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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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避世 “嗯……唔……殷晋尧……你放开我……别这样……” “疼,殷晋尧,我疼……求你……不要,不要!啊!!” “我知道错了殷晋尧,你放开我——别这样……不要……”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殷晋尧! 猛地坐起身,墨无痕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面带惊恐和后怕。胸腔接连传来杂乱无序的心跳声,攻击着耳膜,一阵发懵过后,他这才清醒过来。 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看清这里是自己住了三年的小木屋,而不是那个金碧辉煌却冷得刺骨的未芜宫…… 墨无痕后怕地长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还好只是个梦。 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墨无痕翻身下床,出门提了桶热水进来。 点起只剩半截的蜡烛,墨无痕脱下-身上被冷汗打湿的衣物,在昏黄的烛光下,将自己沉入水中。 当水彻底淹没头顶时,墨无痕疲累地闭上了眼,脑海里不住浮现刚才梦里的画面。 难堪,痛苦,屈辱……这些情绪在他脸上一遍遍地交织着。 他猛然钻出水面,颤巍巍的摸上腰腹处那块烫手硌人的疤,须臾后,狠狠地抠挖了起来。 那力道之大,足以让他抓破周边的皮肤。 鲜血染上了他的指缝,在水里荡漾出一个圈。 “墨无痕,今日本宫就让你彻底地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东西!” “墨无痕,你给本宫看清楚了,现在压在你身上的人是本宫!不是姬清曦!” “无痕,别怕,本宫会亲自动手的。在这里烙下我的烙印,从今以后,你就算是死都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尖锐的银针,一笔一划且深刻地刺进他的皮肤。血珠一颗颗的冒出,浓郁的血腥味让面前那人更加兴奋。 刺得越发用力,似是要将那个字刻进他的骨子里。 他还深深的记着那时候他喊疼喊的到底有多凄厉,他不住地求饶,将他引以为傲的尊严全部抛开,但是那人从来没有放过他。 每次被迫去摸这个充满耻辱的烙印,听着殷晋尧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强调他是他的玩具,是他的所有物…… 胃里忽然一阵翻腾,墨无痕趴在浴桶边干呕了起来。 闭了闭酸涩的眼,墨无痕捂脸苦笑。 三年了,他还是出不来。 “砰砰砰”—— “墨先生,墨先生,不好了,虎子在镇上被人砍伤了!” 门外突然传来老村长慌张的喊声,他还在持续地敲门,似乎是担心里面的人听不见。 此时天还未亮,往常屋子里面的人肯定还在睡梦中。 但是今天是个例外。 墨无痕醒了之后就没再睡下。 听到老村长的喊话,墨无痕的心忽然颤了颤,连忙从水里出来擦干,抚上那渗血的疤,怔愣了一会儿,不再理会,穿上衣服拎上药箱就开门出去。 老村长还以为墨无痕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出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开了门,不禁有些错愕。 墨无痕回头发现老村长还愣愣的站在那,不由出声提醒:“村长,带我过去吧。” “诶诶,好。”村长忙不迭地应着,小跑着到墨无痕面前带路。 …… 他们这儿是建在骑龙山脚下的古山村。村子小又人少,再加上物资缺乏,很多东西都只能去距离这里最近的浮云镇购置。 由于偏僻贫穷,村子里的孩童就算是到了学龄,也请不来先生读不起书。 这把村民们愁的哇,他们吃了一辈子的苦,知道不识字对未来有多严重的影响,所以哪怕是要他们砸锅卖铁,他们也希望能够让自己的孩子读点书识些字。 可是没先生愿意来这个破地方教书。 墨无痕是三年前无意来到这儿的,发现这里闭塞又偏僻,用来藏身是再好不过了。于是,他就以游医的身份在村子里定了居。 前几天听到村长正为教书先生的事发愁,他便找村长自荐,说他可以无偿教导那些孩童,不过文房四宝得要他们自行准备。 村长听了高兴的不得了,便让他那年仅十六的儿子孙虎去浮云镇采买。 可是没想到,这才一天功夫,老村长就听人从镇上带来消息说孙虎被人砍伤了,现在正在镇上的一家旅舍里。 同行的人没有带够银钱,请不起大夫为孙虎治伤。 老村长就孙虎这么一个独苗苗,听说他现在受伤了请不起大夫,也不顾现在是什么时辰,就急急忙忙来找墨无痕了。 …… 等他们紧赶慢赶到了浮云镇后,墨无痕的心忽然开始慌乱的跳动,右眼皮也在一下一下地跳着,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不祥的事。 不过在老村长的催促下,他没空理会,进城门的时候跟一张画像擦肩而过。 守门的城卫多看了墨无痕几眼,等墨无痕同老村长走进人群,其中一人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孙虎所在的旅舍叫闲人旅舍,地处西街的一个小巷子口。 墨无痕跟老村长绕了好久才找到。一进门,就见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激动的朝着墨无痕扑了过来,带着哭音。 “呜呜,墨先生,您可总算来了,虎子哥他、他都晕过去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呜呜,我好害怕呀。” “乖,小蕊儿不哭,虎子他不会有事的。”墨无痕轻柔地拭去小姑娘的眼泪,跟着她一块儿进屋。 小蕊儿是孙虎的青梅竹马,这次出来采买,就是他们一起来的。孙虎这一出事,可把她给急坏了。 陪着墨无痕来到孙虎躺着的床边,看到孙虎毫无血色的脸,小蕊儿刚止住的眼泪就又忍不住地落了下来,在一旁抽抽搭搭起来。 墨无痕这下没空安慰她了,他仔细检查着孙虎的伤口。 他伤在腹部,是被一把短刃刺伤,伤口虽然不深,但却血流不止,使得他的处境很是危险。 墨无痕细细把了脉,随后打开药箱,拿出剪子剪开孙虎的衣服,露出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来。 小蕊儿被吓得惊呼了一声,立马转身捂住眼不敢再看,眼泪一滴滴地从指缝流出,显然是难过担心极了。 老村长也不忍去看,这伤口太狰狞,而墨先生用的手法又太瘆人。于是他也同小蕊儿一样,扭头捂住了脸。 墨无痕自小习医,平日里又制作了不少各种功效的药粉,所以清理好伤口后,他就用了些快速止血的药粉,随后抽出羊肠线,开始将伤口缝上。 由于没有麻药,昏过去的孙虎察觉到疼痛,便不自觉地抽动了起来。 墨无痕为了不让他乱动影响自己下手,便用金针封了他的穴。 京都城,皇宫内院御书房中。 一身玄色龙袍、脚下一双锦缎白靴、头戴玉色束冠的男子正俯身在案桌上挥墨成画。 面庞,发丝,五官,在宣纸上杂糅成一个人的画像,给他落下最后一笔,点上那双倔强明亮的黑瞳,那男子这才满意地停笔。 高高举起吹干墨迹,男子牢牢地盯着那双眼,倾身轻吻上去,嘴里喃喃着:“无痕。” 半晌,男子唤来随身太监:“把这张画送出去,还有哪里没贴到的,都给朕贴上去。” “喏。”那太监正准备接过那张画,御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闯进一个灰衣暗卫。 他急急来到男子跟前跪下:“皇上,人找到了。” “真的找到了?!”男子沉声问道,尾音却在微微颤动。那举着画的手一抖,倏然将一角捏碎。 “是,据线人来报,墨公子此时正在骑龙山下的浮云镇上。” “浮云镇……果然够偏僻。可有派人跟着他?” “皇上放心,在确认墨公子的最终居所前,他们会一直跟着他的。” “好,太好了。”男子很是满意,抚掌大笑。挥手让他们都退出御书房后,男子将那张画好的画揉成一团扔掉,又重新执起笔。 这次他画的无比认真,无比仔细,似是要将记忆中所有神态的墨无痕都逼真地画出来。 或倔强,或憎恨,或迷乱,或渴求,或示弱求饶,或痛声大骂…… 每个神情在脑海里都是那么的清晰。 渐渐地,男子的呼吸乱了,急促了,阴婺的眼睛红了,死死地盯着画上的脸,忽然笑了,大笑了起来。 无痕,三年了,朕终于找到你了。这次,朕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 浮云镇,闲人旅舍。 墨无痕将线收好后,扭头唤小蕊儿去打盆水来。双手都是血,他需要清洗一下。 小蕊儿应声出去,老村长便凑近床铺摸了摸孙虎身上刚缝好的伤口,有些惊奇,又有些不安。 “墨先生啊,这,这缝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它会不会断啊?虎子现在怎么样了,他的脸还是很惨白啊?” “放心吧村长,这是羊肠线,日子久了,会跟皮肤融为一体的。虎子伤的不重,就是失血过多,等回去后多给他做点补血的吃,脸色会好回来的。” “好好好,那就好那就好。”老村长这下放心了。 小蕊儿端来了水,墨无痕将手洗干净后,偏头问小蕊儿:“虎子是怎么受伤的?不是就来买些文房四宝吗,怎么伤成这样?” 一问起这个,小蕊儿的眼圈又开始红了。