了。” “嗯。”司南喜不在意的挥挥手,“走吧。” 小半个月后,妖都下了第一场雪。细雪纷扬,一辆低奢的马车驶出了妖都所在的绿洲,飞驰在冰冷白茫的戈壁滩上。 傅香香浑身裹着狐裘,怀里被某只大狐狸塞了个暖炉子,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也伸进了他的狐裘下面,贪心的索求着他的温度。 那只大尾巴很不安分的摩挲着他的手背,尾巴的主人时不时冲他递来邀请的眼神,傅香香一概置之不理,甚至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大种狐,我穿着狐裘,你不会觉得很难受吗。你也是一只狐狸。”傅香香侧过脸,因为温暖,整张脸红扑扑的。 司南喜瘪了瘪嘴,因为傅香香给他取的新外号他不怎么喜欢,但毕竟傅香香难得跟他主动搭话,他只好不紧不慢地喝口温酒,应:“你穿的是白色的狐狸毛,我是一只黑狐狸,我为什么难受。” “那我要是想穿黑狐狸的毛……”傅香香抓了抓他毛茸茸的尾巴,露出一个坏笑,“你会不会难受?” “那我就把自己的皮扒给你,给你做狐狸领子。”司南喜凑上去,唇齿间溢出梅子酒的香气,有些醉意的看着他,“你敢收,我就敢扒光自己。” “去,谁要你的皮了。”傅香香心口一刺,伸出一根指头戳开他微红的脸。 “醉了,让我躺一会儿。”司南喜顺势往对方膝上一躺,也不在意对方有些不甘愿的表情。 雪却是越下越大,湮没了马车从妖界驶向人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