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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敷衍地和候在门口的舒克贝塔打了个招呼,就眉眼弯弯地瞧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脑的宴辰泽。 宴辰泽:“回来啦?” “嗯。”景醇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两手一伸,整个人就挂在了宴辰泽的身上。 温热的身体,扎实的后背,此起彼落的呼吸,以及真实的,感受得到的幸福感,还能这么踏踏实实地抱着他,真好。 景醇扭过头,瞧着茶几上的电脑屏幕,“你在干嘛呢?” 宴辰泽“噼里啪啦”地敲完一行字,发送以后又指着屏幕上的聊天对话框,解释道:“这个姑娘是个作者,以前和我同在一个网站,她参加了一个征文活动,让我帮她捋一捋大纲。” “哦……”景醇听得半懂不懂,然而视线却黏在聊天对话框里,对方前一秒才发来的回复—— 【爱你,么么哒……】 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景醇把脑袋轻轻地搁在宴辰泽的肩窝上,若有所思地瞧着不断弹出消息的聊天对话框。 原本只是一句小女孩儿撒娇卖萌习惯性的措辞,连字面意思都算不上,可是这句话,就像清晨吵醒人的闹钟,亦或者是大雨倾盆之前的电闪雷鸣,顷刻之间,就将景醇的那颗好不容易才平静了的心,又搅得不得安宁。 细细回想,他似乎对谁都好,他是小区住户口中的好邻居,是好哥们儿眼中的最佳“损友”,也是她的闺蜜死党心目中对她最好的男人,更是宴妈的宝贝儿子。 她和他能走到一起,也是从邻里之间互相帮忙,她在心里给他发了几张好人卡,才循序渐进地确认了关系,那么…… 若是换一个人呢? 换一个人,比方说各方面都符合宴妈要求,并且从来都不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应付宴妈的女人,按照同样的路数再来一遍,他也会死心塌地的对那个人好吗? 宴辰泽自然也觉得对方发来的消息虽无过错但着实不妥,宴辰泽将景醇抱到腿上,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笑呵呵地道:“吃醋啦?” 不得不说,瞧着景醇这幅因为吃醋而闷闷不乐的样子,宴辰泽的内心还有那么点小激动。 景醇木着脸地揶揄道:“你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吗?是不是只要小姑娘开口求助,你都有求必应?” “当然不是。”宴辰泽叹了口气,柔和的嗓音里多了几分落寞,“比起写漫画脚本,我更喜欢写,现在没得写了,那就帮她顺一顺行文脉络,也算是过了一把瘾了。” 景醇抿了抿唇,抬起头直视着宴辰泽,“既然那么喜欢,当初为什么要放弃?” “读者少没人看啊!”宴辰泽耸了耸肩,自嘲道:“情怀支撑不起饭碗,我总不能固执地坚持下去,最后落得个饿死的下场吧?” 景醇眼珠一转——如果她固执的在宠物行业坚持下去,她和他会不会落得个一拍两散的下场? 兀的,耳边又响起了宴辰泽的声音—— “我挺羡慕你的,每天都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为了最初的梦想披荆斩棘,就算拼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像你这样活着才有意义。” 景醇怔怔地看着宴辰泽,眼神里满是他看不懂的光彩,“要是有一天,我也放弃了呢?” 宴辰泽轻笑地摇了摇头,“你不会的,而且,我也不准你放弃。” 第 68 章 冬日清早, 太阳爬出山头, 空气中飘洒着星星点点肉眼可见的水雾,远处的高楼大厦隐在一片白茫之中,逼得某些强迫症患者恨不得给眼前的一切加上一个去雾效果。 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戛然而止,齐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 一边使劲儿嗅着弥漫在空气中浓郁的水果香味,齐骥不禁揉揉鼻子,皱起了眉。 那是齐妈新买的果香洗发水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不知道混合了多少种水果, 甜腻而馥郁的香气并不难闻,然而齐骥却觉得这个味道,娘娘腔腔,一点也不总裁。 又用清水洗了一遍头,喷上清淡的男士香水, 齐骥站在洗漱台前,狗一样地使劲儿吸着鼻子, 也不知道是洗发水的味道中和的差不多, 还是闻到嗅觉麻木, 齐骥才吊着一双死鱼眼, 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走出了卫生间。 换上熨烫得没有丝毫皱褶的黑色西装, 手法熟稔地系上领带, 再套上毛呢大衣, 齐骥面无表情地盯着穿衣镜里人模人样的自己瞧了一会儿,继而又面无表情地打开卧室房门, 走了出去。 在齐骥看来,面无表情,对于总经理这样的角色,便是最好的表情。 顺着蜿蜒的实木楼梯,齐骥从三楼的卧室一路走到一楼,刚要像往常一样转向玄关,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刻意而响亮的清嗓声。 “站住。” 循声望去,齐鸣远端坐在客厅里气派的红木沙发上,架在鼻梁上的黑框老花镜要掉不掉,看起来有些滑稽,然而那锐利的眸光却是挡也挡不住。 齐骥站在原地,偏头问道:“有事?” 齐鸣远冷笑一声,不怒自威,“我像是闲到没事找你聊天的样子吗?” 从古至今,父与子的关系都很是微妙,放到小学作文里,父亲是苍天大树,是保护伞,是一个家的顶梁柱,然而在齐骥心目当中,父亲齐鸣远更像是一个发放任务的NPC。 从小到大,齐鸣远没事不会嘻嘻哈哈地和齐骥闲聊,但凡开口就大事不好,要么是高高在上地以命令的口吻给齐骥发放人生规划的任务,要么便是劈头盖脸地数落着齐骥的不是。 十天半个月不会打个电话,然而忽然来电,光是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齐骥又总能惊出一身冷汗。 平时双方都把彼此当做是移动的智能家具,除了日常打招呼,齐骥和齐鸣远说的最多的就是——爸,我妈呢? 很多时候,齐骥觉得齐鸣远对家里的几只狗都要比对他好很多。 齐骥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隔着茶几不远不近地直视着齐鸣远,洗耳恭听。 齐鸣远正了正身子,浑厚的嗓音响了起来,“我听说你在搞什么救助流浪动物的项目,还找了一个小区做试点?” 齐骥:“是。” “停了,公司没必要开展这样的项目。” “这是我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