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想上床
梁岸的理智‘啪’的一声,被切断了。 拨云见日,稍辞在勾引自己。 他头皮发麻,艰难地开口,“小辞,先把衣服穿上,床脏了就脏,可以拿去洗的。” 梁岸只是递了外套,却没有其他的动作,稍辞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引诱失败了,心中略微不甘心,“那你帮我吹吹头发。” “好”,梁岸把外套披在稍辞身上,尽量避开目光。他把吹风筒的插头插进床头边上的插座里,“过来这里,小辞。” 稍辞从床尾爬到床头处,跪坐在梁岸的前方。 他很久没有享受过梁岸的吹头发了。 他闭着眼睛,没有讲话,额头抵在男人的腹部,双手抓着对方的衣摆。 梁岸一时微颤,有点无措,想了会儿,还是没有推开,承着这样的姿势帮人吹头发。 一段时间里,房间里响彻起吹风筒的‘嗡嗡’声。 两人都没有出声,久到梁岸以为稍辞睡着了。当他正准备放下吹风筒时,怀下人出声了,“梁岸。” 梁岸等了会儿,见人没有继续发声,“小辞,不早了,早点睡觉。” “......”稍辞闻言,抬起头,“你低下头来。” 梁岸没有多想,听话地弯下腰。 在两人距离只有几厘米时,稍辞眼神忽变,猛地扯下梁岸的脖子,亲了上去。 梁岸神色愕然,忘记反应,被顶开了唇瓣。就这样,他的口腔被稍辞的小舌灵活地钻了进去。他两手张开,不知放在哪,只能立在空中。 他并没有忘记两人早已离婚的事实,虽然很想回应,但还是忍下了,并推开了稍辞。 稍辞被推倒在床上,有点不爽,但更多的是委屈。他并没有被梁岸这么对待过,这次事发突然,一开始还有点懵,后面回了神,逐渐委屈起来了,“你干嘛推我?老公。” “......!”梁岸被这称呼给吓到了。 稍辞爬到床沿边上,跪坐了下来。 衣领滑落,露出香肩,主人也不管,只顾着抬起尖尖的下颌,望着眼前的男人。 稍辞撩起眼皮,露出满是水意的眸子,呈现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使得梁岸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小辞......” “老公,你现在来亲亲我”,稍辞故作泪眼愁眉的模样,“我就不生气了。” 梁岸摇了摇头,拿过被子把人裹住,“小辞,天气冷,早点休息。”说完,就慌忙地转身,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稍辞紧咬着下唇,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不可否认,梁岸的漠然让他开始慌张起来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 梁岸出来后,看了眼鼓鼓的裤裆,然后苦笑地摸了把脸。 晚上十点,他洗完澡后,去了另一间房间睡觉。 一开始躺在床上,他还有火气,热得睡不着,挣扎了一会儿,还是熟睡了过去。 他一闭上眼睛,梦境如潮涌至。 梁岸做了个春梦。 他梦见了自己跟稍辞在床上做爱。 梦里的他们抵死在交颈缠绵,互相的眼里皆是欲望暗流。 梦境虚假,却使得梁岸身临其境地感受到气氛浓烈。突然,梦境像镜子那样碎裂了。 画面一转,两人没有在做爱,而是在争吵。 争吵过后,他们协议离婚了...... 后面的场景是现实的放映,梁岸难受了起来,不欲再继续梦下去,挣扎似的睁开眼睛。他望向天花板,冷静了几秒,接着想要翻身再继续睡。 这时,他终于感受到身上的重量了。 梁岸翻身的动作被迫停止,摸了摸覆在自己身上的人,肌肤滑润无比,手感甚好。他沉默了几秒,随后掀开了被子。 “小辞?”梁岸瞧清楚人后,摇了摇对方的肩膀。 刚进入睡眠的稍辞,冷不防被摇醒,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只能晃悠悠地半睁开眼睛,软着声音道,“嗯......怎么了?老公?” 梁岸哑着声音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稍辞手掩在嘴上,打了个呵欠,“那边的被单都弄湿了,所以就过来跟你睡了。”接着,他把头重新埋在梁岸的右耳侧,右腿还蹭了蹭梁岸的腿,“好困~” 微弱的气息打在耳垂上,梁岸红了脸,“那、那我帮你换了被单吧。” “不用,我在这睡就行了......” 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稍辞大概又沉睡了过去。 梁岸叹息,等了几分钟后,悄悄地把人移开。 力度很轻,却还是弄醒了人。 “你干嘛呀,别乱动,睡觉”,稍辞低喃了几句,巴掌无力地啪在梁岸的左脸上。 “小辞,你在这里睡,我去外边睡。” 稍辞听到这话时,意识猛地清醒了过来。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他睁大了双眼,“不许去,就在这里陪着我睡,要不然、要不然,我会......” “小辞,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不应该再同床共枕的。” 这是今晚梁岸对稍辞的第四次拒绝。 稍辞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抱着人不放手。他黏得很紧,似在努力地汲取男人身上的所有温度。 梁岸轻推了几次无果。他有点无奈,想要再次叫人下来,而就这时,耳朵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音。 那声音似哭腔。 渐渐地肩膀上传来了湿意,他这才真正地确认到稍辞真的哭了。 梁岸的身心受此影响,逐渐绷紧。他轻轻地拍打着稍辞那单薄的背部,“怎么了?小辞,别哭~” “......你欺、欺负我~”稍辞在梁岸的轻声细语下,哭声渐渐大了起来。他边哭边控诉着,“你在赶我走吗?” 梁岸见不得稍辞哭。只要人一哭,他就会很难受,“我没赶你走呢,小辞,不哭不哭~” “你还说没有呢!”稍辞捂在男人的胸膛上,同时手也在紧紧地拽着梁岸的衣服。脸上的泪水早已侵湿了对方的衣服,他哭得剧烈,还差点喘不过气来,“咳、咳咳——” 梁岸慌乱地把人挖出来,一点一点地用指腹抹去眼泪,还不忘轻捏对方的脖颈两侧,帮人顺气。 他的安慰全是跟着妈妈学的。 小时候,他第一次在学校受人嘲笑,回家后难受得哭了起来,是他妈妈安慰了他,一点一点地帮他抹去眼泪。在妈妈慢声细语下,他渐渐地停止了哭泣。以此为节点,之后他不再惧怕嘲笑了。 过了不知多久,稍辞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也不再咳嗽了,只是精神有点累,眼皮逐渐沉重了。 渐渐地,他沉睡了过去。 “小辞?” 没有人应答。 梁岸知晓稍辞早已睡着,便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忧心忡忡地也跟着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