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只上床而已
稍辞说完那句‘你只是个无关重要的外人’后,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到时候就可以凭借此事,轻易地离婚。结婚前,他从未想过与人长久,于是起了计谋,让人签了婚前协议,等爷爷死后,就会去离婚。 现下有个现成的理由,还害怕离婚时纠缠吗?婚前的欺骗,是不可原谅的,特别是在病史上。 电脑的光线透过屏幕,铺面覆盖而来,把那张精致的脸庞全部呈现出来。那张脸的神情似难过又似开心,道不尽意味,引人遐想。还未等人变化,灯光泯灭,那张脸彻底消失于黑暗中。 梁岸冷静后,去了卧室收拾东西。他把衣服和床单一样一样地洗好、晾好后,才去厨房,继续做晚餐。 自从搬到这里来,梁岸一直都有在找工作。他曾经在出租屋的附近找了份工作,因为现居距离原先的住址比较远,不方便上下班,于是就给辞了。 如今,他准备在这里的附近找工作,可是由于文化水平不高,并不会用网上招聘软件,只能出去边走边看哪有招聘广告。 梁岸的积蓄只够两人平时的生活开销,无法留有余钱,上缴给老婆。他想着一定要尽快找到工作才行,然后赚到钱给稍辞用。即使稍辞比自己有钱,可能不需要,但是作为丈夫,这钱是必须要上交的。 传统思想上,单单只有爱情是不行的,还必须有金钱的保障。没钱给或者不给钱自己老婆的人,无法给老婆过上好日子的人,是个失败的老公,结果要么老婆会跑路,要么两人会因金钱吵架,最终可能会分手。 所以,‘丈夫的给予’到如今依旧主流思想,赚到的钱必须上交给老婆,这样可以保证家庭的和睦,夫妻的恩爱。 他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稍辞。 他不想要分手。 这两个都是很朴素的想法,但对于一个傻子来讲,实现却是任重道远的。 “梁岸!糊了!” 稍辞刚结束工作,从书房出来时,闻到了股糊味。他疾步地走进厨房,见高大的背影正不知在想什么,发着呆,一动不动的。 梁岸被唤回了神,连忙关掉火。 “你是要把我厨房给烧了?不至于吧。” 话里依旧带刺,梁岸并没有当回事,笑道,“小辞,对不起,刚刚走神了。” 稍辞‘哼’了一声,随即离开了厨房。 通常来讲,刚吵完架的人,不适宜过快地面对面坐在一起,因为会尴尬。 下午吵完架还没有过四个小时,现在两人就同坐一张餐桌前,面对面地吃东西。 梁岸倒是无所谓,只要稍辞能吃自己做的饭就行了,而稍辞还有点变扭。虽是如此,但他并未拒绝男人递来的饭,都是因为中午的那顿饭,才让他期待晚上的饭菜。 晚上的菜依旧很合胃口,以致于稍辞多吃了一碗。 梁岸看人吃得香,“小辞,以后都给你做饭好不好?” 稍辞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为何?” “外面的饭菜不健康,我做得好。” “有道理”,稍辞并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马上拒绝。不拒绝是因为梁岸做的真的让人欲罢不能,可是接受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越来越依赖梁岸做的饭?他并不会做饭,一般都是在外面吃,或者打包回来加热,现如今有个现成的厨师,未免不是好的。 他不喜欢有保姆在自己的家里,偶尔到了必要清洁时,也只是让助理安排临时工上门打扫。稍辞兀自想了会儿,算了,梁岸也是不错的,会做饭,也会打扫卫生,简直是全能保姆啊。 下午的事,稍辞自我想通后,也就没觉得梁岸有多碍着自己了。被上了就上了,何况自己也有爽到,傻是傻了点,反正最终也是要离婚的,倒不如顺其自然吧,“可以。” 梁岸浓眉舒展,傻呵呵地笑出声来,“小辞,那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吗?” “你可别得寸进尺啊!” “我、我想照顾你”,梁岸憋得脸色通红,面露着急,“包括在那件事上,我也会照顾你,让你舒服的。” 稍辞剐了眼梁岸,舌尖顶着后牙槽,“不需要!” 后来的后来,他被打脸了。 某天,许久未做的稍辞湿了腿根,女穴愈发瘙痒,遂跑去隔壁找操了。之后的一周,他嫌早上醒来,跑来跑去麻烦,于是就让梁岸搬进自己的房间里了。 这一住,已有半个月多了。 在这段时间内,两人宛如平常夫妻般同床共眠,没羞没臊地尽情做爱,仿佛忘了曾经的裂痕和欺骗,像原始动物那般,只为了原始欲望,该解决就去解决。 白浊顺着大腿内侧滑落,顺畅地直达脚腕处,最终消失于地毯内,稍辞也不在意,收住胸前的领口,一颤一颤地走向卫生间。 刚下床时,黑发蓬松得凌乱,却不显得邋遢,眼睛因昨晚地哭泣,红肿不消,连着双眸都是水涟涟的,身子无一不是痕迹,衬映着一副被欺负得好不可怜的样子。 卫生间的内隅,又出现了盆灰沉沉的脏水,里面还浸泡着几件看不出颜色的衣服,稍辞早已见惯不怪了。他并不知道男人这几天都在干嘛,每天回来的衣服都是脏兮兮的,问了也不说。 初始,他很是嫌弃,让人去隔壁的独卫洗衣服,同时还多次叮嘱不能把两人的衣服同洗。因为曾经有一次,梁岸在负责清洗稍辞的衣物时,把自己沾着水泥的衣服混合着稍辞的衣服,同放进一台洗衣机去洗,以致于稍辞那些白衬衫都染黄了,被泥沙刮粗糙的裤子也有。 后来,他见梁岸几次出现疲惫的神态时,就允许了在主卧内的卫生间洗,出来后可以马上去休息。 稍辞想到此,咕噜咕噜地吐出了泡沫与水,而后看向镜子中的人儿。 镜子中的人眼波涟水,媚眼含情,没了几分澄澈,多了几分风情,初为人妇般的柔媚尽显于这眉目中。那白皙的玉体集危险与诱惑于一身,仿若一个无底洞,黑黝黝的,深度难测,路过的人只要多看几眼,就会深陷于此,接着开始无终止的好奇、试探,甚至想要探险、挖掘洞底的原始生态。 而现在,这幅身子早已被人由里到外挖掘透了。 稍辞换上了条淡雅的睡裙,宽松的同时,释放着久在疲惫中的身子。 裙子,对于女人来讲,是适合的。那么对于双性人,同样也是适合的。 “媳妇,去吃饭咯~”梁岸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打开卫生间。他大步往前,弓腰低头,手穿过腿弯,把人抱了起来。 稍辞配合地双手圈住男人的脖子。 一瞬间,长至锁骨的耳发,随风飘荡,扬起又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